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光明寺中不見佛，騎鹿持劍入銅門
魚人本身精神需要強大，然後再配以適量的病毒。
可在這之前，我需得查清那一道光明念頭的來源。」
信仰不過是一種凝聚魚心的手段罷了。
就像道月柯所說的那般，這是一隻想從井裡跳出去的青蛙，所以……它想踩著同伴的屍體，逐層而上，距離井口越來越近。
「嗯。」
兔兔巴誓死守護主教大人。
魚人主教肅然道：「我在這裏等你回來，你如果失敗了，我會繼續實驗……我失敗了，會有魚繼續我的工作。
霞色漸晚，火雲漫天。
甚至，它所有做的守護人魚國度的事，也都讓給了別的魚。
可問題是，他如何才能看到最後？
一年後……
說罷，一道透明的神魂從它體內飄出，巡遊在深海海域之中。
一圈之後，兔兔巴又返回，將自己所看到的的一切告訴了魚人主教。
不是不可能，而是……似乎不該是這樣子的？
順帶著，他也開始尋找有關「小梅姑娘的六孔骨玉塤」、「太陰燭炎」這類的信息。
嬴鳳仙微揚起冷媚的臉龐，眉心靈樹閃爍，而越發襯出她的神聖與不染。
與此同時，一道燦爛到無法形容的月華，猛地爆發出熾熱到亮瞎人眼的光芒，炸的青銅巨門裡一片雪白。
大能似乎想起了許多不好的回憶，繼續道：「而現在，這樣的世界卻變少了，所以……我是希望你能夠先擊敗聖人的爪牙，再擊敗聖人，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這幾日……她騎著白鹿，背著月輪，孤零零地行走在這兵荒馬亂的人間大地上，卻又悟了些道理。
白山趕緊撤出了神像世界，返回了人間。
話音才落下，它的兩隻小蹄子就已經落在了湖床上。
白山神色微動，問：「什麼意思？」
大能問：「你應該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的真相了吧？」
而，大能卻是安靜地站在一邊，看著懸崖上的雲海遲暮，雙眸里倒映著星河般的璀璨和孤獨，也不知在想什麼。
寒冬里。
白山苦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聖人修鍊了多久？我又修鍊了多久？有誰給過我時間嗎？」
所幸，融合在兔兔巴身上同樣取得了成功。
「人的神魂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很大程度上是由記憶和經歷雕塑而成的。」
「這是你自己產生的改變，而不是外物強加給你的……所以，無葯可醫。」
「對……」
若以擁有破執念，那不如愛別離，求不得！！
白山洗漱上榻，決定睡一覺，恢復一下。
她愛白山。
大能的聲音有些顫抖。
任由心魔成長，道行也隨之拔高。
魚人主教雙眸陰厲，左盼右顧之際，眸里顯出深思的表情。
可它做的真對么？
很顯然，貿然去接受其他的記憶，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
片刻后……
從前，這城我看不見，也出不去。
三個時辰后……
一年後……
「不甘心不辭而別么？」大能笑了起來，「你還真是個性情中人。」
講完，他才問：「這宋府里，有一座四重閣樓，那閣樓就是大光明寺。可是一座佛寺……怎麼會成為深淵大能的住處呢？」
「我想過了，如果你真的能夠和她分開，能夠進入到另一具身體里，那我們還是朋友……
「希望是我多想了……」
這一日，它來到魚人主教面前，道：「主教大人，我感到自己踏入了新的境界……或許，我真的坐到了魚人一族從未做到過的事。
一個文明的頂級力量，必不會弱小，而這力量必然會和這魚人主教有關。
好奇為什麼直到最後一刻，光明佛也沒有出現。」
而你的出世，以及和道月柯的見面，使得劫更加明顯了，被吸引來的古神更加多了……
然，光明佛終究是光明佛，底蘊強大，心懷慈悲。
可不知為何，他並沒有自己出手，否則……人間根本沒有人能抵擋他。」
不過，所有人都很好奇……
前兩次還只是想試試魚人的「菜譜」，這一次顯然嚴重了不少。
古井無波，變得波濤洶湧。
白山：……
白山看過它出手，實力是真
和-圖-書的可怕，怕不是已經達到人族裡真神境的層次了，就算自己在黑夜的陸地上顯出災虎之身和它打，勝負也不過五五之數。只是我比較懶，沒什麼責任心，可若是有人推著我要我一定得去做這些事，而這些事只能我去做，那我……其實也不會太反感。」
可只有一次例外……」
深海貝殼神殿內……
白山道：「應該就是那個老怪物。」
而這被夢到的魚人主教又在夢裡做起了夢，並且夢到它成了一個叫白山的人類。
因為，它不在乎這些名聲。
然，什麼是魔？
可……
大能神色凝重，直接說出了答案：「我擔心……祂是瘋了的光明佛。
她閉著眼，又加了一句：「在過去的時候。」
兩魚繼續地進行著測試。
多情，不如專情。
魚人主教站在一處珊瑚海里，兔兔巴站在它身側。
大能揚眉，凝視著葯浴里的男子，問道：「你這些天一直在尋找大光明寺，對不對。」
旋即，她又仰頭，輕聲道：「這世上，哪有多少道別之後的離別？求而不得，不過自尋煩惱，何必？何苦？」
紅衣仙子正是嬴鳳仙。
不過這並不意外……
這葬湖位於晉州，可卻是約定俗成的禁地。
白山自然明白……
主教抬手招來實驗體，繼續進行著慘無魚道的實驗，兔兔巴就在後守著，不時還會轉身命令心腹去監獄里提取更多的「罪徒」來接受神明的懲戒。
魚人一族的歷史，由此揭開新章。
湖上，龍捲風消散。
人魚世界的歷史，再度轉動起來。
大能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著，烏黑的眼睛靜靜盯著火焰，柔聲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她還給你。
「無論如何，還是得去見他一面……
白山道：「那不可能……這麼大的佛寺，怎麼可能毫無記錄？我查過前朝佛史……」
山風吹過人間，林木沙沙似鬼哭狼嚎喪衣夜啼，高山河流具皆陰冷黯淡，眼見著彤雲如鐵密佈於天，大能打了個寒顫，雙手托起道：「要下雪了。」
「這樣不行……」
大能輕聲道：「最近，我總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所以會心神不寧。」
而無論如何，你的名字會永遠地鐫刻在魚人一族不朽的豐碑上，文明不滅，你的名字便不滅。」
如今，他的變強契機只剩下兩個。
魚人主教同意了。
可若是師弟拒絕呢？
「光明。」大能揚首道，「你說，之前道月柯曾經告訴過你……攔住她的是光明。而這些日子，我從一些弟子口中也隱隱得到消息，說入侵青雲仙宗的也正是一團光明。」
……
轉眼，又是三年過去。
魚人主教道：「是它，可它只是才入藍紋境……那一次，他在病毒之中堅持了很久，並且曾經一度擁有著融合的跡象。
「不過，你居然能夠從空殼子的神位里，看到過去的歷史和文明？」
白山忽地問：「你會煲羊肉湯嗎？」
祂當年不是不回來，而是回不來。
這些草藥的刺|激下，他的精神清明了許多，之前本還有些模糊的「人類經歷」和「魚人經歷」開始變得涇渭分明。
在我看來，只有如此，你才能夠真正地擁有去改變一切的資格。」
大能很疑惑。
兔兔巴甚至會自己記錄自己身體的情況，以幫助主教完成數據的鞏固。
而在他身後，有一個強壯無比的女魚人，那女魚人的身形幾乎比主教大了四五倍，好像一尊寶塔鎮在那裡，後背上背著一根巨大的紫晶三叉戟。
但魚人一族是先天的軀體強大，而即便擁有了等同人類顯神境，真神境的境界，卻也無法元神出竅。）
可這一覺，卻是做了一場大夢，夢裡……白山夢見他自己成了魚人主教。
……
大能道：「其實，這樣的世界還有許多許多……」
旋即關閉。
萬泰山，是人間的聖山。
可前些日子，師弟見到她似乎並沒有很開心，也沒有很悲傷，只是冰冰冷冷，平平常常，好似她不過路畔遊人，聚無什歡喜，散也無傷感
和圖書。暮色時分，白山來到大能所在的庭院，亦即定世峰盡頭的屋子。
白晝之時……
前十一座則是其餘仙宗降世弟子以及一些隱秘藏書閣，資源庫所在，只不過……因為大能的緣故，這十一座上的弟子全部成了「自己人」。
……
煉丹異火類的書冊里，也沒發現太陰燭炎。
這也是宗主所居之所。
大能嘆道：「一首黃泉曲，唱斷前世愁……
「你說你想起了不少事，甚至知道光明佛，那你知道這段隱秘嗎？」
一時間，強烈的恍惚感在白山心頭產生，就如「庄生曉夢迷蝴蝶，不知是庄生夢見了蝴蝶，還是蝴蝶夢見了莊周」。
「也許，我該去問問大能。」
四象宗，是為人間最大的勢力。
大能衣裙被照成瑰紅色，正專註地摘著草藥葉子往陶缸里丟著，見白山到來，就吩咐早成了她「侍女」的宴靈仙子開始生火。
兔兔巴產生了質變。
「你怎麼不早說？我之前問過你吧？」
這幽魂病毒徹底地與我的靈魂融合在了一起……
時間一晃，又是兩年。
「兔兔巴……」魚人主教神色無比肅穆而神聖，「魚人一族，會永遠記得我們。」
「當年大戰，移山倒海，還有幾人記得此處曾經的繁華萬千？」紅衣仙子輕聲感慨，她衣袂飄逸，而一彎金色殘月飛輪則在她身後，隨著她晶瑩小足的靜垂，而緩緩轉動。
「要叫玉真嗎？」
二，抽空去前朝，看看能否得到完整的兵聖遺書。
靜室內，
「羊肉湯？」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但現在……我能走出這座城了。」
白山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真正的神，是主教大人。
白山記得小梅姑娘曾經吹著這曲子，讓寧寧還有那些侍衛忘記了他的出手。
他沉聲道：「這意味著……邊界已破，古神入侵，只要尋到這裏，就再無阻礙了……」
我猜光明佛，是于香火之道里感悟了些【生靈經】的妙法，所以前朝昌盛，祂就強大，前朝衰敗，祂終於衰敗了。
除非神魂能得出竅，境入顯神，否則無可豁免。」
方圓百里，儘是荒山野嶺，便是獵戶在最饑寒交迫的深冬，也不敢冒險來此間打獵……
大能的庭院。
白山遵循著魚人主教的視角，看著世界。
比起這根三叉戟，之前白山觀察的小母魚人的白色珊瑚三叉戟就像個小毛孩子的玩具。
她輕輕飲了口茶，回過頭，喊了聲：「白山。」
聖人親自出手，將光明佛的香火源頭徹底斷了。
一，等待羽涅白夜木長大，然後自己在無域里吃了它，之後再向大能討要【木經】。
那一天，山雨欲來風滿樓，整個宗門都好像是瘋了。
「可能……有些不甘心。」
大能抱膝坐在爐火一邊，雙眸看著鍋蓋發獃，這與這一世的她某些記憶重疊在一起，而產生了一種「原來如此」的共鳴。
她雖然很多記憶都沒復甦，可她卻本能地知道……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漸漸地，一股神清氣爽的感覺湧上心頭。
大能苦笑著，忽道：「我倒希望他是了。」
這件事的緊急程度很低。
說罷，大能指了指她的眉心。
大能修鍊的速度可真是一點都不比他慢啊……
因為他能從那世界里獲取力量。
兩魚相對，目光里流轉著光彩，有一種正在推動歷史前進的神聖感，就連白山都感同身受，只覺熱血沸騰。
……
女魚人的名字被喊作「兔兔巴」，在魚人的語言里意味「美好的，幸福的」之意，放在人類這邊，怕不是就叫「樂樂」、「欣欣」、「笑笑」之類。
……
「冬天喝羊肉湯，可以暖身體。」白山想起之前深夜時，妙妙姐用小爐子在雪夜燉湯的場景，一鍋湯，就可以溫暖整個世界了。
甚至還有曾經達到真神境的佛門大能在此間隕落。
這時候……
只不過，「經」涉及到法術，而修行法術需要「高階靈氣之地」和「漫長的時間」，這對他來說，暫時不是個好的選擇。
而我正好也想和你多
和_圖_書說說話。」這就是【木經】里，歷經了百世千世的融合者么？
然而，這魚人卻不會神魂出竅，而只會動用軀體和法術力量，甚至能夠獨自力抗深海海嘯。
白山師弟是她的心魔，是她養著，養到再也無法和她分開的心魔。
白山知道，這女魚人在魚人世界算是立在力量金字塔頂峰的那一類魚，也算是神殿真正的第一強者。
在確定神魂不會遭受到來自外界惡劣環境的影響后，兩魚來到了淺海邊緣，準備進行最後的實驗。
兔兔巴道：「我明白，主教是在做偉大的事情，而平庸的魚人們永遠不會理解您的高瞻遠矚，千萬年後，世魚自有公論。」
可現在，利用這被凍僵于大地上的病毒，它們做到了！
多少僧人被在這裏砍去了頭顱。
大能柔聲道：「抱歉……是我在逼你。」
思索之間，她俏臉覆霜，抬手一指，點向葬湖湖面。
只可惜，仙界五宗籌劃多年，在七十多年前趁著深淵入侵，前朝疲於應對之際，趁機發難，把佛門徹底葬送。
葬湖……恢復平靜，悠悠雪落，好似從無人來過。
白山見證了主教魚人的「奮鬥之路」。
白山心底暗贊大能的手段。
然而，大能要講的東西卻不是有關小姐，而是關於另一方面……
大雪遮蔽人視線，安安靜靜地落在葬湖裡，交織成一副黑暗的畫卷。
他自動把「小姐」代入成了深淵大能。
「呦呦~~仙子，這裏我記得。」靈鹿舉蹄，「這裏曾經是前朝的彌沙城，我記得您還騎著我來這裏殺過很多人呢。」
她已經得了仙界五宗的消息，可她卻不想回去。
魔，不是擁有，而是執念。
「她在秘境修行……」
而，這神像世界的出現，給了他新的契機。
因為，祂在抵抗那些應劫而至的太古神。
轉眼又是五年過去了。
「湯可以喝了……」白山抬手揭開鍋蓋，為大能盛了一碗湯，又給自己盛了一碗。
她身後月輪旋轉地越發之慢，就如狩獵猛獸在即將衝刺前的悄無聲息。
此時……
你要做的事，也是我原本想做的。
他正在見證一個陌生文明的崛起，繁華，以及……最終的落幕。
……
淺海之外的天空，黑暗冰冷，微弱如豆的光明遙遠到觸不可及……
大能的聲音慢慢變緩，變沉。
光明和黑暗，都被緊鎖在了其中。
而就在這一刻……
而各大勢力才會逢年過節，派人前來後山拜訪。
無情，不如多情。
白山早從道月柯交易的隱秘，以及自己的一些見聞中猜到了，於是直接道：「聖人在以【生靈魔經】煉化這人間，想讓這裏成為他的神位。
藏書閣，則在第六十一座峰上。
「這樣的話，我的腦海里就多出了許多不屬於我自己的附屬記憶……」
白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時間一晃就是八年。
從高處看去，好似一條黃金的聖龍，在闖入漆黑的青銅之門裡。
「兔兔巴，我已嘗試了各種可能。
「還沒想起吧。」大能繼續喝湯，「可是，你和她的交易其實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要找她？」
其中十二座乃是禁地，最末的一座稱為——定世峰，乃是去往後山雲海秘境的必經之路。
一頭雪白的靈鹿載著紅衣倩影，行走在漫天風雪裡，繼而停在了葬湖邊緣。
湖面頓時起風，螺旋龍捲，卷出一條中空的寬敞通道，直通湖床。
這個藍紋境強者雖然存活了下來，可在知道魚人主教的計劃后，卻是破口大罵，拒不配合，甚至自絕身亡。
小梅姑娘的六孔骨塤？
它們有著人類無法比擬的強大身體，天生法術親和，但卻也被剝奪了元神出竅的權力。
可旋即，他又暗暗搖頭，心道：小梅姑娘雖然厲害，可絕對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那麼……是小姐么？
兩人捧著湯，在萬象山定世峰的屋檐下，邊看大雪，邊飲熱湯。
魚人主教以這是個藍紋境強者做實驗，終於在第四個的時候獲得了成功。
有人能夠將某個信息從這個世界和_圖_書上完全抹去。
這主教邪惡，手段卑鄙，偽善，可是……它一直在努力，甚至是拼盡全力，不顧一切代價地在進行著「凍土病毒與魚人融洽」的實驗。
在兔兔巴眼裡，這個世上可能根本沒有神明。
可她，卻不敢去得，不敢去試，不敢去問。
祂終於擋不住了，所以……祂隨著某個契機，回來了，可是祂也瘋了。
「鹿兒，我們走。」
黃泉曲？
諸多念頭閃過，大能道：「這樣吧，你每天晚上都來我這邊，我給你配個葯浴，或許會有些作用。
「我擔心的是，你和道月柯口中所說的那個老怪物……其實根本就不是來自【生靈魔經】肆虐的太古時代，也不是那些由吞天地眾生而成的神位。」
宗門其上合計七十二座雄峰。
為了高尚的目的，行殘忍暴虐之事，無惡不作，但卻廢寢忘食，為的只是能夠讓魚人一族能夠跳出這片海域，去看到更廣闊的的天空。
這些病毒無法將魚人的精神啃噬殆盡，而只會在適量之後，與魚人的精神融合在一起，從而使得魚人存活下來，並且免疫病毒。
「主教大人，我去了。」兔兔巴輕聲道。
於是去寒雲峰騎了靈鹿，四處輾轉，想去到萬象山找白山師弟……
所以，這湖裡，是有屍骸秘境的，就如之前冰火國邊緣的炎陀秘境，京城往北的凜冬秘境一般。
至於危機，他始終沒有忘記「老祖奪舍」之時的緊迫感，雖說這壓力消失了，可更大的危機卻降臨了。
香氣裊裊，暗紅爐火在大雪天氣里，最是暖人色調。
白山趁機想問有關小姐的事。
此時，炭爐上的鍋子里已經響起了冒泡的聲音。
「呦~~~」靈鹿應了一聲，于風雪裡跳躍而起，撲入了那通道，然後小小的鹿蹄不時在龍捲風邊緣踩踏，循序而下。
凡人只知四象宗前山的四象神廟，于香火延綿里祭拜四位天尊，以及中央的聖人。
這一突破，讓兩魚如同發現了新大陸。
兔兔巴安然返回。
（藍紋境基本等同於人類的顯神境，而紫紋境則是真神境，也是魚人一族的最高境界。
這些古代幽靈般的病毒會吞噬所有魚人的靈魂。
許多記憶再度衝擊而來，讓他在感到頭疼之外，額外地再感到了些迷迷糊糊……
白山握住那冰冷的神像，一念入內。
大能緊了緊衣袍，垂眉，輕道：「希望……我猜錯了……」
如此強大的她為了能夠守在主教身側，而放棄了第一強者的名聲，繼而把這名聲讓給了他魚，自己卻心甘情願地做一條無名之魚。
白山這也算是心志堅定了，換個人怕不是早就被這些記憶給沖地發了瘋。
……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嗯。」白山應了聲，他很久沒和大能好好交流了，而最近發生了許多事，自己的修行剛好又需要大能幫助，而大能也是要趁這個機會與他進行一些新形勢下的溝通交流。
兩日後，早。
……
「到底什麼事？」
如何才能獲取這個文明的頂級力量呢？
然而，自己已經很久不用符紙人了，畢竟符紙人已經和「玄土宗」、「雲夢仙宗」結了仇，誰用誰就有問題。
清晨起床，白山枯坐塌上許久，這才稍有恢復，起身出門，在晨光的山風裡打了一套拳腳，這才舒暢了些。
隨著藥水煮沸，白霧冒騰，宴靈仙子告退。
而白山也褪去衣物，鑽入陶缸。
永凍的大地上，窸窸窣窣地爬著許多的古代神秘病毒。
「大光明寺所祭拜的佛陀，名為光明佛。
她完全可以再去尋師弟，師弟終究不會對她太過，而她或許亦會有機會和師弟永遠在一起，今後兩人結為道侶，共修大道。
門縫打開，一隻裹在艷紅袖子里的慘白巨手如光一般快速伸出，在靈鹿甚至是嬴鳳仙都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把把扣住她們，然後將她們直接拖入了門后。
八年裡，主教一直致力於研究「魚人和幽魂病毒的共存」，可卻還未有實質性進展，只不過似乎快了。
白山日常地去到這藏書閣，查找「ｈttｐs://ｍ•h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大光明寺」的信息。
兔兔巴道：「我去為您找來……只是這些日子，還請您自己多保重。」
兔兔巴自願成為第五個實驗體。
專情，又不如極于情。
綜上，這兩個契機，都不咋地，一眼看到盡頭，都不具備可持續發展性。
「我進入神像里的魚人世界，並非只是一個觀看者，而是一個半參与者……我是以我所附體的主視角作為參与，所以那主視角的魚人學會的東西，我也才能夠學會。」
你雖然在逼我，可你也在幫我。
這光明佛，是個真正的佛陀，他捨得自身，入得地獄，守一方人間，鎮一界盡頭，當真是慈悲為懷，無愧佛名……
詭異的流淌著「墨汁」的青銅巨門驟然浮現於湖床。
愁緒，哀傷，患得患失，無窮的情緒，將嬴鳳仙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已定下的心境徹底顛覆了過來。
正是這樣獨特的魅力，吸引了兔兔巴這樣的強者，使得強者忠心於它。
若不是他一炷香火，引那老怪物上了天，還不知會如何。
兔兔巴抓回了足足四個藍紋境強者。
佛寺，佛史里沒有大光明寺。
「彌沙城裡，大光明寺，我記得這裏曾是萬佛來朝的聖地……」嬴鳳仙尋思著，那光明的念頭，應該怎麼都和這大光明寺脫不開干係。
「呦？！！」靈鹿駭了下，弱弱地問，「仙子仙子，那我們來這兒，沒事吧？」
兔兔巴的神魂飄出了身體，往著魚人一族禁區的淺海而去。
「偉大的主教大人，我知道，是那位藍紋境的強者。」高大的女魚人沉聲道。
大能睫毛低垂，喝著暖暖的羊肉湯，又吃了一塊帶皮肉，這才道：「不知道……」
顯然，這是一個了解主教，並且認可主教偉大理想的強者。
一日過去，無所收穫。
為了獲得更多的，更豐富的實驗體，魚人主教挑起了各大魚人國度之間的戰爭。
「你有她在，就算天崩地裂，就算諸世凋零，也不要放棄，不要入魔，否則……她會傷心的……」
她抬起頭，露出璀璨的笑容，然後又道，「要不，你提前把『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的下一句告訴我？」
他生怕大能記不得之前在宋府的生活，於是又先把桃花縣的故事從頭講了一遍。
一切魔，豈不是都始於「求而不得」？
可偏偏……聖人和仙界五宗不明所以，不知這世界的真相，一心只想著煉化這世界，從而親手斬斷了祂的香火之源。
「我昨天剛突破武道六境，境界高了，有些事就記起來了……」
「什麼事？」
黑漆漆的湖床上，異變陡生。
「哦。」
只因為，這裏曾經是本朝「焚寺坑僧」的地點。
白山知道，大能說的是沉睡的妙妙姐。
不！
魚人主教沉重的聲音迴響著。
門扉……
白山似乎沒想到大能會道歉，一時沉默下來。
……
大能露出些微回憶，娓娓道：「大光明寺是一座佛寺，而且是前朝最大的佛寺。」
……
我閉上眼，能夠看到自己的神魂前所未有的強大，好像站在一座雄偉的城牆之上。
我……絕不騙你。」
可無論如何，祂又再堅持了足足六十三年。
雄偉貝殼神殿矗立於深海，門庭之間，皆有魚人守衛，而在神殿最深處的「傾聽神諭之間」卻是晶石閃亮，光芒照出一個又一個懸浮的大氣泡，大氣泡里則是昏迷的實驗體魚人，而氣泡也是深海魚人熟食的製造之地，至於氣泡則是法術。
這些年，我已經能夠控制病毒的輸入劑量，通過減少劑量，來促成融合。
「一點都不知道？」
但我還需要更多的藍紋境的實驗體。」
「那你不用找了，我知道大光明寺。」
對於那光明念頭的來源，她心中已已計較，此時正是來驗證了。
在白山看來，人類是達到了顯神境就可以元神出竅，可對於魚人一族來說，這一步卻極為極難。
她完全記不清了，或許境界提升了，這些記憶就會回來。
我不知道他在前朝更替后，會否還有這理智，又會否還知道這一切？
白山並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