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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魚：很乖，可是你也要早點休息啊。

這下更不得了，沈憨憨感動的抽著小鼻子，桃花裡布滿一層晶瑩的水霧。

……

陳漢升試探著問道：「也是熟人，你以前見過的深通董事長程德軍。」

腰肋又被掐了一下，陳漢升這才不挑逗小魚兒的神經，認真地說道：「我女朋友蕭容魚。」

將近6點的時候，一份草擬的合同大綱就出來了，王志傑表示要帶回公司請法務部門審核，陳漢升也給孔靜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這邊的情況。

陳漢升語氣里全是鄙視：「我最瞧不起你們這種走後門的人了！」

蕭容魚對這些事情是一知半解，拿出果殼MP4聽著孫燕姿的歌曲，不時還自己的跟著唱兩句。

「老王。」

「眼光嘛，最多五五開了，不過我是上帝啊。」

……

陳漢升笑了笑，他這次也不喊了，俯下身子自顧自地說道：「奇怪，這支口紅是誰的？」

「嗒嗒嗒……」

王志傑一時沒理解：「難道陳總已經擬好了初稿？」

目送小魚兒上樓以後，陳漢升沒有立刻回財大，先到果殼電子里把小靈通拿回來了。

其實程德軍都覺得太快了，陳漢升甚至沒想過去久游的公司參觀一下。

他見到年輕的陳漢升和漂亮的蕭容魚以後，除了一陣短暫的震驚以外，倒是沒有不耐煩的情緒。

7%。

蕭容魚點點頭同意了。

……

「什麼叫大學還沒畢業。」

「讓你早點休息的！」

沒辦法，他昨天來回開了6個小時，眼睛肯定睜的很累啊。

「陳總以前了解我嗎？」

「什麼口紅？」

孔御姐聽得有些頭暈，果殼MP4雖然能吸金，但是老闆花的也快啊，去一趟滬城就花了300萬，單位還是美元。

過了半個小時后，陳漢升記錯了對象，還以為是和沈幼楚說的「晚安」，又給了一個蕭容魚發一句簡訊。

陳漢升沒有客套，開門見山地問道：「王總，咱們談談項目吧。」

本來小魚兒踮著腳尖翹首以盼，不過注意到迎面而來的路虎以後，她又故意擰過身子，假裝不認識陳漢升。

蕭容魚仍然假裝沒聽見。

陳漢升搖搖頭hetubook.com.com：「不過王總已經通過考核了。」

10多分鐘以後，王志傑回來說道：「陳總，久游答應了，我們什麼時候簽合同？」

「初稿現在就可以擬定。」

「放心吧，陳漢升女朋友的導師是孫壁妤教授。」

王志傑也迷糊了，「考核」是什麼時候的事？

「這才差不多。」

等她徹底適應以後，再聽到「沈幼楚」這個名字，蕭容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懲罰陳漢升了。

發信息前，陳漢升還確認一遍有沒有發錯人。

蕭容魚神氣地說道。

看見這個「？」的時候，陳漢升就知道不是小魚兒有問題，肯定是自己有問題。

比如，兩人打電話是這樣交流的。

蕭容魚假裝沒聽見。

他現在是天使投資人，態度上完全佔據主動。

陳漢升：我剛才已經睡了，室友強拉我起來打牌，所以主動和你彙報一下的，是不是很乖？

除此之外，陳漢升還會回憶一下，有沒有多說一遍「晚安」。

陳漢升挑挑眉毛說道。

「哼～原來帶我過來，就是想免費用勞動力的。」

王志傑明顯不太適應陳漢升的作風，再加上蕭容魚那張光彩動人的瓜子臉，他扶了好幾次眼鏡邊框，這才慢慢穩住心神。

「唰唰唰～」

程德軍笑著拒絕了：「一個深通快遞就夠嗆了，我的精力和體力都跟不上，之前紅杉資本的沈南鵬，新東方的徐小平，金山的雷軍這些圈內投資人全部找過深通，難道你眼光比他們還厲害。」

蕭容魚親昵挽著陳漢升胳膊，兩人逛了20多分鐘才來到茶館，也見到了久游的董事長王志傑。

果殼都準備上馬手機項目了，工程師們修復一個落水的小靈通實在太簡單。

最終程德軍也沒有參与，他總覺得互聯網經濟有些泡沫，遠不如實體經濟穩重，所以客氣的轉移話題：「我還是聯繫一下久游的王志傑吧，看看他什麼時候有空。」

……

陳漢升不慌不忙的問道。

程德軍在旁邊安慰道：「孫教授是拿國家津貼的。」

「那加個二姨。」

第二天早上，陳漢升拿著小靈通來到教室，捏了捏沈幼楚的小臉說ｈtｔps://wｗw.hｅtubｏok•ｃｏm.ｃom道：「我昨晚忙活到2點鐘，終於能開機了。」

在衛生間里等到沈幼楚回復后，陳漢升又把手機調成靜音走出來，回建鄴的路上，小魚兒已經側著身子睡著了。

王志傑40多歲，戴著一副眼鏡，大概是最近頗為焦慮，臉上有些藏不住的愁容。

「不了解。」

小魚兒臉頰兩側的梨渦在蕩漾，正如高雯所想，陳漢升崛起的那一刻，蕭容魚的人生基本完美了，再沒有一絲短板。

陳漢升拍了拍小魚兒的大腿：「該你幹活了。」

他之前就曾經把發給商妍妍的信息，不小心發給了鄭觀媞，這個年代可是沒有消息撤回的。

「噢～」

蕭容魚答應了。

陳漢升給程德軍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停好車以後，他沒有立刻上樓，反而拉著小魚兒去了隔壁的匯金百貨：「走，帶你去買兩件衣服。」

蕭容魚：好的，晚安。

蕭容魚撅著嘴巴說道，手上還是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陳漢升對蕭容魚就實話實說了：「我手底下有個風投公司，項目不錯，機會也合適，談妥就可以定下來了。」

陳漢升轉身離開，真有一種「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瀟洒。

王志傑還想砍砍價。

王志傑正要介紹自己的經營策略，陳漢升壓根沒有興趣聽。

「你先上課吧，我要回去補覺了。」

「這是我高中同學蕭容魚……啊！」

手裡還拎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這是陳漢升專門叮囑的。

「蕭容魚，上車了。」

「……程董，我找個地方停車，請稍等一下。」

陳漢升：我準備和室友打牌了。

下午4點半的時候，陳漢升趕到了約定茶館，程德軍和王志傑早就到了。

「陳總……」

吃完飯又談了一會，大家這才準備散去，陳漢升離開時先去了一趟衛生間，在裏面給沈幼楚發條信息：「今晚我要修小靈通，沒有空打電話，晚安。」

王志傑皺著眉頭，對於「免費宣傳」他倒是沒有什麼抵觸，只是「10%」的利潤佔比有些多。

陳漢升劃掉了這個數字，重新寫上了「10%的利潤佔比＋無償宣傳果殼電子和_圖_書產品的版面」。

陳漢升明白了。

陳漢升：小魚兒，今天工作有點累，先睡覺了。

「我三舅姥爺的妹妹的兒媳……靠！你為什麼咬人？」

不過這一口咬完，蕭容魚的氣也消了，其實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就在這一次次的「生氣和消氣」過程中，自己正在逐漸接受遇見奶茶店。

小魚兒哼哼唧唧地說道。

王志傑說起了這次坎坷的代理經歷：「後來滬城又有一家遊戲公司，朱俊的九城看好了《勁舞團》的公測效果，準備多拿300萬違約金截胡。」

程德軍在旁邊介紹道：「這就是果殼的老闆陳漢升，火箭101的創始人，大學還沒畢業呢。」

蕭容魚：？

好在他扯謊的功力幾近圓滿，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心虛的打電話，只要繼續用簡訊回復。

「我是去談生意的，那你要不要一起？」

來到東大以後，陳漢升遠遠就瞥見了蕭容魚，她站在路邊的法國梧桐樹下面，穿著悠閑的碎花連衣裙，踩著一雙可愛的小白鞋。

「不行，你昨天答應我一起吃飯的！」

陳漢升主動說道，突然腰間被掐了一下。

蕭容魚細長的手指敲擊在鍵盤上，她每天跟著孫教授開小灶補課的效果終於體現了。

「以前是高中同學。」

「其實，久游去年年底就和韓國的遊戲公司談好了，原打算今年7月份開服，正好趁著暑假學生比較多。」

如果陳漢升需要，小魚兒甚至都能寫一份全英文的商務合同。

王志傑也知道陳漢升沒有開玩笑，他道個歉拿起手機出去打電話，大概是和公司股東商量。

「噢，你們好。」

「你又悄悄搞了個投資公司？」

「啊？」

「沒有，我當場寫。」

「小陳談生意時，原來這麼霸道啊。」

陳漢升不滿地說道：「我今年才大三，些許成就不值得誇耀，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以，其實你們需要的是300萬美元，對抗九城公司？」

蕭容魚明知道這可能是陳漢升在誆自己，可還是忍不住跑上車。

一般情況下，大四開學的時候保研名單才下來，不過蕭容魚是孫壁妤推薦的，一點問題沒有，陳漢升就更和圖書騷了，校長「求」著他保研。

發現果然沒有口紅以後，她氣鼓鼓的掐了一下陳漢升：「這是我爸買的路虎，以後不許搭乘除了我和梁姨以外的女人！」

陳漢升搖下車窗喊道。

晚上吃飯的時候，程德軍把心中的疑惑講出來，陳漢升笑著說道：「天使投資比較獨特，判斷一個項目需不需要投資，其實只要交談5分鐘就能得出結論的，主要是看人的。」

……

「我都準備保研啦，偶爾請個假，老師也不會說什麼的。」

陳漢升「謙虛」地說道。

「切，算你會說話。」

王志傑點點頭：「久游的股東很猶豫，畢竟勁舞團在中國的市場屬於未知，不過我們通過調查發現，這種形式的遊戲模式還是很有市場的，我們打算以……」

從東大出發上了高速，陳漢升特意加快了速度，就連蕭容魚都好奇地問道：「小陳，這次生意很重要嗎？」

他自己也有些得意，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一擠還是可以很好的利用，昨天下午到現在，不僅談了生意，還哄了小魚兒和沈幼楚。

陳漢升笑嘻嘻的改口：「現在算是同城校友，老鄉關係……啊！」

陳漢升把空調溫度打高，放慢車速，11點多才到東大的宿舍樓下。

陳漢升想了想，拿起手機打給蕭容魚：「我下午有點事，晚上可能沒辦法……」

「那就加個表妹吧。」

「不就是仗著孫教授嘛。」

沈幼楚抬起頭，果然，陳漢升眼睛里散布著血絲。

「我可真是個大師！」

程德軍補充一句，生怕陳漢升又嘲笑自己300萬人民幣拿不出來。

王志傑好奇的問道。

沈幼楚心疼的握住陳漢升手指。

「算是一次投資吧。」

程德軍語氣里很詫異：「以後也想當個天使投資人？」

蕭容魚就在旁邊看著，眼眸里倒映著的都是陳漢升。

「不行嗎？」

陳漢升言之鑿鑿地說道：「程董要不要跟著我投，保證都是賺的。」

所以，他們全部是走後門的關係，反而沈幼楚是真刀真槍的考試。

「300萬是美元。」

蕭容魚有些理解了：「原來是這樣，小陳你可真雞賊。」

「沒有沒有，其實我這人最大ｈｅtu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的優點是眼光好，不然怎麼找到東大校花當女朋友。」

「這麼急，說明久游很缺錢啊。」

蕭容魚歪著腦袋問道：「小陳，你剛才不是很急嘛，怎麼又來購物了？」

「那加個大舅母。」

蕭容魚這次鬧小性子是因為沈幼楚，陳漢升不敢再爽約，總之小魚兒也來過滬城。

「嘿，美女上車了。」

陳漢升抿著嘴巴，「堅強而深情」地說道。

「噢～」

陳漢升提醒一句。

陳漢升其實是白手起家，不過王志傑這樣誤會也有一個好處，有了陳漢升參与，他反而對這宗生意的未來更看好了。

「那你就不能上課了哦？」

陳漢升真真假假地說道：「咱三五八團從來不打敗仗的。」

陳漢升搖了搖頭：「這是底價了，如果久游不答應，我就選擇退出投資。」

「誰讓你老是逗我！」

陳漢升又喊了一句。

不用細說孫教授的身份，一句「拿國家津貼」差不多能囊括了。

「嗯？」

程德軍早就熟悉陳漢升的性格，笑著不說話，他不是很確定蕭容魚的身份，穩重考慮就沒有介紹。

「我表妹呢，她也不能坐嗎？」

生意比較繁忙的時候，他腦袋比較混亂，偶爾會有烏龍出現。

「我二姨呢，她很疼我的。」

沒過五分鐘，程德軍就回復過來了，王志傑表示下午就有空，期待陳總撥冗相見。

「我大舅母呢？」

陳漢升解釋道：「久游老闆現在正是心急如焚的時候，那我偏偏再晾他20分鐘，一會觀察他有什麼反應，合適了再投，不合適就當來滬城買兩件衣服，左右我們不吃虧。」

「我累點沒關係，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王總不用講這些，一個合格的天使投資人，很少插手企業的日常管理，我只看一樣東西，如果定投這個遊戲，久游能給我多大的利潤佔比，說白了就是回報率。」

「你不懂，風投這種商業行為，其實只有30%是看項目，還有70%是看人的。」

「沒錯。」

王志傑恍然大悟，難怪陳漢升在大學里就能創業，原來有這種大佬在背後扶持。

陳漢升這樣毫不遮掩，直截了當的談判方式，王志傑怔了半天，然後在紙上寫下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