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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羅副主任，就沒辦法把文件追回來了嗎？」

「你們都聽到了？」從審訊室出來，來到隔壁房間，剛才他審訊長谷美惠的情況，監聽室的其他人不但看得到，而且都聽見了。

「是。」

「算是吧，我知道這是個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我還是想要去做。」長谷美惠道。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但後來從報紙上看到聚豐酒樓被查封，老闆被捕的消息后，我才知道他也在山城。」長谷美惠道。

長谷美惠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答了一個字。

「你知道你的父親也在山城嗎？」

「對羅長官你，我其實很早就開始研究了，當然，一開始我其實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從齊氏兄弟那邊側面知道你的一些情況，再聯繫你的經歷，我才確定，那個在江城擊敗老師的人就是你。」長谷美惠說道。

「是的，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情，跟潛伏任務無關。」長谷美惠點了點頭。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雨宮慕，你是想營救他嗎？」羅耀換了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要殺何鵬呢？」

「好了，我暫時沒有什麼可問的了。」羅耀考慮了一下，結束了這一次審訊，讓人把長谷美惠帶出了審訊室。

「我就是一個被逼著委身齊氏兄弟的弱女子，沒有任何問題，不怕你查。」

「你以為你學會了齊斌的寫字習慣，還有他的一支就鋼筆和書寫用紙，就能做的天衣無縫了嗎www.hetubook.com.com？」羅耀冷笑一聲。

「羅長官早就知道？」長谷美惠驚訝的一蹙眉。

「王有美一說要離開山城，洗手不幹，我就知道，她這是有下家了，這很難猜嗎？」長谷美惠呵呵一笑。

「軍統里成名的人物，我們的情報機關都是有關注的，而在江城，軍統最高負責人很早就落入我們的手中，繼任者雖然能力不差，但是想要抓住老師，他還不做不到，老師在江城潛伏數年，沒有露出半點兒破綻，若是他們有本事，早就被抓住了，而你和宮慧等人就是在那段時間悄悄的從軍統臨訓班提前畢業的，而更重要的是，你曾經在江城待過，身邊還帶著熟悉的江城的手下，你們不是去江城，又會去什麼地方呢？」

「為什麼一定是我，軍統之中比我強的人多了去了。」

「其實，你若是什麼都不做，反而不會任何破綻，但是你竭力的想把自己跟齊斌撇清楚關係，把所有事情都安到他頭上，但是，你用力猛了點兒，給自己留下了後患。」羅耀說道。

「她是個貪婪的女人，每一次情報都加價，但是，她也把柄在我手裡，不敢跟我徹底鬧掰，最後一次盜取文件，她管我要十根金條的報酬，並且說做完這一次，她就不做了，想要徹底離開山城。」

「齊斌是被你拉下水的吧？」

「自從母親過世，他除了把我帶回日本，就沒有管過我，若不是遇到老師，和圖書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我了，其實，我差不多快把他給忘了。」長谷美惠有些凄然的一笑。

「不知道，這個不歸我們管，我們只管將文件送出山城，到時候自有人接應和傳遞出去，送到該送的人手中。」

羅耀點了點，承認長谷美惠說的沒有問題，山城這麼大，除了天上之外，還有水路和陸路，陸路可以設卡攔截，但水路就麻煩了，尤其是到了夜裡，就更難發現和攔截了。

羅耀點了點頭，憑藉雨宮慕跟內山美智子的關係，他學一些易容術其實也不難。

「對了，好奇多問一句，你這一手煲湯的手藝是跟誰學的，你老師，還是那個被你害死的丈夫？」羅耀問道。

「你在江城雖然名聲不顯，卻沒少幹事兒，抓捕我老師就是其中之一，當然，肯定還有很多事兒是我不知道的，這在你們軍統內部恐怕都沒有解密吧。」

「你就不怕我會查到你嗎？」

「水路，大船很難逃過你們的搜檢，但小船就容易多了。」長谷美惠解釋道。

「你的謊言我會相信嗎，現場還有一名早就埋伏路邊的狙擊手，他射出的那一槍，差點兒要了宮慧的命，這也是你安排的吧？」羅耀說道。

「是。」長谷美惠略微遲疑了一下，點頭道。

「住在鴻賓樓，化名小容的王有美是你殺的嗎？」

長谷美惠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是必然的，羅耀對她的供述不會輕易相信的，他一定會從諸多方面去核實、驗證她的供和_圖_書述，判斷她說的話的真偽。

但是，他也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文件被攔截的希望是越來越小，日諜在山城耕耘很深，他們能源源不斷的派人潛伏進來，送出一份文件更不是什麼難事兒。

「你是怎麼知道王有美的？」羅耀繼續問道，長谷美惠在山城三年，雖然說也來過山城，可她怎麼就知道在黃山公館里做事兒的王有美呢？

「雨宮慕嗎？」

「其實刺殺是針對伱們兩個人的，但我也沒想到你沒在車上，按照我的設想，齊斌帶人刺殺你們，成功率極低，而你只要不死，一定會追查到我的……」

「為什麼在青果林不動手？」

「是我丈夫。」

「你也聽到了，她十分配合，基本上問什麼，說什麼，當然，如果她真的有所隱瞞，我們暫時也拿她沒有辦法，用刑嗎？」羅耀反問一聲，「雖然我不贊同對她用刑，但是也不介意，只要能問出文件的下落，追回絕密文件，什麼辦法都可以試，誰的辦法有效，功勞就是誰的。」

「這不是你的潛伏任務？」

「需要我安排你們父女見一次面嗎，這可能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羅耀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何鵬的存在的？」

「你知道盜取這種絕密文件的後果嗎？」

「既然立了這麼一個人設，為何要畫蛇添足的偽造出齊斌的一封信呢？」羅耀反問道。

「她給我的第一份情報文件是關於去年在黃山公館召開的一次高級將領的軍事會議的和*圖*書會議記錄，當然，事後我也給了她一筆錢，雖然她在給我工作，但其實，她實在為錢工作……」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是，任務完成了，她就沒有利用價值了，而我又沒有十根金條付給她，只能將她殺了，還能保保住我的身份不暴露，一舉多得。」

「只有這樣，我才能接近你，還有能從巴縣那個地方來到山城。」長谷美惠道。

「我的老師。」

「當然是如果能殺了你們其中一個最好了，若是宮慧死了，你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

現在她人死了，這筆財富很可能藏在某個地方，永遠的變成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你費盡心機的制定了這麼一個刺殺計劃，就是為了接近我？」

「刺殺宮慧，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對我來說，不管做什麼，只要被抓到，後果其實都一樣了。」長谷美惠說道。

「我去吧。」宮慧起身道。

「是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說的是狙殺呂威的那把槍？」羅耀知道宮慧說的是什麼，「這個我確實忘了問了，要不然，我再去問一下？」

「你知道『霧都1號』計劃嗎？」

「我其實一開始並不認識王有美，人是靜海方面給我選的，我覺得王有美十分合適。」長谷美惠道，「通過王有美這條線，我們掌握了在黃山官邸內部的一條情報線，陸續的獲得不少重要情報傳遞了出去。」

「沒把握，藤田俊和柳生義澤都不是你的對手，我和圖書不敢冒這個險。」長谷美惠回答道。

「文件會送到什麼人手裡？」

羅耀點了點頭，王有美的貪財，他間接的從何濤那邊了解到了，只是現在這半年來，她從日本人那裡得到的錢物還沒有下落。

……

羅耀點了點頭，長谷美惠的推理很正確。

長谷美惠略微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不知道，沒聽說過，我是隸屬外務省特高課。」

「我真是沒想到羅長官懷疑我，安排人把我從巴縣帶回山城，居然是因為這個。」

「盜取的絕密文件，你是怎麼送出山城的？」羅耀問到，他雖然希望能將這絕密文件攔截下來。

「看來，你跟你父親除了血緣關係，並沒有特別深厚的感情，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勉強了。」羅耀呵呵一下，「現在王有美死了，她從黃山公館密室獲得的情報你應該是最清楚的，能否幫我回憶一下呢？」

「耀哥，還缺一件證物。」宮慧提醒一聲。

就是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同出一源。

長谷美惠眼角肌肉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訕訕一笑：「其實，換一個人，可能就不會發現，我只是遇到了一個心思縝密，聰明可怕的對手。」

「這又是什麼目的？」

除了內山美智子，羅耀還抓了一個易容方面的高手，那就是青木夫人，小林玉枝。

「我不知道王有美跟何鵬說了什麼，如果她留一手，我很可能暴露，自然不能留他了。」

「你的易容術是跟誰學的？」

「青果林中的那個殺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