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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靜沒有反駁，平靜的開著帕薩特離開。

這些調查組都沒辦法直接回答，只能用一些「嚴厲打擊市場違法行為、維護公平公正的競爭環境、促進地區經濟和諧發展」這種套話來應付。

可是，現在兩家都被勒令不許對外銷售啊！

謝天心平靜地說道：「如果我有一個公司，某天突然被限制出售旗下產品了，肯定會四處找關係疏通。」

「謝組長要走了啊？」

組員們發現謝組長的立場好像也有點偏向果殼，大家都很驚訝。

新世紀現任研發部門負責人說道。

——調查組組長：謝天心

「我想再強調一遍紀律。」

「電視台的記者，肯定就是果殼請來的。」

洪仕勇心裏算了算，這種調查都不會當場宣布結果的，一般都要先回到單位蓋章，前前後後加起來估計得兩周。

會議結束后孔靜走出門，發現洪仕勇正等在外面。

「洪總，你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

洪仕勇在辦公室里焦慮的來回走動。

那個時候差不多4月下旬了，新世紀和果殼應該都備好了貨源，又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洪仕勇快步跟在後面，頗為感慨地說道：「萬萬沒想到啊，果殼只是兩輪穩定性測試就量產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我絕對要掉進你們挖的坑裡，可是現在呢，果殼只能和_圖_書幹瞪眼了。」

年輕人驚訝的抬起頭，謝天心似乎猜對了。

大概是警告起了效果，今天沒有任何騷擾。

兩家產品的確很相似，但並不能證明果殼就是抄新世紀的，因為經過分析，真正的源頭可能是紐曼MP4。

這次打過來的居然是建鄴一個著名法律報刊的主編，他的意思也很簡單，同樣希望調查組多多關照一下新世紀電子廠，有機會出來喝喝茶。

「兩個企業之間的業務競爭而已，需要您這樣慎重對待嗎？」

沒多久區政府的領導就過來了，他也是一臉疑惑：「剛才我派人去他們住的賓館，據說昨晚連夜退房離開了。」

洪仕勇開玩笑說道：「你們不會又找什麼關係了吧，人家謝組長都不想看見果殼了。」

現在還有一些細節需要確認，謝天心估計再有個三四天就可以回去了，然後討論生成最終論斷，前前後後的確需要兩周左右。

「嗯，我知道。」

「洪總，大概15號左右就可以上生產線了。」

「是！」

洪仕勇對研發部門負責人嘉獎道，還把新提拔的保安大隊副隊長張衛雨喊過來：「小張這兩天辛苦一下，你就守在研發部門這裏，站好最後一班崗，不許任何可疑人員靠近。」

「是啊是啊。」

「麻煩你回去轉告洪總hｅｔｕboｏｋ.com•ｃｏm。」

謝天心打開門問道。

……

流水生產線24小時候全開，三輛深通的運輸車停在了果殼電子廠的門口，自從過來就一直被「雪藏」的銷售經理崔志峰，好像開始接觸新世紀的分銷商了……

「如果再不聽勸，我馬上就帶隊離開，回單位就蓋章宣布結果。」

中午這個電話以後，事情並沒有結束，當天下午江陵區的電視台又找過來了，主持人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記者，塗著明亮的口紅，耳墜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年輕人的臉上突然有些慌亂：「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您告訴我，實在不行的話，您在性別方面留點縫，我今晚都可以留下來的……」

下午，洪仕勇終於知道了答案，因為區領導把第三方機構的結論發過來了。

謝天心沉著臉說道：「不要炫耀你們的關係網，因為我根本不會在意！」

簡短說了兩句調查情況以後，組長謝天心語氣突然一轉：「昨天，我接到了建鄴某位領導的電話，其實也沒有聊太久，不過在寒暄中她委婉的表達這樣一層含義，希望我能重點照顧某家企業。」

這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身材高高大大的，臉上帶著點痞氣的笑容，手裡還拎著個袋子。

9號上午的時候，調查組繼續召見了www.hetubook.com.com孔靜和洪仕勇。

「孔經理。」

謝天心沒有接過來，淡淡地說道：「你們洪總真的很客氣。」

謝天心一聲怒吼，嚇得年輕人倉皇而逃。

「是嗎？」

洪仕勇聽了，側頭看了一眼孔靜，嘴角忍不住彎起一抹笑容。

洪仕勇也很納悶：「調查都沒結束啊。」

「媽的，要糟！」

回到新世紀電子廠以後，洪仕勇先來到研發部門看了看進度，由於取代藍光的電子液晶屏已經找到，只要經過簡短的屏幕穩定性測試后，很快就可以量產了。

第二天4月8號的上午，調查組召集了果殼和新世紀的負責人。

「謝組長您好。」

消息傳到了洪仕勇耳朵里，他立刻感到一絲不妙，這是預備發貨的樣子。

中午剛吃完飯，就在謝天心嚴肅強調「紀律問題」兩個小時以後，他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9號的中午，謝天心特意把手機擺在眼前，他想看看會不會還有人幫新世紀施加壓力。

孔靜並沒有交流的打算，徑直走向區府的停車場。

洪仕勇都有點心疼果殼這個老對手了，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那就是什麼都不做，耐心的等待結果。

「真是不容易啊，MP4售出以後，你們部門記頭功。」

洪仕勇摸著肚皮說道：「你們膽子可夠大的，謝組長三令五申的禁忌，和_圖_書你們居然還敢找人說情啊。」

「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關鍵點？」

……

第二天10號的早上，本來應該照例開個短會的，只是洪仕勇和孔靜左等右等，依然看不見調查組的身影。

「我知道你們急了。」

有個年輕的組員抱怨道：「因為她的詢問一直偏向果殼。」

「這是什麼操作？」

「請問謝組長，你們本次調查的動機是什麼？」

回去以後，孔靜不像洪仕勇那樣傻坐著，她突然調動了果殼電子廠的所有資源。

孔靜輕描淡寫地說道：「也許是不想看見新世紀呢。」

「孔經理。」

晚上調查組幾個人去夫子廟逛了逛，回賓館以後，謝天心正要洗澡，突然聽到外面有「咚咚咚」的有敲門聲。

在這次的短會上，謝天心直截了當地說道：「昨天，又有一個很厲害的公眾人物聯繫我了，這是我最後一次的警告，希望貴公司能好自為之。」

「果殼也是慌不擇路了啊，有點喪失判斷力了，很明顯這個謝組長就是嫉惡如仇的人，你還一直找關係去施壓。」

「滾！」

年輕人客客氣氣地說道：「我是新世紀電子廠的員工，洪總說各位領導好不容易來一次建鄴，我們作為地主不好太小氣，特意派我過來送點土特產。」

說完，他就從袋子里掏出一盒綠豆糕遞給謝天心。

晚上回和圖書到酒店后，調查組的其他組員都很生氣。

想不到這場曲折離奇的速度之爭，雙方各顯身手，最終以平局告終。

其實這麼多天以來，部分情況已經調查出頭緒了，包括果殼MP4和新世紀MP4的速度之爭。

謝天心冷笑著掛掉了電話。

看著挺漂亮的，只是問題很犀利。

年輕人似乎聽不懂反話，忙不迭的點點頭：「洪總說了，前兩天找了好些朋友，打算邀請謝組長出來坐坐，可是謝組長總是太忙了。」

謝天心指著綠豆糕盒子說道：「小夥子，我猜這裏面應該也不是真的綠豆糕吧，是不是紅色的一沓紙幣。」

謝天心突然把行李箱拿出來，一件一件的往裡面收拾衣服：「鑒於他三番五次的熱情好客，我也不能讓洪總失望，所以決定提前結束本次調查。」

洪仕勇趕快走到窗戶前，就看見滿載果殼MP4的深通運輸車，呼嘯著離開工業大道。

果殼並未抄襲新世紀的創意，相關銷售禁令解除。

「這也正常。」

「論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張衛雨認認真真的敬個禮，洪仕勇頗為滿意的點頭離開。

謝天心默默想著。

洪仕勇搖搖頭：「亂說，我們在謝組長心裏，那就是個乖寶寶。」

「啊？」

「我頂你個肺！」

……

洪仕勇瞅了瞅孔靜，搖搖頭嘆一口氣。

「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