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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張少塵，這可不像你們這些少年人的心性。」鹿忘機笑道。

「是啊，我知道。那你去找他后，他如何說？」張少塵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有！」張少塵脫口叫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張少塵連聲稱是。

「你聽聽，你聽聽！這說的什麼話啊？」

「不過我對這些，其實已經不太在意了。」張少塵平和地說道。

「別看老哥因為年歲痴長，資歷也深些，才頂了個副堂主的虛名。」

「對了，說到『服侍』，我倒有一事，有勞你幫忙。」鹿忘機道。

當他二人，快走到莫干山腳仙極門的山門下時，步陽斌還在不停抱怨。

走得不是一般的近。

「實際上呢？老弟你功法比我強，也比我能混，否則怎麼就成了死鬼老教主的徒弟呢？還差點跟聖女入了洞房！」

他勉強一笑，忽然好似想到什麼一樣，說道：「少塵老弟，你和老哥還不一樣。」

又喝了幾口和圖書酒，他好似想起什麼，停下酒杯問道：「步大哥，你剛說獨孤飛，『不理我們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去找過他？」

「是極是極！」步陽斌大喜說道。

張少塵忙道：「掌門師叔，雖然我很少年，不過……」

「師叔莫難過，您有我們弟子服侍，其實也不打緊。」張少塵忙道。

「怎麼會這樣？他至於嘛！」張少塵驚叫道。

步陽斌聞言，略有些失望。

「張少塵、張少塵……哦，對，想起來了，」鹿忘機一拍腦門道，「你是我師哥古靈子剛收的徒弟。這麼論的話，你確實該叫我師叔。」

「是，師叔好。」張少塵畢恭畢敬道。

「唔……」鹿忘機看著忙著謙虛的少年，端詳了一陣，也不知看沒看清，便話鋒一轉道，「張少塵啊，在仙極門中，要你從頭再來，你有沒有怨氣？」

「不太在意，不太在意……」鹿忘機重複著少年的話，最後笑起來，「有意和圖書思，有意思。」

「哦？」步陽斌忙一抬頭，一看果然是鹿忘機鹿掌門，正從山門下慢慢地踱步出來。

不過張少塵沒動。

張少塵一聽忙道：「什麼事？掌門師叔請說，弟子自然赴湯蹈火、誓死效力！」

「我們這就散了吧。」張少塵道，「若是讓掌門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總不大好。」

「好，好好好。」鹿忘機看著他笑道，「張少塵是吧？我聽說了你的一些事情。你挺了不起啊。」

「呵呵。」張少塵對步陽斌的心思，心知肚明，不過也不反駁，只是笑道，「老哥你倒會夸人。那小弟是不是要努力了？」

「嗯。」步陽斌點點頭，「不過不用著急。」

「師侄，你看我，身為仙極門掌門，看似尊貴，可視力不好，可見皇天在上，有些事真非人力可為。」

此後兩人又喝了會兒酒，也不敢多喝，眼見差不多了，便一起回山上去。

「這樣啊……」張少塵哭hｔtｐs://m.ｈｅtｕｂｏoｋ•cｏm•cｏm笑不得。

說到這裏，他壓低聲音道：「咱們這鹿掌門啊，看著道骨仙風的，可眼神極差，就跟瞎了差不多，咱們跟他還離這麼遠，他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其實有也無妨。」鹿忘機微笑道。

此後，步陽斌也就慢慢地走開了。

「那倒沒有。」張少塵搖頭笑道，「小弟只是覺得這種人品低劣的人，遲早要一腳踢在別人的鐵板上。」

一聽此言，步陽斌不由得眼睛一亮，急切說道：「怎麼，老弟，你有什麼計劃？」

「治不好了。」鹿忘機遺憾地說道，「我想過很多辦法，可惜，都沒用。」

「倒也是。」張少塵點了點頭，「不過，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也走不遠吧，遲早會出事……」

「哎呀！你是不知道，當時說得老哥我這張老臉啊，真是紅一陣、白一陣，簡直臊死人了！」

「嗯。師侄莫擔心，師叔從來沒因此而沮喪。《淮南子》有言：『約而和圖書能張，幽而能明；弱而能強，柔而能剛』，我從來都還挺開懷呢。」

「真是這樣，老哥還會騙你？」步陽斌道，「我也不敢相信，也很生氣，可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人家抱上大腿了嘛。」

這時張少塵看到遠處慢慢踱來一人，忙捅了捅旁邊的步陽斌：「大哥，快別說了，那鹿掌門走過來了。」

他看向少年的面龐，努力地睜著眼，頗有些遺憾地道：「張師侄，可惜啊，你師叔眼神不好。否則我還真想看看清楚，這樣特別的少年。」

「所以啊，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成了獨孤飛那廝一腳踢到的鐵板呢。」

張少塵連忙行禮道：「弟子張少塵，見過掌門師叔！」

步陽斌的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猶豫了一下才道：「是啊，其實老哥我去找過他，誰讓他在仙極門受寵了呢？都當老門主隱居的洞府護衛了。誰不知道這仙極門中，其實還是那老門主龍滄江主事啊。」

「掌門……」張少塵欲hｅｔｕbｏoｋ.coｍ.ｃoｍ言又止道，「您這眼睛，真的治不好了？」

「不愧是掌門師叔！」聽了這番話，張少塵是衷心敬佩了。

「委實沒有。」張少塵連連搖頭。

「啊？不敢不敢！小子何德何能，敢得掌門師叔謬讚！」張少塵一連聲地謙遜。

眼神空洞、清和淡然的鹿掌門，漸漸走近了。

他心裏有事，便覺得，碰上現任掌門，好像也沒什麼壞處。

「不過什麼？」鹿忘機問道。

一起回山路途中，這兩個說得很投契的人，免不得又同仇敵愾地發了些牢騷。

當他幾乎湊到張少塵近前，才驚訝地說道：「呀，原來這兒不是一棵樹，是個人。」

「唉！不提這個也就罷了，一提起來，老哥我真要羞死了！」本就喝得滿臉通紅的步陽斌，這會兒臉更紅了，「不瞞老弟，我當時心熱跑過去，想跟獨孤飛拉拉關係，想著以後在仙極門中，更好混些，卻沒想到，竟被這廝冷冰冰幾句話給堵回來，還說並不認識我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