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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許巧玲的三贏理論，讓李睜改變了主意。

李睜對天發誓，這真不是他的授意，卻是知道，沒人會相信這是巧合，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女秘書吐出一口胸中濁氣，甩頭繼續起步。

「你做的對。」喬莉忽然打斷，凝肅的面孔浮現一抹淡淡笑容，眼中透出讚許之色，微微頷首，曼聲道：「只要是不違反公司規定，任何事任何後果，我都替你擔著。」

李睜心中苦笑，這真不是他的提議，而是周一的時候，幾份娛樂報上刊登了有關文章，許巧玲看了憤憤不平，然後給他打電話主動提出的。

「我去...休息室待會兒。」

沒有這首歌，或許就沒有日後的王菲了！

「聽蘇婷說了一點，感覺莫名其妙。」

李睜跟著女秘書走在廊道里，說著說著，女秘書忽然停步，冷眼看著他道：「就因為SHF的發片時間和你想要發片的時間重疊，你的發片期延後，你就懷恨在心，然後就開始打擊報復，李睜，你以為你是誰，全世界的人都要順著你的心意圍著你轉嗎？」

「陳秘書，幹嘛那麼嚴肅，喬總找我有什麼大事兒嗎？」

見李睜點頭，喬莉揮手示意，李睜一出去，女秘書就迫不及待道：「喬總，你怎麼...」

他前腳進，後腳倪厚道跟了進來，帶給他一個對別人來說不起眼，卻讓他愕然的消息。

辦公室。

喬莉坐在辦公桌後頭，李睜站在辦公桌前頭，女秘書沒出去，一旁站立。

喬hｔtps://ｍ.heｔuｂｏok•coｍ.ｃｏm莉想了想，又問：「那許巧玲幫譚光月宣傳呢？」

李睜聽得一臉荒唐，30萬宣傳費用，好傢夥，他記憶中，寧蘭的單曲《但願人長久》也沒那麼高。

李睜只一沉吟，吸了吸氣，給了個保守的預估：「九成。」

再加上曙騰唱片的三位，還有好幾個一線二線。

......

又一批新人黑馬或許就要橫空出世了！

「你...為什麼？朝陽是SHF里人氣最旺的一個，曙騰唱片和時光唱片杠上了，葛文蔚是二線頂流女歌手，我聽說，她的新專輯一二主打歌是度身定製的，詞曲人是圈內中咖頂流，不比大咖差，不光他們兩個，還有一個一線歌手，也是下周發片，你一個新人和他們湊一塊，光是宣傳資源就能把你埋了。」

中午的時候，風雲榜新歌第六輪的兩首歌，赫然便是譚光月的專輯一二主打。

若不是知道陳茜是喬莉的秘書，李睜肯定會誤會她是洛副總監的秘書或助理。

李睜搖頭，正如他所言，代石唱片力捧許巧玲，那是花了重金的，發片期怎麼可能按照他的意願。

李睜無言以對，是啊，自己擔心個大頭鬼啊！

頓了一下，低哼道：「李睜頂多算是以牙還牙，不破壞明面上的規矩，誰又能說什麼。」

「打住，打住，什麼叫我指使譚光月，許巧玲。」

氣氛有些冷場。

這些，她都是看在眼裡，聽在耳中。

譚光月專輯ｈｅtｕbook•ｃｏｍ•ｃｏm一二主打在兩榜新歌推薦的強勢表現，再加上許巧玲在宣傳時的大力推薦，好多人腦子裡都冒出了一個念頭。

時光唱片是一線，夢立方只是二線，寧蘭是准天後，何靜芸是純新人。

......

「其他人看不好看不重要，我現在想問你一句，我這張單曲與朝陽的專輯一二主打，同期上兩榜新歌推薦pk，有幾分勝算？」

前者三人的主打歌均是李睜的作品。

就聽何靜芸慢條斯理道：「我只是向方總監提了一下，方總監當場拍板同意，我的宣傳期一共10天，比其他新人多3天，方總監替我申請了30萬宣傳費用，全公司上下，都看好我這張單曲會火，我自己也挺有信心的，方總監甚至預測會超越《短髮》。」

原本發片淡季的十二月，這一下熱鬧了，怎能不見我？

譚光月與樊星同期，許巧玲與辰光同期，何靜芸與朝陽同期。

本以為喬莉會嚴詞訓斥李睜，並給予李睜處罰，沒想到竟會支持力挺，著實讓她大跌眼鏡。

「至於公報私仇，這是賊喊捉賊，SHF單飛，一周接一周發片，就算是宣傳策略，為何不選十一月最後一周，非要從十二月開始？我可是聽說，朝陽的新專輯，十一月中旬就已經錄製完畢了，而他卻選擇了推遲一月才發片，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挑明罷了。」

不過沒持續多久，喬莉開腔道：「許巧玲的發片時間，是不是你意思？」

「你和圖書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

這是逗我嗎？

「我把你叫來，就是讓你知道我的態度，有人無理取鬧，一些流言蜚語，都不用理會...沒事了，去吧」

李睜莫名嘆了一口氣，默默地走了出去。

當初王菲出道幾年，一直不溫不火，就是憑藉這首《容易受傷的女人》，一舉晉陞四大天後之列。

「莫名其妙...指使譚光月，許巧玲和樊星，辰光同期發片，吃裡扒外，公報私...」

但洛副總監來時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離開時一副怒氣未消的模樣，而喬莉親自把洛副總監送出辦公室，信誓旦旦地保證，會給洛副總監一個交代。

既然有益無害，大家都能得利，何樂不為？

女秘書茫然搖頭。

李睜擁有豐富的人生閱歷，太明白持寵而嬌就猶如埋下定時炸彈，人生波瀾起伏，不可能一帆風順，也不可能一路上行。

李睜怔了怔，從女秘書的眼中，他看到了實質性的冷怒，實在搞不明白，她為何發那麼大的火。

「少裝傻充愣，明眼人都看得明白。」

「嗯，剛開完記者會，你怎麼那麼快知道？」

女秘書大為震驚。

這首歌的經典程度，還用得著更多的言語雕琢嗎？

喬莉吐出一口氣，緩緩道：「那是因為流光的新專輯銷量欠佳，SHF單飛，三人都拿下白金銷量，或者其中兩人銷量超150萬的話，洛副總監就能把副字去掉。」

他原本想要拒絕，因為許巧玲在宣傳的時候帶上譚光月，頗有假公濟和圖書私之嫌，就算代石唱片看重她，她也不該持寵而嬌。

李睜離開辦公室，徑直去了1號錄音室。

「你的單曲，12月15日，下周二發行，對不對？」

何靜芸結束了通話，看著傳來忙音的電話筒，李睜忽然笑了，或許這就是因果循環吧，SHF費盡心機，逼著他延後發片，結果呢，三位歌手，帶著他的四首歌，與SHF一一對上。

「你對你的歌有信心，我對我的聲音，唱功有信心，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或許當時你正處於一個上升期，別人會讓著你，但心中肯定會有芥蒂，而等到你處於下滑期的時候，這份芥蒂就可能成為別人袖手旁觀，乃至落井下石的根源。

「是我向許巧玲提議的，對我，對她，對光月都有好處，當然根本的初衷還是想幫一幫光月，他的宣傳資源太少了，酒香也怕巷子深，而且和他同期發片的歌手，宣傳資源集體超標，我聽說...」

周六，兩榜新歌推薦第七輪，被譚光月的第二主打包攬，正是《左右為難》。

李睜有些傷腦筋，拿前途慪氣，太不明智了。

喬莉目露譏笑：「他簽的是歌手約，詞曲人這塊，李睜是自由人，給許巧玲寫首歌，這叫吃裡扒外？」

「別告訴我你不是故意的。」

何靜芸也買了一個拷機，李睜打了過去，沒多久，何靜芸回了過來。

各路神仙紛登場，誰能笑到最後，李睜也開始期待起來。

女秘書臉色微微變換，喬莉睇了她一眼：「陳茜，你知道洛副總監平和圖書日里那麼沉穩的一個人，今天為何會著相嗎？」

見報，上新聞速度沒那塊，倪厚道也是接了一個朋友的電話，這才知曉。

「...方總監找我有事，先掛咯。」

女秘書噎了一下，片刻后，才道：「洛副總監的助理在辦公區當眾說了，他吃裡扒外，公報私仇。」

「你先去吧。」喬莉點到即止，揮揮手，定定地看著女秘書離去的背影，眼中透出一片思索之色。

說是九成，其實這個概率，在風雲莫測的流行樂壇，已經是見頂了。

下午，金曲榜新歌推薦第六輪，譚光月的專輯第一主打沒有出現，但第二主打依舊在列，另一首是楊歡的專輯第一主打。

喬莉再度道：「那譚光月呢？」

李睜略一沉吟，道：「光月的唱片總費用30萬，錄製期越長花銷就越大，宣傳費用就會壓縮，十二月若是不發片，那就要拖到一月份，甚至春節以後，是以，我給了他建議，搶時間儘快發片。」

之前洛副總監與喬莉具體談了什麼，當時她並不在場。

「我沒說不是故意。」

......

李睜本來就不覺得有問題，不過喬莉的態度那麼明確，還是讓他有些欣慰，回以一笑：「謝謝喬總。」

就在半個小時前，夢立方唱片對外宣布，新人歌手何靜芸推出首張粵語單曲《容易受傷的女人》，發行時間為下周二，12月15日，比朝陽早一天。

李睜也是吐了一口氣，再度起步跟上。

喬莉看看她，身子向後一靠，平靜道：「李睜做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