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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安娜坐在公寓客廳的壁爐前，她瞧了一眼窗外被大雪覆蓋的柏林，想了一下以前在波士頓、在天市時，這種風景該成為她與高凡筆下的素材，便拿起電話，撥通了高凡給她的接線員電話。

安娜對於諸琉璃的彙報，表示收到。

既然這樣，安娜也不勸她。

約半個小時后。

當然，也只是想法，因為到目前為止，諸琉璃與其他學徒，並沒有接觸到看門人最核心的秘密，也就是黑匣子內世界的存在。

惡魔的名諱從來都是指向神秘的一個重要通道。

「怪不得一號傑西卡說那個祭祀很像她呢……」

「但無形之子是怎樣拿回位階的呢？」

了解這一切后，安娜對學徒們囑咐：「由於天尊的存在，所以請各位暫時離開柏林，去新西伯利亞，等著我處理好柏林的事務，各位再回來。」

這已經不是惡魔祭祀，而更接近於僕從，就是那些調查員失控時獲得的形態，不容於這個人類文明的神秘生物形態。

沒有掌握到最核心的資源，也就無法和-圖-書做出適合的安排，諸琉璃很清楚這一點。

有Kain幫助，很容易查到相關信息，畢竟Kain控制了柏林市長，再憑藉神之子的身份，在黑白兩道都混的很開，而和STK，Kain之前是有聯繫的。

高凡則消耗了他僅有不多人類壽命中的半個小時，編了一套《獅子王》樣的故事給Kain，反正林森浩關於Kain，也沒留下支言片語，高凡本著身為長輩的考慮，自由發揮了一下，當然內核還是高凡最近一力推行的救世方案。

「還有，接線員不是為了殺AA，她是為了毀掉我的坐標，她大概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所有學徒都接受了這樣的安排，除了諸琉璃。

「老師，柏林的事務還需要有人主持，我對這些最熟悉，所以我留下吧。」諸琉璃說。

安娜放下電話。

『化學家』享利·塔洛塔普覺得事情有點失控。

林森浩是STK的前會長，Kain就是STK的前任少東家，那個跟Kain說林森浩把他和*圖*書送到100年後是為了『褪魅』的人就是接線員，只不過Kain也很久沒有和接線員接觸了，最後一次通話是三個月前。

瞧著安娜畫出的祭祀模樣，學徒們表示驚訝。

「是的，無形天尊是這位祭祀的所侍奉的惡魔的名諱。」Kain當時說。

CULA島。

「琉璃，這很危險。」安娜說。

「你覺得呢？如果有方案的話，我可以替你轉告慈父。」安娜聽出諸琉璃話中的隱藏含義，那表現得太明顯了。

看門人也在Kain口中獲得了珍貴的情報，Kain見過『十方天尊』的祭祀，按照Kain的描述，安娜描繪出了『十方天尊』祭祀的相貌。

因為畫中人物面孔沒什麼好說的，經過Kain的轉述，肯定有誤差，達不到『櫻白畫法』的要求，但其形體卻十分古怪，明明是個人形，背後卻生著十支利爪，像是蜘蛛的節肢，又像是章魚博士的觸手。

「這不是……章魚博士么？」

享利·塔洛塔普是現任STK的會長，www.hetubook.com.com擁有人類學教授職位的他，為什麼在STK內的代號是『化學家』，是眾說紛紜的，很多熟悉他的調查員只能猜測是他擅長把人類作為化學試劑的一部分來使用。

「和無形之子有關？」

嘟嘟嘟嘟嘟……

這種安排也沒有辦法。

惡魔可以有多個名字，但祂們很少偽造自己的身份，分身是為了應對不同情況下人類的信仰，並不是想要欺騙。

Kain離開。

「和STK有關？」

約一個小時后。

一直都是忙音。

不過，通過一些方法，僕從仍然可以『偷渡』進來，方法包括但不限於高凡的畫筆與惡魔顏料。

來的時候忐忑不安，走的時候神采飛揚。

等著學徒們收拾行李離開這間公寓，諸琉璃則去找Kain，一起打探駐柏林STK辦事處的消息，既然認定天尊與STK有關，也許可以從那拿到點情報，有Kain在，也不擔心安全問題。

有接線員這樣的敵人簡直可怕，特別是接線員的化身們變成天尊戰鬥形態之後。

但wｗｗ•heｔuｂｏoｋ.cｏｍ.ｃｏｍ高凡確定自己沒畫過這個章魚形態的傢伙。

「明白了。」

Kain也是一次柏林的調查活動中，遇到了這一位，之所以判斷他與『十方天尊』有關，是因為Kain想試夢魘之力去控制他，結果神秘的對撞，讓Kain窺見了一個名諱，『無形天尊』。

「無形天尊？」高凡詫異於這個名字。

但這就是Kain描述中這位祭祀的長像。

……

諸琉璃回來了。

打探結果是，柏林沒有STK的辦事處，九天使、南十三區、掘墓人這些組織的辦事處，或者公開或者隱蔽，Kain都找得到，但STK沒有，這的確有點古怪。

「慈父會怎麼做？」諸琉璃頗覺擔憂，「如果無形天尊與STK有關，那是不是意味著世界上最大的調查員組織，已經惡魔化，並且在針對看門人……那太可怕了，我們必須做出應對的策略。」

「我覺得不用害怕，反倒是個機會……」諸琉璃說這提出了一些想法。

這時，安娜到達柏林還不到72個小時。

「慈父護佑wｗｗ.hｅtｕｂoｏｋ.coｍ•ｃｏｍ著我們。」諸琉璃雙手抱拳在胸口，這是向慈父祈禱的手勢。

便是惡魔祭祀，大多也是只是人形，徹底異化為惡魔形態的非常少見。

名字很重要。

畢竟STK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調查員組織，柏林這種風雲匯聚之地，怎麼可能沒有他們的辦事處呢。

「如果是接線員，AA受到襲擊就可以理解了，她們有神秘視野……」

遇到爪牙還好說，但如果真是一位甚至多位僕從行走人間，那麼這些年輕的學徒們，一旦遇到她們，就會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孱弱，羅野就是例子，為了避免犧牲，先保護性撤退為妙。

坐在壁爐前繼續等著。

不是打不通，而就是忙音，也沒有語音播報說線路正忙。

真有長成這樣的人？

「這位惡魔可能不是惡魔啊，而是接線員啊，祭祀也不是祭祀，而是那三個形態的化身，所以樣子才更像僕從，因為那不是爪牙而是化身……」

所以從Kain口中得到『無形天尊』這個名字的時候，高凡不必經過靈感，只用腦子想，都能意識到這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