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再見再不見，凍土的遠古幽魂
「我只想知道……宋幽寧是不是還活著？」
這些日子，她雖未見多少世態炎涼，可卻明顯地感到了別人的冷態，將心比心，安雪芝也能理解那些宗門弟子，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
在白山宣布重開山門后，在山下就待著的晉王等人終是得以上山，見了玉真公主，又拜見了這位神鬼莫測的姐夫。
在得知姐夫成為青雲十二仙之後，晉王還有二公主都驚呆了，紛紛恭喜玉真公主。
他看到魚人主教常吃烤魚，也不禁想試試味道。
依然是深海的魚人世界。
白山看到了「深海異族版的魚體實驗」。
良久……
「而我，其實已經被迫做出了選擇……深淵沒有接受我，至少小姐沒有接受我，不論是因為何等原因。」
人魚國度的神殿和國主，為這片界限設置了明顯的地界，並排忠誠的士兵巡視。
第二特徵：噬魂。
大能道：「不過真的在哪兒，誰也不知道。我想你應該抓緊時間修行，等有朝一日真和深淵接觸了，才有能力去探查。」
……
白山哈哈大笑道：「師姐和我不必相互吹捧對方了，且尋一處僻靜的洞府，安心修行吧。」
「我沒事。」白山道，「這些日子可再有異常發生？」
所以，安雪芝既不是十二仙了，便是被撤掉了三代弟子的身份，而只得享四代弟子香火，只不過身份卻崇高，乃是四代弟子中的大師姐了。
「道月柯！你出來！」白山在神殿里喊著。
可跟隨在主教身側的白山，越發開始明白，魚人們的安全區域似乎是有限的。
……
黑暗神殿里，只有迴音。
白山也行禮道：「小師姐今後便在四象宗安心修行吧。」
一念，入內。
往事歷歷在目，卻猶如過眼雲煙。
……
「道月柯，你我交易是沒錯，是互不相欠。
隨著研究，主教發現了這些病毒的兩個特徵。
所有有關「宋家」的蹤跡都被抹去了，宋幽寧只是逍遙侯的長女，在前往北蠻省親時遭遇北蠻內亂而耽誤了返程，之後因外出而意外遭遇暴風雪，享年三十。
對此，白山與大能是面面相覷。
食物的主要來源是「狩獵」和「採集」。
兩人，如此真實，真實到他所有的感覺都被欺騙，都在告訴他……「她們是真的」「你來晚了，她們真的死了」。
白山思緒難定，再度嘗試著通過黑暗神殿溝通道月柯，卻依然失敗。
這真的是假的么？
他隨著岳母去到了一個停屍的屋舍。
由此，主教居高位，行善事，其名遠揚，越發得魚稱讚。
人魚世界的古老歷史，隨著他的踏入，再度緩緩地轉動了起來。
他穿過重重山河和風雪，落在了北蠻的大雪山下。
白山只覺有些莫名的壓抑和窒息，他閃身離開了營帳，騰雲而起，落到一處山峰里，繼而一念進入到了道月柯的黑暗神殿。
說罷，她轉身離去，順著蜿蜒的山脊小道，在天光里往遠而去，漸去漸遠……
白山沉吟了下，垂眸想了想道：「玉真，炒兩個小菜……我想飲酒。」
兩人若是在一起了……
而因為長期存在於這魚人世界的緣故，白山也慢慢學會了人魚一族的語言。
這一波是惡狗咬惡狗，兩敗俱傷，而白山卻憑空得了好處。
那座宋家的四層古閣，乃是「大光明寺」，而這是他唯一能夠再尋找到宋家的途徑。
可人魚們因為修鍊的緣故，對資源的需求也是極多。
試問，若人魚國度里都是熟知彼此的人魚，即便遇到危難，也會共同度過。
安雪芝閉目，輕喃著這詩句，只覺洒脫中帶著幾分豪情，這份豪情竟是將她心底的陰霾散去，如撥雲見日，重複陽光。
次日。
瑤花真君？
這種情況就註定了，人魚國度並不是一個可以「抗風險」的國度。
除此之外，魚人主教還去往本地的
hｅtuｂoｏｋ.coｍ.coｍ「城主府」，與城主密談，以將這些外來的難民安頓了下來。這到底是為了躲避那些老怪物，還是她們遭了劫難？
白山很輕易地尋到了北地的風家，可卻沒找到宋幽寧。
道月柯這一念聽到老怪物也了受傷，歡歡喜喜地告辭，這一走，也真走了，而未曾再返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二次驗證。
白山這一念不敢再停留，急忙返回本體。
白山：……
任誰肉身被毀、被撤出青雲十二仙，心情都不會好。
正因為沒有實體，所以才能在極冷的世界里存活下來。
可鳳仙師姐卻那麼冷，冷到不食人間五穀，冷到一心修行，一心向道。
恨自己言而無信，恨便是最後一面都未曾得見？
鳳仙師姐回一句：「師弟為何還關心螻蟻？」
白山喃喃著。
白山道：「烤魚……」
按理說，正妻故去，做相公的需得辦場白事，可白山卻不辦。
風寒冷，卻不算刺骨，吹動庭院之中白裙少女的裙角，衣袂。
寧寧最後會在想什麼？
白山直接問：「她們是真的嗎？」
他若是隨意將棺槨放入芥子袋，那不是害了兩人么？
白山心底其實是知道的，寧寧……凶多吉少。
白山這些天也弄明白了。
可若是加入了相當一批的外來人魚，那自然就會引發混亂。
這第五年的時候，混亂海里爆發了一陣深海地震，這地震捲走了許多附近魚兒的性命。
穿透的千萬雲層，殘留著壯觀的光柱。
「姑爺，節哀順變。」風碧野雙眼也紅成了桃兒，顯然又哭了許久。
其實，按理說，大海無邊無際，魚人們又擁有強大的力量，是為海中霸主，理應不會缺乏食物。
……
其心機之深，讓白山覺得「之前那條人魚死在淺海」實在不算什麼。
白山：……
白山問一句：「下周去遊山玩水吧？」
用腳想也知道不可能……
白山站起身……
白山猛然回頭道：「不可能，岳母，這不是你女兒，你應該知道的！」
果然，主教早就知道淺海根本沒有危險，有的只是寒冷，是一切都被凍結的寒冷，就算天上的氣體都被凍的掉落下來的寒冷。
這弟子，白山是知道的，這是大能的人，完全可以信賴，於是問：「可有關於大光明寺的書冊？」
鳳仙師姐回一句：「瓶子里還有辟穀丹。」
然而，一旦停留在「紫府」中，這些病毒就會產生惰性，也就是不想活動了。
白山默然良久，道：「帶我看看。」
以白山的理解就是，這些病毒根本不是實體的存在，而像是一種特殊的神魂。
白山沉默良久，卻不想將兩個棺槨收入芥子袋，因為他總覺得這兩具屍體會不會忽然活過來？畢竟小梅姑娘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死去？
界限往下，是為——海淵。
靈堂外傳來玉真公主的聲音。
安雪芝道：「從前不曾與你相交，卻不想你是這般的人……來日，這仙界，必有師弟一席之位。」
屋裡，兩具屍體，瞧著身形、衣飾和模樣，正是宋幽寧和小梅姑娘。
主教無意間獲得了這些遠古病毒，此時正是在實驗如何讓人魚和這遠古病毒完美融合，從而也能夠進入到淺海，甚至進入到陸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說過，等我的病好了，你就來接我！是吧？」
他與大能，玉真交待了幾句，便騰雲而起，往北而去。
這裡是你的神殿，你怎麼可能聽不到我說話！」
依然……
別的弟子或許還不知道真君，天尊甚至老祖在與誰廝殺，可這兩人卻是清楚的很。
白山笑道：「小師姐不必氣餒，必有那一日的。」
機關算盡、嘔心瀝血真就不如一把時勢里的順水推舟了。
隨著時間流逝，白山看到這魚人主教救了不少魚。
若是它們已經飽ｈttps://ｗｗｗ.hｅｔｕbｏｏｋ.cｏｍ.ｃom食，就算主教再丟一個活生生的魚人在旁邊，它們也無動於衷，似乎是沒有滿足再度進食的「條件」。
所有魚人都知道離開了這個界限就會遇到危險。
自己，終究是負了寧寧。
「道月柯，你有意思嗎？」白山繼續喊著。
飲酒罷，白山只覺那許多的信息依然未曾消化，便暫不再入神像世界，而是順著山中一道靈泉，拾級而上，來到了四象宗後山的藏書閣。
那未知的老怪物也算是奔著白山來的。
他決定近日就往北地一趟。
她首先取了許多書，放在面前，然後用書山擋住了自己的身形，繼而開始沉睡……
他和鳳仙師姐的世界，觀念，幾乎就沒有相同的，若真是交心了，那怕是會惹出極大禍端，他的秘密可以被大能知道，被玉真知道，可卻無法被鳳仙師姐知道，因為鳳仙師姐的水太深，觀念已定，且沒有任何理由和他同生共死。
「是姑爺呀……」風碧野神色有些黯淡，「前些日子，寧寧隨著丫鬟小梅姑娘外出，卻是沒有回來，想是遭了暴風雪，迷失了回來的路，然後……然後……」
大能道：「我從不說謊。」
若說兩人面容被毀了，那白山是真真正正半點都不會信。
「你出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大能繞著棺槨走了三圈，沉默良久，道：「假的。」
一念入其中。
所有人都知道，宗主的【金世章】終是突破了第六層。
之前白山忙的頭都快沒了，自然沒時間安心在此翻閱書冊。
兩具棺槨橫呈眼前。
「你只需告訴我是，還是不是，就可以了。」
白山又不傻，知道這不可能……
最後，白山卷著宋幽寧和小梅姑娘的棺槨，返回了萬象山。
白山與大能在反覆核查后，基本猜到了真相。
相比起來，宋幽寧簡直是個乖乖女了，她也就那麼想想，什麼都沒做，什麼也做不了。
還是只是大能擔心自己失去鬥志，而進行了善意的欺騙？
小梅姑娘卻只是個普通侍女的樣子，死了便是死了，沒什麼特別。
弟子答道：「嗯……是瑤花真君，她特別喜歡來此讀書，修鍊之餘便是常駐於此，一讀便是一天，如此已經過去兩年有餘了。您若問她，她很可能會知曉。」
風碧野神色楚楚，悲傷道：「已經快二十日了，大哥派了許多人去找，可卻只在雪山腳下，于昨日尋到兩……兩具凍僵的屍體……」
飢荒自然就降臨在了人魚國度。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閃過，從始至終……宋家都是一個謎。
界限四方，是為——混亂海。
——「那就一兩年！白山，你可一定要來接我！不能成了大仙人，就不管我了！
「好，白山！！待我重回顯神，必會風光無限，萬劍來朝！」
老祖想奪舍白山。
玉真公主道：「相公想吃什麼？」
這真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他與鳳仙師姐的關係，也就是「那一夜犯了錯」，而且還是「師姐犯了錯」。
之前苦於缺乏研究對象而一直拖延了進度，現在……它可以肆無忌憚地進行邪惡的魚體實驗了。
可神殿幽幽，卻只有他的聲音形成了回應，安靜地擴散著又返回，漸悄漸不聞。
魚人世界並不止一個城市，而這些魚顯然是從外面逃來的，就好像是人間的難民一樣。
冰河凍川，千里古道唯見昏黃帳篷。
在這種極度寒冷之下，魚人一族的法術可謂是屁用沒有。
他再去往新州以南的海邊，繼續吹響六孔塤，但卻再無幽靈船靠岸。
然而，無論如何，他未曾能夠遵守約定……
如今，對於那位神秘的小姐來說，他的身份已經撥正，再無危險。
隨後，她又輕輕巧巧地走了幾步，道：「你仔細想想，其實她們只是金蟬脫殼，躲的是這ｈeｔuboｏｋ•cｏm.ｃｏm些應劫而出的老怪物。」
這次，他尋覓目標，一眼相中了神殿的人魚主教，以這樣人物的視角，很可能能窺探到這個異文明的諸多大事件，亦或是接觸到更高層次力量。
深冬，深山，深深的院落里。
可之後你為了躲避那老怪物，而藏在我念頭裡，我沒有滅了你，而是安然地讓你等到老怪物受傷再離去……這不算你欠我么？
白山一查便是三天……
可鳳仙師姐，卻是思維根深蒂固，改不了，也不需要為了他強行改變。
……
「不可能……」
玉真公主搖搖頭，「自那一日後，再也沒有過意外。」
……
「可是……終有一日，我還會與深淵遇上，還會與小梅遇上，到時候我若是沒有力量，便是再問寧寧的事，也不可能得到答案。」
這深海魚人國度絕不是個物質富裕的國度。
若真的是死亡，她最後會有多絕望？
可結果卻在意料之中，他沒有找到任何有關「大光明寺」的信息，哪怕他已經翻爛了「前朝佛門史」之類的書冊，也一無所獲。
「一！」
就如字面意義，所有被丟到病毒里的人魚，都被吞了魂，繼而這些病毒會滿足地停留在人魚的「紫府」里。
……
「大神仙，你不會騙人吧？」——
時間一晃，已是三年。
白山細細看著，卻覺兩人身上的細節與他相知的一般無二，再加上那兩張熟悉的臉龐，更是沉默良久。
幾經輾轉，他找到了寧寧的母親風碧野。
安雪芝白裙輕揚，見這笑容，心底竟是微微一顫，一暖。
白山離開了黑暗神殿，又去往了大雪山，抓出了小梅姑娘贈他的「六孔骨玉塤」，吹奏起五音不全的音律，但那輕佻嫵媚的紅衣女子再未出現。
主教似早知道那災禍會爆發，也早知道食物會匱乏，它這些年收留了許多難民，就是為了這一刻的災禍埋下種子。
除了這些外，四象宗還迎來了個讓白山「心虛」的客人——安雪芝。
……
物質的缺乏，再加上人魚國度因為主教之前所收的大批難民，而終於產生了動蕩。
她有社恐，這裏的世界太可怕，還是藏書閣安全。
他要接寧寧回來，讓她回到紙醉金迷的京城，讓她開開心心地度過一世。
安雪芝聞言，嬌軀一顫，神色越發柔和。
哪怕他見了寧寧最後一面，好好地作了道別，也不至於如此。
「二！」
可現在，他卻鐵了心要找去看歷史，觀隱秘，尤其是去尋找所有有關「大光明寺」的消息。
而只有混亂了，主教才能順理成章地抓來許多人魚進行實驗。
風碧野垂頭，抽泣，悲聲道：「哪有做娘的認不得女兒的？」
「岳母，寧寧呢？」
一旦爆發什麼災禍，食物註定會處於短缺狀態，繼而……餓殍遍野，魚類相食。
你躲我做什麼？
白山露出回憶之色，微笑著喃喃道：「我不會騙你的，我這就來接你。」
第一特徵：幽魂。
顯然，這魚人主教與之前那小母魚人截然不同。
白山問一句：「這天地蒼生，只是想有的吃，有的住，有的玩罷了……何錯之有？」
好像深淵諸魔，皆是大夢一場，夢醒了，所有「人」都不見了。
雖說禍亂仙界五宗的事還未完成，可形勢暫時進入了風和日麗，從之前火燒眉毛的快節奏，變得重新緩慢了下來。
「恭喜白宗主。」白裙少女行以古禮，這正是安雪芝，她神色無波，心情並不算好，只能說是勉強調節了，而未曾傷到道心。
白山收回視線。
白山失望地收回視線，這就是「一讀一天」？
白裙少女輕輕嘆息一聲：「你還叫我小師姐做什麼？現在我肉身被毀，境界下跌，而白宗主卻位列青雲十二仙，按輩分，我該叫你一聲十一師叔了。」
這魚人主教面相甚善，好度苦難，風評極好，無論走https://m.hetubook.com.com到何處，魚們都是夾道相迎，雙目放光，崇拜地無比。
可此時，白山卻是真真正正成了青雲仙宗的一員，那麼自不會有什麼顧忌了，安雪芝完全可以來到這位曾經小師弟身邊，在他的庇護下安心修行，畢竟四象宗的環境確比青雲宗好了不知多少。
天地茫茫，兩分而開，如火海被一劍中分。
他暫緩片刻，然後開始緩緩地數了起來。
戚瑤花如往常般修鍊完，就坐到了藏書閣睡覺。
安雪芝笑道：「旁人尋不到，你卻可以的。」
半個月後。
他相信小梅姑娘可以安然無恙，可是寧寧呢？
「相公，相公~~」
……
心煩意亂之下，白山取出了神像，抬手撫摸著那冰冷屍體般的像身。
他來到大能的庭院，取出兩具棺槨，棺內有千年玄冰，含于口中，屍體栩栩如生，不腐不爛。
「這絕對不可能……」
依然，沒有回應。
而她今後則會成為這位青雲仙宗最年輕妖孽的夫人，這等身份放在幾年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現在竟是夢想成真了。
他不僅是妖孽，而且還這般的溫暖，在她處於低谷時，別人都冷眼相看，卻唯有師弟笑臉相迎。
大雪磅礴，傾灑在這萬萬里的疆域。
魚人主教並沒有排擠這些難民，而是安撫民眾，說「神靈包容眾生，需常懷慈悲善心」，同時，它又派遣神殿信徒，悉心為這些難民凈化，以祛除污染的毒素。
玉真公主也是大概知道真相的，此時猜到相公很可能不用面對老祖奪舍了，那是笑的合不攏嘴，這算是有驚無險，苦盡甘來，今後有的享福了。
「三！」
這一日，四象宗弟子只見宗主在大殿外的孤崖上，沉寂良久，顯是思念亡妻，繼而身形忽起，一指彈劍，劍氣如龍，化相而起，斬碎了暮色時分那瑰紅色的雲濤霧海。
原本，青雲仙宗眾弟子都知道白山將是奪舍之軀，所以安雪芝重修只是安排在了青雲宗，而未曾安排到這四象宗來。
而且，她一定和玉真一樣，不想看到相公一直難過。」
……
安雪芝見師弟如此，心底竟是忽地生出了些愧疚，可過往之事，卻是沒法去說，她輕聲道：「白山，你去尋嬴鳳仙吧……宗門是真心希望她也回來。」
可眼前這兩人，寧寧較窄的鵝蛋臉清晰可見，或是因為冰凍和低溫的緣故，睫毛竟是冰雪初解，依是微微翹起，臉龐蒼白，好似當初從冰火國回歸時大病一場的陶瓷白。
再良久……
然後，白山就一直看著這主教進行實驗與研究。
分別時的話，忽地在他耳邊響起。
入夜。
龐大的信息進入腦海，一時間……煩惱竟被沖淡了不少，同時也變得冷靜了下來。
我會在北蠻的長眠海邊等你，我要你騰雲駕霧，穿著你最帥氣的仙袍戰甲，在所有人都羡慕的目光裡帶我走！！」——
表面善良的邪惡主教，實際上卻懷著拓寬種族版圖的理想。
……
「小梅姑娘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死了。」
白山想起了這麼個人，這正是玄土仙尊硬塞在此處的玄土仙宗二代弟子，也是個和【土篇】融合了的存在。
……
這等輩分變化法，也是奇妙。
這可真謂是行走在古老凍土之上的幽靈病毒了。
此時……她好像只是睡著了，而不是死去。
諸多疑問浮上心頭，可卻尋不到答案。
白山苦笑道：「鳳仙師姐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哪裡尋得到她？」
白山：……
——「你是個大神仙，可就算是大神仙，你也還是我的相公！
白山問一句：「今晚吃什麼好呢？」
「天生我材必有用，仙境散去還復來……」
自己那等插入，其實本就是一個臨時安排。
狩獵魚蝦，採集水藻，這種情況有些類似白山所知的「石器時代」。
無論從角度考慮，自己所處的局勢無比無法，再加上動蕩不堪的古老和圖書存在蒞臨，那位神秘小姐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快刀斬亂麻，將她從自己這裏摘出去。
罷了，他自己尋吧。
白山起身，揮袖而出。
白山奇道：「書痴？」
隨後……
這閣中書極多，且與前山藏書閣不同，只有宗主、仙宗弟子或是持有宗主手諭方可進入其中，這裏面自然放了不少隱秘的書冊。
三天後……
他的本質是個吃貨，想著的是人間煙火，想著的是妙妙姐這個吃貨蘇醒后，一起相伴吃遍大江南北，吃遍諸天。
「在白山心裏，小師姐永遠是小師姐。」白山露出笑容，襯在陽光里，顯得越發溫和。
可是，主教還知道，在這凍結的寒冷里，有一種詭異的遠古病毒居然還活著，那些病毒不敢入水，但卻在海外的陸地上窸窸窣窣地爬行著。
靈堂……
玉真公主輕聲道：「寧寧妹子在天見到相公如此，也會傷心呢。」
附身第三年的時候，一些魚從外而來，那些魚都顯得極其狼狽落魄，有的鱗甲破敗，有的血肉模糊，有的身形殘疾，總之一看便是遭了什麼災禍。
雖然這個區域很大很大，但的確是有限的。
「大光明寺？」守閣弟子一臉茫然，然後羞愧道，「請宗主恕罪，弟子……弟子實在不知此名。不過，有一書痴可能知曉。」
他感覺自己恢復的差不多了，就重回靜室，再度握住了那冰冷的神像。
隨著他踏步而入，守閣的弟子急忙恭敬起身，道：「見過宗主。」
老怪物，確確實實受傷了，否則封堵道月柯撤回的措施為何會突然沒了？
鳳仙師姐回一句：「師弟當專心修行，不可心思散漫！」
若只是假死，只是神魂出竅……只是他不明白的力量……
他抬手輕輕觸碰向宋幽寧和小梅姑娘，可旋即卻沉默了下來。
界限往上，是為——淺海。
在這動蕩里，神殿抓了很大一批「鬧事的人魚」，主教稱它們會得到神靈的懲戒。
道月柯……也不見了。
說罷，她又急忙補了一句：「我若有一天死了，相公也能這般地為我傷心，玉真就會感到很快樂，所以將心比心，寧寧妹子一定也會開心……
……
尋嬴鳳仙？
白山繼續喊：「我數到三，你若不出來，你這一世都別想知道第二步怎麼走！」
無比古怪的情緒湧上心頭。
白山道：「天生我材必有用，仙境散去還復來。我相信，待來日小師姐重回顯神，必是風光無限，萬劍來朝！」
於是，白山問了古籍區域所在，隨著機關台的托舉，來到一個又一個的書架前翻閱書冊。
「什麼？青雲仙宗居然真的發生了這麼大變故？」
可眼前這位曾經的小師弟，卻和那些人不同。
他情緒複雜。
不說交心，便是在一起相處……也是頗難想象。
她會不會恨自己？
藏書閣里光線很好，一道道光柱從高天照落，不時還有悠悠浮雲在龐大的書閣里落下影子。
溫煦的冬日陽光，安安靜靜地投落白石磚上。
棺蓋已閉，不見佳人模樣。
之前玄雲真君說老祖將師弟視為奪舍之軀，她本是無所謂的態度，可現在……她卻生出一種「幸好他安然無恙」的感受。
師弟，和那些人都不同。
然而……
「所以，她們才會從我的世界消失。」
忽地，她察覺到了一道目光，便急忙睜眼，抬頭看去，卻見什麼人都沒有，於是嘀咕了兩聲，又再度趴下睡覺了。
白山皺起眉，打斷道：「幾日了？」
青雲十二仙，只能是十二仙，因為香火供奉只夠十二仙。
一世還未過去，曲卻已終，人亦已散。
「大能說的沒錯，我得抓緊修行。」
可附身第五年時，白山看到了魚人主教的另一面——黑暗的一面。
「你不出聲，我就當是……」
一股難言的痛苦湧上心頭，他永遠無法想象當初那個讓他嫌棄的女人，會變成一把插在他心底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