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賤婦羊氏
「貴人所言不差，身為皇帝的嬪妃，勾引外臣，必須嚴懲。」司馬穎漫不經心地說道。
雲氣殿大殿，司馬衷坐著，其餘人都站著，我站在大殿中央，等候裁決。
「皇后……」碧淺飛奔過來，撿起地上的衣袍，披在我身上。
「陛下，容姐姐曾經位尊中宮，妾身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可是，眼見為實，妾身不得不信。」孫瑜神色溫婉，措辭和圖書也很嚴謹，「世人皆知，張將軍是河間王麾下大將，驍勇善戰，如今他的兵馬掌控了洛陽，權勢滔天。許是容姐姐有什麼苦衷，或是為難之事，這才不顧身份地接近張將軍。不過，如此行徑，視宮規于無物，萬一傳了出去，有損陛下天威與尊嚴，臣民也會恥笑陛下與國朝。」
我止步，挺直腰桿，看向幸災樂禍的女人，看向面無表情的司馬穎，心如和圖書止水。
這是他的真心話嗎？
碧涵微微一笑，福身請示道：「請陛下下旨，將賤婦羊氏杖斃，即刻行刑。」
碧涵接著道：「陛下，臣妾覺得事有蹊蹺，就立即派人稟報陛下，接著和夫人前往仙澤殿……想不到，姐姐竟然和張將軍……」
心猛地揪痛，我收不住唇邊的冷笑。
我沒有開口，就讓她們說個夠，露出狐狸尾巴。
太大意了，被碧涵算計了，這一m.hetubook.com.com幕，是她布局的。
「容姐姐……」司馬衷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張將軍，你怎麼在這裏？」
孫瑜挖苦道：「身為陛下的女人，竟然勾引將軍，不知廉恥，萬一傳了出去，陛下的臉往哪擱？陛下尊嚴、威信何在？」
「夫人所言極是，此事不可輕率。」碧涵黛眉微緊，美眸流露出志在必得的色澤，「姐姐畢竟曾經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卻做出勾引外臣之事，https://www.hetubook.com.com踐踏陛下天威與尊嚴，是下作的淫|娃盪|婦，論罪當誅。王爺，吾說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他冷靜如冰的反應令我心慌意亂。
司馬穎沒有說半個字，臉膛平靜得無懈可擊，不顯喜怒，彷彿這件事與他毫無干係。
「奴婢扶你回去。」碧淺拉我起身，用衣袍裹緊我，朝外走去。
孫瑜緩緩道：「陛下，王爺，今日貴人邀妾身和容姐姐在此相聚，一邊閑聊一邊吃喝。後來，容和*圖*書姐姐說身子不適，就和碧淺先回昭陽殿，妾身就和貴人閑談，不久，有宮人來報，說……說有人看見容姐姐去了仙澤殿，而張將軍也去了……」
他在想什麼？他是否和其他人一樣認定我勾引張方？抑或他根本不在意我做過什麼？
「美人，改日再聚。」張方拍拍我的臉，整整衣袍，徑自離去，沒有對陛下和皇太弟行禮。
碧涵道：「陛下，這件事就由臣妾處置吧。」
「站住！」碧涵嬌聲喝道，「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