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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相逢陌上花

作者:孤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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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宮斗篇 第五十四章 太醫

第二卷 宮斗篇

第五十四章 太醫

我不慌不忙道:「辰王子面色不華,神疲乏力正是元氣不足,臟腑虛衰的表現;,如今又發熱昏倒,卻是體內虛火擾亂,我雖然不知辰王子脈象如何,但見他氣陰兩虛,想必脈象也是細數無力。王太醫,我說得可對?」
互惠互利,你來我往,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王太醫怕我翻舊賬,此時是來找他的麻煩。
我只好說,「王太醫多慮了。以前的事,我絕不追究,只是,你需要老老實實回答我。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可隱瞞。」
尹德妃略做思考,便答應了。又吩咐幾個宮女,備好了禮物,讓主動請纓的我往質子府送去。
據說,流求的王庭模式很混亂,有些類似於大禹與夏王朝那個還未分清楚禪讓和世襲的時期。澤新辰的父親與哥哥都是流求王,澤新辰的哥哥還沒留下半個血脈就夭折了。按理來說,兄終弟及,是不少民族和國家都默認的規矩,就連尊儒的漢族都在皇帝無子的時候,奉行這條法則。可是流求不是。
……
「誰?」
錢倧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顯然想不明白我怎麼會突然之間去找那個御醫。在他眼裡,季淑妃的事已經結束,可是在我這,那只是一個開始。
王太醫一愣,旋即拱手笑道:「沒想到戴娘娘原來醫術高超。」嘎然不語了。
或許錢倧終究欠缺了一點經驗,他在我面前表現地太鋒芒畢露了,他把他的計劃和盤托出,卻忘記了我只是被迫成為他的同盟者。若是他在我按照他要求的角色慢慢上路之和_圖_書後,再一步步加重砝碼,我或許騎虎難下,倒還漸漸接受了。可是現在,錢倧那顆野心,被錢佐一激怒,恐怕早已經膨脹得足以把他給吞噬掉。那我,又怎麼能相信他對我的保證?
一想到難以討得的血伏參,我不禁朝錢倧望去,卻見他也正冷不丁地看著我,我打了個機靈,倘若血伏參真能救澤新辰的性命,區區一塊銀月玦,我就不信我搞不定!
那就讓她認為去吧。我對澤新辰的關心,是我的弱點,德妃以為我掛牽澤新辰,以為握住了我的把柄,卻不想我實際上是去收集她的罪證。更何況這個弱點,目前來看,並無任何可利用之處。
我只是好心去給澤新辰送人蔘的。
只是,我想要再出宮去質子府,卻不是那麼容易。
「我只問一句話,能治愈么?」問王太醫的時候,我聽見自己的心懸在了舌頭下,隨時準備停止跳動一般。
於是,我厚顏去找德妃,說不如再送兩支參去。我說得很冠冕堂皇,無非是些讓流求國質子「賓至如歸」的場面話,我知道說這些話,沒人信。我說得越多,德妃便越會認為我想掩飾什麼。
或許她會把我去質子府的事,有意無意透露給錢佐?可是就算錢佐知道,也捉不到任何我逾規的把柄。
他對著我笑,一邊任由御醫為他把脈。
「恕微臣無能。」王太醫的聲音細弱蚊蠅。他可以開許多藥方,可以用藥物暫時扼制病情的惡化,可是根治?我心涼了。難道要我再一次眼和*圖*書睜睜看著星離去而無能為力么?還是,還是把希望寄托在那顆千年血伏參上?
錢倧也適時地朝御醫指出一條道路,似乎是怕澤新辰聽到自己的真實情況而壓低音量,「王太醫,咱們借一步說話。」
錢倧和玉如意站在旁邊各懷心事。
「御醫。」我冷冷地看著他,「當初診斷季淑妃懷有身孕,替她安胎的御醫。」
那王太醫一聽這話,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喜上眉梢。
一時,號完脈,太醫黑著個臉走出來,我和錢倧跟出來,以及和我一同來的尹德妃的宮女。
不出兩日,錢倧便託人告訴我,那個御醫已經找到了。他借口讓那個御醫給澤新辰看病,讓我去質子府見那個御醫。
「王太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竟然有些憋氣,「我不過問你幾句話而已。」
或許我在看玉如意的時候,也在審視自己。抑或許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柄守護愛人的寶劍,心中有愛的時候,便會勇敢起來……
我睆然微笑,重心在握。「王爺說到可要做到啊。對了,王爺,咱們如今是同盟,我幫你取得慕容楚歌的信任,你也需要幫我才行。」
女人之間的直覺很敏感,我看出了她對澤新辰的愛,她又如何讀不懂我?但是她對於我的到來基本上是無可奈何。因為她那比現代裝了n個安防系統的中央銀行都要強悍的後花園被錢倧無情地徵用了。
當時德妃笑著說,到時候要多送兩支去。
「戴娘娘還有什麼指示?」王太醫倒好像有些https://m.hetubook.com.com不耐煩了。我到底是被廢的皇后,對我太恭敬了,與禮不合;與我走太近了,又怕惹火燒身。
錢倧說的輕鬆,但那一句「商量」背後又包含了多少東西?錢倧他計劃的好美。若是我向慕容楚歌借用銀月玦,他便會給,那我與慕容楚歌之間又到了怎樣的地步?還是……錢倧所說的關於我的那部分計劃有所保留?
我知道她會答應的。表面上,她對我客氣,我說的話,她不作回駁。實際上,她也很想讓我和澤新辰聯絡聯絡感情吧。
我望了望身後的人,對御醫擺出一副憂心如焚的模樣,「王太醫,辰王子的病怎樣?」
玉如意是澤新辰的嫂嫂。可是,她對澤新辰絕非叔嫂那麼簡單。
王太醫抬頭看了看我,又瞧了瞧錢倧,隱隱感覺到什麼。或許我臉上的笑,目的性太明確,讓他感覺不懷好意吧。
澤新辰今日的狀況比上次好些,臉上有了血色,眸子依然清洌。
王太醫聽了這話,忽然老臉一綠,身子頓時矮了下去,磕頭如搗蒜,「皇後娘娘,微臣什麼都不知道,微臣駑鈍,微臣駑鈍,還請皇後娘娘恕罪!」他現在忽然把對我的稱呼一改,態度上更是來了個大轉變。好像在他面前的我,已然變作了一頭母獅。
錢倧稍稍一滯,笑道:「旁人篤信這日月同輝的事,我錢倧可從沒把這事當真。再說,皇後到時同慕容公子商量一下,只說我暫借他的銀月玦,事後還給他就是。」
「哈哈。」錢倧倒也不去琢磨我到底是真心相幫和*圖*書,還是虛情假意,總之,我既然向他提要求,即是答應了幫他做戲。那他也得表現誠意。「戴皇后讓我幫什麼忙?」
是。王太醫答得十分肯定。
我暗笑自己,差一點又著了道。錢倧既然想要利用我,那便讓他利用好了。他對我加大砝碼,我又憑什麼不對他提要求?
後花園中,王太醫嘆了口氣,對澤新辰的病症很不樂觀,「辰王子所患的是血證,這個,血證嘛,比較籠統,總得來說,就是血不循常道,這個上溢於口鼻諸竅,下泄於前后二陰,都屬於血證。」那太醫在我面前賣弄了半日,被我極不耐煩的打斷了,「王太醫不用說了。辰王子的病,我比你清楚。」
不過,我還是很佩服這個女人。
恢復冷靜的我,稍稍撩起裙子,往旁邊的石凳坐下了。又朝王太醫指了指鄰座,示意他也坐下,「王太醫別急嘛,悠夢還有幾件事要問呢。」
「王爺不是說,這天底下,沒有你找不到的人么?」我微笑,「還請王爺幫悠夢找個人。」
王太醫年紀一大把,驀地聽到我那樣說,有些詫異地抬頭望著我,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之前錢佐也有派太醫來替澤新辰診視過,王太醫以為錢倧是專門慕名把自己請來,還真當自己醫術高超呢。
我看了錢倧一眼,他似乎覺察到了我的懷疑,趕緊露出甜美的微笑,「皇后你想得太多了,我不過是想到皇後偏巧與慕容楚歌的那一段情願,總歸是可以用上的。說起來,也不見得需要皇后插手,只是既然能因著皇后的關係,和慕容楚和_圖_書歌多些接觸,那得到銀月玦的希望便多了一分。」他笑得再美好,在我看來,那笑容怎麼都像是一個漸漸收緊的繩套,慢慢把我的脖子給勒住。
「當年可是王太醫說季淑妃懷有龍種的?王太醫還替季淑妃保得胎?」
我當然清楚!別的病我不懂,中醫更是一竅不通,可是星的病我又怎麼會不知道?白血病的種類,白血病的治療方法,中醫西醫……關於白血病的一切,我都爛熟於心中!如今澤新辰的病,和星早期的情況根本一模一樣。
澤新辰的哥哥沒有把皇位交給自己的弟弟,而是給了自己的老婆——玉如意。
或許番邦外國總是不乏弟弟在哥哥死後,續娶嫂嫂這樣的事例,玉如意對澤新辰有意思,雖然人盡皆知,倒也沒人阻攔和不恥。只是向來英雄呵護美人,玉如意一介女子,卻偏偏反了過來,對王子百般關愛,怎不讓人欽佩?
但是王太醫卻好像充耳不聞,仍舊跪著喊饒命。我忽然明白過來,季淑妃和我不合之事早已經沸沸揚揚。現在季淑妃滿門被抄,她自己也被打入了冷宮。雖然不能證明她的失寵與我有關,但至少我現在在宮裡頭又活泛起來了,關於我的風言風語恐怕也不少。
我問,季淑妃是真的懷有身孕?
……
好在我那日回宮向德妃復命的時候,我告訴德妃,玉如意說送去的那兩支生曬參很有效,正好對澤新辰的血證。
質子府內,玉如意看到我乃,臉上有些面無表情。她終究是不喜歡我的。或許她覺得我會給她們帶來麻煩,抑或因為澤新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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