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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筆記

作者:空燈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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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我伸手去勾他下巴:「寶貝,親一個。」
拉斐爾退後一步:「艾倫,你瘋了!不可能做到!」
這些故事他應該比我更早知道。
拉斐爾說得對,不可能做到。一號辦公室的手工破譯速度每天只有幾十條密文,解密機的目標是讓每天密碼破譯數量達到三百條以上。而這隻是我們截獲的數千條密文中很小的一部分。
他很坦率:「沒有。」
說到母親最後為柏林工作時他站起來,從背後溫柔的抱住我的腰。
我扒著前排座椅的靠背:「親一個,我保證一號辦公室的密碼破譯率翻倍。」
他扶住我:「艾倫?艾倫你怎麼了?」
人們在翹首期盼新的消息。這些消息我通過「迷」獲得了:希特勒的慶功宴,第三帝國人民遊行歡慶,反猶太口號和種族論。
我向他提議:「親愛的,偶爾你也可以做下面。下面其實挺舒服的。」
安得蒙搖了搖頭:「艾倫,你看上去很糟糕。」
「我們只是達成了一項共識,艾倫。」
「『迷』解密機的資料。我和安得蒙現在的工作進度。」
他只是坐在一旁看著我。
安得蒙側頭看我,似笑非笑:「關於你。」
德軍的密碼發報有一定規律,同樣的信息經常在差不多的時間內發送——例如早上六點一定會發天氣預報,如果我們的飛機在德軍基地上盤旋一圈,那麼那個時段的密碼一定會帶「飛機」「偵查」這樣類似的單詞。
類似的東西還有很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比如減少運算次數的穿孔紙,一張一張重疊起來,最後孔洞里留下的字母就是密匙。這些東西現在看起來或許很可笑,可是當時的緊迫環境下我們沒有其他選擇。
「我從國會廳回來,正好路過。」他向我笑笑,看上去很輕鬆:「艾倫,你先出去,彼得在車裡等你。我有事情要和C談談。」
哦,我的安得蒙。
「因為從今天起你調入一號辦公室,負責解密機的研發……丘吉爾首相要求我們六月底前把解密機製造出來,安得蒙抽不出時間,所以只能靠你和我。」
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外界戰爭的迫近。
我們進去時酒吧是空的,他可能又濫用了職權。因為我們進去后再也沒進來過新的客人。
安得蒙給了我兩個選擇。
六月的倫敦開始熱起來。每天早上我穿著睡衣推開窗戶換空氣,就能聽見遠處街道上汽車喇叭聲。現在汽油已經限量供應,街道上行駛的車輛大多是軍車或者政府運送物資的車輛。
談話結束后他顯得很疲憊。勞斯萊斯幽靈一般滑過安靜的街道,行駛很久他才對我說:「艾倫,我以前告訴過你,不能完全相信C。」
六月,法國投降。
我想答應,突然聽見有人在背後說:「不用了,我送艾倫回去。」
大腦從來沒有這麼飛速運轉過。睡眠這個詞失去了它原有的意義。我學會了像安得蒙一樣喝黑咖hetubook.com.com啡,一杯接一杯,鬍子拉碴,不修邊幅。
我白天破譯密碼,晚上去7號辦公室和拉斐爾一起研究解密機。
我不知道他和C談了什麼,只知道這場談話持續了很長時間。勞斯萊斯幻影停在白色小樓台階下面。很久之後我才安得蒙從大廳里走出來,兩邊衛兵向他敬禮。
「你你你……在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問:「痛?」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安慰我,只是緊緊的抱住我,抱了很久。
我笑笑,拍他的肩膀:「我現在是一號辦公室負責人。」
安得蒙就在我身邊。他贊同的點點頭,把我扒光衣服丟進浴缸里,洗乾淨又丟在大床上,端來一盆水,然後舉著刀片和肥皂走過來。
我回頭,看到了安得蒙。他抱著手臂靠在走廊牆壁上,似乎已經等了很久。黑色禮服對比暗黃髮舊的牆紙,給蒼白的膚色蒙上一層優雅的暗淡。
那是地獄一般蒼白的日子。
然而已經晚了。
他認真的思考片刻,轉身把我重新扔回床上:「我會讓你更舒服。」
我發現了「迷」的一個原則:本單詞不能用本身來加密。也就是說你不能把A加密成A,B加密成B。這樣如果我猜測這份密文里有「飛機」這個詞,我就可以拿「飛機」從第一行起與密文原文進行對比,把所有相同字母和它們附近的字母都排除掉。
陳設幾乎沒有變,和我們剛剛談戀愛時一模一樣。矇著防塵套的沙發,名家和*圖*書油畫,書房,還有二樓空曠的會客室里那架白色三角鋼琴。
「哦,寶貝!你不能這樣。」
走廊的玻璃窗外已經是暗沉沉的黑夜,街道上橘黃色的煤氣燈已經亮了。內閣作戰辦公室所在的樓依舊燈火通明。這場令人窒息的戰爭里,人們夾著文件袋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像機器上的齒輪。
我在安得蒙的別墅里休整了一個星期。我的假是安得蒙親自批准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假期是誰批的。7天里他留在別墅陪了我4天,其間我們試過各種做|愛的姿勢——床上,浴缸里,鋼琴上。安得蒙教我彈《致愛麗絲》,我彈琴的時候他從背後吻我,順著脊椎一路吻下去。吻得我全身顫抖,完全不知道手指按了什麼鍵。有一次我看見安得蒙彈琴。他微微垂著頭,彈得很專註。我不知道他彈的什麼曲子,只覺得悠揚的旋律配著他修長的脖子很美。我走到他背後,開始隔襯衫衣料吻他背脊,打算著萬一他反抗,就說正好和上次扯平。沒想到安得蒙立刻就不彈了,站起來轉過身,把我丟在鋼琴上,直接掰開我的腿壓著做。
安得蒙堅定的鎖上門,說:「忘掉『迷』,艾倫。你需要休息。」
等他用毛巾擦乾我的臉開始扯我皮帶,我才覺得姿勢不對。
C幫我推開辦公室的門:「我派車送你回去。」
安得蒙整個身體覆蓋在我身體上,他襯衣上清新的薄荷味包裹了我的知覺。
安得蒙沒有阻止我喝酒,自己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沒有喝。
「關於什麼?」我問。
我抱緊床單:「親愛的,你要做什麼?」
他吻了吻我額頭:「艾倫,是要我把你手銬起來上你,還是你自己乖乖聽話?」
「在你把解密機製作出來之前,我保證一號辦公室有和解密機等量的密碼破譯速度。」
我很久沒有再來這裏。
安得蒙會披著襯衫從廚房出來,遞給我一杯咖啡,然後攬住我的腰說,陪我一起看街景:「艾倫,沒關係,還有我。」
我只能儘力挖掘「迷」的弱點,以縮短解密時間。
第二天上午,拉斐爾一臉陰沉的來找我:「艾倫,我桌上那堆東西是什麼?」
我走到鋼琴面前,看見光滑的琴身上倒影出自己的影子。
「為什麼會在我桌上?!」
「閉上眼睛。」
鋼琴很窄,我必須直起背,把所有力氣搭在他身上。隨著安得蒙的每一個動作,琴鍵轟鳴作響。我清楚的記得他進入身體時的疼痛和快樂,幾乎讓人不能承受。
他讓彼得把車停在一個酒吧外面。那是一間掛滿倫敦舊照片的酒吧,我至今仍然記得那裡黑啤酒苦澀的味道。我不記得自己到底點了多少生啤,只是一杯一杯的喝下去,直到打烊,酒保搖響吧台的鈴,喊「Last oder」。
彼得面無表情的急轉彎,我撲空了。
戰爭陰雲密布。沒有人想到德國機械化部隊會通過阿登山區繞到馬奇諾防線之後,盟軍措手不及。納粹的鐵蹄幾乎橫踏了法國,十天後m.hetubook.com.com比利時投降。我們的部隊向英國本土方向撤退。報紙上整版整版都在慶祝「敦刻爾克大撤退」,然而很少人意識到這意味著戰火已經逼近了不列顛的土地。
「別說話。」
我吸了口氣,伸手去抓他後腦勺:「廢話,流血了。親愛的你以前沒幫人刮過鬍子嗎?」
安得蒙把我帶離普林頓莊園,到他位於倫敦市區的別墅里休整了一個星期。大部分時間我都在睡覺,因為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過了。
我把C對我說的話對安得蒙重複了一遍。
我手撐著鋼琴端詳半天,很苦悶:「像鬼一樣。」
臉凹陷下去,沒有血色,眼睛下面一團烏青,鬍子看上去很久沒刮過了。
拉斐爾告訴我解密機運轉成功時,全身氣力彷彿被抽空了。
「我告訴過你,我有猶太血統。」
「艾倫,那你做什麼?」
我把這個方法告訴安得蒙,他只是笑笑。普林頓莊園有空軍部的聯絡人,從此每天空軍的飛行記錄會送到過來供我們破譯使用。
六月的最後一天,解密機製作成功了。圖紙採用的是安得蒙的設計,非常簡便,但是能夠大大提高密碼破譯速度。
「變態!」
「我知道。」我問:「你剛才和他談了什麼?」
安得蒙沒有說話,他低下頭舔我被剃鬚刀刮傷的口子。我能感覺到他舌頭柔軟溫暖的觸覺。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惡劣的舔弄。這種酥|癢感讓人很難受。我仰躺在白色的大床上,他就在床邊,膝蓋半跪在床舷上,頂開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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