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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三柱雄思索著。

「代價呢……」三柱雄說。

「小吳同學，你不懂這些手掌大權的人類，他們在你們面前越是卑躬屈膝，你就必須越要表現出壓倒他們的實力，否則他們看你變弱了，就會一口咬死你。」高凡嘿然冷笑。

「代價只是永遠站在人類的對立面，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瓦列莉亞說，一邊說，她一邊撩開自己的金髮，就見那金髮之內，竟然全部都是蛇頭，它們一旦被驚動，就嘶嘶作聲，圍著瓦列莉亞張開蛇口，吐著信子。

「它們還挺可愛的~」瓦列莉亞說。

在惡魔眼中，她是相當具有價值的次要支柱，僅次於此刻正率領著人熊軍團的那個男人。

吳好學不擔心自己，但STK給他的任務，和他覺得此刻自己最該做的，就是要保證高凡的安全，但這有點難，高凡對作死的執著勁，讓吳好學覺得很累。

「我獲得了青春，我最想要的東西。」瓦列莉亞說，「您在親和*圖*書凡閣下眼中的份量更重，您能獲得的，也遠比我要多。」

瓦列莉亞原本是俄聯邦國寶級的歌手。

「你聽過一個營銷套路么？」高凡嘴角的微笑都咧成一朵惡意的花兒了，「就是有個莆田醫院，做男科手術，割包皮免費，但術後會讓一個穿著特別清涼的護士來照顧你，等你傷口崩開了，再推進手術室，這時候治療費用就貴了~」

「上色吧。」

高凡現在的心理學高達80點，在願意的時候，他很能夠洞悉人心，特別是三柱雄作為他筆下的模特，高凡更需要仔細觀察他，這就讓『調查』與『心理學』同時發揮作用，三柱雄會做出怎樣的行為，對此刻的高凡來說，並不難觀察和判斷。

……

吳好學知道永生染料對於肖像畫的描述，會立刻反饋到人體上，那麼，會得到啥結果呢？

三柱雄很清楚，畫家代表著STK，代表著人類文明的力量，而坐在他眼前的惡魔爪牙和*圖*書，則代表著想要佔據人類世界的那個惡魔。

「成為惡魔么……」三柱雄思考著。

「是啊……」三柱雄在化妝技巧下，變得和之前那樣衰老，說話語氣也偽裝成了老邁的樣子。

惡魔只是個異族，在三柱雄眼中，與十九世紀敲開這個國家大門的美麗國艦隊沒什麼不同，被惡魔統治，與被美麗國統治，也是沒有差異，問題只在於，這個統治的基礎，穩定么？

「這樣啊……那我畫了？」吳好學端著那珍貴的靈魂染料，小心翼翼得說。

「如果真的畫出個『變形金鋼』，三柱雄會不會直接翻臉，弄死我們？」吳好學正色問，在跟隨高凡之前，他真想沒想畫一幅肖像畫也會這樣危險。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要看看呀~」高凡帶著『十分好奇』和『想看熱鬧』的表情說。

「老師，我不會立體主義……」吳好學看出高凡是在用立體主義給三柱雄畫上半身。

「但立體主義畫出來的人體，會www.hetubook.com.com不會比較怪？」吳好學又提問。

「這靈魂染料不是非常珍貴么？」吳好學還是有點擔心。

是不是太刺|激了啊？

一個渾身上下長滿尖銳肌肉的怪物？

「……老師你太陰險了。」吳好學豎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吐槽。

所以她被惡魔眷顧，並成為暹俄聯邦對外使節團中的重要一員，代號為『蛇女』，負責在世界各地遊說各個國家的政要，主要是那些在惡魔眼中可以成為強大僕從，甚至是軍團長的主要支柱們，當然，這些主要支柱們倒向暹俄聯邦時，帶來的更大影響往往是一個國家也將倒向惡魔。

不過，三柱雄面對瓦列莉亞時，目光中的欣賞與羡慕，卻並非是掩飾和偽裝。

可這一刻，那些歲月的痕迹都不見了，瓦列莉亞完完全全的回到了她生命中最美麗的時間，她坐在那，金髮像是青春一樣燃燒著，雙眼中的光，臉頰上的豐潤，都在向世界炫耀她獲得的惡魔饋贈。https://www.hetubook.com.com

「所以……」吳好學有點恍然。

而吳好學，上輩子是個專註國畫的大師，這輩子是個大山裡走出的少年，兩輩子的靈魂加在一起，對人類心理也不夠了解，更別說像是三柱雄這樣的當權者了。

「那也得畫啊。」高凡說，「明天暹俄聯邦的使者就要來了，如果我們沒給夠三柱雄足夠甜頭，恐怕他會反手就把我們賣給親凡。」

在選擇更多時，就不單單考慮『永生』本身了，選擇畫家，還是選擇暹俄聯邦呢？

「我要付出的代價具體是……什麼？！」三柱雄說到最後兩個字，聲音猛得宏亮起來。

「三柱先生，您對於『永生』的追求，親凡閣下完全可以滿足您。」瓦列莉亞說。

如果只有一個賣家，能賣他永生，那麼三柱雄毫無疑問會把全部籌碼都投入進去，但現在有兩個賣家，這就意味著三柱雄大概率能夠獲得永生，而之後的代價，就變成他關注的重點。

「所以如果畫成了變形金鋼，三柱雄就ｈeｔuｂoｏk•ｃｏm.cｏｍ是那個崩開了傷口而且只有我們能治的患者啊。」高凡微笑。

三柱雄與瓦列莉亞相對而坐。

二戰的代價已經證明過，站錯了位置，可是要挨核彈的。

「不會吧？三柱雄都給老師跪下了，肯定全心全意信任老師了吧？」吳好學覺得高凡疑心過重。

「這有什麼不會的，你就隨便塗，看著順眼就行。」高凡說，「記住，使用多重透視，用通過畫中人物的所有部分去透視整體，不是一個視覺固定點，是很多個視覺固定點，固定點越多，你就距離畢加索越近。」

「畫吧畫吧。」高凡說。

在俄聯邦最具價值藝術家、運動員、演員的排行榜中，名列第九。

回到畫室，高凡讓吳好學給只完成了三分之一身體的《三柱雄肖像畫》上色。

他清楚瓦列莉亞的年齡，這位享譽世界的歌手，已經超過五十歲了，雖然在舞台上時，她光彩四射，但即便是經過精心修理的妝容，也無法掩飾她脖頸上失去脂肪的線條，無法抹掉她手背上裸|露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