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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作者: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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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又一個秘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眼下

第二卷 又一個秘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眼下

薛青道:「就說還不篤定誰是漁翁誰是魚肉,那就都有可能,有危險也有機遇,就去看看,早晚都要去的,晚去不如早去。」
薛青示意篤坐下,道:「是這樣,歐陽先生從小抱養給他人,所以兄弟二人姓不一樣。」
篤再次抬手施禮道:「歐陽先生,失敬失敬。」又道,「關於洪七公先生的事,某深感遺憾以及敬意。」說罷俯身一禮。
李光遠倒是沒有笑,凝眉道:「王相爺怎麼會對他如此?」
「和侍郎!你這是忤逆」
「你去吧且好好讀書別的不要想。」他聲音拔高道。
薛青便又道:「兩刀?」
大街上馬蹄聲聲,刑部的兵馬穿行,讓民眾一陣騷動。
沒有驚懼只有好奇,對於京城的民眾來說,官員們的起伏見的太多了。
薛青還禮道:「大人叫我來有什麼事?」又一笑,「但這重陽禮是真的要送給大人的。」
前方有人匆匆跑來,神情有些慌亂。
薛青施禮道謝,外邊的小廝忙過來親自引著薛青出去。
社學重陽節放了假,山上山下都很安靜,薛青未進草堂就聞到酒香氣。
街上民眾說笑議論,對著過去的刑部兵馬指指點點,很快大家就不再理會了,視線投向街上擺滿的茱萸,半開的菊花,叫賣的最新鮮的栗子糕菊花酒,九九重陽就要到了。
兄長啊,怪不得相似,篤抬手俯身施禮:「篤,見過先生,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最後一句話才是關鍵,王相爺神情沉沉,道:「看來明年的會試錢大人參加不了了,我們要再選一個考官了。」
來人點頭,又一笑:「不過也是我們的機會,青霞先生已經接受了王相爺的邀請,官複原職重歸翰林院。」
來人皺眉:「篤他們呢?你可見了?」
薛青點頭還禮收回視線邁過門檻,知府家的管事也不一般啊,竟然還易容易聲。
那位先生?
小廝搖頭道:「真的有偷,老爺好幾瓶酒都沒了」
「小心點,這是知府夫人精挑細選送來的。」
不是已經
薛青看向外邊道:「篤大叔嗎?快請進來。」
那男人對薛青施禮道:「董和圖書鶴見過薛少爺。」
四褐先生差點把鬍鬚扯下來,篤神情也有些怔怔,不是兄長嗎?那位先生好像是姓洪名七公吧?
這真是荒唐!
四褐先生嗯了聲。
薛青笑了:「哪裡就篤定我們是漁翁,別人是魚肉這朝爭雖然不見血也是生死一瞬間的吧。」
薛青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不知是誰來信?」
薛青道:「歐陽先生是知道了洪七先生的噩耗趕來的。」嘆氣,又看向一旁的酒罈,「歐陽先生備了好酒,篤大叔,不如我們一起去外邊祭奠」
薛青道:「今日來送重陽禮,還有君子試的些許疑惑想請教大人。」
「誰又要倒霉了?」
薛青施禮道:「不怕的,學生沒什麼要賄賂大人的事。」
薛青哈哈笑了,道:「這麼厲害啊,真的假的。」
屋中屏退了小廝婢女,只有李光遠與一個中年男人對坐說笑,李光遠面前擺著幾封書信,旁邊擺著包袱,散亂又滿是溫馨這是家書送到了啊。
這個的確是,李光遠默然,這小姑娘可不是只讀書的乖巧孩子,帶著一群學生將一個當朝大太監送進了牢房,朝爭也不過如此,好話她可不是輕易就信的。
四褐先生道:「就可以搶在他殺死你之前你自己殺死自己。」
來人忙也點頭:「老爺放心。」
四褐先生道:「人死如燈滅,不要講這些虛禮。」
薛青接過拆開,李光遠沒有說話靜待她看完信,又將京城如今的形勢講了。
李光遠應聲是起身。
一聲令下原本屏氣噤聲看熱鬧的官員們立刻散去,王相爺站著不動身邊餘下數位官員。
刑部侍郎對王相爺抬手施禮,態度很是恭敬:「相爺明智。」
薛青考過縣試,縣尊便是老師,逢年過節給老師送禮是弟子本分,但薛青並沒有考府試,與李光遠並無干係。
「中丞大人,這事真是令人意外啊。」王相爺忽道。
小廝道:「薛少爺可是解元公,明年就要當進士,說不定真能中狀元,那就要入朝為官了,甘羅十二為相,薛少爺十五為官也不是不可能要當官的人了,和大人談的hetubook.com.com當然是要緊事。」
小廝熱情的上了茶。
站在一旁的黑著臉的是御史中丞閭閻,聞言便道:「相爺不用這樣說,御史台御史數十位,不可能都是我的人,更何況御史本就是犟骨頭聞風奏事求聞達天下彈劾錢墨的朱江是陳盛的弟子,而這和侍郎與曲白有同窗之誼。」
「這是大人家的管事,來送節禮了」小廝熱情的介紹。
薛青點頭起身:「篤大人回來后,我與他們商量一下,定下日子與大人說。」
「那邊的菊花酒都擺到庫房去,別亂放小心被人偷了」
李光遠沉吟一刻,看著手裡的書信,道:「所以現在就要她進京?」又幾分猶豫,「如今朝里這麼亂,還是等等」
腳步聲到了草堂外,同時有聲音道:「青子少爺。」
王相爺道:「散了吧。」
李光遠道:「你們務必要小心。」
「的兄長。」
屋子裡傳來笑聲,小廝忙站直身子沖衙役擺手,衙役也不敢多說話繼續忙碌。
篤理了理衣衫推開門,看著屋中坐著的一老一少有些意外,他已經察覺到屋子裡有其他人,但以為是薛青的同學,沒想到是個老者,而且這個老者篤的眼神微動。
「雖然是做戲,但京城送來的酒倒是真實足料。」四褐先生道。
知知堂前也擺著不少菊花,門上懸著茱萸點點紅紅嬌媚。
薛青道:「先生,去和不去其實並不是可以選擇的,路是可以選擇的,人不是,我既然是這個人,京城早晚要去的聖人有言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與其等別人來砍我一刀,不如我先去看看有沒有機會砍別人一刀吧。」又看向四褐先生,「先生,你說以我目前的水準,一刀砍死秦潭公的機會有多大?」
四褐先生斜眼看著薛青,伸手捻須沒有說話。
李光遠伸手捻須,道:「果然還是起了疑心。」
「知府衙門怎麼會被人偷。」
篤和四褐神情都微動,聽得薛青的話繼續傳來。
「那錢墨不是咱們的人」
李光遠默然一刻,門外響起腳步聲,他忙低頭看信,一面感嘆:「家裡都好就好,告訴夫人不要和_圖_書擔心。」
「是自己家做的一些酒和菊花餅熏肉」她正與引路的小廝說話,「我給縣令大人送了,再來這裏」
四褐先生將酒罈拎起仰頭喝了一大口:「別以為殺了幾個人就覺得自己多厲害了,學生啊,這世上人外有人,不可輕敵啊。」
薛青道:「就可以殺死他了?」
咿?李光遠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小廝沖他噓聲,又看向內里,壓低聲:「老爺不讓這麼說。」
宮門內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青色紅色紫色不等官袍如雲而來,朝會結束了。
站在王相爺身邊的一官員勃然大怒:「刑部大胆!御史台有告錢墨貪墨,陛下說了再議,怎麼敢就抓人?宋元呢?」
薛青道:「先生你的運氣真好,馬上就可以去京城喝個夠了。」
「錢墨被抓,是秦潭公所為,但也引發了王相爺的質疑,陳盛待歸,三方相鬥,正是漁翁得利的好機會。」李光遠道。
聽著廊下叉腰小廝的話,忙碌的衙役中有人笑了。
「大人要與薛少爺談要緊事,我們迴避。」
話音未落人一怔,將酒罈放下,瞪眼。
李光遠笑了,些許的拘束頓消,道:「京城來信想讓你去國子監讀書等待會試。」
「當年那個大學士叫什麼來著,前一刻還在大擺壽宴,來恭賀的官員把整條街都堵了,結果下一刻就被刑部抄了家,壽麵都沒吃上就進了大牢,當晚就自掛了東南枝」
薛青沒理會他坐下來拿出青霞先生的信看,四褐先生將酒放到一邊,道:「這可不是人逼你去的,人家都說了你可以選擇不去。」
「此事與宋大人無關,陛下說了再議,我們總好先查問了,才好讓陛下與諸位再議,否則豈不是口說無憑?」
他們發出笑的聲音,似乎言談正歡,但如果有人在跟前的話就會發現,二人臉上並無笑意,反而面色凝重。
李光遠站在廊下,看著那青衫少年走進來,手裡拎著一籃子,鼓鼓囊囊不知裝了什麼。
聽到這裏,李光遠笑了,道:「薛青,我不是你老師,你來與我送禮,不怕人說行賄?」
「不好了,錢墨大人和*圖*書家被刑部圍了。」
來人打斷他道:「不能再等了,正是因為紛亂才有可趁之機。」又壓低聲音,「更何況玉璽不能流落在外。」
李光遠站在廊下目送,忽的想到她適才雖然說與篤大人商量,但最後一句說的卻是定下日子與大人說,其實已經是決定了吧。
刑部尚書宋元並沒有上朝,有一個官員站出來,不急不惱不慌不忙。
「很明顯他們不知道誰是,但知道君子試有問題,所以對參加君子試的人起了疑心,錢墨就第一個倒霉了。」
長安府的府衙后也比往日多了幾分嘈雜,幾個衙役在院子里擺著一盆盆菊花,色彩斑斕讓有些破舊的后衙變的亮麗。
跑到知府衙門這地方偷還不偷些值錢的衙役道:「該不是大人自己喝了忘了。」
四褐先生乾笑,道:「其實我也不怎麼喜歡喝酒。」
李光遠哦了聲,對一旁的小廝示意退下,小廝樂顛顛的退了出去,制止捧來點心果子的婢女。
薛青一笑,道:「好,我去吧。」
「是的,很危險。」他抬起頭道,「所以我和青霞先生的意思是可以不去,再觀望一段時日。」
天晴氣美,地黃山濃,大路上到處都是騎馬坐轎成群結隊攜家帶口登高望遠賞景的民眾,氣氛輕鬆而歡悅。
這話讓走出來的官員們大驚。
扯,繼續扯,別停,四褐先生捏著稀稀拉拉的鬍鬚一語不發。
雖然只看過一個背影,但
婢女笑:「薛少爺才多大。」
宮門前再次唇來劍往氣氛緊張。
王相爺似乎有些疲憊,對於一個老人來說,每天天不亮的朝會的確太辛苦,尤其是最近的事還這麼多,他的思緒有些紛亂,耳邊就像還有先前朝堂上吵鬧聲。
婢女吃吃笑被小廝趕走了,小廝在廊下守著不讓收拾花盆的人靠近這邊,這些人不懂,他跟著老爺在官場行走可是知道,不要小瞧了讀書人,今日落魄不起眼,將來指不定成為什麼大人物。
「學生你」
「是刑部呢,看來是位大官。」
李光遠搖頭:「尚在外奔逃。」
薛青將手裡的籃子交給小廝向內走去,目光微錯看著廊下站著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個男人,年紀四十多歲,穿著打扮樸素面容醇厚
來人冷笑:「他們自來不信我們,說的話也不可盡信。」
先前他和青霞先生認為五蠹軍的人安排她的諸般事宜,但漸漸的發現好似不是這樣,而眼下看來,倒像是她安排五蠹軍行事了,隔著燦爛的金菊看那少年背影翩然,好像比先前又高了一些,轉眼又要一年了啊。
四褐坐在席子上正擺弄一壇酒,剛將其上的泥封拍開,香氣四溢,薛青適才見過這酒,知府大人的後院里衙役們正往庫房搬。
自從得知身份后,薛青與青霞先生多有來往,但與李光遠單獨見面是第一次。
李光遠道:「但玉璽殿下不是和青霞先生說沒有拿到。」
薛青道:「先生複姓歐陽。」
王相爺輕咳一聲:「好了,說了再議,那就再議,不要吵了。」看了眼那邊站著的官員,「和侍郎查的有理有據。」
來人低聲道:「現在朝堂很是紛亂。」
薛青道:「篤大叔,這位是我提過的我的那位先生」
「智大人,我這怎麼是忤逆?君子試重之又重,後有會試將至,錢墨身為副主考被人告四年前貪墨舞弊案,如果不是好好查一查,怎麼給先皇后交代怎麼給天下學子交代,那才是忤逆!」
少年的身影在宮門前消失,消失的禁衛便如同地下冒出一般重新出現,遍布。
李光遠哦了聲,道:「你再好好想想,不急的。」
來人道:「為了避免林大人成為陳相爺的人,如此先拉攏了林大人,陳相那邊就不好在籠絡林大人了,這次君子試可不僅僅是咱們得了好處啊陳相爺也是光鮮亮麗,陛下的請其上朝的文書都發了三次了,估計現在已經接了。」
室內李光遠整了整衣衫,對薛青一禮。
李光遠失笑,這孩子就是這樣,看著文雅行事卻是狂妄,轉身道:「進來吧。」
「那這算不算閻王爺也給他擺壽宴了?」
門外小廝探頭:「大人,薛青薛少爺來了。」
四褐先生道:「這樣你要把刀練的更快。」
李光遠從桌子上撿出一封信雙手遞給她:「青霞先生的。」
四褐先生斜眼看她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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