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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德軍聲音渾厚又夾雜著一點桐廬方言：「這兩天我也正想找你呢。」

陳漢升腦袋轉得快。

陳漢升把小靈通遞給店裡的維修人員：「你看看能修嗎？」

陳漢升轉頭對沈幼楚說道：「沒有價值，都可以扔掉了。」

陳漢升笑著不說話，孔靜也不勉強，揮揮手告辭離開。

「好像叫《勁舞團》吧，應該是這個名字。」

「喂，漢升。」

陳漢升想了想分析道：「滕訊那邊暫時不用管，應該是看果殼生意好，他們覺得1500萬簽約三年有些吃虧，深通那邊我會主動聯繫程董。」

「修是可以，就是沒多大意義。」

「不要！」

孔靜點點頭說道：「兩邊都在關心我們的銷售額，不過都被我客氣的搪塞過去了。」

沈幼楚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陳漢升送來的禮物，她全部好好的保留，就好像那個大一聖誕節時的小檯燈。

程德軍先是解釋了深通的近況，然後才說起事實原委：「有個03年成立的遊戲公司叫久游，基地也在滬城這邊，老闆和我認識，他最近想拿下一款韓國的遊戲代理權，只不過韓國開價500萬一年。」

買完了嶄新的諾基亞6260，兩人走出手機專賣店，外面的天氣很和*圖*書熱，地面反射著耀人眼目的太陽光，建鄴的夏天已經來了。

「要不。」

陳漢升吃驚地問道：「莫非程董知道我要借錢，已經有所感應了？」

從財大行政樓里出來以後，陳漢升和沈幼楚在財大食堂吃了午飯，緊接著又來到義烏小商品城的手機專賣店。

「……今晚我修一下吧。」

女生超級漂亮，個性又很節省，一直勸著男朋友不要買新手機，男生洒脫而囂張，身上應該比較有錢。

程德軍清了清嗓子補充一句。

孔靜翻著筆記本說道：「目前訂單大概有4萬多台，其中深通就幫我們消化掉了2萬台左右，QQ空間也在宣傳上起了很大作用，這是我們保持競爭力的重要渠道。」

陳漢升搖搖頭：「不用，萬一我和你意見不同怎麼辦，企業管理全聽你的，我只看最終效益。」

這一看就是校園裡才有的單純愛情，一方堅定的想付出，另一方心疼的不願意接受。

如果染個頭髮，留著遮住眼睛的劉海，再穿著花花綠綠的緊身衣，精神小伙的味道就出來了。

在塞班系統的時代里，諾基亞和摩托羅拉都是無可爭議的王者，就好像運動品牌里的耐克和阿迪達斯，雖然hetubook.com.com同類產品很多，可領頭羊只有這麼兩三個。

陳漢升不相信：「深通就算再開源節流，500萬還能拿不出來嗎？」

孔靜「嗯」了一聲，又說起了關於搭建「果殼社區」的計劃。

維修人員誠懇地說道：「這是幾年前的款式，再加上進了水，這個小靈通已經沒有價值了。」

陳漢升笑嘻嘻地說道：「麻煩程董帶句話過去，種子資本願意投資久游的目標遊戲，有意向的可以見面詳談。」

「不是打伏擊，上周順風傳出要買飛機的消息，這對民營快遞圈子來說就是一個重磅炸彈，深通最近也在勒緊褲腰帶，看看我們有沒有能力跟得上節奏。」

轉悠了一會，陳漢升依然選了諾基亞的「機皇」款型6260。

「不急。」

陳漢升咽了一下口水：「程董，不是我批評你啊，既然人家都求助到了你，你這樣不管不顧是不是太沒愛心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小時候夢想就是做個科學家，家裡就沒有我修不好的東西……」

沈幼楚緊張的看著陳漢升。

「啥？」

這些手機周邊會鑲嵌一圈跑馬燈，每當開機時，五顏六色的跑馬燈「滴溜溜」一圈閃爍，如同黑夜中螢火蟲和-圖-書那樣出眾。

程德軍那邊至少噎了半分鐘，無奈地說道：「你小子也太狡猾了，居然先用『借錢』堵住我的嘴巴，生怕我向你借錢啊？」

不過優秀是需要襯托的，眼下有的國產山寨手機，各種花里胡哨的操作真是亮瞎狗眼。

陳漢升嫌棄地說道：「除了能砸核桃，還有什麼作用，我媽現在都不用這款了。」

就比如諾基亞的開機畫面，伴隨著幾個悅耳的音符，兩隻手輕輕的牽在一起，溫馨中透露著企業的人文關懷精神。

……

沈幼楚柔柔弱弱的說出另一個意見。

陳漢升一邊說著大話，一邊送沈幼楚回到財大，他又開車前往天元東路的辦公室。

程德軍皺著眉頭：「你能代表那個種子資本做決定嗎」

……

「紅杉資本看不上，種子資本看得上啊。」

「你看～」

陳漢升笑了笑，然後才認真地說道：「說著玩呢，我早就明白資本是需要抱團的，上次程董幫了果殼，程董這次需要我三五八團在哪裡打伏擊？」

沈憨憨平時基本沒有脾氣的，她難得生氣的小模樣，陳漢升反而覺得有趣。

陳漢升眯著眼睛說道：「我送你宿舍，下午我有事，晚上別等我吃飯，還有你的小靈通……」

「我…和_圖_書…」

「等等！」

孔御姐又講了一會其他事情，離開前陳漢升突然喊住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靈通：「掉水裡不能開機了，果殼那麼多工程師，隨隨便便就能修好的吧。」

孔靜坦然的接受這份信任，繼續說道：「之前你讓我尋找做視頻播放器的團隊，沒有你所說的那個王興。」

「沒有彩屏，沒有遊戲，不能登錄QQ。」

孔靜問道：「你要不要再面試一輪？」

「都掉水裡了，還有什麼好修的。」

「找到幾個被百度排擠出來的網路架構師，我想以他們為主幹力量，搭建果殼社區。」

買單結賬的時候，面對幾千塊錢的價格，沈憨憨還是有些捨不得。

陳漢升百分百確定地說道：「因為我就是種子資本的老闆。」

「其實，也可以修一下小靈通……」

諾基亞和摩托羅拉除了產品質量領先以外，其他細節也很精緻。

雖然有時候也因為著急開機，狠狠的罵過這些耽誤時間的畫面。

「他們都有反應了？」

孔靜接過來，打量一會問道：「哪個女孩子的？」

「果殼MP4上市以來。」

聯繫深通董事長程德軍之前，陳漢升先默默想了一會，然後才撥過去。

「500萬？」

「是嗎？」

程德軍ｗww.ｈeｔuｂook.cｏm•ｃom搖搖頭說道：「久游剛成立不久，紅杉資本這些根本看不上的，所以根本融不到資，我和久游的老闆吃過幾頓飯，覺得他還挺有能力的，你如果不太方便那就算了，我也懶得多管。」

維修人員笑著接過小靈通，他一直目睹這對大學生情侶的「分歧」。

程德軍糊塗了，陳漢升怎麼一會一個主意。

這些都是果殼手機以後要避免的雷區，雖然價格低，但是逼格不能低。

「咳……美元。」

「嗬嗬嗬～」

「可以的。」

沈幼楚聽到「扔掉」時嚇了一跳，趕緊把小靈通緊緊的握在手裡，嘟著嘴巴看向門外，好像有些不高興。

「操，思密達這麼黑的嗎，什麼吊遊戲要4000多萬一年的代理費。」

「沒錯。」

看了會郵箱里的工作，下午2點半左右，孔靜專門過來彙報工作，這說明事情有些棘手。

陳漢升無所謂地說道：「那說明他暫時沒遇到困難，遇到困難就會找我們了。」

陳漢升笑呵呵地說道：「剛才反應過來，你是捨不得扔掉我送的東西。」

陳漢升馬上改口：「騙子公司吧，本專家建議不要代理了，我們自主研發多好。」

沈幼楚指著最老款的諾基亞手機，抬起頭小聲地說道：「我也可以買那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