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搞一個正規公司
王東美說道：「對，他們兩人來咱們餐廳吃過飯——縣裡成立了一家交通公司，公家的司機們都被調進了這個新單位，他們來咱們餐廳吃過飯，然後吳風父子特意過來跟我聊天。」
墩子問他：「那亞楠是因為什麼看上你的？」
有了糧票肉票油票這些東西，他們便可以省下錢少買點禮品。
結果當天晚上王向紅看電視的時候收看了江南的天氣預報，然後突然來找王憶說：
全是金融視頻，不是講房地產就是講股市，專門教人怎麼破財免災。
王憶沒讓麻六再去滬都，反正這趟就是送月餅，既然有颱風危險就不讓麻六去了。
墩子疑惑的問道：「你這話好像挺沒有邏輯的，這樣，我的拳頭允許你再組織一下語言。」
諸多票證合計在意，王憶攢了半年可攢下了不少東西，他大略的看了看，光是糧票就有兩萬多斤，另外還有若干肉票、副食品票：
王東美興緻勃勃的說道：「王老師你可別謙虛，你面子就是大。」
王憶聽到這裏實在憋不住笑了。
結果，眼看要登場了，舞台塌方了！
「就是國慶表演會受到影響，這樣咱們得看看海情，不行就不讓小秋爺爺來咱島上給你們訂婚了，咱們去縣裡，小秋爺爺身子骨不好，不能讓他來折騰。」
大人們互相商量了一下，覺得孩子們帶新椅子去念書更好，便紛紛給孩子們把大小不一的木頭板凳統一成了軟墊椅子。
王憶用不著，攢下來后可以分給社員。
「再就是你面子還不止這個，咱們餐廳要拉上電話線、安裝上一台電話機了！」
學生們很自信，他們穿統一服裝打一套整齊的太極拳，這節目至少能拿個三等獎，那每個人都有獎品呢！
墩子說道：「不是我有事，是縣裡有事。」
一車廂的乾貨被卸下。
王向紅迅速而有條不紊的安排過所有工作，然後忍不住的嘆氣：「可惜了，就吃了一個月的好蔬菜，這颱風一來又沒有蔬菜吃了。」
第一套旁邊的畫是一名白頭翁老漢穿蓑衣在雨中垂釣，旁邊的字是『白頭何老人，蓑笠蔽其身，避世常不仕，釣魚清江濱』。
「屁股軟乎乎的，嗯，靠上去以後背也舒坦，這屁股最舒服。」
想到這裏他給墩子叮囑說：「先加固翻新，裝潢的事我來定，要按照八十年代的風格來裝潢。」
「不行嗎？」墩子的聲音響起，「年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你覺得我憑藉自身魅力找不到一個好媳婦？」
王憶看到後點頭。
邱大年說道：「冷靜，墩總你冷靜，你沒聽懂我的意思！」
陰雲提前被驅趕到了翁洲外海。
邱大年低調的笑了笑：「最近比較熱愛國學而已。」
今年翁洲的夏天只遭遇一次颱風，旱情跟這個多少有些關係，這次颱風一來，翁洲肯定會有強降雨。
王憶說道：「那以後咱們生產隊要坐船會方便許多，我在他們倆面前還真有面子。」
王憶說道：「對，是老酒，不過應該不太值錢，這是八幾年的北大荒白酒。還是老規矩，當裝飾品不能賣，可以給鍾老闆送一提過去。」
要知道如今的駕駛員很吃香，不管是汽車駕駛員還是船舶駕駛員都是社會上受人羡慕的體面工作。
這東西都是一套綁在一起，家裡的男人輕鬆便能扛起來。
現在電視廣告里但凡出現合家歡畫面，那桌子上都得布置上菜、準備上酒水和飲料。
颱風說來就來。
邱大年介紹道：「這是唐代李欣的《漁父歌》，怎麼樣，老闆，是不是挺應景？」
社死了，還不如去外地避避風頭。
旁邊一套的字是『爾牧來思，何蓑何笠』，邱大年又介紹道：「這是出自《詩經·小雅·無羊》。」
王東美說道：「能，吳風有船舶駕駛證，正好一艘船上是一個駕駛員和一名學徒，吳成軍就給他當學徒。」
王憶沒事幹，這時候不會有人來出門，他索性先回了22年，去22年轉一圈。
安排好這一切，第二天一早王憶就開
和圖書船帶著三人挑著月餅出發去了縣裡。聽到他的聲音，正坐在外頭喝酒吃串的兩人急忙轉過身。
王憶聽到這裏心裏一沉：「那今年的中秋節沒法過了！」
「姑娘們更是這樣！所以你要想找一個姑娘單純是因為你的善良正直和美貌傾心於你，那你得找到猴年馬月啊？」
事發突然，王憶便趕緊去通知王東義說：「明天你趕最早一班貨船去滬都，我會打電話給陳谷，讓他去碼頭等你，你送了月餅之後直接買票回來。」
「咱們島上不是有很多民房啥的嗎？縣裡說可以出錢給咱們檢查，無法修繕的危房直接拆除，還可以居住的房子能進行加固。」
邱大年嘆了口氣：「老話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啊，你是個賤人，你……」
他們想要參加表演不光是為了露露臉，要知道縣裡和市裡的國慶節目是要排一二三等獎的，有豐厚獎品。
「你看你這輩子總得找媳婦吧？你這麼好色，肯定還想找個漂亮性感的媳婦，那你怎麼能找到這樣的媳婦呢？靠你的善良、正直和健美的身材嗎？」
王憶恍然，對，還有這茬事。
除了颱風路徑之外，他們告訴王向紅和王憶說，今天早上康妮颱風已經從強颱風升級為超強颱風了，中心附近最大風力17級，中心最低氣壓920百帕，七級風圈半徑400公里。
「老闆！我親愛的老闆！」
他們從沒有登上過那麼高的表演舞台，他們每個人都牟足了勁來練習太極拳，練到了閉著眼睛也能把拳路嫻熟打一遍的地步。
墩子若有所思的說道：「難怪你最近非要換成四卡四待的新手機，原來是為了……」
所以大人不讓孩子上手，哄著說：「你快點回家去掃掃地，讓媽把舊桌子撤走，爸帶著新的回去咱直接用上，今晚就坐著新凳子用新桌子吃飯好不好？」
這樣社員們換下的老式傢具家電便淘汰了，他可以帶到22年給翻新的房屋使用。
他照例先去生產隊大灶。
徐橫、孫征南和祝晚安是公辦教師，工資高且每月有票發放，但他們用不著，學校管飯又管穿，他們索性把票給了王憶。
上午的時候防汛辦就來人了，又跟上次一樣給天涯島運送了一批物資上來。
學生們聽到這話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好！」
王憶準備的還真是小東西。
二是麻六從滬都給他帶回來不少，有時候他們賣貨，顧客帶的錢不夠就給他們用票來抵，全是全國通用糧票，很有價值，所以麻六也收，一起攢給了王憶。
王向紅搖搖頭道：「很快就要貴了，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已經是中秋了，那颱風帶來大暴雨下完，肯定就有一場大寒天到來——還得囑咐社員們做好防寒準備呢。」
邱大年說道：「別別別，咱倆現在都是老總了，手底下都有不少兵，你別跟以前動不動就捶我！影響顏面、影響仕途！」
28號夜間開始，風力增大、海上浪花激蕩，拍打著天涯島又開始捲起千堆雪。
大人哪敢把這寶貝疙瘩交給他們手裡，萬一不小心摔了那怎麼辦？山上都是石頭，哪怕是沒有摔碎只是摔破個邊邊角角他們也捨不得。
28號下午，天氣陰沉下來。
王東美說道：「就是公社客船、鄉鎮客船，咱們縣裡要給每個公社開通一班客船，一天兩趟來回，專門接送外島各生產隊的老百姓。」
「那個縣裡現在想要以旅游業帶動全縣產業發展，號召各島嶼收拾民居發展旅遊資源。」
邱大年真掏出手機給王憶刷著看。
店裡除了富有七八十年代時代氣息的年畫、貼畫之外還掛上了蓑衣斗笠。
邱大年只好又換了個賬號。
看到這手機豎在桌子上王憶失笑：「你們這是幹嘛？錄像幹什麼？」
「這次颱風名字叫康妮，氣象台估計它是今晚在南海成型，凌晨開始北上，它現在位置是北緯19.8度、東經130.1度，還隔著咱們一千公里。」
「那啥我剛才那話是hｔｔps://wwｗ•hetｕｂｏok.ｃoｍ•com這麼個意思，你看，現在社會上的人啊急功近利，大家沒有耐心去仔細了解一個人的品行再去評價他，對不對？」
這次出來的是女人。
高亞楠輕蔑一笑：「你給我換個賬號，你手機是雙卡雙待的！」
一是外貿集團給的多，他們給糧票一給就是兩千斤！
這又是一個大消息。
而可口可樂進入國內的時候定價是定了個四角五分錢，是汽水中的貴族。
王憶想到一樁大工程。
難上加難的是，計劃經濟時期，重要資源統一配置，而汽水玻璃瓶就是飲食業的重要資源，這是不能自己輕易帶走的。
「你說啥？」墩子的反問伴隨著『嘎嘣嘎嘣』的捏拳頭的聲音響起。
王向紅想著讓他留下給學校用，王憶說他這邊留下了一部分，這一部分分給社員，讓社員們到時候拿來送人，可以給社員們省下點錢。
為了避免颱風傷害線路，電線杆被加固、路燈被拆卸掉，颱風過境期間家家戶戶不許開燈用電以免出現危險。
他已經在82年給生產隊社員換下了老桌椅，以後還要給他們換全套的城市化傢具家電。
但家裡頭的孩子心急，他們要來搬桌椅。
中秋節前能搞到兩箱子的正廣和鮮橘汽水可不容易，實際上能搞到任何汽水都難，而正廣和鮮橘汽水是滬都汽水中的名牌產品，最難！
還有就是供銷公司那邊也有票證補助，大眾餐廳和銷售隊做買賣也收到了一些票證。
受康妮影響，預計29號開始福海最大風力可以達到10到11級，最大風力影響時段在30日凌晨，屆時風向偏北風轉西北風，在降水方面受颱風螺旋雲帶影響，預計當日累積雨量可達大到暴雨。
等於是可以在82年開展一個以舊換新的活動！
收聽廣播的人家此時也已經收到了省氣象局發布的颱風預警，今晚颱風趨向寶島以東洋麵，明天也就是28日起逐漸進入東海東南部海域。
他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王憶本來安排兩人在家裡多住一天，後天的八月十三再回滬都。
首先是颱風會帶來強降雨，其次颱風也會導致洋流路徑變幻，帶來更多魚獲。
果然。
「老闆你來了，哈哈，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他們為了國慶節的太極拳表演付出了多少心血，本來按照計劃國慶節前三天，他們要去縣裡的廣場進行一次綵排，根據綵排查漏補缺，準備國慶節當天進行表演。
王憶聽后笑道：「好，那咱們搞一個正規公司吧，我好好謀劃一下，咱們把所有廠子和資源整合一下！」
糧票、肉票、油票、布票這些小東西。
王憶問墩子：「你怎麼在這裏？」
然後他開著自卸三輪過去，停車后恰好聽見邱大年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得賺錢啊兄弟，男人必須得有錢，有錢腰杆子就硬。」
王憶擺擺手說道：「行了行了，別裝腔作勢了，過來拎東西，裏面都是好東西。」
孩子們被糊弄走，他們拿到桌椅先不帶回去，而是在外面撐開看看有沒有瑕疵。
墩子擺了個健美的姿勢說：「自從去了天涯島，我每天都在海中搏浪出劍，就是楊過練劍那法子，把我這核心力量還有肌肉練得杠杠滴！」
他問道：「年總說實話吧，你有腰子嗎？我以為你該長腰子的地方是空蕩蕩的，裏面長了幾條海馬呢！」
可是真能做到這點的家庭不多。
王憶說道：「沒事，咱們有大眾餐廳了，通過餐廳買點，反正時令蔬菜又不貴。」
縣裡的供銷公司給天涯島的門市部便供應有汽水，每次送來的汽水都要清點清楚，回頭要一個不差且一個不能壞的收回瓶子。
組長、副組長們來點名，然後家家戶戶的當家人過來領桌椅。
邱大年急忙說：「媳婦兒你看你，偶爾刷到一次那能算啥？小概率事件唄。」
另外康妮肯定會帶來大暴雨了，最強降水時段預計在30日午夜，從今天夜間開始，防汛辦要求各生產和-圖-書隊停船停止海上作業了。
王憶吃驚的問道：「啊？咱們這裏要安裝電話機？我怎麼沒聽隊長說過呀？」
學生們沮喪的搖搖頭：「肯定會取消，颱風兩三天走不了。」
29號白天有陣雨出現，入夜開始風力加大，雨勢也變大了。
結果現在來看，今年海福縣甚至整個翁洲地區的國慶節慶典都要無疾而終了。
邱大年訕笑道：「這還不是生產隊大灶的伙食太好了？沒辦法，老闆，咱們店裡用料好，做出來的菜是真好吃啊。」
上學的學生好了，他們要帶著新椅子去上學，不帶木頭板凳了。
這是楊主任送他們的禮物，很給力的禮物。
他們想坐軟和的沙發椅子、想在滑溜溜的新桌子上吃飯！
要是誰家有冰箱，那到了親朋好友拖家帶口來做客的時候從冰箱里掏出兩瓶汽水，這種事簡直不要太有面子！
王憶進去巡視店面。
王憶問道：「怎麼了？」
王憶便安慰他們：「沒事沒事，這不是颱風已經來了嗎？距離國慶節加上今天還有三天呢，或許慶典不會取消。」
王憶草草的處理了縣裡的事，又緊急開船回到天涯島，他還要繼續給學生上課呢。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開始，翁洲地區就要受到颱風邊緣的干擾了。
王憶、王向紅只能表示無奈。
「我剛才說了，一個公社一艘船，一天來回跑兩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這時候蘇小雅將兩提白酒放到桌子上問道：「老闆，這次又帶了白酒過來？也是老酒嗎？」
今天白天可忙活起來。
往年翁洲一年至少要遭受四五次颱風，颱風給漁業帶來巨大的損失，但也能帶來極大的收益。
陳谷自己過中秋節，他父母在部隊不回家，這樣正好讓陳谷領著兩人現在滬都開開眼界。
「什麼客船？」王憶奇怪的問。
王憶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我有什麼面子呀？」
不用說，兩人能得到客船駕駛員這份工作是得益於王憶，不是王憶催促兩人去上交廣陵王璽，他們父子是得不到這份工作的。
像是現在的正廣和鮮橘汽水一瓶一角五分錢，這是汽水錢，不帶瓶子，要帶走瓶子那價格得翻倍！
「墨魚鯗、蝦干、蟹糊、海腸干沙蟲干，還有這次又弄了一些野生金龍膠，這東西可得保存好了，這是寶貝……」
「別、別瞎說。」邱大年趕緊給他使眼色，「對了，你不是說關於咱們天涯島，你有事給老闆彙報嗎？」
王憶疑惑的問道：「是誰？我認識的人嗎？」
之前布置的張網要收起，漁家的屋頂牆壁都要加固，菜園裡的蔬菜得趕緊收拾好……
可以預知，明天公社的防汛辦肯定又要派人來傳達防汛通報了。
一套套嶄新的摺疊桌椅撐開，社員們坐上去直樂：「這東西坐著舒服。」
根據氣象台專家的估測，明天夜間康妮颱風會吸收能量強化成強颱風，最大可能於29日沿東經125度附近北上，屆時颱風中心距離海福縣最近距離應該是200—300公里左右。
王憶鼓舞他們說：「這樣，哪怕縣裡取消這次慶典表演，可是等颱風過去，我還是會帶你們去縣裡廣場進行表演，好不好？」
好些學生難過的抹眼淚。
「對，好操作。」邱大年贊同。
這是今年的第22號颱風，前面除了歐文颱風對翁洲影響較大，其他的颱風要麼沒有從翁洲過境要麼就是僅僅有鋒面摩擦了翁洲一帶，沒有什麼影響。
「又來颱風了！」王向紅面色凝重的說，「我剛才看天氣預報，上面說今年的第22號颱風要來了！」
而他們的心血也白費了。
王憶讓他們倆去找陳谷。
他把賬單和開支核對了一下，沒什麼問題便關閉了賬單領著邱大年和墩子去開個會：
一個服務員湊上來笑道：「因為我們也是剛知道！是昨天電信局的領導才過來通知我們這件事，應該是國慶假期結束后就來給咱們安裝電話機！」
往下滑全是這種視頻，出現的全是女人但衣著整齊、一點m.hetubook.com.com不露。
王憶樂了：「哈，他們倆竟然成了客船駕駛員？他們倆我很熟，不過他們能開的了客船？」
墩子說道：「明白了，如果是因為錢看上我的話，這事好操作。」
過年用上新傢具，新氣象，好兆頭。
墩子在旁邊補充說：「往海里定點定線撒飼料是個好主意，現在咱們漁場四周魚蝦蟹的真不少，島上的老五潛水下去看，說咱那邊連海參鮑魚都有了！」
他看看墩子拍了拍墩子的胸膛說：「行啊，你的胸肌更浮夸了，看來最近練的挺好。」
王憶一聽這個可以，說道：「行啊，那咱們島上的房子全體檢查一遍，該拆的拆，拆掉后就近扔到海里正好建造漁場複雜環境。」
天涯島有了電話機那才一切方便呢。
王向紅說道：「中秋節肯定能過，反而社員們不用出海上工了，到時候可以休息幾天，能過的更舒坦。」
高亞楠冷笑道：「掏出你手機刷給老闆看看，看看大數據都給你推送些啥破逼爛吊！」
對嘍！
一直到22年天涯島也沒有電話線。
墩子說：「過來送豬、送雞蛋鴨蛋。」
他們檢查結束開開心心的帶著桌椅回去，有些人家撐開使用，有些人家先不撐開使用，套起來、準備等過年時候再用。
正好要起颱風了，王憶把消息告訴王東美，讓他準備關門歇業，到時候先把屋頂的氣球全給撤下來，換上板材貼上頂棚畫像，然後就一起坐船回家避風。
還有的在繼續抹眼角的淚珠子呢。
在當下的年代這可是好禮物！
可惜這次要帶桌椅回來，導致王東義和麻六帶不下這些板材，於是他們決定這次王東義送了月餅回來的時候把板材也給捎回來。
他們先給大眾餐廳去送了一些月餅和調料，然後又安排了一些工作計劃。
王憶暗道這玩意兒肯定有啊，我他娘那幾天那麼忙活圖個什麼？不就是要把漁場給盤活嗎？
王憶說到時候他會開船來接人，王東美說：「王老師不用了，我們要回去可以坐客船，咱們外島現在有客船了。」
是讓他們走親戚或者還海賬時候送親朋好友的。
可惜這是做夢。
這事對王憶來說是個驚喜的消息，但也不算大喜事。
防汛辦得到的颱風信息更精準一些。
邱大年沉默了一下，說：「我可能不得不說實話了，她是因為我這對火力兇猛的腰子看上我的！」
麻六畢竟不是漁家出身，又是剛結婚的新郎，讓他去冒險不合適。
這便引得家裡孩童嗷嗷大哭。
兩人吆喝一聲，大灶大門被推開，高亞楠也探頭出來甜滋滋的喊：「歡迎老闆蒞臨，開展檢查工作！」
「對，他天天看著手機跟著裏面大胸長腿穿黑絲的錐子臉女教師學國學。」高亞楠介紹道。
邱大年還挺會整，每一套蓑衣斗笠旁邊都有一幅字畫。
王東義點頭說好。
馬上就是中秋時節，這又要來颱風下暴雨，然後自己喝冰鎮汽水？
高亞楠正要高興，結果定睛一看人家開始吐槽，不是『拋開事實而論男人就沒錯嗎』就是『男人負責賺錢養家，女人負責貌美如花』，專門教人怎麼打拳鍛煉身體。
王憶看向邱大年也拍了拍他的胸膛：「行啊，D罩杯了？再發展一下可以去髮廊做奈推賺外快了。」
「明天讓六子和大義趕緊出發、坐最早一班船去滬都，然後爭取當天就能回來。」
曹吉祥和陳進濤兩人要跟著去，他們兩人今年不打算留在家裡過中秋節了。
王東美一拍桌子笑道：「是一對父子，父親叫吳風、兒子叫吳成軍！」
天涯島的沒落破敗是他心中一根刺。
楊主任送王憶正廣和鮮橘汽水就是為中秋節考慮的，當前這年代，城裡的中產階級才有條件在節假日的時候準備上幾瓶汽水。
如果能收拾起來，哪怕沒有人去居住但把王家生產隊給收拾出原來的樣子，那他也願意。
王憶就把這些汽水放入冰櫃里了，不過他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氣，覺得這樣挺傻逼的。
麻六和王東義也得和圖書到了一套桌椅，兩人喜氣洋洋的扛回家，準備跟家裡人正經吃頓飯。
陳谷那邊已經幫他聯繫好了一批PVC板材，輕便結實耐用。
不過今晚的主角是一套桌椅。
這都是他攢下來的，也是學校教師們貢獻的。
「我打聽到的消息是十月一號客船航線開通，不過咱們想坐船的話，提前一兩天要坐也能坐上，因為你王老師面子大！」
「另外縣裡聯繫了裝修隊，加固后的老房子可以翻新和裝修，不過翻新裝修要自己出錢。」
這樣高亞楠一愣，尷尬的說：「好像有人要加菜，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滬都的中秋節肯定非同凡響。
王憶說邱大年和墩子記錄，還像模像樣的弄了個手機在錄像。
這都是之前王憶送過來的，他用雨披換了好一些的蓑衣斗笠，而且保存都挺好，送來生產隊大灶掛牆壁上，給飯店增添了幾分古色古香。
他做了簡單的規劃，又問邱大年和墩子：「飼料廠那邊怎麼樣了？」
他又說道：「再租賃兩個倉庫，買兩台小貨車辦個小運輸隊吧，以後運送糧食啊飼料啊這些東西不需要你們親力親為，找信得過的人去忙活一下就行了。」
「根據氣象台的報告，它北上的時速是18公里左右，明天晚上就會影響到咱們東海海域，所以要爭取讓他們當天返程，我估計後天開始就要停航了。」
按照歷史進展他們是明年才會上交王璽，而客船航線是今年開放的，這樣等到明年那父子兩人肯定做不了客船駕駛員了。
「對了墩子，你有什麼事？」
王憶更點頭：「行啊，年總，挺有文化呀。」
「是這樣的，現在咱們收購了個修理廠、收購了個飼料廠，後面我準備再收購幾個小廠子。年總你平時留意一下，留意能生產小百貨的那種小廠子。」
飼料廠他沒管。
只是個小飼料廠而已，員工還不到五個人，生產了水產飼料便往天涯島上送，沒有利潤也沒啥損失，所以他直接扔給了邱大年。
「該加固翻新裝修的那就加固翻新裝修，錢沒問題，你讓他們出具一份賬單給年總，讓年總先審核，然後沒問題了給我看看，該投資就投資！」
「然後你猜怎麼公社的船是誰來跑的？是誰做駕駛員？」
「到時候每個參演的同學可以吃冰棍、吃糖吃果脯，你們還是有獎勵。而且我會讓漏老師準備一頓好飯，到時候回來再美美的吃一頓，好不好？」
「我的想法很簡單，你得多賺點錢，找一個因為你的錢愛上你的人，而不是單純地看上你的善良、正直和美貌！」
王憶笑道：「誰說走不了？這次颱風就是從咱們翁洲過境而已，不是說要從咱們翁洲登陸然後內進，它是途經咱們家門口繼續北上，來得快走得也快！」
比他還要惆悵的是學生們。
對於老百姓來說，廣告上這種生活就是時下最時髦的家庭聚餐，他們也會做一些菜、給大人準備一瓶酒給婦女同志和小孩準備上汽水。
這樣晚上整個天涯島變成了黑島。
如果滬都的小商品批發市場能開發出來，那王憶這邊可以在滬都做大做強。
「整理一份會議紀要呀。」墩子認真的說，「我看人家正規公司都這樣干。」
他只能等待大哥大出現在市場的時候了，那時候島上的通訊才能有所發展。
就是要喝冰鎮汽水，要的就是這個味兒！
這次去滬都就是要送月餅，送完月餅便回來過中秋節。
邱大年打開電腦找到電子賬本給王憶看。
傍晚王東義順利回來，還帶了兩箱子飲料回來——正廣和鮮橘汽水。
再一個外貿集團那邊也每月給他們郵寄票證——雙方是兄弟單位嘛，這年頭兄弟單位流行給幫扶一方送票證。
社員們也用不著，門市部里糧油管夠且價格低廉，而王憶送他們票證不是給他們自己用的。
聽著他的安慰，學生們總算又振作一些。
「看這桌子上的漆色，絕對是高檔油漆，滴水不沾啊，跟好鋼一樣，不用鋪桌布了，撒上水撒上油的壓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