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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妝扮了一番，桃腮粉唇，步搖金釵，珠翠滿髻，還穿上所有衣袍中最華艷的袍服，盛裝來到雲氣殿。

我呆了，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表情。

「既然貴人讓你坐，你就坐吧。」我道。

宮娥再斟酒，碧涵舉杯，一飲而盡，「為陛下、皇太弟干一杯。」

「那倒是，不過有些人天生麗質，無須妝扮也艷光四射。」我淺笑，落座。

「有美人相陪，被人利用又何妨？」https://www.hetubook.com.com張方縱聲一笑。

碧淺勸我不要去，我想了想，決定去。

碧涵蟄伏這麼久，也該是出手的時候了，我不相信她會放過我。

「貴人客氣了，奴婢跪著便可。」碧淺堅持道。

無論如何，我不能輕言放棄。這隻是開端，往後還有更屈辱的事、更艱辛的路等著我。

那日，在仙澤殿，司馬穎揚長而去，丟下我一人。

和*圖*書孫瑜端起玉杯，「貴人都說了，我們別拘謹。來，為了我們還活著，干一杯。」

碧涵究竟打什麼主意？是否和孫瑜聯手、狼狽為奸？

「美人……」他扣住我的肩膀，制住我，不讓我亂動，「原本我不喜美色，不過送上門的美人，怎能不好好享受？」

過了三四日，貴人在雲氣殿設宴，邀請了我和孫瑜，說是自家姐妹聚一聚。

「我被人迷暈了。」我連忙解釋，發現hetubook.com.com這裡是仙澤殿，我躺在小榻上，只著貼身中單，「張將軍，你被人利用了。」

朦朧中，臉腮有些癢，好像有一隻手撫觸著我的臉，我拼了全力衝破黑暗的籠罩，努力睜開眼——一張方正的臉膛映入眼帘，我駭然一跳。

司馬穎面平如鏡，波瀾不興；孫瑜和碧涵的唇邊噙著冷笑，饒有興緻；司馬衷迷惑不解地看著我，碧淺的表情很豐富，震驚，慌亂，焦急。

我彈身而起，https://m.hetubook.com.com懼意在四肢流竄。

當我踏入大殿，碧涵和孫瑜看過來，目露驚詫。

「姐姐真美。」孫瑜的讚賞頗有誠意，「再美的女子也要勻妝和華美的衣袍，不然就是失色。」

既然她這麼好興緻，我就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

張方！

「夫人與姐姐是表姐妹，我與碧淺也是姐妹，我們四人也算有緣，還能聚在一起。」碧涵說著，忽然傷感起來，「羊家、孫家大多已經不在人世，我們還活著，是和*圖*書我們的福氣，我們應該珍惜，往後要好好活著。碧淺，今日你不要拘謹，和我們一起坐下暢飲。」

三杯落腹，我頭暈得厲害，濃重的黑暗襲來，把我淹沒……

於是，碧淺坐在我身側，與我共用一席。

忽然，他不動了，鬆了我的手，我立即支起身子，正要逃走，卻看見，前面站著幾個人。

四人舉杯，遙遙相敬，引袖飲下。

我推開他，激烈地掙扎，卻惹得他壓下來，緊接著，他扣住我的手，冰涼的唇落在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