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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重生之旅

作者: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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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 白馬傳燈 一

第五話 白馬傳燈

「被偷的東西原本藏在此間嗎?」安清夜在周圍轉了一圈,不時伸手撫摸四壁,淡淡地問,「是被偷了一幅畫?」
沒找到畫,小淘仔卻弄丟了。兩人急匆匆地出了塔,回到白馬寺內,四處找尋。此刻雖是傍晚,寺內還有些香客。青煙繚繞間,擴音器里導遊的聲音還在講解當地特產。彌川穿過人群,來到了清靜的後院。
那竟是一枚石榴果,足有兩個拳頭那麼大。
安清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這樣啊。」
安清夜神色有些微怪異,似乎還在琢磨他們彼此行禮的姿勢。炎龍法師見狀,如此解釋了一番說:「這便是僧人之間的問訊禮。」
小淘仔連連點頭,水汪汪的眼睛亮亮的,彷彿在等著主人表揚。
安清夜笑意愈深:「那麼還請法師將這佛畫的情況詳細告知。」他眼角餘光看到彌川手扶著供桌,正仔仔細細地觀察那塊www.hetubook.com.com灰白色的牆,便喚她,「過來一起聽。」
塔內空蕩蕩的,抬頭一眼能望到塔尖,其間只放著一張供桌,一個蒲團。供桌上乾乾淨淨,連香燭都沒有。
她答應了一聲,正要吹乾頭髮,卻忽然覺得屋子裡有些不對勁。她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關上了燈。
「小淘仔送給我的呢。」彌川一副幸福的模樣,摸了摸小龍貓的身子。
中年僧人穿著灰撲撲的僧袍,端坐在蒲團上。陽光透過窗欞落進來,稀疏成淡淡的幾道。僧人方正的臉上卻略顯局促:「兩位請隨我來,一看便知。」
「好說好說。」安清夜的笑容一如既往地有些痞且無賴,「酬勞方面……聽聞前些年白馬寺出土了不少金銀器,我只要一枚小小的鎏金香囊就好。」
後院中央植著一株石榴樹,旁邊立著一塊講解牌:東漢和-圖-書古樹。
炎龍目露欽佩之色,合掌說:「安施主心細如塵。鄙寺昨夜確實被盜了一張佛畫。全寺上下焦急之餘,聽說安施主在洛陽,便將你請來了。」
「哎喲!」彌川蹲下來,痛得眼冒金星。
炎龍苦笑道:「當年白馬寺祖師留下一句話,說此畫絕不可失;亦不可揭,除非白馬燈明。」
安清夜不置可否:「過來看看這裡有沒有線索。」
接著背上又被砸了一下,不過這次是軟軟的。她一轉頭,正對上小淘仔討好的眼神。
彌川聽得一頭霧水,悄悄看了看安清夜的臉色,他倒是淡定:「『白馬燈明』又是什麼?」
「這白馬寺中,什麼被偷了?」
「找給我吃的?」
回到客棧,彌川先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時,安清夜打電話進來:「出來吃晚飯。」
齊雲塔雖是磚石砌成,卻秀麗挺拔。塔邊守著一位小沙彌,他雙手hetubook.com•com相扣如塔形,舉至眉間,行禮后便退在一旁。炎龍法師依樣還禮。
「當然。」
炎龍法師離開時僧袍衣角輕輕飄揚,背影超凡脫俗,彌川見了輕輕感嘆:「真是德高望重的大法師。」
此樹枝葉似冠蓋,地上鋪了一層石榴花,雖是被夜雨打下,卻朵朵如火,彷彿綻放在泥土中。樹下陰涼,她略略站著歇息了一會兒,忽然聽到頭頂有風聲,一抬頭,一個東西重重砸下來,正好落在她額頭上。
「算了啦,原諒你了。」彌川瞬間消了氣,撿起石榴果,摸摸小淘仔的腦袋,「下次別亂跑了。」
炎龍微微一驚,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怎麼?」
「齊雲塔建於東漢。此畫懸挂至今,說起來,全寺上下沒有一人知道畫上畫的是什麼。」炎龍法師本就五官方正,不笑之時愈顯嚴肅,「因為這畫被掛上之時,便以黑和-圖-書布覆蓋著。」
彌川他們剛從龍門石窟下來就進了白馬寺,一時間也找不到線索,便向炎龍法師告辭,回客棧休息了。
她大著膽子走過去,打開書包,從裡邊滾出了那顆石榴。其燦燦宛如小小的燈籠,光如烈火。
「祖師之話,高深莫測,全寺上下參詳了千年,大家爭論不休,卻無定論。」炎龍法師擺了擺手,「如今倒不用去猜測這個,只要把畫找回來也就是了。」
炎龍法師聞言毫不猶豫地點頭說好。
窗外天色已暗,屋內卻依舊亮堂堂的。彌川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書包在放光。
「他剛才和我擦肩而過,我能『看到』他律己甚嚴,每天都在打坐、念經、參禪。」
「供桌后的那塊牆壁上粉塵不像周圍那麼多,必然是曾被什麼覆蓋住。而這桌上,灰塵零落,似乎被人踩踏過,應該是有人踩上去取了佛像畫。」
「那麼法師不介意我們在寺hetubook.com.com內走幾圈,尋找些線索吧?」
彌川全神貫注,四下轉了一圈,最後有些垂頭喪氣地說:「這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平常沒人進來,什麼都看不到。」她習慣性地摸摸口袋,忽然驚叫起來,「哎呀,小淘仔呢?」
小淘仔嗖地跳下來,手足並用地將之前砸下的事物滾到彌川面前,沖她吱吱叫了兩聲。
彌川怒目:「你跑哪兒去了?」
彌川聽了怔了怔:「你們都沒見過,那可怎麼找?」
安清夜微笑著低下頭,像是在和小淘仔說話:「你倒識貨。洛陽白馬寺的石榴天下聞名。」小淘仔彷彿聽懂了,得意地抓著自己的尾巴轉了一圈。
安清夜身子微微往前傾,彬彬有禮地又問了一遍。
路上彌川拿著那顆大石榴把玩,安清夜饒有興趣地問:「你在門口買的?」
五月的天氣,洛陽已稍有些熱。往白馬寺東南走了十多分鐘,彌川出了一身汗,才見到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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