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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城的各個大學都差不多這幾天放假了，回家的學生一窩蜂的往回趕，他倆乘坐的是中間的站點，座位早就坐滿。

「取材啊，我蠻好奇的。」

尤其是新書期的書，更是重點觀察對象。

他家在苔州，還要去接丁檸，兩個人一起坐高鐵回去。

搞定之後就坐在椅子上看書，靜靜等室友們收拾完。

江渺也把東西放在地上，裝作也要休息的一樣，就往學姐身上一趴。

「啊，這本我在看。」呱唧看他點開《我的女友是百萬粉up主》，頓時笑起來，「超甜！」

「所以這算是自己打自己臉了？」

結果手掌心被親了好幾口，慌得她趕緊把小手縮回來，像只松鼠似的左右晃頭觀察一陣，確認沒什麼人注意他們才放下心。

「找自己的女朋友怎麼能叫偷偷摸摸？」江渺冤枉，「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找。」

「但你打開他的書，看看最新章節，發現他開了第二卷的內容，你就該知道，很可能只是不少讀者開始養書了。」

「說的時候記得多看看奶奶的表情。」

「如果是學姐的刀片，那我心甘情願。」江渺一臉浮夸的表情，「如果要死，就讓我死在你的懷裡。」

結果一雙腳沒能逃脫，被江渺緊緊抱在懷裡，蘇懷粥怕襪子被他搶去，只好讓他抱著。

江渺從後備箱里拿出行李箱，再繞到車門這邊，探頭進去親一口，終究還是要分別。

「去你的。」蘇懷粥白了他一眼，微紅著臉把他推出去，「好好碼字，不許偷懶，知道不？」

……

「衡塘村東門，謝謝。」

「嗯，這兩本排進去了，看下午的推薦總會。」棲夜依舊在看數據，看完新書後再看上架的書，看到有問題的就打開啟點，搜書名看看新章節。

「你住口！」

「說什麼胡話。」蘇懷粥掐了他一下，另一隻手趕緊捂住他的嘴。

「以後也是我奶奶了。」江渺不要臉的調侃道。

「不是說追訂跌了嗎？」呱唧問道，「數據不好還要給ｗｗw•hｅｔｕboｏｋ.ｃom•cｏm推薦嗎？」

「那我說帶你去見我奶奶，你就敢去了？」

蘇懷粥往後縮，坐起身子靠到沙發扶手那邊，整個身子都從學弟身下溜走。

「那我嫌棄你。」

「嗯，我也坐地鐵回去。」江渺整理完被子床單，說道，「不過要下午。」

「我家在人民廣場附近，東湖花園那兒。」江渺瞅見旁邊一個男生在偷看學姐，默默伸出手去，把學姐摟進懷裡抱住。

「我也走了啊，下學期見。」江渺拎上大包小包的，朝兩位室友揮揮手，便下了樓，和同樣收拾好東西的蘇懷粥碰面。

要不是不好意思耽誤司機大哥的行程，江渺真想直接把學姐摁在後座。

地鐵進站了，江渺牽著學姐的手，兩人各自拖著行李箱走進車廂內。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蘇懷粥小聲說道，白了他一眼。

蘇懷粥按下車窗，看著江渺站在原地，目送她遠去。

「你要送到哪裡？」司機大哥粗魯的打斷問道。

「呼……」

「你滾！」

「這時候給他安排一個暢銷，比正常情況的效果要好得多。」

兩人就這樣一路親密無間的乘坐地鐵，中間在客運中心換乘后，便順利的抵達了鄰萍區南站。

蘇懷粥卻不急：「先送你到家，然後我再去奶奶家，這樣正好順路。」

「江哥你呢？」荀良看向江渺，「我記得你家在鄰萍區那邊來著？」

棲夜在這行已經幹了五六年，經驗比呱唧老道多了，本身就有帶她熟悉業務的任務，倒是不嫌她煩，耐心跟她解釋。

嚇得蘇懷粥驚叫連連，趕緊把他腦袋按住，不准他亂來。

陳浩湯是第二個整理好的，一臉平靜的跟室友們打完招呼，便拖著行李箱走出寢室。

……

「學姐，要不等會兒跟我回家？」江渺看著蘇懷粥的臉蛋，吹彈可破，晶瑩剔透，讓人很想咬一口，下意識脫口而出問道。

「當然敢啊。」江渺當即點頭，慫恿道，「擇日不如撞和-圖-書日，就今天吧？」

江渺就更乾脆了，撐在牆面上的手一路下滑，就把學姐的小蠻腰摟進了懷裡。

「少了學姐的鞭策，一天大概也就勉強維持4000字了吧。」江渺嘆了口氣，悵然若失道。

「老王在等啥啊？」荀良一邊收拾自己要帶回家的東西，一邊問道，「你不是坐地鐵回家嗎？」

「哼。」蘇懷粥輕輕哼了一聲，兩隻小爪子從羽絨服厚厚的衣袖裡伸出半隻，舉到學弟面前，輕輕捏住他胸前的衣服，防止自己身體晃動。

這下子，反倒是蘇懷粥有點捨不得學弟，又把他衣領子扯住，臉蛋湊上前，在學弟嘴上親了幾口。

「再具體一點？」

「你想幹嘛？」蘇懷粥用可疑的目光看向他，「不會是想偷偷摸摸來我家找我吧？」

蘇懷粥打他踩他揪他咬他，紅著臉狡辯：「還不都賴你。」

「所以寒假我大概不會經常出來陪你，你諒解一下好不好？」

「那我回去了想找你怎麼辦？」

「沒事，正常情況。」棲夜看了眼章節目錄，發現追訂下跌是從第二卷開始的，於是放下心，「六十萬字，可以安排一個暢銷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這樣了？」蘇懷粥看他還有點享受的表情，再看他撐在牆面上的雙手，頓時沒好氣的問道。

而脫出來的棉被則被收好，等下學期再來的時候，晒晒太陽就能繼續用。

「數據是會騙人的，你別完全迷信這個，要學會利用數據去看本質。」

蘇懷粥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一想到要跟學弟的爸媽見面，她立馬猛烈搖頭：「不要！」

「香什麼香，有本事你舔一口啊。」

叫了輛計程車，兩人上車后，江渺先報了自家地址，然後看向學姐。

儘管之前江渺就知道學姐老家在鄰萍區，但具體哪個位置還不確定。

荀良：「……」

「像蜜桃醬這種情況，作者看到追讀低了，哪怕知道有些讀者只是養書，還是會影響他的積極性。」

財院，大多數學生都和*圖*書考完了試，在寢室里收拾行囊，準備回家。

「那你這麼早收拾幹嘛？」荀良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九點。

下午把被單晾好，鎖上陽台的窗戶，把所有電器全部關閉后，兩人便帶著各自行李，出門趕往地鐵站。

計程車停在東湖花園門口，江渺真的得滾了。

「夜哥最近有看好的新書嗎？這周星河推薦怎麼說？」呱唧倒是不氣惱，反倒好奇問道，「我記得那本有本HP和龍族的同人勢頭都挺好的。」

「真的？」江渺作勢就要脫她襪子，低頭一副真要親的模樣。

於是蘇懷粥背靠著車廂的牆體，左右各一個行李箱，正面被學弟牢牢圍攏，擠出來一個狹小的空間，安全感滿滿。

「學姐，我要是太想你了怎麼辦？」

「先去學姐家啊。」江渺理所當然道，「學姐說被子啥的帶回家太麻煩了，就直接在她那邊洗好了再回去。」

「你光看他的數據，追訂跌了，可能是寫崩了。」

中午慣例是蘇懷粥做飯，江渺在她背後輔導。

「那你努力碼字，要是碼的多，我看了之後很感動，說不定就主動來找你了。」蘇懷粥打趣道，旋即轉而解釋，「我平常難得能回奶奶這邊，寒假還是想好好陪她的。」

「我可以去找你啊。」蘇懷粥跟著江渺進了站內，順著扶梯來到地下二層，等候地鐵進站，「你家在哪兒？」

進了屋，蘇懷粥把東西往地上一扔，氣喘吁吁的癱倒在沙發上。

新年1月初，北方早已大雪紛紛。

兩個人在沙發上胡鬧一番，總算休息夠了，起身開始準備收拾被子床單。

「沒關係，我不嫌棄學姐。」

「夜哥，我準備了幾本書，打算待會兒推上去，你能幫我瞅瞅不？」一旁新來半個月的女編輯湊過來，可憐巴巴問道，「我這兩周每次都被打回來一大半，快要抑鬱了都。」

「啊？寫崩了嗎？」呱唧疑惑，「我才剛看到上架部分，還可以的啊。」

「沒事。」江渺搖頭，把學姐摟進懷裡，趁前面的和-圖-書司機大哥不注意，偷親了一口軟軟的嘴唇，「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奶奶啊？」

畢竟鄰萍區算是杭城最大的一個分區了，從最東邊到最西邊，比從財院到江渺家還遠兩三倍。

江渺拉著學姐往裡面擠，總算在靠牆的位置佔據一席之地。

「追訂跌了。」棲夜淡淡說道。

至於已經上架的書，他基本上一個星期才會重點查看一次。

呱唧用力點頭，認真記下前輩的教誨。

「臭死了，腳有什麼好抱的！」

「嗯，不過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說。」

兩人一邊拖著行李箱走進地鐵站，一邊閑聊著。

南方陰雨連綿，濕冷的水汽如同狡猾的水蛇，從狹小的衣服縫隙往裡鑽，直讓人渾身僵冷。

「這跟你能力沒關係，剛上任收到的稿件，質量不佳很正常，不是你的問題。」棲夜隨口說道，「新人都這樣，慢慢熬吧。」

前面的司機大哥聽不下去了，趕緊打開車載音樂，讓自己緩緩，油門也踩的重了點，想早點把人給送到。

荀良：「……」

上半身穿了厚厚的羽絨服，顯得她那雙牛仔褲包裹下的長腿更加修長。

「你別被數據派洗腦了。」棲夜難得瞥了她一眼，「要看數據，跟要看數據背後的原因，數據好壞跟書的好壞有很大關係，但不是絕對的。」

棲夜準時9點到崗，登錄QQ，查詢作者信息，需要回復的一一回復后，便打開後台數據，查看手下上百本書的數據波動。

「嘿嘿。」江渺沒跟學姐說明情況，只是再去看那個男生，只看到了一個蕭瑟的背影。

「總之、總之等我跟奶奶提過你了再說……」蘇懷粥小聲說道，「我之前跟她說不想結婚的……」

「這麼害羞？」江渺看學姐霎時通紅的臉，覺得有趣，調侃道。

「怎麼會？學姐的腳是香的。」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明年可能會開一個新的分類，朝50萬字內的精短篇發展，需要一個主編。」雪狐雙手插在兜里，長發飄飄走在最前頭，扭頭看向m.hetubook.com.com棲夜說道，「我把你名字報上去了，你看情況爭取一下吧，好處不少。」

兩人正說著，主編雪狐已經走過來，拍拍手招呼三位組內責編開會。

王鋅是最早準備好的，行李箱和裝有棉被的大袋子，塞的滿滿當當。

棲夜、呱唧以及另一位責編颶風紛紛起身，跟著來到走廊，朝討論室走去。

「那是我奶奶！」蘇懷粥瞪他一眼。

「她現在就一個人住，也沒人照顧。」

「學姐，你家住在哪裡啊？」

「那等學姐跟奶奶說了，我就能過去找你了？」江渺用力抱住蘇懷粥問道。

「嗯。」王鋅點點頭，「在等你們走，我搞下衛生。」

「學姐，要不留下來？上去見見公公婆婆？」

「不只是成績方面，更是作者自身動力方面，都有積極影響。」

「也不能這麼說。」江渺搖頭，一本正經的湊到學姐耳邊，小聲說道，「我這是在取材，地鐵壁咚不是很經典的元素嘛。」

「知道啦。」

蘇同學近段時間廚藝有所長進，江師父很欣慰，於是更加努力的傾囊相授。

「你可以試試看。」蘇懷粥笑吟吟的看向他，一隻小手已經摸到他的腰間，「我會準備好刀片的。」

蘇懷粥似乎對這種事情很拿手，一邊指揮江渺幫忙，一邊熟練的把床單被套都整理出來，拿到洗衣機里清洗。

「鄰萍山北邊。」蘇懷粥把行李箱提起來，放上地鐵安檢的履帶，捋了下垂落的秀髮，「我奶奶住在那邊，我過年都是跟我奶奶過。」

「開會了，輕小說組，到6號討論室。」

「呀！你幹嘛？！」蘇懷粥嫌棄的推開他，「都出汗了，臟死了。」

即便是站立的空間，也沒給剩多少。

「你猜？」

還在想著怎麼安排推薦的棲夜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狐姐。」

兩人打了車，把各自的行禮一股腦的塞進後備箱，一路順利的趕到景江山府。

「你想得美。」蘇懷粥用額頭撞他胸口，「寒假好好待在家裡碼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