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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他應該知道，但是他一直不配合，顯然是想包庇齊斌，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指使的，他當然不會說了，杜廣元的事情，他本來就有責任，現在又策劃這樣一次刺殺，事情敗露了，自然要遮掩一切，只要我們沒抓到齊斌，他就可以把責任都推到對方身上，然後脫身。」鄧毅分析道。

「文兄，怎麼樣，這個信里有沒有線索？」吳德厚取到了信，自己沒有拆開，而是直接拿到了隔壁，交給了文子善。

「快請。」

素清和啞巴夥計都被押了出來，門口圍了一群人，文子善也站在人群當中。

……

四十八小時已經過去一半兒了，還剩下一半兒，如果真找不到齊斌，或者拿到關鍵線索的話。

他呢，在軍統內才混到上尉，這已經算是提的快的，慢的還在下面蹉跎歲月呢。

鄧毅沒說的是，如果用藥沒有效果，最終人出事兒，到時候上頭要他們交人的時候，怎麼辦？

「我們發了通緝令后，可以請她過來協助調查，也不打她，也不罵她，你看怎麼樣？」

雖然軍統做事也不擇手段，可他們加入軍統的初衷是保家衛國，而不是欺負平民老百姓。

他也是臨訓班出身，只是成績和本事差的比較遠，三英，五虎還有十八羅漢什麼的，都跟他沒關係。

「他現在應該知道我們帶他回來是為什麼吧？」

「長官，這信裏面……」素清臉頰紅了，畢竟這是齊斌留給她的私密信件。

和*圖*書這有點兒不擇手斷了，他有些不喜歡，畢竟跟著羅耀身後，被他影響很大。

很快，通緝「齊斌」的通緝令就貼滿了巴縣的大街小巷，而碼頭上更是重點地區。

啞巴倒是個倔種，有關齊斌的事兒，他是一個字都沒寫，那自然就遭罪了……

吳德厚親自對後院進行的搜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后，當眾宣布「清湯」館暫停營業，老闆娘素清和啞巴夥計帶走接受調查。

「直接把素清老闆給帶走，這齊斌若是真愛素清，那她必然就會現身，可如果他根本沒把素清當回事兒……」

「我，我不知道……」

「是呀，問題的癥結就在這裏。」沈彧點了點頭。

但是，他也知道想要在軍統內出人頭地，沒關係，上面沒人罩著可不行。

「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樣？」素清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撒潑無疑吃虧的還是自己。

內容大致是，齊斌跟素清說，他惹了一點兒麻煩，可能暫時離開一陣子。

「素清老闆，不是我們為難他，而是他什麼都不肯說，故意對我們隱瞞，抗拒調查，你這兒不是很好嘛，我們沒為難你吧？」吳德厚道，「再者說，你說的也是一面之詞，我們得拿到他的供詞，一一驗證才是，他不肯合作，就只能吃點兒苦頭嘍。」

文子善仔細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但是你不準打人家的主意。」

「不知道，反正現在齊耀榮是一句話和*圖*書都不肯說，怎麼問，他就是閉口不回答。」

「素清老闆，抱歉，在下吳德厚，是這稽查所的所長，今天請你來呢，其實就是想了解一些情況，希望你配合，我們並無惡意。」吳德厚解釋道。

……

帶走齊耀榮是打了中統一個措手不及，突然襲擊。

「信呢？」

「行，齊斌在巴縣工作三年，他跟著齊耀榮，處理過不少文件，找到他的手稿不難。」吳德厚點了點頭。

啞巴的慘叫聲不斷傳來，也是吳德厚故意讓素清聽到的。

「那怎麼辦，我們還剩下多長時間，沒有線索，抓不到人，就得放人？」

「這是個餿主意，萬一她們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呢？」文子善微微一皺眉。

「給山城發報，把這裏的情況告訴鄧科和曹隊，同時問一下，他們那邊有什麼進展？」文子善吩咐手下一聲。

「齊斌這一次回巴縣，去見過你，對嗎？」吳德厚一看女人的表情，馬上就覺得有戲。

她跟齊斌的關係在巴縣不說人盡皆知，起碼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否認不了。

「齊斌你認識吧？」

「沒有，她沒說。」

這一頓操作后，圍觀的老百姓迅速散去了，門庭若市的「清湯」館也迅速的冷清了下來。

「齊斌刺殺宮組長的動機是什麼，他跟宮組長並私人恩怨，若非奉命為之，動機實在令人費解？」鄧毅道。

這把人放了，再想抓人就難了，中統是不會給你機會的，哪怕你日後掌握了證據都和*圖*書不行。

「那天夜裡，他確實來過，但是我們沒見面，我早上醒來的時候才知道，他給我寫了一封信，從窗戶縫隙里塞進來的……」

「先把這封信拿去鑒定一下，看是否是齊斌的筆跡。」文子善吩咐一聲。

那用什麼來找靠山，那還能有什麼？

戴先生雖然照顧這幫臨訓班的學生，可也分個親疏有別，能靠上臨訓三英，未來在局裡也就有說話的人。

素清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她不承認的話，那接下來肯定要吃苦頭的。

……

「實在不行，就給他用藥。」沈彧道。

「齊斌如此重情義，為了不連累自己的女人，就留了一封信走了，他對齊耀榮呢，是不是也是如此？」

「文兄，其實我有一個更直接的辦法？」吳德厚攛掇一聲說道。

「目前來看，線索是斷了，如果齊斌只是暗中把信給了這個素清，他自己沒露面，並且悄悄的離開的話，這就很難再繼續下去了。」鄧毅苦惱地說道。

「處座，鄧科，羅副主任過來了……」就在這時候，沈彧的副官進來，稟告一聲。

「長官，啞巴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為難他，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好不好？」聽到啞巴的慘叫聲，素清臉色發白，懇求一聲道。

這是個死循環。

「不知道，齊斌有沒有去你的清湯館，見沒見過你，你居然不知道？」吳德厚叱問道。

「這個齊斌還真是個多情的風流種，六哥，您看一下，這是文科長剛發回和*圖*書來的情況通報。」鄧毅推開沈彧辦公室，將文子善發來的電文放到了沈彧面前。

「齊斌突然帶人返回巴縣，齊耀榮知道嗎？」

這個內容大致跟文子善推測的相當，但是這樣一來，也表示素清這條線索也徹底中斷了。

「用藥是有風險的，有的人會有後遺症，概率還不小，萬一出事兒，怎麼辦？」鄧毅道，對日諜用藥，那沒有任何負擔，可齊耀榮再沒定罪之前，那還是自己人。

文子善不說了，稽查處科長，中校，妥妥的實權。

「我們對你們的私事不感興趣，我們只想知道齊斌哪兒去了，他現在是通緝要犯，十分危險，素清老闆，你明白嗎？」

沈彧看了一眼，放下道：「能從這個女人身上突破嗎？」

「交出來吧。」

然後吳德厚就帶著人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將「清湯」館包圍了起來，清空裏面的食客后。

「我不敢藏在家裡，隨身帶著。」

「明白。」吳德厚微微一笑，一副我理解的表情，大家都是男人，這齊斌完蛋了，素清一個女人，那還能撐得住這麼一家店嘛，可不得找個更大的靠山？

軍統掌握的警察系統，發一份通緝令，那自然是很快就能夠做到，何況吳德厚親自坐鎮，警察局內也有軍統的人。

後果誰來承擔？

稽查處真的要把齊耀榮是放了。

「山城的各個關卡都已經下了通緝令，除非他是在我們下通緝令之前進來……」沈彧道。

而但對於一邊的啞巴夥計，就和_圖_書沒有那麼幸運了，雖然稽查所沒有人懂啞語。

「我知道，文兄，你們做事講究，跟我們不一樣，你要怕髒了手，我來就是了。」吳德厚說道。

巴縣稽查所內。

「是呀，這個齊斌在中統多年，早就熟悉我們這一套追蹤的流程，我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想到，如果他真想藏匿起來，想找到他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巴縣他熟人太多，很難隱藏身份，所以，我覺得，他極有可能不在巴縣，而是返回了山城。」鄧毅說道。

至於是什麼麻煩，齊斌顯然沒有說清楚，估計是怕她擔心。

「我們對齊斌的了解僅限於手頭的資料還有對他的調查，最了解他的人應該還是齊耀榮，他不開口，我們真的很難有實質進展。」鄧毅道。

「什麼辦法？」

信封早就拆開了，文子善取出裏面的信件，確實是齊斌寫給素清的，抬頭就是「素清吾妹」。

「是！」

素清神情流露出一絲驚慌來。

「那好，既然你願意配合，那我們就開始吧？」吳德厚親自上陣，對素清進行問話。

這個素清還真有可能知道齊斌的下落。

但是這啞巴夥計識字兒，不會說，可以寫。

不合作，那就只能大刑伺候了。

別人怎麼做，那是別人的事情，如果想要往上走，為未來考慮的話，這種臟手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他若是重情義，為什麼殺了李萬川三人，那可是跟他一起從巴縣出來的。」

「除了這封信，就沒有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