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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今天把你叫過來，就是想跟你說，那個計劃可以開始了。」三杯啤酒下肚，羅耀鄭重地說道。

「大哥，我讓你費心了。」

地道的紅燒肉，西湖醋魚，海帶冬瓜燉排骨，還有一盤兒炒蒜苗炒臘肉，四川的臘肉，麻辣味兒的，聞著香，吃起來更香。

「揪出內奸和他身後日諜組織，完成任務，我替你恢複名譽，到時候如果你想回甲室或者繼續留在防空司令部都可以，我親自去找戴主任說。」羅耀鄭重的承諾道。

「這一點兒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但是，你也要保證，你跟周曉瑩只是演戲，不能有任何關係，你是有夫之婦，你要是沒結婚的話，我反倒不會管你。」羅耀鄭重的道。

「當然，周曉瑩已經在獸醫站工作好幾個月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羅耀點了點頭，「我提出的計劃，怎麼可能沒有準備？」

「你在局本部工作，難道不知道韋處長的太太趙小姐過去跟咱們主任關係親密嗎？」羅耀嘿嘿一笑，「還有毛主任，我就不多說了，他們可都是咱們主任的左膀右臂。」

「我明白了。」

「謝謝大哥！」李孚更加慚愧了，拿起酒杯，發現已經空了，直接拿了酒瓶與羅耀碰了一下，「我幹了！」

李孚點了點頭：「我到防空司令部這一個星期，基本上摸清了防空司令部的職權和編製，總的來說，我們有三處兩室一團，分別是第一處，第二處和第三處，督察室以及防護團，當然少不了防www.hetubook.com.com空部隊，有兩個高射炮團，各缺編一個營，還6-8個高射機槍連，總兵力不到兩千人。」

「老手，發表的手法很沉穩，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溫學仁道，「他使用的是攜帶型短波電台，在山城這樣地形條件下，信號衰減十分厲害，傳播的距離有限，所以我判斷接受台應該距離我們不太遠，江城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有什麼發現？」羅耀翻看了一下，隨口問道。

「好吧，我選第一種，但是這事兒無論如何不能讓澤蓉知道，我怕她誤會了會恨我的。」

「如果我同意用第一個方法，戴主任那邊會不會對我有什麼看法？」李孚小心的問道，這事兒關係前程和小命兒，他豈能不問個清楚？

「你在局本部，當然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周曉瑩跟戴主任情感糾葛早已經成過去式了，咱們主任的性格你不了解嗎？」羅耀道，「女人對他來說，只是生活中的調劑品，不是必需品，周曉瑩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你是同情她的遭遇，才禁不住她的誘惑，才跟她悄悄的走在了一起，當然，這些都是假的，不存在的東西，只是為了誘使內奸接近你，能讓你為他所用的立下的人設。」

不是國民政府不想擁有更多的防空部隊，而是沒有武器，光有人有啥用，能用長矛大刀去打天上的飛機？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去找周曉瑩談，讓她配合你的行動。」羅耀道。

和圖書「大哥，我算是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的算計。」

也很囧。

一台三角牌電風扇咿呀呀的吹著，把風送過來，喝著啤酒，吃著肉，再吹著風，這日子給神仙做都不換。

李孚聽了，臉色又是一變，這個看上去比之前那個好，可是更難裝，癮君子可不是那麼好演的，萬一對方讓你抽給他看，那這玩意兒上了癮，是很難戒掉的。

「很好，你做這些不要太刻意就是了。」

「你要是文老三，我都懶得跟他解釋。」

「大哥，能告訴我你給我找的情人是誰嗎？」

「我明白。」

「江城？」羅耀表情微微一凝。

而且防空高射炮也是五花八門，瑞士蘇羅通s5-106，20毫米口徑高射炮，德制fiak88毫米高射炮，蘇制的M1938，7.62口徑的高射機槍，卜福斯m191975毫米高射炮，哈克斯機關炮，12.7毫米威克斯高射機關炮，甚至有許多防空陣地使用的是改裝的馬克沁！

「一直都有活動，基本上還蠻守時的。」溫學仁從抽屜里挑出一點兒電報箋遞給羅耀，「這是抄錄的原始電文，已經讓人謄寫一份送去密研室了，我自己也留下來做研究，尋找這個人的發報手法以及電台特徵。」

很弱。

「哦，破譯有進展了？」羅耀面露一絲喜色。

沒有在辦公室談，而是叫去了慈恩寺羅耀的住處，他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支了個小桌子。

「我只是推測，空襲山城的日軍飛機基本上都是從和圖書部署在江城附近的日軍野戰機場起飛，從情報的時效性開看，他們在江城直接接受情報，第一時間反饋給日軍航空部部隊，效率是最快的。」溫學仁分析道。

而且兩個高射炮團也是缺編的，一部分還要承擔防空部隊的組建和訓練工作，可以說，國民政府的防空真的是跟乞丐沒什麼兩樣。

「防空司令部的人事關係並不複雜，一部分從江城防空司令部一起遷移過來，一部分是後來調入的，人員流動並不高，能接觸到防空陣地以及武器配置這一類情報的，應該不會太多，我雖然不能主動出擊，但也不妨礙我暗中觀察，先做加法，再做減法……」李孚也是有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分析能力很強。

「簡單來說，你是因為自己的放蕩不羈，與人苟且，得罪了大人物，才被踢出軍統機要室。」

「還有你缺錢，是因為在外面養了一個情人，你被調出機要室也是因為這個情人的緣故，你被其迷惑了，需要錢來供養她以你你們兩個奢靡的生活。」

「你要是不想用這個人設也行，我還有一個方法，可以讓內奸儘快的接觸你。」羅耀略微沉吟一聲。

「從現在開始，你要表現的很需要錢的樣子，但不要跟你周圍的同事借，你可以去借高利貸，放心，這一切都是演戲，我會連債主都給你安排好的。」

「人設？」

這武器不但是八國聯軍，彈藥口徑也是五花八門，有時候甚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機從眼前飛過而無能為力，因為，沒ｈtｔｐs://m•ｈetuｂｏok.coｍ•ｃｏｍ有彈藥了。

李孚聽了，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是這樣，起頭的是他自己，羅耀一直以來都是在想辦法幫他，他到好，還懷疑上了，頓時羞慚的臉頰一紅：「大哥，對不起，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分析的有道理，看來我們必須儘快打掉這個地下秘密電台，不能讓他繼續把咱們的情報發回去。」羅耀道。

「這就對了，你的軍統身份，對內奸而言，他一定會感興趣，說不定早就在某處暗地裡觀察你了，現在就看誰的耐心了。」

「我知道了，大哥。」李孚問道，「周小姐會配合我的吧？」

而周曉瑩即便是曾經登堂入室，如今也已經從戴雨農身邊消失了，戴雨農對美色從來都是喜新厭舊的。

……

在局本部，對於戴雨農的花邊新聞，風流韻事李孚也是沒少聽，羅耀提到的這個兩個人，那在軍統都是位高權重，而他們的太太過去都跟戴雨農傳過一些不太雅的流言，真假不得而知。

「站長，遲主任那邊也有些收穫，你可以去看一下。」溫學仁道。

「周曉瑩。」

「算計，你要是不來找我，把你的分析和懷疑說給我聽，又說在甲室缺少建功立業的機會，想親自調查和驗證自己的懷疑，我怎麼能夠為你制定這些計劃？」羅耀道，「這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的。」

啤酒是冰鎮的。

這樣的防空力量，即便是沒有內奸泄露情報，對日機也不構成多大的威脅。

送走李孚，羅耀前往公館，進入電台室，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了值班的溫學仁問道：「那個電台信號最近活動情況如何？」

「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們只能用最慢的辦法了，等內奸自己浮出水面，相信他只要繼續給日本人傳遞情報，早晚會露出破綻的。」羅耀緩緩道。

李孚是浙江人，地域上跟羅耀比較近，口味也差不多，羅耀今天做的也是江浙一帶的菜肴。

「我現在上班就是做自己分內的事情，不管別人的閑事兒，當然，他們有什麼事情邀請我參加，我也不拒絕，盡量的跟他們接近。」

「沒想到大哥做菜也有一手，這以後誰嫁給大哥，真是有福了。」李孚看到滿桌子的菜肴，色香味俱佳，饞的他都有要流口水了。

「什麼辦法？」

「你可以找個時間去一下賭場，輸掉一些錢，然後想辦法去預支下個月的薪水還賭債……」

羅耀點了點頭，喏大的山城，防空部隊就這麼點兒，還沒有制空權，怎麼保證數十萬山城百姓以及國民政府各大機關的安全？

李孚聞言，手裡的酒瓶差點兒沒拿住，哆嗦了一下：「大哥，你這不是害我嗎，周小姐是什麼身份，她怎麼能夠給我當情人？」

李孚聽了，臉都綠了。

「不用擔心弟妹，她不會知道這些的，即便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她耳朵，我也會第一時間幫你處理好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這都是演戲。」羅耀鄭重的道，「你戲演的越逼真，咱們就能很快抓出這個內奸。」

玩膩了，隨手拋棄，這是正常操作，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你可以當一回癮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