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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安笑著說道：「我在沙漠里沒有信號，這個是用董小姐的衛星電話給你打的，我打電話給你是想給你報個平安。」

董曦也抓著繩子滑了下來：「大師，你去看看那具屍體，確認一下。」

「算你還有點良心，我正想問你呢，這兩天我出門他就跟在我後面，也不跟我說話，就是跟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暗戀我，想泡我這個師娘，原來是在保護我。」

董曦說道：「他們已經下去了，我們也該下去了。」

「嗯，兩三天吧。」李子安說。

這就是她說這些話的目的。

「是我，美琳。」李子安說。

李子安又撥了一次。

除了這種可能，他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可能。

這幾天她吃素，怎麼也得給她來點俏葷菜。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呀。」沐春桃的聲音嗲嗲的。

「全身上下都想。」李子安特意把一個下字咬得很重。

「收到了，我正在處理相關的事宜，我已經定了明天的機票了，準備明天去攀市，去啟明銅廠看看。」余美琳說。

李子安心中一動，心中暗暗分析道：「死亡時間是早晨七點左右，那個時候我和董曦還有康家父女已經離開了這裏。董衛國帶著人往沙丘盆地走，他或許就是在那段時間被殺的。殺他的人用的是刀劍類武器，難道是姑師大月兒？黃臉男趁著那個空檔進入地下寺廟尋找天香，結果遇到了姑師大月兒，被她殺了，然後她帶走了她自己的雕像？」

「嗯，你親下我。」沐春桃說。

管家婆的嘮叨和關切給李子安帶來了溫暖和溫馨的感覺，他笑了笑：「我在沙漠里，手和_圖_書機沒信號，不然我早就給你打了，這是我借董曦的衛星電話給你打的。」

李子安一眼就辨認了出來，這個人正是那天晚上駕駛一輛奧迪轎車撞他和余美琳的人。

康馨也來了，隔著老遠向李子安揮手，也不知道被康海川說了一句什麼，又把手放了下去。

李子安：「……」

李子安笑了，這個夢就是一路的夢了。

「你……」沐春桃很快就結束了針對聲音的判斷，她笑了起來，可一張嘴卻不饒人，「你個沒良心的，我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打不通，你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用的還是別人的手機，你沒事吧？」

「你跟她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一切都好吧？」說是放心了，可是管家婆還是很擔心，同樣的事問了又問。

「昨晚夢見你使壞了，還有你那什麼絕學，丟死人了。」余美琳的聲音里滿滿都是嬌嗔的味道，「你說你怎麼那麼壞，就連夢裡都壞死了。」

李子安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一堵牆下的董衛國和劉軍，兩人的身邊躺著一具屍體。

「呸，我才不信呢，那你告訴我，你哪裡想我。」

嘟嘟嘟……嘟！

「呀！」余美琳一下子就激動了，語速也明顯快了，「老公，急死我了，你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我都給你打幾十個電話了，可是一直打不通，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掛斷電話，李子安苦笑了一下。

這次通了，衛星電話里傳來了沐春桃的不友好的聲音：「誰啊？」

劉軍說道：「這人的身上就只有一個傷口，但就是那個傷口洞穿了他的心臟，我看過，是刀劍ｈetｕboｏk•cｏm•ｃｏｍ類的武器留下的傷口，死亡時間大約是早晨七點左右。」

「我得掛了，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聊。」李子安說。

烈日黃沙，大漠無垠，這裏的世界靜悄悄。

李子安沒有猶豫：「我估計是那個白衣女子，至於這個人來尋找什麼，我的判斷是天香。」

「呸，你壞死了，我不理你了。」沐春桃的聲音里卻滿是喜氣。

上次與禍水安一起放水，他的心裏已經留下了陰影，禍水安就站在那裡，他怎麼好意思掏出來？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往劉軍和董衛國走了過去。

他要是掏出來，那不是班門弄斧，而是養鴿子的跟楊過比誰養的鳥大。

李子安跟著董曦來到了一個坍塌出來的窟窿邊，裸|露出來的岩石穹頂縫隙中插了一根鐵釺，鐵釺上又系著一根繩子。

李子安倒沒有想那麼複雜，劉軍離開之後他又撥了一個電話。

「好的，路上小心點。」余美琳叮囑了一句。

董曦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大師，這個人是那個開車撞你的人嗎？」

「我是說沒見過這個號碼，董曦就是你跟我說起過的那個女特工是嗎？」

董曦說道：「無法確定，不過憑我的直覺，我覺得他是。他一直在暗中潛伏，在殺你和進入這座地下寺廟之間做了一個選擇，他選擇了後者。他肯定是來找什麼東西，然後遇到了別人，最後被殺死。這裏並沒有什麼搏鬥的痕迹，但他是被正面擊殺的，所以那個殺他的人很強，你覺得是什麼人，這個人又在找什麼東西？」

「你沒事就好，我才不關心你呢。」

「嗯，你想不和圖書想我？」沐春桃顯然不想跟李子安聊杜武的事。

李子安有點頭疼的感覺，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李子安說道：「就是他，他是那條大魚嗎？」

「昨晚怎麼啦？」

這就假惺惺了。

「好的，你路上也小心，把昆麗帶上吧，你一個人去攀市我不放心。」李子安也叮囑了一句。

董曦說道：「我去那邊看看，康教授說這裏應該有門，我去看看他們找到沒有。」

「是我，桃子。」李子安說。

「嗯噠，乖。」沐春桃也對著她的手機打了個隔空波。

董曦又繞了過來。

徒弟泡師娘，那不就是亂那什麼倫嗎？

李子安聳了一下肩：「我也不知道，之前我用一根假的大香騙過了想要從我這裏得到天香的黃波，所以我估計天香應該是一根香，不過你別再問我那根香是什麼樣的香，以及什麼價值了，我真的不知道。」

劉軍說道：「董組讓你過去，都準備好了，我們該下去了。」

康教授和幾個學子在另一邊討論什麼，嘀嘀咕咕的也聽不清楚。

桃子在前，管家婆在後，這是一個特殊情況，也不能全怪他，而他也沒法在管家婆和桃子之間做一個選擇，要一個不要一個，他更不想傷害任何一個，所以除了保持目前這種尷尬的三人關係，他是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走出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

劉軍嘆了一口氣：「看來只有我送你去機場了。」

鴿子跟神鵰，那是能比的嗎？

「就你麻煩事多。」劉軍抱怨了一句，停下腳步，拉開了拉鏈準備放水，忽然想起了什麼，又把拉鏈拉上了，轉身就走了。

一座沙丘ｍ.hｅtuｂook•coｍ•com後面，李子安拿著一部衛星電話，等著電話接通。

董衛國說了一句：「我拍了照，傳了回去，但是我們的人沒能在公民資料庫里查到這個人。我判斷，他應該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很有可能是一個華裔，或者是東南亞的亞裔，這樣的話就很難查出他的身份了。」

李子安抓著繩子滑了下去，又回到了昨晚來過的寺廟遺迹之中，因為是白天，無需照明，幾個窟窿投照下來的陽光便照亮了他的視野。

李子安掛斷了電話。

一個人繞了過來，是劉軍。

「不過昨晚……」余美琳沒有說下去。

黃臉男的胸口上有一個傷口，血已經凝固。

「想啊，我剛才還想你呢。」李子安說。

「我明天買張機票直飛攀地，我們很快就能見面。」李子安說。

那屍體乾瘦，臉色蠟黃，給人一種病懨懨的感覺。

「你可不許騙我，我好想你，這幾天晚上我天天夢見你。」余美琳的聲音很溫柔。

就這種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感覺真的很複雜，他的良心時不時的也會給他來一下拷問，挺難受的。

他等了十幾秒鐘電話才接通，衛星電話里傳出了余美琳的聲音：「請問你是？」

這個電話是打給沐春桃的，卻只響了幾聲就被掛了。

兩個女人說的話不一樣，可是意思卻是雷同，埋怨他的同時也關心他。

李子安對著衛星電話打了個波。

李子安收起思緒，迎了上去，他把衛星電話還給了董曦，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多說了幾句。」

「那你什麼時候來？」

劉軍和董衛國早早的就讓開了，那具屍體也曝露了出來。

腳步聲傳和*圖*書來，李子安壓低了聲音：「有人過來了，我就不跟你聊了，明天我到了蜀都我再給你打電話。」

董衛國也說了一句：「我也去看看。」

李子安壓低了聲音，笑著問了一句：「你夢見我做什麼了？」

他是干刑偵出身的，他的判斷有一定的專業性。

「什麼是天香？」董曦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的眼睛。

「我也想你了，等我過來，我好好疼你，好不好？」

「好吧，這次我帶上她。」余美琳說。

「這麼說，他還算做得不錯，你也別趕他，他跟著就讓他跟著，有他保護你我也放心。」李子安說。

李子安說道：「我還要打個電話，再給我幾分鐘時間。」

這和他想的夢不是一路的夢。

董曦沒再問什麼了，但還是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嗯，就是她。」

不過這也不怪人家杜武，他都不知道他師父跟沐春桃的關係。

「你不關心我，可我關心你，我讓我的徒弟保護你，他是怎麼保護你的？」李子安問。

「我夢見我們在養老院里，你給我梳頭髮，我的頭髮都白了，你也老了，也笨死了，梳個頭連梳子都拿不穩。」

李子安說道：「我這邊差不多也完事了，那我就不回魔都了，我直接來攀市跟你匯合。」

「還要兩三天啊，哎，我快死了。」沐春桃的聲音。

「我沒事，你放心吧，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跟你報個平安，對了，銅廠的文件你都收到了吧？」

李子安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得去一趟攀地，能開車送我去烏木市機場嗎？」

李子安笑，她果然吃這套。

「嗯。」

腳步聲傳來。

可他沒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