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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歌行

作者:管平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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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物是人非

第726章 物是人非

「哎,」天才龍巫女心中慨然想道,「蘇漸他,終究還是擔心我的。」
「我怎麼不能來?」俊美如神的冰龍之王,輕步走到近前,看著滄雪,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怎麼在雨里發獃?」
「為什麼?」滄雪問道。
「怎麼,你不擔心,我拿它來對付你們的風暴之牆?」滄雪看著蘇漸道。
「他一定是怕自己深愛之人,也就是我啦,被那個討厭好色的龍魔侵犯,便將這把能克制暴風之戒的永寂之刃,贈還於我。」
「以前擔心,現在不擔心了。」蘇漸道。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著木屋內蘇漸曾經用過的器物,竟是愁腸百轉,眷戀難捨。
冰龍巫女漂亮的眼睛,好似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嵐。
「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個人族,不是龍族呀。」滄雪追問道。
山間清似夢,絲雨細如愁。
她變得眸光盈盈,明眸之中蓄起了瑩瑩的淚水。
「而現在乃非常時,由不得悲hetubook•com.com春傷秋,兒女情長,我索性將它歸還於你,落個眼不見心不煩吧。」
「就是,他,是個好男兒,雖然是人族,但如果是他的話,就沒問題,你要好好把握。」
青山蒼翠。
「這……」面對失而復得的神兵,滄雪竟然並沒有欣喜若狂,反倒是陷入了遲疑。
就在這樣莊嚴的誓言之中,她目送著蘇漸英挺的身影迤邐遠去,直至蘇漸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草木天地間,再也看不見,她才悵然而返。
說到這裏,蘇漸停了下來。
在深情注視著少年之時,她也在心中立下了永恆的誓言:「嗯!蘇漸,你就放心吧,作為你深愛的人,我會誓死保衛自己的貞潔清白,除了你之外,不會讓任何人得逞的!」
說到這裏,他凝視滄雪,鄭重說道:「你現在,既然有了目標,就要好好把握。我族從來敢愛敢恨,一旦決定,就放開手腳去做hetubook.com•com吧!你叔叔我也有了新目標,我們一起努力!」
「你看,沒有任何永寂之礦製造的兵器,可那個雪冽邇,還是打開了風暴之牆的要塞之門。」蘇漸神色憂傷地說道,「所以,我為何還要糾結呢?」
想到這裏時,滄雪不由得萬分感動。
「嗯!一定是這樣!怎麼可能有其他理由呢?畢竟這是把世間罕有的神器啊。」
「我在想——」剛說到這裏,滄雪忽然醒悟,忙改口道,「沒什麼呀,這雨絲清涼,宛如晨霧,淋一淋更清醒呀。」
「自然是成為帝國新的攝政王。」莽莽青山前,厄古烈凜然說道,「到那時,冰龍國的事情,就由你多擔待,你負責執掌冰龍國,由蘇漸來統領冰龍國的軍事。」
「什麼事?」滄雪莫名地變得有些緊張。
當回到冰昆王庭后,滄雪鬼使神差般,又到了那蒼玉山上。
「更清醒?哈!」冰龍王啞然失笑,「我看你啊,眼神迷離,m.hetubook.com.com不是發愁,就是想念什麼人,或者說,是因想念人而發愁吧。」
駐足良久,滄雪轉身走出了木屋,卻看見蒼玉山間,正下起濛濛的細雨。
「叔叔!」聽他挑破心事,滄雪不由得嗔怪一聲。
「什麼?」滄雪不明所以,接過來褪去外面一層厚布,忽然間眼睛睜得大大的,「是『永寂之刃』!」
溟濛小雨來無際,雲與青山淡不分。
「更何況,你們現在要面對那個狂禪的威脅,這把永寂之刃,正好克制他的『暴風之戒』。」
「對。」蘇漸悵然說道,「當年魔語海淵之事,此刃被我兄弟亞颯輾轉得去,現在他已身死,這把兵刃,便也物歸原主吧。」
走到蒼玉山巔的木屋前,滄雪推開房門,見得房中陳設依舊,只是斯人已遠。
「哈,這有什麼,又不是丟人的事。」厄古烈慨然說道,「你想誰,我又不是不知道。嗯,關於他,有件事叔叔想糾正一下。」
聽得如此傷心m.hetubook•com.com之語,看著如此憂傷的表情,滄雪的心裏也很不好受。
看著這樣清雅的山間雨景,滄雪心有所感,一時間竟顧不得細雨撲面,看得竟是痴了。
「好!」滄雪點頭答應。
不過她痴迷法術,並不等於不知時事。
「把握什麼呀!」滄雪本能地羞澀,不過轉念又一想,便有些驚訝地看著叔叔,奇怪道,「叔叔,您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噢,我懂了,是因為他幫你打了大勝仗吧。」
迷濛的雨霧,有密有疏。
「呵。人族?龍族?」厄古烈冷笑道,「別忘了,撒菩勒伯、狂禪,都是龍族呢。」
沉浸在心中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中,女孩兒悄然佇立,渾忘了時間的流逝。
其實滄雪的興趣,真不在國政上。哪怕讓她成為冰龍國之王,她也沒什麼興趣。
滄雪的性格,專註,磊落,犀利。
不知多少時間之後,她忽聽得有人清咳一聲,這才如夢初醒,朝聲音來源處看去——「叔叔,你怎麼來www•hetubook.com.com了?」
「不用好好把握,」滄雪聞言,立即自信說道,「叔叔你就放心吧,憑著侄女我過人的魅力,以及和他的深情厚意,相信不久之後,他騰出手來,就會很快來壞了我的清白——倒是叔叔你,有了什麼新目標呀?」
沉默了一陣,他才嘆息一聲,道:「唉,更何況,斯人已逝,我每看到它,就想起往日一幕幕,便心如刀絞一般。」
小兒女的情懷,瀰漫在心胸,漸漸也瀰漫了眼眸。
山風吹拂,雨霧的白紗在青翠山林前飄搖,游移,便更像輕柔飄蕩的白紗,又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徘徊不定,無限流連。
「當然。」厄古烈毫不掩飾道,「我厄古烈一生征戰,最重殺伐英雄。那一場大戰,他打得有勇有謀,正是本王敬佩的真豪傑。」
厄古烈認真說道。
不過她內心的想法,卻和蘇漸的說辭大相徑庭。
那密的地方,猶如幾縷潔白的絹沙,上下懸浮。
他望著遠近開得燦爛如雲的美麗花海,神情卻變得落寞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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