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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過份！」Kain低喝，但顯得色厲內荏，「只能30張，不能再多了！」

「誰說我想要見你了！」Kain緊張的表情像是見了什麼怪物一樣，當然，由於他本身就是惡魔族裔，所以這種害怕只能形容成為見了什麼可怕的舊日惡魔一樣。

雖然是Kain主動邀約，但他一臉並不十分情願的樣子，像是在施捨一樣對諸琉璃說：「我會幫你們辦一些工作證，但數量不可能太多，所以10張夠了么？」

……

雖然Kain說不喝，但安娜還是貼心的給他倒了一杯紅茶，Kain捧著紅茶杯對著壁爐火發獃，安娜也不說話，兩人聽著橡木在壁爐火焰中噼啪作響的聲音，這些聲音應該被稱為白噪音，讓Kain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先來個30張吧。」諸琉璃說。

更關鍵的是，這個人的長像與Kain查到的某個人資料一模一樣。

「行了，我時間有限。」高凡一邊說一邊開始咳嗽，他用一張手帕捂住嘴和圖書，很快就咳嗽出了不少血，「我活不太久了，所以有什麼話儘快說。」

高凡聳聳肩，對少年說：「沒事，林森浩的兒子，就是我兒子，以後跟我混。」

「有人跟我說他是為了褪魅，為了拯救人類，希望把惡魔驅逐出人類文明。」Kain說。

Kain訝然轉頭，就望見了身邊沙發上坐了一個瘦削的男人，他年齡不大，蒼白的臉色和眼中奇異閃亮的光呈現明顯對比，給人的感覺是既脆弱又鋒利，奇妙的對比感。

啊……高凡和安娜對視一眼，雖然他們距離少年的時代已經比較遠了，但這麼明顯的少年心思，卻仍然一眼就能夠看清，被扔在100年後的孩子，希望知道父親對他有沒有什麼安排，為什麼一場跨時代大戰之後，只有他被留在未來。

……

而柏林市長之所以聽從Kain，並不是因為Kain長袖擅舞、精通談判，只是因為他用夢魘的神秘控制住了市長而已。

雙方見面的地點是和*圖*書在柏林市長辦公室外。

「你覺得是為什麼？」高凡問。

Kain依舊保持著驕傲的姿態，但與諸琉璃對視時，諸琉璃卻明顯能夠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游移和膽怯。

壁爐里的火焰燒的噼里啪啦，過了幾分鐘，少年才慢慢開口：「我聽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在臨死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我？」

從市長辦公室離開后，諸琉璃拿著13張空白工作證明，這已經是柏林市長手頭僅有的許可權數量了，Kain即便再逼迫市長，也拿不出更多。

「紅茶還是咖啡？」公寓的客廳里，安娜問Kain。

「老師可不是這麼說的。」諸琉璃搖頭，「你得跟我回去。」

「大致上呢，是對的。」高凡說，「他臨死要我轉達，接下來這個任務就要交給你了……」

「那你想要多少？」Kain不耐煩的說，「告訴你，市長手裡也沒有多少的。」

對著1月柏林寒冷的天氣，Kain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風衣，那張偽裝出來的和*圖*書德裔少年面孔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對諸琉璃說：「好了，咱們兩清了！」

「AA說你在夢裡還念叨著我的名字，嘖嘖，自從畢業之後，我就沒被暗戀過了，當然，被男孩暗戀還是有點突然的，你給我時間接受一下。」高凡琢磨，「但你為什麼暗戀我？」

這傲驕的小男孩……諸琉璃淺笑，她現在有點好奇安娜是怎樣降伏這個小偵探的了。

「……算了。」Kain搖頭，頗為不安得望著四周，除他與安娜外，沒有他人，但少年壓力很大。

「你知道的挺多的，雖然這些不是什麼秘密了，難道……你也在那場婚禮里？」高凡問。

「畫家？！」Kain發出一聲尖叫，像是被歹徒非禮的女孩。

夢魘能夠製造夢境，與安娜需要消耗靈魂力量催動的黑匣子不同，基本上普通人類一旦中了夢魘之力，就是終身受制，無法擺脫，所以Kain能在柏林混的如魚得水。

「我暗戀你個毛線！」Kain又羞又氣，他站了起來，和-圖-書想拂袖離開，但確實又有幾分不舍，因為他想見的人的確就在面前。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Kain罵罵咧咧。

「我們接下來還有同學會來柏林，所以10張可能不夠。」諸琉璃說。

柏林的大街上，不停有卡車駛來駛去，卡車上除了裝著建築材料外，還往城外拉走大批的惡魔石刻，現在運送的數量已經很少了，在人類政府剛剛接手柏林時，每天都會拉走成千上萬的惡魔石刻。

兩人坐在壁爐前，由於總是停氣，所以學徒們乾脆買了柴來燒，現在，柏林街頭，不時會有馬車在街上販賣木材，都是上佳的橡木和山毛櫸，人們爭相購買，這讓伐木工收入不菲。

「你要死了……是因為那場『末日婚禮』么？」Kain問。

「誰是你兒子！」Kain嘴硬的扭頭，顯然對這個安排不甚滿意。

諸琉璃想起她接到Kain邀約時的驚訝，而安娜則說，去吧，看他表現。

諸琉璃之前一直想從市長手中搞到進出管控區的工作證，但以和-圖-書他們的藝術家身份，實在沒什麼理由，所以很難，只能高價購買從管控區流出的照片，通過描繪照片來收穫惡魔特質，這既沒有效率也容易被騙。

Kain沒說話，只是神情有些黯淡，他重新坐下，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和我們猜的一樣，末日婚禮上出了啥意外，然後你被留在了100年後，對吧？」高凡問，少年沉默以對，顯然這個猜測是正確的。

喲~這是被誰整治了么？

「茶泡的不錯。」一個聲音響起。

高凡也不說話，就是瞧著少年，像是在等著他提問。

這是諸琉璃第二次見到Kain。

工作證是出入惡魔石刻所在封閉管控區的證明，目前大量惡魔石刻，數量大概在一千萬左右吧，都被運到了德國不同的區域，或者野外，或者乾脆是某座城市，柏林附近有兩個管控區，存儲惡魔石刻的數量在三百萬左右，對惡魔祭祀們來說，可是寶藏一般的存在。

高凡瞧著Kain，忽得笑了，「嘿~你不是想要見我么？」

什麼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