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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錯:太子殿下有喜了

作者:端木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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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牢房裡相守

第156章 牢房裡相守

鬼見愁明白了,「可是這也無法說明什麼。」
「明日八賢王進宮詢問進展,得知疑犯沒有收押地牢,你猜八賢王會不會大發雷霆?」
是的,他是壞蛋。
「你別以為本將軍會怕了你!」劉嵐徹怒目圓睜。
「這把匕首就是兇器?」鬼見愁看見書案一旁擱著一把精緻的匕首,是一把尋常的匕首。
燕南錚面無表情道:「大將軍最好不要去。」
「瑤華被發現的時候,這把匕首還插在胸口。」燕南錚站起身,拿起那把匕首,右手握住,站在他面前,忽然揚起手臂狠狠地刺向他的心口。
看著她蒼白、沒有光澤的柔腮,他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摩挲,細滑柔嫩的觸感讓他的心劇烈地顫起來,他猛地縮手。
他打開鐵索,輕手輕腳地進去,俯視木板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兒,眼裡的暗色漸漸深濃。
「此案由本王主審,本王不許任何人探視疑犯。」燕南錚氣定神閑道。
劉嵐徹恨恨道:「我去地牢看看她。」
「瑤華胸口中刀是致命傷,身上沒有其他傷口,一刀斃命。」
太愁人了!
劉嵐徹失魂落魄地出宮,消失在夜色里。
風帽里是一張冷峻的雪顏,眼裡搖曳的水光與濃烈的憂慮出賣了他的心思。
她悲傷地蹙眉,嘟囔了幾句,又安靜下來,睡沉了。
「你什麼意思?」劉嵐徹氣得睚眥欲裂。
蘭卿曉側過身來,精緻的五官忽然皺起來,似哭未哭,傷心欲絕。
他鬆了一口氣,笑自己方才如和圖書臨大敵一般。看來他之前對她做的那件事,讓她耿耿於懷。
深秋的夜晚十分寒涼,再者地牢陰冷潮濕,寒氣更是無孔不入。
她莞爾冷笑,心裏的話沒有說出口——殿下自然不會冤枉任何人。
哦,對了,是地牢。
她激烈地搖頭,惡狠狠地警告自己:不要再對燕王抱有任何幻想!
原本劉嵐徹已經睡下,墨九忽然來報,他得知燕王把卿卿關押在地牢,就氣沖沖地進宮。
「這倒是。若是宮女或太監,不可能距離郡主這麼近,即使是兇手突然撲過來刺殺,郡主應該會反抗、掙扎。」
鬼見愁在一旁攔著,防止他突然動手。
他的唇角滑出一絲自嘲的輕笑,灼熱的桃花眸漸漸恢復了冷寂淡然。
燕南錚看著這把染了血跡的匕首,銀亮的刀身映照出他冷酷的眉宇,那目光似能透過兇器看見案發的情形。
「兇手究竟是什麼人呢?」鬼見愁皺眉道,百思不得其解。
燕南錚道:「仵作說,兇手應該是以這種姿勢刺入瑤華的胸口。」
燕南錚忍不住又伸手,握著她涼涼的小手,將溫暖渡給她。
「別跟我打官腔!」劉嵐徹怒不可揭,「卿卿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看上你這種畜生!今夜我一定要帶她離開地牢,你最好不要攔著!」
殿下行事一向滴水不漏,絕不是無的放矢。
「本王不會攔著,大將軍位高權重,在皇宮也能橫著走。」燕南錚的語聲含著濃濃的譏諷。
鬼見愁領https://m.hetubook.com.com命,對他低聲道:「倘若大將軍真心為卿卿姑娘好,就不要去地牢。大將軍該知道,你對她越好,她頭上懸的那把劍就越快落下來。」
「我管他是大發雷霆還是……」
燕南錚翻閱大理寺仵作的驗屍記錄,眉睫微抬,淡漠道:「本王不做無稽的假設。」
燕南錚冷漠道:「退下吧。」
想到此,他的後背冷汗涔涔。
這棉被灰黑灰黑的,潮潮的,有一股混雜著尿騷味的霉味,難聞死了。可是,不蓋這棉被,就要凍死。
回到存墨閣,鬼見愁復命之後問道:「殿下覺著,卿卿姑娘是兇手嗎?」
她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這牢房哪裡漏風,冷風呼呼地灌進來。
沒錯,因為他,卿卿才會招致嫉恨,才會蒙受不白之冤。
過了半個時辰,蘭卿曉蘇醒的時候有點懵,這是哪裡?
「你管不著!」劉嵐徹憤怒地懟回去。
他點頭,「你無需擔心,殿下不會冤枉任何人。」
罷了,今夜就不去看她了。
燕南錚有點緊張,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想立即離去,又想看看她究竟怎麼了。
可是,她好像夢到燕王了。怎麼又夢見他了呢?
「你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劉嵐徹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頭,「好歹以前她幫過你那麼多,你怎麼可以忘恩負義?」
這時,昏暗的牢房出現一道軒昂的暗影。
卻可以為了保住布在宮裡的耳目殺她滅口!
「混蛋……壞人…和圖書…」她輕聲呢喃。
鬼見愁帶她到一間牢房,親手上鎖,低低道:「這兩三日就委屈姑娘了。」
地牢位於皇宮的東北角,專門關押犯罪待審的宮人。因為是地下,地牢內陰冷潮濕,古怪難聞的氣味經久不散,蘭卿曉剛進去就險些嘔出來,適應了好一會兒才沒那麼難受。
而此時的寧壽宮,八賢王正悲憤地討伐兇殘的兇手,劉太后極力安撫,不過沒什麼用。
那暗影披著暗紫披風,戴著風帽,隨著步履的行進,那披風飛卷如紫雲。
他解下披風,蓋在她身上,靜靜地凝視她片刻,爾後掌心輕按她的後背心,將內力灌注到她體內,這樣她就不覺得冷了。
就這麼看著她春日海棠般的睡顏,看著看著,移不開視線,好似永遠也看不夠。
鬼見愁撓撓頭,退出去了——殿下為什麼就是不願跟卿卿姑娘解釋清楚呢?
夜裡深涼,他一動不動地坐著,不想驚醒她。
……
「多謝。」蘭卿曉淡淡道。
直至走到蘭卿曉的牢房前,那暗影才止步。
離譜的是,她夢到他摸她的臉、握她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本王是瑤華郡主一案的主審,卿卿是本案最大的疑犯,本王自然要把她關押在地牢。」燕南錚穿著一身雪色寢衣,披著華紫外袍,隱於昏黃的光影里,面目模糊,似一幀輕淡而意境高遠的水墨畫。
匕首的尖鋒即距離他的心口只有微末距離的時候,忽然停住。
好在她沒有驚醒,睡得沉。
……
「仵和_圖_書作查驗,瑤華的屍首看不出反抗、掙扎、扭打的痕迹,可見兇手下手乾脆利落,一擊即中,沒有半點猶豫。」
「那瑤華郡主究竟怎麼死的?」
她依然睡得香,他久久地握著她的手,好似貪戀她的柔軟,好似這樣握著就能自欺欺人,依然和以往一樣,心心相印,靈魂交融。
「殿下,你為什麼殺奴婢……」
天亮了,燕南錚無聲無息地離去。
「你的心為什麼這麼狠?」
天蒙蒙亮的時候,雙腿、雙臂麻了,他稍微一動便麻得厲害,他抽了一口冷氣,卻驚動了她。
「鬼見愁,去地牢守著,不準任何人探視疑犯。」燕南錚冷酷道。
她淡淡地問:「殿下……主審瑤華郡主這樁命案嗎?」
他起身披衣,好似早已料到來人是誰,淡定地開門出去。
鬼見愁終於把憋了好久的話說出來,「這次殿下幫卿卿姑娘洗脫冤屈,相信她會感激殿下,殿下可以趁此良機解釋一下……」
燕南錚坐在床邊,伸手摸她的額頭、臉頰,還好,不燙。不過,她必定覺得冷。
獄卒連連點頭,收了他遞來的碎銀,有不少呢。
他離去,到了外面,招來兩個獄卒吩咐道:「不要虧待她,她要什麼就給什麼。倘若有人來探望她,立即來報。」
鬼見愁怔住,常年處於時刻攻守的狀態,讓他的身軀不自覺地緊繃。不過他相信,殿下不會真的刺下來。
劉嵐徹突然意識到,八賢王視瑤華郡主為掌上明珠,喪女之痛會讓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倘https://m.hetubook•com•com若他知道卿卿這個疑犯竟然沒有收押待審,必定怒得一劍斬殺。
獄卒送來早飯,是一碗稀粥和兩個饅頭。蘭卿曉著實餓了,不嫌棄這稀粥的味道有點古怪、這饅頭硬邦邦的,統統吃下去,好好活著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過了半晌,蘭卿曉覺得溫暖如春,暖洋洋的很舒服,舒展四肢,翻了個身,正面朝著他。
「你安心待在這兒,若有什麼需要,跟獄卒說,我自會知曉。」鬼見愁語氣溫和地說著。
蘭卿曉躺在簡陋的木板床,用薄薄的棉被裹緊自己,冷得瑟瑟發抖。
「八賢王,稍後燕王來了,可問問他查得如何。」劉太后薄施粉黛的面上也瀰漫著悲傷,「瑤華這孩子被人害死,哀家也很難過。八賢王節哀。」
秋夜冷涼,寂靜里,燕南錚剛躺下就寢,就聽見外面響起凌亂的腳步聲與呼喝聲。
「太後娘娘為什麼讓九弟查辦這樁命案?」八賢王問道。
鬼見愁也終於明白,殿下這麼做其實是保護卿卿姑娘。
他的話猶如醍醐灌頂,劉嵐徹恍然大悟。
「能夠面對面、近距離地刺殺瑤華,說明兇手可以輕易地近身,瑤華沒有半分防備。」燕南錚冷眸微凝。
看見他雲淡風輕地立於廊下,劉嵐徹就氣不打一處來,疾步走過來,如一團狂怒的烈焰,好似要把整個存墨閣燒了。他厲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卿卿好歹跟你有過……你怎麼可以把她關在地牢那種骯髒潮濕的地方?她病愈沒幾日,萬一又病了,那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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