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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陳漢升道謝以後，又是信誓旦旦的保證。

「最近除了工作，還有什麼事情嗎？」

「2個億？」

「我說。」

「嗬嗬～」

孔靜都有些同情陳漢升了。

「嗯？」

「原來如此，哎～」

「沒有，我和你媽好著呢。」

聶小雨突然不說話了，她也是少有了解全部經過的知情人。

「20萬彩禮成為壓垮情侶的最後一根稻草，有些風俗是否應該合理繼承？」

……

當年，程德軍收購火箭101的時候，就曾經想連人帶公司，直接把陳漢升納入麾下，不過陳漢升沒答應。

掛了電話以後，陳漢升鬱悶的和孔靜抱怨：「什麼事都歸到我這裏了，我哪裡有空和新世紀對線，但凡時間多點，我把鄭姑姑洪仕勇的出門裝都打光了，讓他們老老實實回香港打野去。」

「這樣吧，深通出這個數字。」

孔靜問道。

「無妨。」

其實說起資本遊戲，陳漢升可是早有一個「種子資本」公司，不過現在不是拿出來的時候，等到果殼手機上線以後，那時的種子資本才有依仗和操作空間。

「昂。」

陳漢升：我還是去看看吧，到時我主動和莫二媽聯繫。

「知道，知道。」

「鬧彆扭更要哄著啊。」

主持人鏗鏘有力地說道。

「高考臨近，雨花區的大媽們仍然堅持跳廣場舞，家長們投訴無果后，轉而用糞堆砸向大媽。」

「沒事的，我都請好假了，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想去見見素未謀面的媳婦，也不知道她讀幾年級了，數學題難不難……哎hｅtｕｂｏoｋ•com.cｏｍ！程董！岳父！你別走啊。」

程德軍：……

站在政府的角度，他們自然不希望果殼和新世紀兩敗俱傷，最好是你賣你的，我賣我的，大家互不干擾，攜手為江陵區的社會穩定和GDP貢獻力量。

老陳沉默了一會，掛電話前叮囑道：「你多注意身體，平時多給你媽打打電話，最近建鄴氣溫有些反覆，不要一下子就穿薄衣服，春捂秋凍知道嗎？」

聶小雨問道，她看見陳部長聽完法制節目就換到了音樂頻道，一邊開車一邊跟著節奏敲著手指，似乎沒有聯繫蕭容魚的打算。

「暫時不考慮其他事了。」

電話是邊詩詩打過來的，她急吼吼地說道：「陳漢升，你什麼時候過來一下啊，最近律所事情可多了，小魚兒再次上了新聞，隔三岔五就有媒體專訪，另外我們暫停參与果殼和新世紀的糾紛，高雯師姐覺得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她有些生氣。」

陳漢升笑了笑，這家電視台應該是「自己人」，言語里都是在吹捧容升律所的，好幾次還專門提到了「律所主任蕭容魚」的名字。

程德軍根本不上當：「不過呢，其中1000萬是純粹支持老弟的，不管MP4能不能賣掉，果殼都不用管了；剩下來的1000萬才按照你剛才提的辦法，如果產品賣不掉，果殼原價回收。」

「別別別，只有2000萬。」

「程董，關於那個認購的事，emmm……您打算出資多少？」

陳兆軍大概感受到了兒子慎重的語氣和*圖*書，先是出聲安慰：「沒有什麼情況，就是打電話問問你在做什麼？」

「這麼快嗎？」

這肯定不現實，一山沒有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如果新世紀的老闆是鄭觀媞，那還有的商量。

「什麼？」

陳漢升沒說兩句就要掛電話：「準備登機了，等回去再說吧。」

這個支持還是很實際的，雖然程德軍估摸著自己應該不會吃虧，不過人家既有態度也有錢。

陳漢升都要罵人了，結果一看是陳兆軍的。

想到這裏，陳漢升又給老陳發了條簡訊。

「老陳，怎麼了？」

小秘書積極給老闆出主意。

「不走了就給她搬張床，讓她睡在廠里。」

程德軍思索了一下，緩緩豎起兩個手指。

「咳！」

當務之急，還是先給老洪點杯卡布奇諾，送他回香港養老。

陳漢升叮囑道：「過兩天我要和靜姐去深城，滕訊那邊還有一筆業務，深通的2000萬到了以後，你去銀行做好備案工作，我隨時要划走的。」

老陳：好，謝謝。另外以後不要亂叫，免得你媽看到生氣和難過。

看著老陳吞吞吐吐的樣子，陳漢升突然反應過來：「難道是莫二媽的事情？」

他的本意是叫聲「程哥」或者「軍哥」，因為那些搜狐系和新浪系什麼的，聚會時全部都是「哥呀弟呀」的招呼。

「陳部長，江陵電視台的葉記者又來了，她說見不到大老闆，這次就不走了。」

程德軍點點頭，這就是陳漢升啊，目的很明確，性格很無賴，臉皮還很厚，可謂是為數不多受過本科教育和_圖_書的流氓了。

……

「不方便。」

陳漢升一臉吃驚：「程董太豪爽了，我剛加入隊伍，就有一種回家的溫暖。」

老陳呵斥一句，不過既然被腦子靈光的兒子猜中，他也就不隱瞞了：「莫珂生病住院了，我也是聽以前同學說的，你如果方便的話，就以我和你媽的名義送個果籃。」

陳兆軍否認了。

「我正在去深城出差的路上，小魚兒是知道的。」

「呼～」

孔御姐正要詢問，陳漢升手機又「叮鈴鈴」的響起來。

陳漢升直接拒絕了：「我最近太忙了，再說你和莫阿姨又沒點糾葛，清湯寡淡的還看啥？」

「大學畢業生小張找工作被黑中介欺騙，經過長壽區勞動部門協調，順利要回押金。」

主持人的聲音突然端重起來：「隨著社會經濟的飛速發展，我們和其他國家之間的政治文化交流也多了起來，不少女性同胞遠嫁到了國外，可是在異國他鄉如何保障自己的權利和尊嚴呢，以前這個問題只能聽天由命。」

向來聰明的陳漢升好像沒反應過來，愣愣地說道：「叫岳父？」

「謝謝程董，我拿人格擔保，這絕對是雙贏的合作。」

陳漢升屏住呼吸問道。

陳漢升無聲的笑了一下，老陳溫潤內斂的性格特點，自己真是一點都沒有繼承。

從寶安機場前往滕訊公司的計程車上，居然又有人「叮鈴鈴」聯繫陳漢升。

聶小雨很心疼，2000萬都沒來得及捂一下。

陳漢升和孔靜去深城出差的路上，接到了聶小雨的電話。

「……好吧。」

程德m.hetubook.com.com軍乾咳一聲，看了看手錶說道：「事情差不多了，我就不留漢升吃飯了，趕緊回建鄴上課吧。」

現在換了一種形式，以公司化進行合作，居然有點「資本遊戲」的味道了。

「那叫啥？」

「改成什麼？」

聶小雨也明白了陳部長聽廣播的原因，其實自己也應該是律所的一朵金花啊，結果稀里糊塗來到果殼電子當了廠妹。

另外，老陳既然以「他和梁美娟」的名義送果籃，大概也只是出於同學朋友之間的關心。

陳漢升無奈地說道：「狗日的QQ空間廣告費，也不知道多少錢能談下來。」

程德軍大氣的揮揮手，然後又說道：「不過漢升啊，我這2000萬都要拿出去了，你怎麼到現在還叫程董，太生分了。」

陳漢升清了清嗓子：「我準備改個QQ簽名。」

聶小雨手搭涼棚遮住臉，假裝不認識陳漢升。

這些趟過90年代渾水的大佬們，還真是不怎麼喜歡口遁。

「我靠！」

「和我媽吵架了？」

「噢，那也沒事。」

「太丟人了！」

陳漢升皺著眉頭說道：「以後這種事別來煩我了，你看著處理唄。」

不過想到時間這麼緊迫，還得去看莫二媽，陳漢升又笑不出來了，只能嘀嘀咕咕的嘟囔一句。

孔御姐沒聽清楚。

陳漢升長吁一口氣，平息情緒后才緩緩說道：「我在出差，等回去再說吧。」

陳漢升的腦迴路和小秘書就不是一條線上的，他敷衍著應付兩句，打開車載收音機扭到「法制頻道」，很快就跳出一些社會常見問題。

接下來的www.heｔｕbｏｏｋ•cｏm.cｏｍ幾天，陳漢升一直在安排果殼的各項事務，越是靠近月底，新世紀和果殼的「決戰」氣氛越來越濃，甚至引起了江陵區政府和當地媒體的注意。

……

聶小雨很奇怪，陳部長什麼時候喜歡聽這些事情了。

陳漢升收起手機，看著計程車在擁擠的寶安大道上走走停停，想起當初火箭101布局蘇東省的時候，莫珂曾經出手幫過忙。

江陵區電視台就想採訪點「秘密消息」，新世紀是老牌電子廠，鄭觀媞和洪仕勇以前都是電視台的常客，只是果殼電子非常神秘，每次採訪都被客客氣氣的拒絕。

「現在，容升律所正在行動！」

好不容易在飛機上關機休息了兩個小時，剛在寶安機場落地不久，胡林語電話又來了：「我們在獅子橋挑中了幾家店鋪，你過來決定一下啊。」

陳漢升不相信，繼續猜測。

「這兩天鬧彆扭了。」

「什麼莫二媽，你得叫莫阿姨！」

「陳部長，你不給小魚兒打個電話恭喜一下嗎？」

從滬城返回建鄴的路上，坐在後排的聶小雨不滿的抱怨：「飯都沒吃就被人趕走，以後這種不正經的生意，陳部長不要帶我出來。」

陳漢升淡淡地說道。

老陳一般很少打電話過來，平時都是梁太後代勞的，陳漢升有些緊張，還以為家裡出了什麼事了。

……

「下面，我們進入今天的專欄節目。」

「終究還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陳漢升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小秘書，又平靜的補上一句：「因為沈幼楚。」

陳漢升叉了叉手指，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