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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不遠處便利店裡吹空調喝熱咖啡、把『腦殘』徒弟放到12月冷風中賺錢的高凡，忽得對吳好學指手畫腳。

現在，雖然手抖，也只是畫得慢，平常能畫100分，現在能畫80分，對普通人來說，還是極高的分數。

對『水瀨陽夢』的懸賞金額是1億丹，按照與美元的匯率來說，並不是十分高，對吧？但這卻是惡魔對於調查員公開發出的懸賞，意味著世界秩序的乾坤倒轉，在高凡眼中是標誌性的事件。

「原、原來是賣畫啊。」吳好學明白了，「但為什麼不是您來賣？」

先解決基本的生活難題，再說世界這種精神上的追求。

「……我。」吳好學覺得好不甘心啊。

「好吃！」吳好學笑嘻嘻得說。

而拿著5萬丹，在東京站隔兩條街的拉麵店，吃了1500丹一碗的拉麵后，高凡開始深刻懷疑自己跟吳好學在東京能不能活下去。

而罪名都差不多，懸賞金額則各有高低。

「好吃就多吃點，如果當時踩著小雪媽媽的身體逼著她把和-圖-書全部積蓄都拿出來的話，至少夠你在東京吃上一個月的拉麵呢。」高凡說，也不管這種踩著惡魔要生活費的想法不禁渣而且還很危險。

爾後LED大屏幕上輪番播放水賴陽夢的團伙成員，包括名為『三寶』代號為『偵探』的黑髮男性，一個叫『龍崎』代號為『騙子』的金髮帥哥。

目前高凡手頭只有5萬日元，並且還是小雪媽媽友情贊助的。

吳好學忽得明白了高凡的意圖。

小雪媽媽和小雪目前也過得比較慘，在東瀛未被惡魔化之前，小雪媽媽憑著與靈魂相關的神秘，混跡於一些仰慕她姿色的有錢人之間，隨便化個緣，都有大把收入，但她為了不惹起政府和調查員注意，也不敢大肆斂財，所以沒啥存款。

等到了東瀛被惡魔侵佔，就連這點小手段，她也不敢使用了，而在東瀛一個高度商業化的現代社會，一個獨居沒有正式收入的女人，還帶個小孩，生活境況之窘迫可想而知，就高凡觀察，小雪媽媽為了省錢，甚至已經不和-圖-書穿絲|襪了。

大廈上LED屏幕上『水瀨陽夢』的形像就是一個穿校服的女高中生模樣，瞧著有幾分很普通的漂亮，只看這個形像，任誰也想不到她會是東瀛首屈一指、代號『高中生』STK調查員，還是頂格的A級調查員。

現在他坐在東京一條商業街口，面前擺著畫板，由於腦子不習慣指揮身體，所以他即便只是坐在這，頭也是歪的，手也在顫抖，瞧著智商非常不高。

「咖哩麵包也要500丹呢。」高凡愛憐得摸著吳好學的頭髮，「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只有喝西北風了，管飽。」

瞧著屏幕上輪番播出的這些照片，高凡彷彿看到了一個典型的主角與配角二人組，名字或者該是『要拯救世界的女高中生以及她的男配們』。

「她、她們過得也很、很苦。」吳好學說。

這其中有什麼關係么？

「賺錢和考察風土人情，就是為了要通知水瀨陽夢啊。」高凡說。

「那、那我不吃拉麵，只吃咖、咖哩麵包也、也可以。」吳好學說。和圖書

「普通人不懂鑒賞，像我這樣舉手投足都是大師氣質的畫家，和一個明顯小腦發愈不全的腦殘……抱歉小吳同學我只是闡述一個客觀事實，這樣兩位畫家畫出了同樣的畫，誰的畫會賣得更好呢？」高凡問。

用你的技法。

高島屋百貨是東瀛最具代表性的大型百貨商店，各種奢侈品都在此開店，以前這個商場外牆上的LED屏，播放都是LV、CPB、愛馬仕、三宅一生等奢侈品廣告，現在卻在輪番播放『水瀨陽夢』犯罪團伙的照片。

「吃完了么？走，老師帶你去賺錢，順便考察一下東京的風土人情。」高凡說。

「賺錢……不急吧？」吳好學皺眉問。

第一單生意很快就上門了。

總之就是相信老師吧。

吳好學接受著白領的稱讚，賺到錢了，但他似乎並不覺得開心……

首先是個穿OL裝的東瀛女性，讀了紙板上，吳好學為自己寫的介紹后，非常惋惜的打量著吳好學，交談幾句后，這名白領就往吳好學裝畫板的袋子里，扔了兩張千www.hetubook.com.com元大鈔。

而這白領瞧著吳好學給她的畫，登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啊！讚賞的話語衝口而出。

「拉麵好吃不？」高凡則問他。

擺脫了污染的高凡，技巧更高，為什麼不是高凡來賣畫？

就是先填飽肚子。

高凡繼續隔著便利店的玻璃比劃。

在『水瀨陽夢』的照片下方，還有大字標明的犯罪記錄和懸賞金額，犯罪記錄雖然大部分都是片假名，但幾個漢字也特別顯眼，包括『縱火』、『謀殺』、『搶劫』、『毀壞公眾財物』等等。

吳好學雖然目前腦子不大好，但技巧並沒有丟，因為上輩子工筆大師靈魂的原因，他對素描尤其精通，畫的素描中帶有一分雋永清新之意，便是連高凡與呂國楹都會稱讚其青出於藍。

畫那個。

……

畫它。

在惡魔時代之前，一個東瀛高中生，與這其中任何一個詞彙連在一起，在東瀛的社會形態下，都會迎來前途無亮的悲慘一生，但在此刻，都放在一起時，卻顯得有點帥氣。

「通、通知……」吳好學低聲ｈetｕboｏｋ.ｃom.com說，這是最要緊的。

「應該從小雪媽媽那多拿點錢的……」高凡後悔，他一路經過的賓館，最便宜都要每晚4000-5000丹，連吃帶喝這5萬丹只夠兩人在東京活上5天。

用你的神秘。

吳好學一時想不通。

那是一隻通體雪白、擁有像是匕首一樣長長手指骨的『白般若』。

「我知道，我正在想辦法。」高凡點頭，但是看到東京站對面的通緝告示，他意識到水瀨陽夢一夥現在已經不僅是犯罪集團，而是被定義成為反政府武裝了吧，這樣尋找起來就會更難了。

「那怎麼賺錢、錢呢？」吳好學問。

吳好學往那個方向一看，就看到了一個正在殺人的爪牙。

所以，這5萬丹，已經是小雪媽媽僅有的積蓄，如果不是惡魔不必吃飯也不會餓死，高凡都懷疑她們能不能活得下去。

於是高凡帶著吳好學去進行下一步計劃。

畫它。

「走吧。」高凡注意到他們駐足於此、盯著懸賞名單的時間已經有點長，那邊已經有幾個人類警察在注意他們。

很快，吳好學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