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責問
「屬下有發現，屬下剖開白貓，發現那隻白貓的血很少，應該也被吸血了。」鬼煞道。
劉嵐徹略略一禮，「給太妃娘娘請安。」
蘭卿曉下跪行禮，驚詫地看見月昭儀也在這兒，月昭儀與蕭太的交情很好？
燕南錚眸心微動，「類似繡花針的針孔？」
「之前仵作查驗白貓，說白貓死得蹊蹺，還無法確定死因。」蘭卿曉道。
「不敢就給本將軍閉嘴！」劉嵐徹不耐煩道，「你先回去，稍後本將軍與卿卿一起去。」
最後一眼，她望向蕭太妃，蕭太妃平常從容輕淡的面容此時縈繞著一絲絲怒氣。
「哀家一把年紀了，衣裳夠穿就行。」她抿嘴一笑，語聲柔緩，「倒是月昭儀這樣如花一般的年紀，是該好好打扮。方才她跟哀家提起綉娘卿卿給她綉一身新衣，不過還沒綉好。哀家想起卿卿刺繡功夫了得，只需數日便綉好衣裳，怎麼這次……」
她拗不過他，只好隨著他了。
她也覺得燕王是不想自己跟劉大將軍相處，於是道：「鬼見愁，你跟殿下說，我還要練劍一會兒。」
「誰知道燕王在想什麼。太妃娘娘一向慈悲心腸，寬宏大量，還請給卿卿幾日時間。」他客氣道。
燕南錚望著他們離去，爾後看她記錄的案情與搜集回來的物證。
燕南錚問鬼煞：「本王要你想的事，想到了嗎？」
劉嵐徹理所當然道：「那怎麼行？這大過年的就有兩個妃嬪死了，而且死得這麼離hｔtps://ｗwｗ•h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m.ｃｏｍ奇詭異，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去？」
劉嵐徹笑眯眯地跟上去，「卿卿，我陪你練劍去，反正現在那命案也沒有進展。你練劍也不能荒廢是不是？」
「那你是不是以身相許呢？」他賊兮兮地笑。
那太監低著頭回道：「奴才不知。卿卿姑娘跟咱家走一趟吧。」
劉嵐徹接到密報，京郊大營的新兵又出事了，他只好放棄和卿卿共進晚膳的打算，火速出城。
從仁壽宮出來，劉嵐徹痛快地放聲大笑，「卿卿，你看見了嗎？蕭太妃被我氣得……哈哈哈……」
她身穿一身日常的淡青色棉袍，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髻插著一支素雅的銀簪，整個人素凈得很，符合太妃深居後宮的身份。
不過，擺在他們面前的依然是嚴峻詭異、撲朔迷離的凶殺案，還需要他們找到更多的線索，抽絲剝繭。
燕南錚不動聲色，眼下宮裡不太平，大將軍陪卿卿去也好，安全一些。
「若非我陪你來，太妃娘娘一定會責罵你。幸虧我陪你來了。」
不過，月昭儀裁的新衣是妃色，色澤鮮艷，與她平常的著裝風格不太一樣。
蘭卿曉試圖說服劉大將軍：「大將軍，太妃娘娘傳召奴婢應該是刺繡一事，奴婢自己去就行了。」
「讓太妃娘娘見笑了。」劉嵐徹冷笑，左道眉高高地挑起，「若沒什麼事，本將軍告辭了。」
「回稟太妃娘娘，是奴婢的錯，
和*圖*書奴婢會儘快綉好昭儀娘娘的新衣。」在宮裡大半年，蘭卿曉深深地明白，當主子問責，宮人不要妄想解釋和推卸責任，要先認錯，讓主子最大程度的消氣，接下來主子才能聽得進去自己的解釋。劉嵐徹立即識破燕王的詭計，「卿卿，別聽燕王的，燕王別有用心。」
劉嵐徹疑惑地問：「蕭太妃傳卿卿有什麼事？」
「大將軍，太妃娘娘只傳召卿卿姑娘。」那太監為難道。
劉嵐徹的腦子裡亂糟糟的，煩躁不已，「可是那隻白貓有十幾個針孔，楊昭儀只有一個。」
「奴才不敢。」那太監連忙低頭。
「好好好，都是你的功勞。謝大將軍救命之恩。」她抱拳一禮。
燕南錚閉目沉思，聽了這話，眼皮輕微地動了動，「嗯。」
而坐在一旁的月昭儀也是一身的清雅素淡，烏髮間插著淡雅的梨花簪，宛若一朵空谷幽蘭，清麗的面容微微笑著，讓人倍覺親切。
鬼煞稟道：「屬下先剝了那隻白貓的毛皮，發現白貓的脖子、腹部有一些細微的針孔，大約有十幾個。」
蘭卿曉驚喜地等候下文，劉嵐徹急切地問：「什麼發現？」
「太妃娘娘近來可好？」劉嵐徹笑得眉眼飛揚。
仁壽宮，大殿。
「卿卿，走。」他溫柔道。
「太妃娘娘傳召綉娘，是要裁綉新衣嗎？」他懶得浪費唇舌，單刀直入地問。
「可是一個是人，一個是一隻貓，不好相提並論吧。」劉嵐徹提出和_圖_書不同的意見，「再者那隻白貓又不是被吸血死的。對了，那隻白貓怎麼死的？」
「太妃娘娘也該明白，身為綉娘，卿卿自然想儘快辦好主子的事。不過她人微言輕，主子有別的吩咐，她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劉嵐徹面無表情，冷冷道，「還望太妃娘娘多多體諒。」
鬼煞點頭，「是的。」
燕南錚則是面不改色，好似天塌了依然雲淡風輕。
「她是針工局的綉娘，燕王為什麼要她協助辦案？」蕭太妃不悅地蹙眉，「她去辦案，那哪有空閑繡衣？」
鬼見愁知道殿下不會有別的吩咐，便退出去，卻聽見殿下的聲音：「去找卿卿，就說回來服藥。」
「本將軍去向蕭太妃請安，還要你同意不成？」劉嵐徹不悅道。
「奴婢銘記在心。謝太妃娘娘教誨。」蘭卿曉道。
「或許是刺繡之事，奴婢去一趟便是。」蘭卿曉想了想，蕭太妃的傳召不能不去，先去一趟再說。
蘭卿曉也笑起來，「其實太妃娘娘也沒對奴婢怎麼樣。」
「聽聞劉大將軍把綉娘卿卿放在心尖上，呵護如自己的眼珠，原來傳聞是真的。」蕭太妃慈和的語聲里有幾分譏諷，「大將軍，哀家只是提個醒兒，月昭儀不介意便可。」
「不送。」蕭太妃的語氣沉了沉。
月昭儀這樣的年紀，風華正茂，正是應該好好打扮的時候，才能更加出彩。
蘭卿曉行了一禮，看見月昭儀的表情很不自在，想必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www.hetubook.com.com樣吧。
殿下終於開竅了，這是天大的好事。
鬼見愁無奈，只好回去復命。
她轉過頭望天，徑自前行。
黃昏時分，蘭卿曉本想回存墨閣，不過想著三樁命案沒有進展，便回針工局趕綉活。
他們來到偏僻的殿室，他為她喂招……
存墨閣書房，鬼見愁笑道：「殿下，劉大將軍果然去京郊大營了，今夜應該不會回城。」
存墨閣，鬼見愁匆匆趕回來稟報：「殿下，卿卿姑娘和大將軍在練劍。」
說不出為什麼，蘭卿曉覺得同樣安然坐著的月昭儀和蕭太妃給人一種相似的感覺，相似色澤的衣裳，相似的氣質談吐。或許就是因為她們有比較相近的性情，才能坐在一塊兒閑話家常，情誼也才會好起來，蕭太妃也才會為她出頭。
那太監灰溜溜地退下。
午膳后，一個自稱仁壽宮的太監來傳話，蕭太妃傳召卿卿。
鬼煞慚愧道：「還沒有。屬下會竭盡全力。」
蘭卿曉莞爾眨眸，「起碼有相似之處，總算有所發現。」
「我陪你去。」劉嵐徹冠冕堂皇地說道，「本將軍順道去向太妃娘娘請安。」
蕭太妃坐在寶座，妝容清淡如菊，「大將軍真是稀客。」
「大將軍嚴重了。本宮也不急著穿新衣，等多久都無妨，只是太妃娘娘心地善良，又不太了解，因此傳卿卿來問問。」月昭儀輕柔道，語聲柔軟似花開的聲音。
蕭太妃經歷了多年的後宮沉浮，如今笑看風雲，淡然恬靜里依然有幾httｐs://ｍ.hｅｔｕbｏoｋ•cｏｍ.cｏm分隱隱的威嚴，「既然如此，哀家就不費心了。不過，哀家還要多說一句，卿卿，你是綉娘，攬了綉活就要儘快完成，不要耽誤了招人口舌。」
「貓被刺幾針並不會死，為什麼那隻白貓的身上會有那麼多針孔？」蘭卿曉尋思道，「莫非是兇手針刺白貓？」
她水眸睜大，驚喜道：「殿下，白貓和楊昭儀的死法一樣。」
蘭卿曉想著這陣子的確沒怎麼練那套劍法，便同意了。
「太妃娘娘，這怪不得她。燕王奉旨辦案，要她協助，她已經不眠不休地繡衣，還請太妃娘娘、月昭儀見諒。」劉嵐徹代她解釋。
燕南錚聽了他的話，面不改色，依然雲淡風輕，只是鬼見愁發現，殿下的眼眸好像寒鷙了幾分。
「謝昭儀娘娘體恤。奴婢必定儘快綉好衣裳。」
「還記得楊昭儀怎麼死的嗎？」燕南錚的眼神澄澈如水，「楊昭儀的天靈蓋下面一點有針孔。」
他立即去了，蘭卿曉聽了他的話，詫異道：「這麼早服藥？」
燕南錚清冷地斷言：「看來楊昭儀之死與王選侍之死有關聯。」
「哀家能有什麼不好的？打發日子罷了。」蕭太妃的聲音溫和里有一股刺人的清冷，「今兒哀家這兒可真熱鬧，月昭儀來給哀家請安，大將軍也來了。」
蘭卿曉悄然抬眸，月昭儀身穿一襲雪青色宮裝，妝容淡淡，雖然容光靚麗，但的確素凈得過分了。
鬼見愁領命：「是。」
之後，他們一邊吃午膳一邊聊案情，不過還是沒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