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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城很破也很小，全城人加起來，都不足一千人。

但如果那些外部的敵人都被解決了，世界是否會因此陷入平淡無趣，直到人們放棄武鬥，轉而沉溺於眼前和平與平庸？

除此之外，曹柘再也沒有多做任何的布置。

這個可能性不高，但是曹柘卻會提前看到這種可能性，然後進行防備。

一團柔軟的氣息托住了他，讓他只能算是半伏在那裡。

「拿著它，想方設法學會上面的內容，然後走過七座城，將這上面的內容，傳授給七七四十九人。」

便一步跨越，離開了溝城，去往下一處城池。

就像他第一次偷看隔壁三嬸洗澡時那樣。

更多的，還是為了實現自身的野望。

「天師大人！求天師大人收我為徒！」少年大聲喊道。

整個城裡，再無『可用』之人。

『擅移石刻，天下共擊』。

溝拳在曹柘眼裡，當然算不得什麼很『驚人』的武學，也就打基礎的效果，還勉強過得去。

一名少年撲了出來，正要跪在地上。

要麼共擊之，讓江湖永遠m.hetubook.com.com泛起波濤。

而是會在傳授他們更進一步，更精妙的武學后，便讓他們散開，各立門戶，各有門牆，各自發展。

真正聖人的法門是，短短數千言，每個字、每句話，單獨排列出來，都能是微言大義，闡述至理。

「等你做完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弟子了，自然會再見到我。」曹柘將一面令牌遞給少年。

曹柘還達不到傳聞中那些聖人的境界，但是讓他以這種方式闡述武學，讓每一個有心之人，都可以在一次次觀看石刻中，有所悟、有所得，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溝城人雖少，但是曹柘要的石牆，卻很快被立了起來。

等到時過境遷，未必不會有野心勃勃之人，妄圖收集全部的石刻，然後藏匿起來，作為私人珍藏。

如今有惡氣充盈天地，大唐之外遍地是敵人，所以此界武修不會缺少對手，更不會缺少敵人。

但是從武學的多樣性，以及進一步刺|激發展上來看，卻又是有其積極意義的。

這就等於，曹柘在和*圖*書一步步的教導他們，一個個的因材施教。

「此間事了，我便告辭了。」

而是用一把小小的刻刀，一點一點的鑿刻著一些看似簡單的人形圖案，同時又標註了運氣、行氣、納氣、施展的線路圖。

其中也有幾名競賽者藏身其中，不過他們並沒有貿然的來接觸『曹柘』。

當最後一幅圖落定，曹柘在左下角，照例寫下了八個大字。

轉頭對城主，也對城中百姓道：「溝拳之內，充盈大河之意。若是想要將拳法精通，不妨常去大河之畔，觀長河之景。」

等到數十年，上百年後，整個天下將會有大量的武道宗門，遍地開花，立於江湖之上，站在高山之巔。

石牆被打磨的比較光滑，城主連同一些衣著破爛的百姓，圍在周圍看著。

那些達到了一定門檻的武者，在觀看石壁上的刻畫時，自然就會被曹柘的武意帶動，對溝拳……甚至是拳法，以及某些對煞氣的結合利用，生出全新的感觸。

他們最大的問題，不在於他們是否過於貪婪，是否有龐和*圖*書大的野心，而在於……他們已經失去了貪婪，失去了野心。

學習、努力、奮鬥……這些本就是違背『人性』的行為，之所以有人肯為之耗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和資本，只因有更大的慾望，以及肩負的責任，在身後鞭策，在身前吸引。

周圍的百姓看向那少年，目光中帶著一些『探究』與『驚疑』。

在無法確認曹柘身份，以及態度之前，他們不會冒險的嘗試。

但是這個世界，在有競賽者的情況下，會繼續運轉二百五十年，全部競賽者離開后，它依舊會繼續存在。

然後相互之間交流學習后，就能得出一個幾乎完整的大概。

如此一來，即便是不識字的人，只要有腦子，看得懂這些圖……哪怕只是一部分，也可以跟著學習，學會一部分的溝拳。

在競賽初期，懂得『自我約束』，對普通競賽者而言，是『第一戒』。

少年雙手接過令牌，死死的捏在手心裏。

經歷了兩次競賽歷練，很多競賽者都已經懂得收斂起『與眾不同』的羽毛，將自己隱藏https://m.hetubook.com.com在人群里，隱藏在那些土著中。

曹柘留下這麼八個字，卻沒有更多的限制手段，實則就是留給後來者，兩個選項。

最多五十年，他就會離開此界。

「好啊！」

或許對治安，對統治造成極大的衝擊。

對於這些人，曹柘不會再將他們效仿武道山那樣，集合在一處門庭之中。

曹柘沒有在石牆上寫字。

世上之人，肯費盡苦心奮鬥、提升者，果真為『修身治國平天下』的，屬實寥寥無幾。

「好戰必亡，忘戰必危！」

「我給你這個機會。」

曹柘再看了一眼周圍。

而方面則篆刻著大量細小的文字。

他們這些人里，眼中還有『光』的是少數，大多數都顯得麻木。

「其中練拳行氣所需的初期煞氣，亦可在溝城周圍尋得。」

他們中，大多數都已經被封閉太久，且也麻木太久了，對他們來說，任何『不應當』的慾望，都顯得那麼的奢侈。

冰冷而又略有些沉重的觸感，卻莫名的讓他安心，心臟正按耐不住，瘋狂的怦怦怦跳動著。

而觀看過更多城市裡刻和*圖*書畫的武者，他們心底里沉積的這點靈機，就會不斷的累積、堆疊起來，逐漸在他們的腦海里，組合成更強大，更適合他們的武學。

要麼一起失去，造就至強者。

曹柘說要走，卻沒有走的那麼瀟洒、順利，目光反而不經意的從人群中掃過，暗藏著鼓勵。

他不知道，這是希望被點燃時的澎湃，更不知道，這其實就是野心，正在勃發。

而那時的曹柘，亦是當之無愧的萬法之祖。

對於大唐許許多多的百姓而言。

貪婪和野心甚至是懶惰、慾望，這些最令人不齒的情緒，有時候恰恰是提升與強大的動力。

曹柘所留的石刻，在今時今日看來，似乎將要泛濫，誰都可以窺見。

武修之道，是從殺戮與對抗中，獲得提升的。

令牌的正面，是一座山。

「我對芸芸眾生，似乎殘忍，卻正因為，我對他們肩負責任。」曹柘心中有著洶湧的波瀾，面色上卻依舊平淡。

那裡，他會留下另一種武學，同時又引導出新的預備『弟子』人選。

真正的重點，在於曹柘雕琢時，一點點沁入其中的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