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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是第一次來巴縣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人家背後有人的，這碼頭上，沒人敢欺負她。」小販神秘的一笑，一副你懂的眼神。

難不成這素清看上這人了？

雖然在客人吃東西的時候說這個有些不合適，可文子善的話確實引起不少食客的共鳴。

招牌就垂掛在哪裡，什麼湯，什麼功效，以及價錢都在上面，一目了然。

巴縣這樣的小地方居然能孕育出這等美人兒，當然川中本來就是出美女的地方。

不可能，素清背後那人可是狠角色，敢打他女人主意的，那最差也是打斷一條腿。

「你這說的，我都有些好奇了，想去弄一碗清湯來呵呵，順便見識一下？」

這裏山好，水也好，自然能養育出美人來。

「以前來過兩次，但都是路過，今天有時間，就上碼頭來逛一逛，順便置辦點兒年貨。」

趁著付錢的功夫，文子善手一指斜對面的「清湯」店我問道：「這大上午的，沒到吃飯的點兒，怎麼這家飯店生意這麼好？」

冒然進入，肯定會打草驚蛇了。

得想個辦法去後面看一下。

一年輕的小夥計上來。

院子里很正常，沒有發現有男人生活的痕迹，但是齊斌如果真藏在這裏的話，那真的是太有膽色了。

「謝謝，一共五斤六兩。」老闆說著又抄了兩個放進去，「我給您添兩個，算六斤好了。」

「我想洗個手，請問哪裡有水？」

文子善點了點頭，這倒是挺新奇的，他抬頭看一下，摘下了其中一個木牌子遞了過去。

都是本地口音，雖然是沒htｔｐs://wｗｗ•ｈｅｔｕboｏｋ.com.ｃｏm見過的生面孔，老闆也不敢亂來，免得給自己招惹禍事兒，所以挑的時候還挺上心的，把壞的和小的都避開了。

「怎麼樣，有收穫？」從「清湯」店內出來，文子善與吳德厚找了個茶樓匯合。

「老闆，這橘子怎麼賣？」文子善在「清湯」斜對面的一家賣水果的攤位前停了下來。

這麼一起鬨，素清臉上頓時浮現起一絲紅暈，羞澀的模樣更加動人，秀色可餐。

「拿當然了，但是從這裏走，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這裏認識他的人不少。」吳德厚道。

「香煙，洋火……」

後院並不大，院子里擺放了一個個木頭架子，架子上防著的是簸箕，簸箕放著的是草藥之類的東西。

「碼頭人多眼雜，但也容易藏身，若是齊斌從巴縣離開的話，是不是這裏最快？」

啞巴夥計瞪了文子善一眼，顯然是心中不願意，但素清都吩咐了，他也只能照辦。

這會兒生意不算太忙，加上文子善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還是他的大主顧，才願意閑聊兩句。

「你是想鑽老闆娘的閨房吧？」

……

很多種，文子善也認不出幾種來，這些東西估計需要組合起來，才能有效果。

「這就難怪了……」文子善又不是山野村夫，不知道女人生不出孩子都是女人的問題，有時候根本就是男人不行。

眾人看到素清居然真讓啞巴帶文子善去後院了，一個個都露出了驚奇的神色。

「湯不錯吧？」

啞巴夥計搖了搖頭，但是，他聽懂文https://m.hetubook.com.com子善的話，手一指店外，那意思是說，要上茅房，你可以去店外。

混在人群中，只要不表現的太過怪異，也是沒有人能發現他們的。

「前面不可以，難道後院也不行嗎？」文子善一指通往後院的布簾門說道，「有這一扇門擋著，哪有味兒也進不來呀！」

吃過早飯後，吳厚德就帶著文子善過來了，年關將至，碼頭上人來貨往的，十分熱鬧。

「嗯，很好喝，喝過一次，就想再來一次。」文子善實事求是的點了點頭。

「這一個女人能撐起這麼一家店，那可真不容易。」

文子善他們是生面孔。

所以說，秘密給你了，你也做不出來。

「這……」素清愣住了，這個事兒，她從未遇到，也從來沒有客人提及過。

賣水果的小販點了點頭：「那您就不知道了，這家店原來是夫妻店，後來男人得病死了，就剩下一個女人，這女人很漂亮，原先不是我們本地人……」

這能被人惦記的寡婦，那肯定是不一般。

「這位先生，本店確是沒有茅房，主要是沒有合適的地方，而且茅房味道太大了，會影響到客人喝湯的心情，所以，您多擔待些。」素清微微一頷首道。

「好了，好了，就這些吧。」文子善要不開口制止，老闆估計能把攤子給他兌過去。

「現在也只能用打草驚蛇這個辦法了。」文子善道。

當然，換句話說，碼頭上人來人往的，不可能都是熟人，有生面孔才證明這裡是交通要衝。

雖然只是普通的布衣，也沒有任何的裝飾，可和-圖-書這素清給人感覺就是那麼乾淨和舒服。

文子善一招手，將那啞巴夥計招了過來：「夥計，我想方便一下，你們這裏可有茅房？」

「蘋果，橘子嘍，又大又甜的橘子，先生，您來點兒？」

是呀，齊斌在巴縣三年，上上下下認識的人肯定不少。

一進門，文子善就嗅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勾起了他肚腹里的饞蟲直往上爬。

「她要是能生孩子，還等到今天？」

應該是做湯用的料，還有晒乾的菌類。

文子善眼看沒辦法多留，就只能跟隨他離開了。

「客人喜歡想喝什麼湯，可以摘下牌子，牌子上有的，今天就有，沒有的，就沒有，小店的湯都是需要提前熬制的。」素清一抬臻首，與文子善目光在空中相遇。

「你們這個店裡面連個茅房都沒有，這生意怎麼多的，萬一客人有個三急什麼的，還要跑到外面去，那不耽誤事兒？」文子善佯怒地說道。

「沒有。」文子善搖了搖頭，不過若是大哥來的話，憑他的聽力，應該能有所發現，可惜大哥羅耀事務繁多，哪有時間過來。

「沒關係，啞巴，你帶這位客人去一下後面。」素清咬著牙吩咐那啞巴夥計一聲。

小販在這邊賣水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周圍的環境和人那是相當熟悉。

文子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觀察了一下店內的環境，這裡是顯然是藏不了人的。

「你先坐，馬上就好。」素清伸手拿了一塊毛巾擦拭了一下鼻尖的汗水，低頭又開始忙碌起來。

如果齊斌真藏在這裏，那就只有老闆後院的私人生活區了。

和_圖_書啞巴很熟悉這裏，顯然素清並不忌諱這裏進來人，只是，她一個年輕寡居的女子，單獨住，總要顧忌一些閑言碎語的，不然，流言就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她背後不是有人嘛，寡婦再嫁，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年紀輕輕的，生個孩子沒啥問題吧？」

「這家做的湯那真是一絕，是他死去的丈夫祖上傳下的手藝，倒是讓她給繼承了，可惜呀，沒留個種，估計，這門手藝以後會失傳嘍。」小販惋惜一聲道。

難怪齊斌會喜歡上她，這種女人，是個男人都忍不住怦然星動吧。

文子善一陣訝然，這裏的夥計居然是個啞巴。

文子善也是見多了美女，但咋一見到這個素清，也是不由的露出一絲驚訝。

「李萬川三人的死亡，齊斌都有參与，三個人的時間剛好是錯開的，袁玉田是第一個死的，齊斌送他回家的，然後是賈桂，最後是李萬川，前後兩天，而賈桂跟李萬川可以說是同一天死亡的，後來齊斌就失蹤了，你們也就是在齊斌失蹤后的第二天就過來了，滿打滿算的話，齊斌失蹤也才三天時間。」吳德厚分析道。

抬眼掃視了一下，店內桌子不多，大概有十來張的樣子，客人倒是不少，差不多有七八成。

他也不是真上茅房，但啞巴在外面盯著，他也沒辦法查探屋子裡的情況，只能是裝摸做樣的一下，然後出來了。

「先生，兩角錢一斤，您來多少？我給您稱上？」老闆說著就給文子善挑起橘子來。

這裏茶樓，酒肆還有腳行很多，宛若一個大的集鎮，也是巴縣最繁華的地段之一。

沒有https://m.hetubook.com.com說話，等於說告訴文子善，茅房就在那邊，你自己過去吧。

院子里有一口缸，啞巴拿了一隻瓢，舀了水，給文子善沖洗了一下，然後手一指前面，咿呀咿呀的，催促他趕緊過去。

「哈哈哈……」

啞巴手一指西北方向。

「明白，明白。」文子善嘿嘿一笑。

「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發通緝令，另外派人盯死這個素清和她的『清湯』館。」文子善一咬牙道。

巴縣碼頭。

「是呀，是呀，老闆娘，這位先生說的有道理，我剛才就想去撒個尿，結果還得跑好幾十米，一來一回的，我這湯都涼了，還不如憋著……」

客人們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這種館子，那來吃的客人都是什麼素質，可想而知了。

「我們又不看她的秘方……」

文子善一拱手道了一聲謝，走了過去。

「放心吧，我就是純粹好奇而已。」文子善拎橘子，邁開步子，就朝那「清湯」店走了過去。

尤其是女性客人，她們更需要私密保護，外面的茅房那多是露天的，男人沒啥關係，女人就友好了。

「您去喝湯沒問題，但可千萬別打她的主意，這在她店裡鬧過事兒的，都沒好下場。」小販提醒道。

「老闆娘，不好意思，我本不想這樣……」文子善歉意的道。

素清聽到了，忙從忙碌的後台走過來。

「想什麼呢，老闆娘這湯這麼好喝那是有秘方的，後院能讓你們進去？」

彎腰一鞠躬，然後一轉身指著櫃檯上的掛著的一排木質照片，咿咿呀呀的。

一個年輕身穿藍布裙的女子在裏面忙碌著，差不多數十個瓦罐擺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