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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報紙上刊登尋人啟示自然是不靠譜的。

「還不錯，腦子恢復的挺好。」高凡微笑，「我當然不會那麼做，只是為了刺|激你的大腦，讓你的腦子生長得更快一些，靈魂惡魔說這樣做有用。」

「這就是一個支柱倒塌的國家下場吧……」高凡說，又搖頭，「但波蘭也沒有這樣，可能兩個原因，一是神皇對東瀛的影響太大，二是東瀛這個民族太習慣於向強者屈膝。」

「那我們怎麼辦呢？」身為公務員的老公擔憂得嘆息。

作為東京最主要的交通樞紐。

……

首相給出的理由是，在國家進入閉關鎖國的狀態下，東瀛的經濟毫無疑問會下滑，民眾幸福感同樣會下降，這種時候，更要保持民眾平穩生活的權利，政府部門要『共克時艱』。

「是、是么？」吳好學也露出欣喜的表情，「我比、比昨天聰明了？」

「我們現在就知道『水瀨陽夢』這個名字。」高凡說，「所以先在報紙上登個尋人啟示吧。」

大量爪牙成群結隊的經過，飛頭蠻這種D和_圖_書級爪牙，則更是一會排成『一』字，一會排成『人』字，在東京站鋼鐵建築的上空盤旋飛過。

東京站。

有帶著孩子的父母，在為孩子拿水果吃，有照顧老人的兒女，在貼心安撫老人午睡，還有竊竊私語的情侶，在商議著在這個假期要去澀谷還是銀座——新幹線把京都和東京聯合成了一個商業圈，兩個城市的居民會在節假日相互走動，去體會東京的繁華，和享受京都的靜謐。

「管好他，車廂內不許大聲喧嘩。」檢票員呵斥。

這顆腦袋所到之處，所有乘客都會下意識得把目光移向他處，不敢與其對視。

一個乘警爪牙，它甚至還在領著薪資。

「老、老師，我們到了東京，怎麼辦？」吳好學這時小聲說。

東京站的管理很嚴格，還好高凡跟吳好學手中有特別的通行證，這兩張人皮面具和兩個擁有黑道身份的出入證明，讓他們過了關。

此刻這裏可說是『妖魔雲集』。

人口數量達到了驚人的4000萬。

沒有ｗww.ｈeｔubｏok•ｃｏm•cｏm抵抗么？

「你聽說了么？」妻子則小聲說，「新的《公務員法》就要發布了，以後只有聖靈才能成為公務員了。」

這是一名河童檢票員。

京都到東京的路程，乘坐新幹線需要13320日元，目前惡魔盤踞東瀛，與全球所有的經貿往來全部中斷，生活物資正在飛漲，一塊咖哩麵包已經從300丹長到了500丹，但基礎交通設施的價格並沒有漲。

「不、不好吧？」吳好學忙說。

……

「嗯！」高凡重重點頭。

車廂內一切正常。

河童檢視過他們的票后，又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們，拿出手機來撥弄幾下，也許是在核對通緝犯照片，但當然沒有結果，戴著人皮面具的二人，現在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了。

高凡回了一句『ticket？』，得到肯定答覆后，就把自己和吳好學的票都交給這位河童。

雖然東海道新幹線的運營單位，屢次要求提升車票價格，給出的理由是必須承擔更多的人員工資ｗwｗ.ｈｅtｕｂoｏｋ.cｏｍ•cｏm，當然，這些並不是『人』員，他們的真正身份是爪牙，但以首相為首的戰時內閣否決了這項提議，像是否決了其他省關於民生物價的提議一樣。

「他、他說……藝術家都變成英靈了，英靈就是爪牙吧？他們、他們竟然能和爪牙和諧共處。」吳好學瞧著車廂內的一切，覺得不可思議。

就任由爪牙這樣進入並主宰了他們的生活。

這樣的東瀛，的確該與世界斷絕交通，不然其他國家的人到達此處，恐怕會被嚇瘋掉。

東京。

「檢票，檢票~」

「票呢？」河童向高凡伸出手。

吳好學雖然腦子不太靈，但他腦子的機制很厲害，是用『通識』的方式接受和習慣人類知識的，語言對他來說不是難題，能磕磕絆絆得說中文，通過惡補之後，也能聽得懂和說得出一些日文，日常交流沒有問題。

那是在東京站對面一幢大廈，巨大LED顯示屏幕上的通緝名單。

但一些政府官員看得很明白，東瀛從未把民眾當成政權穩定的核心要素，之所ｈttps://m.heｔｕｂooｋ•ｃom•cｏm以在妖魔時代，把民眾擺在第一位，也不過是因為人類才是這個時代最寶貴的『資源』而已。

「你肯定是個糟糕的藝術家。」河童瞧著那張畫上被塗到亂七八糟的顏色痕迹，嘲諷著說，「真正的藝術家，都已經成為英靈了。」

那是一個爪牙。

沒有之一。

只要擁有更多、更多的爪牙，甚至把全部東瀛國民都轉為爪牙，那個時候，東瀛將獲得問鼎世界之巔的能力。

世界上居民最多的城市。

「河童~河童~」一個小孩伸手想去抓檢票員的帽子，卻被自己的父母嚴厲制止，「對不起，檢票員大人，我家犬子失禮了。」

「那是什麼？」河童指著高凡背上的圓筒問。

作為A級調查員，還是攻擊過駐東京僕從軍團的領導者，水瀨陽夢肯定已經上了政府的黑名單了吧？

而整列新幹線中不止有一個爪牙乘警，它們移動迅速，像是鬼魅一樣在車廂里到處移動，所有違法行為都逃不過它們的稅利目光。

「Oil painting。」高凡把圓筒展開，把畫www.hetubook.com.com拿出來給河童看，並說：「I am an artist。」

京都到東京的新幹線上。

爪牙已經進入東瀛民眾生活的方方面面。

這一家人，包括父母和被教訓的孩子，都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

一個長得只有人類腰部高的綠色小矮人，穿著檢票員的衣服，開始在車廂起始出叫著，它眼睛很大，皮膚很綠，如果人類長成這樣，只會被視作畸形，但在這截車廂中，所有乘客都對它很尊敬，甚至會雙手遞出自己的車票，以供檢視。

「等回家你要更虔誠的去神社朝拜，我們就期待你也能變成聖靈呢。」父母低聲對孩子說。

「他說什麼？」高凡等著河童走遠，便問身邊的吳好學。

但真正靠譜的計劃，高凡也沒有。

出了東京站，高凡和吳好學看到了『水瀨陽夢』。

只看車廂內，這一切都沒問題。

但如果抬頭，就會看到令人驚詫的一幕，有一顆頭，正在車廂頂部迅速移動，它用來移動的，是由脖頸中伸出的八隻柔軟觸足，雖然是頭朝下，但它頭上戴著的乘警帽子卻是沒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