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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怎麼沒輪迴？」

牛猛慢條斯理，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馬烈嘖嘖咂舌，看到幾隻獸魂為了搶食幾乎要打起來了，牛猛開口道：「昆哥說了，畜生不明禮，很正常。」

因為這裡是戰國四公子中，春申君黃歇的封地。

沉江鬼生前是水賊，長相本來就兇惡，又經常在惡浪中打滾，吐字不多，但總給人感覺帶著一股煞氣。

……

「過幾天我再來找你，記得辦事。」

「我找個大鬍子。」

沉江鬼輕輕抬腳躍起，隨著水流被衝下，一步能走很遠，他鬼氣釋放，尋找著江底的水鬼們。

鬼草刺撤去，剝皮摟著胖老闆：「得罪了，來後面談事。」

這隻厲鬼直接爆掉。

「行了，你繼續，這段時間我要找個大鬍子，幫忙留意一下。」

五蟲萬怪，不是每個陰魂都能找到重入輪迴的機會。

沉江鬼道：「死後就好好去輪迴，要麼就偷偷苟活，大晚上花枝招展地來河邊散心。活該被捉住。」

「三牲食祭三屍天，七竅七魄過陰年。灶王壇，食為天見禮。不知何方wｗｗ.heｔubｏｏk.cｏｍ•ｃｏｍ貴客光臨？有失遠迎！」

「呵呵，狂妄，灶王壇的場子都不認識？」

店裡忽然安靜，食客們似笑非笑地看著剝皮鬼。

「還有我！」

鱗毛羽，是魚類、鳥類、走獸，牛馬在管。

……

牛猛橫刀大馬地坐花壇上，鬼氣逸散，一群獸魂這才知道面前的武官多麼厲害。

光那股威壓波動就讓他們有些窒息，鬼體抖如篩糠，險些要爆掉。

在前殿，馬烈主事，在這裏，牛猛才是秦昆的代言人。

「滾！」

食客們噤若寒蟬，不敢對視剝皮眼睛。

白骨馬，驍騎將，老太太看到這鬼比自己還老，憋了個哭一樣的笑容：「大人……」

剝皮鬼喝了杯茶，忽然整個鋪子從上到下，四面八方，出現黑針一樣的鬼草，鬼草刺向那些食客。食客大驚，那些鬼草在離他們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五蟲是蠃（讀羅）鱗毛羽昆，蠃是人、青蛙、蚯蚓等裸|露無毛無鱗生物，黑白在管。

偏院里，今天的獸魂不多，見到牛馬武官進來，躬身致意。

「和_圖_書這草包是誰？」

沉江鬼不認識水鬼的裝扮，但似乎在電視里看過，這應該是民國那個時期的兵痞。

「幹什麼呢？」

沉江鬼看了她一眼：「你身上太臭了，吸了多少陽氣？」

安靜。

「咕！」

說罷策馬而去。

跳房檐的，撲騰翅膀的，撒腿跑的，一個比一個賣力。

沉江鬼忽然聚攏腮幫子，一束水箭吐出，洞穿女鬼腦門。

「大、大人請講！」眾鬼牙關打顫。

「自然。昆哥說了，明禮的叫做『妖精』。」

「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水鬼陰笑忽然僵住，發現水裡浮上一個凶神惡煞的傢伙。

董敖丟下兩塊銀元寶：「碰見了說一聲，我這幾天徘徊這裏。」

墳里出現青煙，一個老太太膽戰心驚地看著董敖。

他們剛剛脫離桎梏，思維也簡單，吃了牛猛的飯，就得記牛猛的恩，幫他做事很正常。

昆就是昆蟲了，數量龐大，沒有專門陰差引領，而且鬼魂弱小，經常死後不知道跑到哪裡，錯失了輪迴機會。

凌晨一過，鬼影重重，一隻剝皮鬼走進店裡，眼睛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斜：「這裏誰拿事？」

馬烈打了個響鼻，露出微笑，覺得老搭檔拽文還有鼻子有眼的。

胖男鬼是這裏的老闆，雖然在笑，心中非常忐忑。

「來吧小妞，快活一下，又死不了！」

鬼氣化作陰風，吹拂著花草樹木。

「老牛，這群傢伙果然沒什麼禮數。」

「沒、沒見過。」

兵痞水鬼眨了眨眼，女鬼大聲道：「這位英雄，救救我！他要非禮我！」

牛猛沉悶的聲音傳來：「可以託夢給同類幫忙，爾等只是遊魂，切莫涉足塵世過深。」

一個墳頭，董敖下馬，喊叫道：「出來！」

后廚，一個胖胖的男鬼走了出來。

黃浦江下游，又被稱作『黃歇浦』、『春申江』。

「你哪的人？」

看到水鬼不答，沉江鬼撥了撥前額的頭髮：「問你話呢。」

「黑白陰差連城裡都管不過來，哪能顧得上荒郊野外啊……」

「我也去！」

哦——

……

「好嘞……」

畫軸鋪開，裏面的人間珍饈變成真的，噴香四溢。

沉江鬼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老子以前當河伯的時候，m.hetubook.com.com最見不得這類鬼，看著嬌滴滴的，一肚子尖酸刻薄。擱以前的脾氣，連你也得收拾！」

沒漂多久，感覺頭頂有異樣，沉江鬼浮起。

這群獸魂恍然大悟，原來是要找個大鬍子。

這種傢伙，就是瘟神啊，千萬要好生招待。

……

這是以前完成任務時，秦昆給他的獎勵，高級擺飯。

女鬼沉著臉：「管的還挺多，你誰啊？」

馬烈眼睛一眯：「嘿，難道明禮就不是畜生了？」

「北……北洋軍的。」

牛猛大手一揮，摸出一個畫軸：「先吃飯！」

魔都，浦東一處CBD。

開玩笑，大都市，鬼王是極其罕見的，所以鬼將就成了這裏實力最強的傢伙。這隻剝皮鬼在剛剛一瞬間，鬼術覆蓋了整個店鋪，一招鎮住場子，感覺只要發狠，能把這群食客同時宰掉，這絕對是鬼將無疑！

水鬼看不透對方，眨著眼睛磕巴道：「沒……沒幹什麼。」

老太太嗅了一口，銀元寶化作青煙鑽入鼻孔，老太太精神大振，暗暗記下了董敖的囑咐。

「大人放心，我這就去。」

……

「我可不吸陽氣啊！哥你不信和*圖*書聞聞。」

「膽子挺大啊。」

女鬼一怔：「我……」

剝皮鬼嘴裏叼了根稻草，環視店內：「來食為天都是享口福的，以後少用這種口氣打趣爺爺，懂了嗎？」

「這周，有事麻煩各位。」

「啊？」

魔都郊外，一隻虛影縱馬疾馳。

此刻，一隻水鬼行走在江底，泥沙、水流沖刷著鬼體，感覺渾身被泥沙穿成篩子，還有一種窒息的沉悶，但這種感覺卻非常舒適。

江面上，一隻水鬼將一個女鬼往江里拽。

這些遊魂吃完，終究迫於牛猛威懾沒打起來，他們舔著嘴唇，對牛猛道：「大人有何吩咐？」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呀……」

現在他們脫離肉身桎梏，全都有人形，聞到這股味，垂涎三尺，看到牛猛擺出請的手勢，爭搶起來。

「哥你放心！大鬍子嘛，我記下了。」

水鬼陰笑，女鬼穿著民國時期的旗袍，大聲求饒，沉江鬼發現他們都是厲鬼的實力，但水鬼的鬼氣明顯比女鬼厚重得多。

鋼筋混凝土築建的森林里，一處古風小店格外顯眼。

……

兵痞水鬼瞠目結舌：「這……大哥，是不是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