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春風得意馬蹄疾，芙蓉賬下現修羅
第648章 陳漢升這種人，有奶便是娘
「挨天殺的果殼，怎麼就不倒閉呢！」
「洪總，我聽建鄴師範的一個師弟說，果殼MP4在學校里出售了，售價是899元。」
「我……」
這麼說果殼其實也有宣傳的，只不過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廣告牌、請明星、電視銷售等等。
鄭姑姑聽到這個消息后，匆匆趕過來詢問具體情況。
梁小海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那些在果殼的工友都說，我們廠這次要倒霉了，因為兩家的MP4太相似，所以最後市場上只會留存一家。」
辦公室主任指著QQ對話框：「這樣工作交流起來更方便。」
鄭姑姑點點頭，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沒想到這次果殼又耍了手段，關鍵新世紀還不清楚原因。
她剛開始就覺得洪仕勇在MP4項目上太過執著了，只不過洪仕勇的初衷是「重新振作和盤活新世紀電子廠」，所以鄭姑姑還是支持的。
分銷商可不會因為果殼提前幾天出貨，他們就會選擇果殼的，誰能帶他們賺錢，他們就選擇和誰合作。
洪仕勇滿是糾結的想著。
洪仕勇長呼一口氣，撣了撣褲子上的煙灰說道：「這件事我有兩個疑問沒搞明白，一是調查組為什麼突然出結果了，不符合常規；二是果殼沒有經過宣傳，也沒有線下渠道啊，準備以什麼形式進和-圖-書行銷售？」
先是新世紀率先通過產品的穩定性測試，正要量產的時候，這時才發現屏幕供應商給果殼收買了。
洪仕勇一言不發的走到行政辦公室，大聲問道：「你們誰有QQ的舉一下手。」
梁小海也覺得新世紀贏面更大，其實他們對上面的鬥爭根本不了解，只能根據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胡亂分析和猜測。
「這個頁面叫QQ空間。」
不過心裏，鄭姑姑對洪仕勇越來越失望。
……
洪仕勇看了幾眼，僅僅從行政辦公室的使用率來看，QQ的普及率還是很誇張的。
唐萍很自信地說道：「反正我就等著，等到果殼倒閉以後，這些垃圾沒了依靠，會不會再次哭爹喊娘的，重新找關係進入新世紀。」
「也對。」
緊接著，果殼MP4正要走向市場的時候，新世紀搖人，官方調查組下來了。
洪仕勇站起來問道。
第二天上午，洪仕勇頂著黑眼圈出現在辦公室，他昨晚是一夜無眠，翻來覆去思考以後的所有可能性。
申明亮掏出手機給陳漢升打過去，電話那一端都是吵吵嚷嚷的忙亂聲。
直到看見了鄭姑姑，他才動了動肩膀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果殼突然可以出售MP4了，我們這邊還沒有量產，至少等到15號。」
「這樣啊。」
申明亮突然很想大罵一句：「你是新世紀的員工啊，為什麼要幫著賣果殼的產品，不知道兩家是競爭對手嗎？」
可果殼根本沒打算按照這個劇本演下去，居然從褲兜里掏出發令槍，自己給自己發令，直接搶跑了。
新世紀是有基礎也有積累，和全國各地的賣場商場關係不錯，可果殼之前一直都沒在意，現在才準備接觸這些分銷商，這個臨時抱佛腳似乎太晚了吧。
「喂，陳師弟，你在哪裡呢？」
鄭姑姑默默的想著，過了一會才問道：「老洪，你下面準備怎麼處理？」
「第一件事不用想了，既然結論已經出來，那就是合理合法的。」
「這玩意很多人用嗎？」洪仕勇問道。
後來被果殼擺了一道，幸好還有鄭家出手，算是挽回了局面，甚至佔據了一點優勢。
至於效果怎麼樣，洪仕勇心裏還打個問號。
「那肯定是新世紀啊。」
「哪裡看到果殼？」
申明亮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火箭101以前是陳漢升創立的公司，後來經營不善就賣給了深通……」
回到經理室的洪仕勇有些焦躁，因為果殼https://m.hetubook.com.com這招自己根本看不懂，沒過多久「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又是秘書申明亮。
申明亮指了指自己的座位：「您能跟我去看看嗎？」
有一點不同的是，陳漢升完全能當家做主，不管是順境還是逆境。
「只能說這人能力太平庸了。」
說起陳漢升，洪仕勇突然想起好幾天都沒看見這個人了，平時他總是喜歡湊熱鬧的。
當著其他管理層的面，鄭姑姑不想透露太多負面情緒。
洪仕勇是香港人，他沒有QQ，更習慣用郵箱和MSN。
新世紀的食堂里，唐萍忿忿的咒罵道：「隔三岔五的就要搞事，關鍵我們也要跟著受累，班組晚上又得加班了。」
「算了。」
「深通。」
最後這樣一鬧，洪仕勇以為可能是個平局，雙方再次回到同一起跑線上。
面對果殼給來的壓力，新世紀的廠里氣氛再次緊張起來，就連普通工人梁小海和女朋友唐萍也感受到了。
這個圖片經過修飾，看起來比實體樣品還要精美，底下還有一行藝術小字：果殼，為享受而生。
洪仕勇在新世紀不行。
好像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幹等著。
洪仕勇大吃一驚，果殼都沒有渠道商和分銷商，它是怎麼出現在大學校園裡的？
「呼～」
新世紀的會議室里擠滿了管理層，亂hetｕbook•ｃｏm.ｃom糟糟的都在討論這件事，這場MP4的速度之爭可謂一波三折。
申明亮解釋道：「深通·火箭101，這是深通快遞旗下的校園快遞品牌，幾乎覆蓋了國內所有的大學，果殼估計是和深通合作了，他們繞過了那些傳統賣場，直接把產品送到大學生手上。」
洪仕勇全部聽到了，他擺擺手說道：「這種人有錢就是娘，我們也去財大看看吧，我想看看這個生意到底有多好！」
「你現在聯繫他。」
「我不玩，但是工作需要。」
洪仕勇坐直身體，把生產研發部負責人喊過來說道：「現在開始提高你們部門的加班補貼，我和鄭總想要最快時間看到質量合格的成品機。」
新世紀仍然在原地納悶，甚至想找裁判申訴：你他媽眼睛瞎了嗎，果殼又在作弊啊，我新世紀才是個聽話的乖寶寶！
鄭姑姑搖搖頭說道：「第二件事很快也會水落石出，那時就知道果殼的銷售渠道了。」
文員們面面相覷，最後全部把手舉起來，包括四十多歲的辦公室主任。
突然，秘書申明亮急促的敲門進來：「洪總，我看到果殼了。」
「什麼？」
「你也會玩這個嗎？」
申明亮說道：「洪總想見你……你沒空啊，那你在做什麼……啥？財大的火箭101這邊生意太好了，你在幫著賣果殼MP4？」
和*圖*書這個消息對洪仕勇來非常震撼，因為新世紀MP4的目標受眾也是這些年輕的學生。
「另，另外。」
洪仕勇既迷糊又忐忑的來到申明亮座位，果然在一個網路頁面上看到了果殼MP4圖片。
……
申明亮點點頭。
申明亮在旁邊說道：「這是滕訊今天剛剛推出的一款QQ業務，可以上傳照片、日誌、還可以好友互動……開通也很簡單，只要有一個QQ號碼就可以了。」
其實這也正常，因為就連滕訊自己都不太確定QQ空間以後的影響力。
不同於這些流水線工人，洪仕勇根本沒什麼胃口，根據傳來的「情報」，果殼電子所有生產線全部開動起來，MP4一台台的包裝出爐。
「我在網上看到了果殼廣告，也許他們的主力銷售渠道根本不是商場。」
洪仕勇皺眉對辦公室主任說道。
「噢。」
「他媽的，果殼到底打算怎麼銷售啊，一直這樣生產，不怕堆積剩餘嗎？」
洪仕勇坐在軟沙發上，對周圍的喧囂視若無睹，只是不住的吞吐煙霧，臉上全是深思的神色，還有一點疑惑。
果殼解除禁令的同時，其實也意味著新世紀的銷售禁令也被解除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問題，等到穩定下來以後，再慢慢的劃分責任。
凌晨時分，隔壁燈火通明的廠房也驗證了這一點。
「這次好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