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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

作者:呼啦圈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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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庖廚學院 第七百一十章 王爺的無奈(下)

第五卷 庖廚學院

第七百一十章 王爺的無奈(下)

「事情也許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的,官家那麼做,也許有他的苦衷,比如並不一定是他先動手的,這種事,往往都是被逼無奈而為之。」
也許表面上做出來的姿態是很大度的,但是內心裡究竟是在怎麼想的,外人實在是沒法說。
都說皇帝孤獨,這一點是不用懷疑的,皇帝孤獨的原因也不能怪別人,只是一個人的本性使然。
這問題楊懷仁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趙頵都沒有自己欺騙自己,而他就更沒有必要去欺騙這個好朋友了。
而楊懷仁夾在中間,其實也不過是演戲給別人看,不過他並非是主動的,就像一開始他問趙頵的那個問題一樣,也許他覺得是應該,實際上也是不得不做而已。
既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楊懷仁覺得最佳男主角他是沒有什麼資格去競爭了,拿一個最佳男配角,也挺好的,永遠也別不拿豆芽當盤大菜。
趙煦才當皇帝的時候,因為年幼無知hetubook•com.com也好,因為他只有皇帝之命卻沒有皇帝之權也好,趙頵這個皇叔在他眼裡,是一個最親近的親人。
楊懷仁覺得趙頵的表情太到位了,給人的感覺,有那麼點託孤的意思,心道你自願去守皇陵盡孝道,也不過三五年的工夫,又不是回不來了,幹嘛說話說得這麼曖昧啊。
好在楊懷仁在這場戲里也不過是一個配角而已,對於這場戲劇情的走向,從一開始也沒有什麼關鍵的影響力。
「呃」
「被逼無奈?也許吧不過他之後對母后的做法,有點」
楊懷仁堅定的點了點頭,「放心。」
應該做和不得不做,這之間的差別是一種出乎意料的大。
親兄弟親父子之間,為了爭權奪利,有多少人反目成仇的?數不勝數啊。
世間的人情涼薄,這世上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相似的體驗,而趙頵作為生在皇帝家的人,自然是對此有更深刻的認識。
他忽然m•hetubook•com•com就不想說話了,只要他在他的位置上,不論對趙頵還是趙煦,他作為一個朋友盡到了他該盡到的責任,其他的他也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改變些什麼。
趙頵見楊懷仁不在說話,又笑了一下,不過這笑意裡帶著一種豁達。
當他慢慢長大,慢慢理解了他作為一個皇帝的意義之後,對此的看法是否有所改變,那就不是別人能隨便揣測的了。
而對你來說,天的顏色也許會變,那一片藍色,有時候是濃重的,有時候是空洞的,其實都你也不用因為天的變化而改變自己。
都說女表子無情,戲子無義,可要說到無情,自古以來生在皇帝家的人,似乎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情無義的人。
楊懷仁這下理解了這件事中的兩個人的心中所想了,他們都是在做戲,一個是為了自保,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趙頵是明白這一點的,他非要上書要去高太后陵前守https://m.hetubook•com.com孝,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對權力沒有野心。
但趙頵對趙煦來說就不同了,趙頵這個人在朝中大臣心目中就是一個賢王的形象,在其他的皇親國戚和權貴勛戚之中口碑也不錯。
人就是在不斷的經歷中歷練了自己的性格和脾氣,吃了虧,才能加速自己的成長,永遠一帆風順,也許就永遠也長不大了。
我走了之後,如果王府有什麼事情,還要你多多照拂。」
「嗯也許倉促了些吧,不過該有的禮數還是做足了的。」
趙頵忽然苦笑了一下,不過立即又恢復了無奈的表情,「話是可以這麼說,不過就算是這話是官家親口說給我聽,我還敢信嗎?」
而趙煦不允許,又千方百計的找了楊懷仁這個說客去勸慰趙頵,也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我是大度的,我相信你。
楊懷仁從趙頵的語氣中聽出了他也很無奈,就好像一個人本來視力很好,可天偏偏黑了,而且還下了大霧https://www.hetubook.com.com,伸出手去都看不清自己的五指。
楊懷仁又指了指天,「對我來說,天空很遙遠,永遠都是看得見,卻永遠也摸不著的。
如果趙頵有心造反,他是有足夠的能力和影響力掀起一番風浪的,照這麼想的話,趙煦註定了會對他叔叔心有忌憚。
他的兄弟們還年幼,像端王趙佶,也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也許性格比一般的孩子成熟了些,不過畢竟年齡和閱歷擺在那裡,他有野心,也沒有足夠的心機和能力去做些什麼。
趙頵似是看透了人生,緩緩反問道,「楊兄你現在說這些話,還有區別嗎?官家用這樣的方式重掌朝堂大權,你覺得我還有餘地留在京城之中嗎?」
在官家眼裡,你還是那個閑雲野鶴一般的皇叔,他執不執掌朝堂大權,對你的看法是沒有改變過的。」
「其實沒有什麼分別的。」
趙頵又嘆了一口氣,低下頭沉默了一下,「做給別人看罷了。咱們宋人,最注重的就是孝道,www.hetubook.com.com官家做足了禮數又如何?他心裏,還是怨恨了母后的。」
趙頵覺得他離京的事,也離的不遠了,忽然想起些什麼,抬手抓起楊懷仁的手來說道,「我是一個人出京去皇陵的,王妃和霏兒不會跟著我一起去。
聽了趙頵的話,楊懷仁搖了搖頭,「是你覺得你正在做你應該做的事情,還是你覺得你在做你不得不做的事情?」
想起一年之前,楊懷仁還是孑然一身之時,沒少借了人家的勢,更沒少得了人家趙頵的好處,眼下忽然位置轉換了,他倒是覺得不太適應了。
楊懷仁越想越透徹,也越想越是心涼。當親情需要演戲給別人看的時候,那還叫什麼親情呢?
「這個嘛,我一個外臣,實在不敢妄加論斷。」
特別是明白了自己原本就是個配角,說的太多,做的太多了,反而有搶戲之嫌。
當他的地位處在一個最頂端的位置的時候,自然會有高處不勝寒之感,要說他從來沒有擔憂過有人會對他的地位和權力造成威脅,誰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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