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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就因為這事，他被教主他老人家，當面嘉獎呢！」

雖說這舒師妹，有時候有點迷糊，但她的人長得挺美的，功力也不俗，所以還是水靈堂中許多年輕男弟子的夢中情人呢。

不過，讓偷聽的殷志昂心情更不愉快的是，這兩人就算爭風吃醋，互相別苗頭，卻在讚美張少塵這件事上，居然沒什麼分歧。

於是，還不待黃茂雄回答，那塗無遠已是搶先答話：「舒師妹，黃師兄他說的意思是，一個人能否成事，功法是一方面，其他方面的能力，甚至還有運氣，都很重要的。」

「真的。」黃茂雄道，「所以我要說，塗師弟，你剛才說張師弟低調，算是說對了。你看，人家打贏了幾個仙門高手弟子，都沒到處嚷嚷，所以啊，依我看，咱們這小張師弟，是真人不露相。」

他們完全想不到，犀利似出鞘利劍、冷酷如萬年寒冰的冷天霜，竟然會對一個小師弟，看重到這種程度。

「啊和-圖-書？真的？」這次換了黃茂雄和舒凌香，異口同聲地驚問。

很自然，聽到這句話的殷志昂，那顆心已經不是一點點痛了，而是覺得整顆心都快碎了。

不知不覺，殷志昂已經把拳頭，攥得死死的。

從這強烈的語調上來看，他們兩人，對冷天霜的看重，顯得更為驚訝。

「就是。」大嗓門的黃茂雄，忽然壓低了聲音，有點神秘兮兮地道，「兩位，你們知道咱教主大人，為什麼要收小張師弟為徒？」

很明顯，聽了黃茂雄這番話，無論塗無遠還是舒凌香，全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候，又聽塗無遠問道：「黃師兄，聖女大人看顧他也就罷了，我們都知道，那次小張師弟運氣好，被聖女大人挑上。不過那冷劍使，怎麼也會……」

「嗯……」那舒凌香，顯然有些出神，拉長地「嗯」了一聲，便說道，「黃師兄，你說得對，這小張師弟，確實很厲害。如果不是這樣，https://m.hetubook.com.com咱們那位聖女大人，怎麼會對他這麼看重呢？」

「他為什麼會忽然變得這麼厲害呢？」舒凌香有些不相信地問。

只聽黃茂雄繼續說道：「塗師弟，別看你說，小張師弟功法不弱，但我告訴你，他的功法很可能比你想象的還強！」

不過很明顯，現在亂石叢中的那幾個水靈堂弟子，卻對舒凌香另眼相看，巴不得跟她多說點話。

「有多強，我不好說。」塗無遠道，「不過，我已經看出來了，他很可能沒大伙兒想象的那麼弱。」

「說真的，你們兩位，還別不相信，你們真跟小張師弟放對，要玩真的，你們很可能打不過——甚至資歷再長點的前輩，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呢。」

其實這兩個男弟子，在美貌的小師妹面前，言語間帶點爭風吃醋，也蠻正常。

他心想：「那小子，怎麼可能那麼厲害？剛聽起來，不過是這黃茂雄的臆測罷了。」

但殷和*圖*書志昂的心情，絲毫不因為想象出美貌師妹的嬌憨姿態，就變得愉快。

聽她這甜糯的疑問聲，殷志昂都能想象到，她那養眼的迷惑姿態。

「啊？真的？」這一回，是塗無遠和舒凌香，異口同聲地驚呼出聲。

但他的心理又有點矛盾，既希望從這個好像知道很多事兒的黃茂雄嘴裏，得到些有意義的信息，但同時有希望，黃茂雄說出來的答案，荒誕不經，根本不是真的。

「這你都不知道？」黃茂雄帶著鄙夷地說道，「當然是關係啊！就算咱魔靈聖教，也要講人情、講關係的。你說，聖女大人看重，冷劍使難道不對小張師弟，高看一眼嗎？」

這時又聽那塗無遠接話道：「舒師妹，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不光是聖女大人呢，連九奇峰上那位冷天霜冷劍使，都很看重他呢。」

在矛盾的心理中，他便聽黃茂雄答道：「我估計啊，小張師弟以前被大伙兒瞧不起，心裏就有氣，便玩了命地勤修苦練和-圖-書。」

「不會吧？」塗無遠有點不服氣地道，「黃師兄，你別是在師妹跟前吹大牛吧？」

「是么？他很強嗎？」舒凌香好奇地問道。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黃茂雄大著嗓門，搶著說話。

「當然啦！」尖細的聲音再次搶過話頭。

「是嘛！這麼厲害呀！」舒凌香的驚嘆聲里，充滿了驚訝和讚賞。

殷志昂看她也挺順眼的——當然了，他心懷大志，對舒凌香這樣美貌的師妹，也就是看看養眼了，不可能有其他心思的。

「一點都不吹牛。」沒想到大大咧咧的黃茂雄，這時候的聲調，卻是十分鄭重，還略略壓低了聲音，「塗師弟，舒師妹，你們難道沒聽說，這張少塵，有次和仙門的高手弟子動手，都沒落下風？」

這時候，他聽到，輪到黃茂雄大著嗓門，搶過話頭道：「師妹，這事兒，你得這麼看。張少塵師弟的功法，是一般般，但你看人家，不照樣混得風生水起的？最近邱凡的事情，他還照hetubook.com.com樣立了大功呢。」

聽到這回答，雖然殷志昂心裏還是不舒服，但好似莫名地輕鬆了一些。

「當然，是真的。」黃茂雄的語氣，顯得有點得意，「我可聽說了，冷劍使不僅找過少年幾次，有一回，還喝酒過夜，抵足而眠呢。他們能這樣，自然是英雄敬英雄，惺惺相惜啊！」

殷志昂的耳朵，也立時豎起來。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很想知道。

已經不是不舒服了，而是隱隱發痛了。

「嗯？其他方面的能力？還有運氣？什麼意思呀？」很顯然，舒凌香還是有點不理解。

看起來，塗無遠對黃茂雄，在舒凌香面前侃侃而談的表現，有點嫉妒，這時搶過話頭后，就帶著點別苗頭的意思，跟舒師妹說道：「舒師妹哦，你聽我說，那個小張師弟，功法可不像黃茂雄說的那麼弱。」

「這倒是。」塗無遠由衷地說道，「真是到處講人情，就算咱聖教，也難避免的。」

她這一句話，恰如一記重拳，砸在了偷聽者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