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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咱們曙騰唱片與時光那邊對決，贏是肯定的，就看能不能四比零，優勢有多少...」

於是，這頓飯只延續了不到一小時，譚光月買單后，大家出了飯店，許巧玲四人有一輛車，李睜四人叫了一輛計程車，兩車一前一後，開往酒吧街。

「我估計，8萬張都未必有！」李睜看他心神不定，直接一盆冷水撲上去。

十分鐘后，李睜回到包房，譚明月該感謝的話已經說了，許巧玲也介紹了她的經紀人，助理，飯桌上氣氛變得其樂融融。

譚光月更是咋舌得說不出話來，心臟砰砰狂跳，與許巧玲比肩，豈不說，15萬張起步？這個成績，饒是專輯一二主打在兩榜新歌推薦的表現極為強勢，他也是不敢想的。

1號錄音室。

她三兩步跨出調音室，細長的眉毛蹙起，神色不喜道：「你怎麼回事，懂不懂規矩？」

「不止我一個，還有蘇婷。」

方茵輕咳了聲：「10萬張，可沒法向公司交差。」

李睜無奈，想了想，道：「這樣吧，無根無據那是空口白話，等吃完飯，我帶你們去個地方，找個老法師給你們預估一下，八九不離十。」

「一點誠意都沒有，要感謝，就要當面的。」

譚光月說著做夢一樣，卻一點做夢的感覺都沒有，最後一句還爆了粗口，激動與興奮溢於言表。

九點半，眾高管便是紛紛來到會議室，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李睜不著急錄製，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用上樂隊，今天倪厚道有點私事，午飯後就開溜了，只有蘇婷陪著。

這麼一說，大家腦子轉過彎來了，立刻有幾人附和道：「曹總說的對，吳啟遠的專輯您耗費了那麼多心思，度身打造了四首歌，譚光月專輯的一二主打我聽過，是不錯，但也就那樣。」

說的是沒錯，許巧玲還只是新人，但圈內誰會這麼看，在大家心目中，早就將許巧玲與二線頂流，乃至一線歌手劃上了等號。

姚蜜也是愕然。

「辰光是SHF三個裡頭人氣最弱的，他的宣傳資源又要比另外兩個少，他的首周估計5萬都難，倉平壓過辰光絕沒問題。」

許巧玲眨眨眼。

譚光月不認為能見到許巧玲本人，至少是短期內，謝意只能通過電話，許巧玲是李睜一首捧紅的，肯定有許巧玲的聯繫方式。

「蘇婷，把他帶去喬總辦公室，向喬總告他一狀。」李睜停了唱，對著麥克風說道。

「你預估一下。」

「婷姐，會ｈttｐs://ｍ•ｈetｕbｏｏk.cｏｍ.ｃｏｍ不會高了點，上周銷量表裡，排第一的連十萬都沒過，而且後頭的排名，差距都不大，最近幾周競爭太激烈了，市場總量就那麼多...」

「你能不能聲音小點，房間都要給你震塌了。」

卧了個去！

「你的兩首歌，能夠在兩榜新歌推薦表現那麼強勢，她的大力推薦至少佔兩成功勞。」李睜邊翻著菜單邊瞟著電視，淡淡道。

五點離開公司，半小時後到的皇品火鍋店。

......

譚光月愕然了一下，看著許巧玲摘下口罩，對他們微笑點頭，這才完全認出，直接站了起來：「許姐，真的是你，原來你就李睜說的朋友，唉，瞧我這腦子，怎麼就沒想到呢...」

李睜翻了白眼：「我怎麼知道。」

「李睜，我想給許姐打個電話，向她表示感謝。」

「許巧玲！」還沒報出名字，姚蜜就驚呼出聲，這時，許巧玲脫了風衣，摘了帽子，還沒摘下口罩，卻已經被她認出來了。

李睜嘴裏的老法師除了徐千秋還能是誰？

「喂喂喂，你們這樣捧殺我，我壓力很大的。」許巧玲提出了抗議，她挨著李睜坐，毫不避諱在李睜肩上點了一下：「艾，你預估一下，我這周的銷量會是多少？」

許巧玲捏了捏發酸的眉心，嗔道：「還幾天呢，今天下午到的，直接去了電視台，今晚住一夜，明天上午的飛機去廣市。」

「...你的背包，讓我走得好緩慢，終有一天陪著我腐爛，你的背包，對我沉重的審判，借了東西為什麼不還...」

一個裹著長風衣，帶著帽子，口罩的女子，露出外頭的一雙剪水眸子與李睜的目光遙遙對上，頓時，眼中泛起一抹欣喜的笑意，揮手示意。

「樊星只是兩榜第四第五輪，與楊歡的正面碰撞勝負已分，我估計，他上周銷量比起上上周，很可能不升反降。」

無他，這幾周發片的一二線歌手太多，競爭太過激烈，而市場會放大一些，卻總歸有限。

徐千秋沒有胡亂預估，問東問西好一陣，最後給了預測：「許巧玲，你這張專輯首周銷量15萬打底，光月...你的這張專輯，二周銷量，可以和許巧玲比肩，就算差也不差不到哪裡去。」

「我怎麼知道。」

大家到了夜一夢酒吧，要了個最大的卡座，徐千秋不在店裡，李睜給他打了個電話，直到十點多，方才姍姍來遲。

李睜嘆了口氣，和圖書看向譚光月道：「這就是待遇的差距啊，同樣是宣傳期，你兩三天跑一個地方，坐的是火車長途車，上的是電台直播，還都次黃金，次次黃金時段的，人家呢，一天換個地方，坐的是飛機，天天上直播，還都是黃金檔的，電視上不時露面。」

「沒問題。」

13萬張。

「不可能。」曹猛語氣斷然：「光憑散客就能銷量大大領先其他歌手的專輯，這是超一線，以及個別一線頂流發片才會出現的情況，要是許巧玲是一線歌手，我倒相信幾分，憑她一個新人，試水單曲《短髮》聚集的人氣終歸有限，專輯第一主打再火，畢竟才只宣傳了一周。」

譚光月直奔向李睜的腳步一滯，乾笑著抱歉：「婷姐，不好意思，我太衝動了。」

「還有我一個朋友。」

「葛文蔚的人氣其實已經不弱於一線了，這次專輯一二主打，都是徐老師的作品，我覺得有八成把握壓過朝陽。」

兩年前，她就是以新人歌手身份簽約時光唱片，帶著對歌唱的美好夢想，要是當初的她，與眼前的譚光月易地而處，想來也會和他一樣激動得不能自已，可惜，聲帶小結手術后，再也不能充血發力，歌唱的夢想就此破滅。

「上上周，吳啟遠排名第二，領先第三的趙傳雄近7千張，上上周第一汪海，上周過了盜版保護期，銷量肯定大降，我估計啊，吳啟遠有希望再拿一周銷量第一。」

譚光月一臉哀求：「李睜，你別嚇我好不好，8萬張，這也太少吧。」

李睜緩緩出聲打斷：「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今天晚飯正缺一個買單的，就你了，花圓飯店對過那家人均150塊的皇品火鍋店。」

譚光月深以為意點頭，周一到周五，許巧玲一共上了四檔電視電台的直播節目，每次都重磅介紹李睜，然後帶上他的專輯。

對於第一張專輯的品質，李睜務求精益求精！

這四檔直播節目，任何一檔都頂得上他發行首周的宣傳費用，甚至還不止。

「沒問題。」

在各地東奔西走大半個月，整個人清瘦了一些，不過看上去卻是更精神了，滿面紅光，眼中跳動著興奮的神采。

市場總監沒認可，也沒反駁，眉頭還是鎖著，沉默了一下，吐氣道：「那許巧玲呢？圈內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代石要將她一舉推上一線，深市這邊的市場調查，她的專輯銷量很不錯，大大領先其他歌手。」

「光月，我記得當初你可是說過，ｍ•hｅtｕｂook.ｃｏｍ•cｏｍ這首歌會毀了整張專輯的，現在怎麼說？」李睜從鍋里撩了一塊牛肉送進嘴裏。

李睜指指他：「就問你一句，爽不爽？」

若是能一直跟隨李睜，相伴在他的歌唱道路上一步步前行，又何嘗不是一種破夢重圓？

「SHF單飛，其實也就朝陽能算一線，其他兩個也就二線檔次，楊歡和倉平穩壓他們，唯一的懸念就是葛文蔚與朝陽的對決。」

這話一出，許巧玲聳然動容，15萬，這是她內心的上限，在徐千秋口中卻是變成了打底。

訪談節目五點五十五分結束，然後就是風雲榜榜單歌曲推薦，差不多六點半，通關七輪獲得加推的《左右為難》這首歌出現在了屏幕上。

蘇婷接話道：「10萬打底，深市這邊公司做過調研，許姐你的專輯在幾個賣場，以及兩個影像專賣店，銷量一枝獨秀。」

砸了那麼多宣傳資源，首周銷量才5萬張，的確沒法交差。

......

譚光月瞪了她一眼，姚蜜好不意思地吐吐舌頭，譚光月又扭頭看向李睜：「艾，你說我這一周的銷量會是有多少？」

「...沒問題。」

雖然延後發片的具體時間還沒定，但自從錄音室重歸李睜之後，練歌他是一天都沒拉下，這首《你的背包》，這幾天反覆唱了三十多次。

李睜坐下，扭頭問許巧玲：「在深市待幾天？」

他的專輯宣傳期到今天為止畫上了一個句號。

「砰！」猶如那回樊星等人不敲門闖入般，錄音室的門又一次被從外推開，不過這一次，衝進來的只有一個人。

譚光月立馬換了副苦逼樣：「沒必要吧，我一大早趕的六點多的火車，顛簸了七個多小時，一下車片刻不停趕來公司...」

市場總監直接道：「那又怎麼判定，代石那邊一定就把預定的歌迷變成了散客，要是不是呢？」

李睜也是笑著揮手，然後指了指半圈空位：「快坐啊。」

譚光月臉色唏噓，對李睜豎起大拇指：「我就是個傻逼。」

李睜笑看著他：「那麼爽快，路上撿到錢包了？」

曹猛老神在在，篤定道：「那也要看是誰，超一線天王天後，兩榜通關，專輯銷量過20萬都不稀奇，一線的話，15萬可期，換作二線，不低於10萬，新人和三線歌手，本身沒什麼人氣，想要衝過10萬，難！」

「唉，一匹黑馬踏死一片，兩匹黑馬屍橫遍野...」徐千秋瞅了瞅李睜，一口喝下杯中酒，發出一聲莫名感和_圖_書慨。

「5萬張也不錯了，巧玲還是個新人，又不是什麼一線大牌。」李睜不合時宜的出聲，讓大家一陣無語。

譚光月把助理也一塊叫上，李睜還有朋友要來，於是四人要了個十人大包間，

他的助理叫姚蜜，不到二十，長了張可愛的圓臉，聽譚光月自稱傻逼，忍不住笑噴，差點把嘴裏的一團菠菜吐出來。

說罷，目光環視，見眾人有些遲疑不定，顯然並不完全認可，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又道：「當然，最關鍵的不在此，而是，這幾周發片的一二線歌手超過10人，天王趙傳雄還在銷量前列，吳啟遠也在，別忘了吳啟遠兩榜通關那周，也才13萬多的銷量，你們覺得吳啟遠的專輯質量，比譚光月如何？」

曹猛淡淡一笑，搖頭道：「老宋，別太悲觀了，是，那個新人譚光月的專輯一二主打，在兩榜新歌推薦的表現是很出色，但畢竟是個新人，銷量會爆，卻不會大爆，我估計也就6到8萬張。」

蘇婷慢慢咀嚼著食物，咽下后，才道：「根據以往經驗，專輯主打兩榜新歌推薦通關，10萬張打底，另一首也衝到了第五第六輪，我覺得13萬張肯定有。」

見李睜一副不走心的樣子，譚光月很無奈，心中又痒痒的，於是問蘇婷：「婷姐，你給預估一下。」

李睜真想罵他一頓，高了你覺得虛，低了又覺得接受不了，那你想怎樣，還能不能好好吃頓飯啦。

12月14日，周一。

說完這句，李睜沒再理會，開始點菜。

市場總監瞥了他一眼：「何以見得，慣例來說，兩榜新歌推薦通關，銷量不會低於10萬。」

「楊歡的專輯第一主打，兩榜新歌推薦第五第六輪，雖然沒有通關，但再加上宣傳資源，我覺得上周銷量有望過10萬。」

「曹總說的對，吳啟遠專輯上市時，對手只有一個流光，這幾周一二線歌手翻了兩倍，就算是同期發片的，也有楊歡，樊星，爆出大銷量的幾率微乎其微。」

看譚光月有些語無倫次，李睜無聲地搖一搖頭，起身對服務員揮揮手：「我們去外面，把菜單給我，再加幾個菜。」

曹猛呵呵一聲笑，笑中帶了幾分譏嘲：「老宋，你也是市場專家，這種炒作手段難道還不明白？把預定的歌迷變成散客，網點的銷量自然是火得不行。」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傳來：「時光那邊的新人，上周兩榜通關七輪，還有許巧玲，據說預熱周，京都娛樂頻道獻唱的反響和-圖-書很好，代石唱片又加了宣傳資源。」

一進房間，譚光月包就急不可耐地打開電視機，調到深市娛樂頻道，畫面中是一檔訪談節目，訪談的對象赫然便是許巧玲。

「明天周一，銷量表出來不就知道了。」

譚光月感觸極深地點頭：「三周宣傳，一大半時間都在路上，顛的我都想吐，一共上了六擋電台直播，三個是午夜檔，最好的一個檔也是次黃金時段，晚上十點。」

說著，曹猛眼神一凜，掃向眾人，揮動大手，斷喝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曙騰唱片。

譚光月一下子睜大了眼，10萬張，還無法交差？

譚光月等人有些愣然，李睜就介紹道：「給你們隆重介紹了一下，大歌星...」

「撿到錢包算什麼，兩榜通關第七輪，寧姐的那首《但願人長久》也只是一個六輪一個七輪，而且《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這首歌，也是一個五輪一個六輪，瑪德，到現在我還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

沒等李睜開罵，敲門聲傳來，譚光月喊了聲進，房門推開，一名服務員領頭，後面一串人魚貫而入。

「沒問題。」

喬莉手下的歌手，幾個新人都已經改口叫蘇婷婷姐，就連黃曉天有時候也這麼叫，所有的助理，包括馬倩，更是清一色用這個稱呼。

還好，在自己人生最為黑暗的時候，李睜出現了，毫無嫌棄地把手伸進黑暗之中，將她給拉了出來。

「我倒是覺得，倉平上周銷量可能會有驚喜，發行首周，在魔都娛樂頻道獻唱了一次，據說效果不錯，就算爆不出10萬銷量，七八萬很有希望，說不定能強過楊歡的首周。」

蘇婷沒好氣地道，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又看看李睜，眼神再度放亮。

方茵把他們的反應看在眼裡，也不避諱：「巧玲這張專輯，四大一線城市，光是預定量就超過了10萬張，就算只兌現一半，那也是5萬，如果銷量只有10萬，等於本周只賣出5萬張。」

周日，下午。

譚光月的心頭陡然火熱，一如面前冒著熱氣的火鍋。

眾人紛紛側目，只見市場總監眉頭緊鎖，一臉不樂觀的樣子。

許巧玲和譚光月一下子來了興緻。

「爽！」

正是許久不見的譚光月。

隨著李睜的地位提升，加上李睜對蘇婷的器重與維護，蘇婷的地位也是扶搖直上。

這麼一說，大家就明白了。

「好好說，你預估會是多少？」許巧玲不放過李睜，眼中眯起危險的弧度。

「我朋友還會帶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