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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江南士紳，家裡或多或少，都養著幾個南洋女奴，地里也有不少男|奴在耕種。

繼任蘇丹阿芒·古特拉一世，喜歡奢侈享受且殘暴。

英國紡織工人，其工作時間延長，是與照明設備發展同步的。在電燈發明之前，就有阿爾岡燈、煤氣燈等等，導致工人在夜晚也能工作。

這一大家子都在忙活，婦人好奇的看向柳傳宗，礙於男女之別沒有回答。

於是，英國也盯上馬打藍國，不約而同的跟荷蘭一起，抽冷子搶劫馬打藍的商船。

攪車也分兩種，一種是傳統攪車，需要三個人同時操作。一種是新式攪車，天啟年間就有了，只需一人就可以操作，但缺陷明顯無法推廣，近年來改進之後才慢慢流行。

這次不調查什麼官員貪腐，而是了解江南地區的紡織業情況，屬於皇帝安排的特殊差事。不僅有都察院辦事員，還有徐穎的黑衣衛。

徐致遠苦笑道：「並不如何，實話實，在下已經後悔了。蒸汽機跟水車一樣，只能紡出粗紗，若想要細紗，還得再讓工人用紡車精加工一遍。」

徐致遠回答道：「南洋奴……僱工。」

「幾位天使請！」徐致遠微笑道。

然後，奴隸價格崩盤，僅用一兩塊銀元，就能在澳門買到低等奴隸。

今年減產，必定又漲上去。

「這便是蒸汽紡紗機。」徐致遠朝著前方一指。

十多份調查報告，擺在趙瀚的面前。

徐致遠邊走邊介紹：「這把棉花紡成棉布，主要有三道工序，即：軋花、紡紗、織布。在下的工廠里，沒m.hetubook.com.com有軋花工人，軋花都是農民或者小作坊在做。」

馬打藍國的蘇丹拉燈·郎桑，可謂雄才大略，對外抵抗荷蘭入侵，對內發展法律、文化、曆法、經濟，並將國土擴張至全盛狀態。但是，這位蘇丹去年死了，跟荷蘭總督范迪門差不多時間病逝。

徐致遠介紹：「前明的時候，紡紗的速度，遠遠跟不上織布。用水力紡紗之後，情況稍微有所緩解，只在大水車附近的鄉鎮，織布速度反而跟不上紡紗。後來，有工匠改良紡車，勉強把紡紗速度提上來。」

窮瘋了的西班牙人，同樣在擴大奴隸貿易。菲律賓南部群島土著，但凡不改信耶教的，都將面臨西班牙進攻，戰俘一堆一堆的往中國販賣。

特別是貴族少女，先賣到巴達維亞和萬丹，那裡有中國商人的莊園。中國商人請來前明秀才，教這些貴族少女漢話，還教她們琴棋書畫，一兩年後就能冒充波斯女郎，運回中國賣出超高價錢。

軋花就是把棉花軋成棉皮，傳統工具是攪車。

梅竹友一進廠區就感覺好大，這位駙馬真是有錢人。

「去年棉紗降價，是因為棉花收成好，關新機器甚事？你莫要哄騙我。」老農明顯把柳傳宗當成了奸商。

趙瀚擔憂的傳統手工業被摧毀，這種情況暫時沒有發生，反而朝著相反的情況在發展。

原因很簡單，徐致遠新開了一家工廠，而且大量使用蒸汽機。他得回華亭親自盯著，同時認真總結蒸汽機紡織的利弊，好對症下藥的加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改進。

如此，馬打藍國就會爆發起義，而荷蘭再跳出來幫蘇丹平叛，繼而將蘇丹綁上荷蘭的戰車。

這樣一來，不就跟馬打藍國建立友好外交了嗎？

徐致遠解釋：「都是附近村鎮的農婦，她們自家的棉花紡完了，便到工廠里來拿粗紗，回家紡成細紗再送到工廠。倒是蒸汽織機很好用，紡布速度是真快，紡紗速度完全跟不上。自從我這蒸汽工廠落成，方圓三個鎮，都沒農戶紡布了，全都幫我的工廠紡紗。即便如此，棉紗還是不夠用。」

棉農收穫棉花之後，自己剖棉去籽，自己梳棉除雜，自己用棉弓彈棉花。家裡有攪車的，自己軋成棉皮，甚至是做成棉條；沒有攪車的，就把棉花賣到鎮上的小作坊。

蒸汽織布機的出現，導致棉紗供不應求。

梅竹友在紡織工廠視察時，柳傳宗等人正在江南農村調查。

織布就是把棉紗織成棉布，傳統工具是織機。

先打一仗！

這也是棉紗降價的原因之一，去年不但江南棉花豐收，逐漸恢復生機的山東也豐收，導致整個中國的棉紗大降價。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好幾座大灶前，正有工人反覆鏟煤進去，燒煮鍋爐帶動紡紗機在工作。

再加上現任蘇丹貪圖享樂，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必然加大對百姓的盤剝力度。

調進都察院僅兩月，熟悉工作之後，柳傳宗又隨行前往松江府。

然後再用傳統的紡車，對粗紗進行精加工，讓棉紗變得更細，使棉纖維伸直平行。

蒸汽和_圖_書機的出現，沒有破壞小農經濟和傳統手工業，反而促進了傳統手工紡織的發展，並且增加了紡紗農民的收入。這個現狀讓趙瀚非常驚喜，他甚至都想技術不再進步，一直維持這種現狀最好。

柳傳宗問道：「如今有種新機器，能夠燒煤紡紗。去年棉紗價錢降了，你們還自己紡紗嗎？」

奴隸咧嘴笑道：「好。」

這不是假話，在工廠燒鍋爐，每天都能吃上飯，可比在南洋的生活更強。如今沒有電燈，晚上是不做工的，工人不可能被迫工作十五六個小時。

殖民地，罪惡滋生之所。

「叨擾駙馬了。」穿著黑白兩色服裝的官差集體作揖。

這些俘虜，其中不乏白人馬打藍國的一些貴族，是阿拉伯商人的後代。

幾小時工作制，完全看白天有多長。

雖只是最低級的廉政員，從九品而已，但相比以前的小巡警，已經算是鯉魚躍龍門了。

徐致遠笑道：「南洋僱工都笨得很，哪敢讓他們碰紡車和織機？便是燒鍋爐，也得反覆教導，一個個蠢得跟豬一樣。」

不到兩個月時間，面對荷蘭、英國的雙重侵略，馬打藍國的島際貿易直接崩潰。而萬丹國見此情況，竟也派兵入侵馬打藍，爪哇島陷入一片戰火當中，大量戰爭俘虜被賣到中國去。

冬初。

梅竹友又問：「過得可好？」

棉條紡成棉紗的過程中，需要不斷加捻，使紗條具有一定強度而不斷裂。

奴隸搖頭。

越來越多木匠，會了製作新式攪車。

「那些燒鍋爐的，不是國人吧？」梅竹友指著膚色偏黑和-圖-書的工人問。

老農道：「也就那樣。」

駙馬徐致遠，帶著長公主趙貞蘭，已經從南京搬回華亭縣。

這年冬天，又一道聖旨發出：外來男性僱工，不得在中國結婚生子。外來女性僱工，官府鼓勵婚配，結婚生子之後，戶口落在夫家，身份等同於國人，且不再繳納額外的人頭稅。

工廠里。

歷史上，荷蘭就是這麼乾的，起義軍一度攻佔首都……而荷蘭，不但控制了現任蘇丹，還搞出三次王位繼承戰爭，將馬打藍國一分為二，兩個國家全部淪為荷蘭的附庸。

蒸汽機與工人配合，暫時無法精細紡紗，只能紡出半成品粗紗。

此時正值棉花收穫季節，雖然大面積減產，但農村地區還是很忙碌，並沒有受到蒸汽機的衝擊。

紡紗就是把棉條紡成棉紗，傳統工具是紡車。

梅竹友問：「蒸汽紡紗機，用起來如何？」

荷蘭如何與馬打藍國修繕外交關係呢？

徐致遠把眾人帶去倉庫，只見那裡有許多婦人在排隊。

老農手裡麻利工作著，笑道：「客人是來收棉皮還是棉紗的？」

柳傳宗問道：「這新機器來了，農民賺的錢有沒有變少？」

梅竹友走過去，問一個南洋奴隸：「你從哪兒來的？」

柳傳宗在南京警察系統是混不下去了，皇帝深知此理，欽點其進都察院做廉政官。

改進攪車的發明專利，很難進行保護。農村遍地請木匠，打造新式攪車自己用，官差還能挨家挨戶去罰款？

外國奴隸的使用，在南方數省已經很普遍，這遠遠超出趙瀚的預料。

梅竹友又問：「紡織工和-圖-書人里，有沒有用南洋僱工？」

許多娶不到老婆的北方漢子，節衣縮食存錢買南洋女子。反正最低等的也就幾塊錢，而且按照聖旨，還能到官府正常落戶。

再看此時的英國，對荷蘭的巴達維亞殖民地極為眼紅，也想在爪哇島弄下一座商業大城。

一旦蒸汽機可以紡織細紗了，對紡織戶肯定是個巨大打擊。

看到有人在院里去籽除雜，柳傳宗走過去問：「老鄉，今年收成怎樣啊？」

老農感慨道：「今年大旱，棉花收成不好。客人要是收棉，價錢可得開高些，否則咱這是不會賣的。」

明末的紡織業情況，是織機太過先進，紡車嚴重拖後腿。織布的時候，織著織著就沒紗了，棉紗總是被商人哄搶。

此令一出，更加刺|激了奴隸貿易，大量女奴被販賣到女性稀缺的北方！

如今的農戶，都不自己織布了，全都從事軋花和紡紗。他們的收入因此提升，紡再多紗都能賣出去，唯一的煩惱是棉花不夠用。而蒸汽工廠主的煩惱，則是棉紗不夠用。

荷蘭的策略很簡單，讓軍艦不斷劫掠對方的貿易船隊。馬打藍國雖然根基在爪哇島，但領土包括許多海島，一旦船隊遭到巨大損失，那麼國內的島際貿易就完蛋，不僅經濟會遭受重創，中央對各島的統治力也會減弱。

……

而馬打藍國的起義軍出現之後，起義軍也加入販奴行列。他們攻破城鎮，搶劫貴族財貨，俘虜貴族女子。管它什麼膚色，反正越是有錢，膚色就越白，賣給中國商人的價格就越高。

松江府，華亭縣。

柳傳宗道：「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