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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點頭，每一次點頭都很堅決。儘管我對他發火，可他的眼裡始終沒有怒火，他……真的不是錢佐？那麼他說夜晚，是說他和戴皇後有過房事？

他點頭，點得有點遲緩。

我嘆息，怎麼都不肯相信，錢佐真能找到一個替身，一個啞巴替身？或者說把他給毒啞了？

「皇上，你又想幹什麼？」已經完全摸不清頭腦的我，只能這樣探問。

那些「寶貝」我都隨身帶在身上。量少，但功效不弱。

替身？真的有替身這回事？錢佐說的，和戴悠夢真正雲雨行房的那個替身？我腦袋嗡嗡響著，難道真的有這樣一個和錢佐長得一模一樣的替身？

我閉上眼，重新站了起來，有些慍怒地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不是錢佐？你到底在玩什麼？」

我說：「你聞聞，仔細聞聞，看能不能想起什麼。」

我暗笑，他不能說話，可怎麼說得清楚呢？可是，他是不是真的啞了？我終究不會完全信任誰，除了星以外。倘若沒有看到黑衣人那張和錢佐一模一樣的臉，興許我會對他完全信賴，可是現在……

我在旁邊溫溫地引導著。

我詭秘地笑，氣態自若地把他讓了出去，拴上門，也往自己身上套上一件半舊長袍。

他憐惜又帶著幾分傷心地看著我，那神情好像是在說，你怎麼會不記得我了呢？他溫暖的和_圖_書手掌從髮絲轉移到了我的臉龐，輕輕地摩挲，那愛撫的目光讓我有些如坐針氈。

一想到這，我心咯噔一下，覺得有些胸悶。

天那？這都是什麼？！

「你想說什麼？」我好奇他幹什麼不開口。

他重又站了起來，微笑著去牽我的手，握得緊緊的，別提有多開心。我看著他，像看怪物一樣，如果說他和錢佐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們的眼睛。錢佐的眼睛里滿是孤寂，高傲和不可一世，在看我的時候，卻又是那麼的憤恨。而他，一汪清水一般，美得讓人刻骨銘心。眼睛里只有說不盡道不完的柔情蜜意。

我忽然渾身一凜，想到了和錢佐不堪回首的那個早晨，他看我的時候，和這雙眼睛好相似。

他緩緩地點頭，很僵硬。

他似乎對於我對他的質問有些不滿，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臉不相信和委屈。他抬手，不經過我允許就摩挲著我的頭髮，眼睛一絲不苟地盯著我看，好像要把我有多少根眉毛都要數出來似的。

他從我手中接過磚塊，眼睛里有一絲凄涼，他蹲下去，寫著，你瘦了。

我以為他要寫他是誰，可是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我沒來由得心裏一酸。

他望了我一眼，接過帕子，搖搖頭。

我一下子羅嗦地例數出了一大堆的疑問。是沒有人可以解答的疑問。

https://m.hetubook.com.com測謊機？我一凜，怎麼把這岔給忘記了？虧我有段時間還在御花園搗鼓了好一陣子。我居然把自己的老本行給弄丟了。

但他卻拚命地點頭了。臉上帶著幸福、理解的笑容。那笑容純潔乾淨地如同鄰家大男孩。

是，我又重新配了一瓶，還提煉了一些別的東西，比如一種只在南亞生長的珍惜植物的植物激素等等。我居然忘了把這些東西派上用場。

他的眉毛、鼻子，分明和錢佐一模一樣，更不要說身高和體型……就算我和錢佐接觸不多，每次看到他也都是怒目而視，沒有功夫去研究他那張帥氣的面孔，但我也不至於記憶力差得連錢佐的相貌也不記得吧？

我無所適從，想要從他的撫摸中掙脫出來，可是扭捏了兩下，他沒有鬆開，我卻也沒有過分地掙扎。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嘴巴張成了O型，他的舌尖向外冒著，喉嚨管努力發聲，可是就是什麼聲音都沒有。他有些慚愧地看著我，一臉的無辜。

他還是點頭。他點著頭的同時，還不忘強調，我不是錢佐。

我正要再說，他嘩嘩寫開，不信你能忘記那麼多個夜晚……

那麼多個夜晚？我驀地心動，「你是說，我和你……」

我的目光四處搜索著，終於在地上看到半塊紅磚，我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https://m.hetubook.com.com拾起地上那塊磚頭，遞到他手上，一邊說道：「那你是誰？」

但他卻有些得寸進尺，剛才我恍惚間沒有對他的親密動作反抗，他這時候卻更是大胆地攬住我的腰，雙唇不打聲招呼就欺了上來。

我疑惑著，不知自己的葯到底成功沒。然後我繼續問，你真的不是錢佐。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我，眼睛有些模糊了。他在怪我忘記了他。

這葯的藥效很快，他閉著的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毫無生氣，渙散著目光。

我說，你真的是錢佐的替身？

「我不信。」他寫著。

那麼，他確實是錢佐了？

他略微停滯，看我笑得那麼開心，笑呵呵地照做了。他拿起帕子，放在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他閉著眼睛，很認真的聞，很認真的想似的。

他點頭，點得很認真。

這雙眼睛竟讓我有些著迷，我卻也覺得這神情似曾相識。

難道是……

「你是錢佐的替身？」我自己說出這番話都覺得有些荒唐。錢佐又不是薩達姆，又沒有絡腮鬍子，還能找到一個和自己相似度高達99%的人？雙胞胎也不過如此了。

我大驚失色，連忙拿手架開。

他怔怔地看著我，想不通戴悠夢看似溫婉的外表之下，為何會有這樣一顆暴躁的心。是，暴躁，我為自己的無知而慍怒。

他點點頭，為我的理解而稍稍緩了一口氣和圖書。

「我失憶了。」我解釋著，已經懶得去思考的我，有氣無力地說。

「你聽得到我說話吧？」我的聲音很輕。我看著他，就像看著一隻輕易上手的獵物。生平第一次對人施術來著。

我說，香么？

「不信？」我睜開眼，「你是說，不相信我失憶？」

可是，怎麼可能？！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身處夢中。我左思右想，早已判定黑衣人不可能是錢佐，但是我的雙眼又分明告訴我，前面站著的絕對不是別人。

「你要不是皇上，那你是誰？」我又好氣又好笑道。

迷|幻|葯。

要是有測謊機就方便多了。

「可是……」我還是沒鬧明白，「你……不是皇上？」這個問題問出來我覺得有些荒謬。

他點頭。

眼前赫然站著的就是錢佐。

可是他卻興奮地竄了起來，高興地點頭，一把摟住我，嘴巴張開，想要說話，可是完全無聲。那神情好似一隻雀躍的小鳥兒，你終於記起我啦？

他很大力氣，但看我伸手來阻擋，立馬停了下來，不明所以地看著我，眼睛里滿是期望和愛憐。

我對他笑笑，指了指自己身上穿著的太監衣服，又指了指外面的石凳子，示意他去那邊坐下。「我也換一下衣服，你等我一下。一會兒回來再慢慢說？」我的臉色很平常，倘若他是裝的這麼純凈，那也看不出我有任何異樣。

我心想，就算和_圖_書他騙我，用我的迷|幻|葯誘導他，他還不得乖乖招認？

混亂，無比的混亂。

我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角落裡有些散架的床，再回望他，那眸子里閃爍著愛的火苗。

錢佐一愣，兩隻手在他的面前拚命搖擺，他的頭狠狠地晃著，俏臉在此刻都忍不住起了一些紅暈，似是我誤會了什麼。

我笑吟吟地向他走去，還是一塊方帕，遞到他跟前，「你認得這塊帕子么？」我笑得很甜，拿的時候很小心翼翼，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我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面前的錢佐卻一臉恬淡。他忽然彎下腰，捉住我的雙腳。

搞笑？胡鬧！我此時總覺得有種被耍了的感覺，為什麼這件事被我越搞越複雜？明明好像理出了頭緒，但一眨眼又因為突如其來地變故而搞得一團糟。

我說，等等。那麼你這些日子去哪了？錢佐和你又是什麼關係？劫獄的那個人是你？平時呢？你和錢佐現在還輪番出現嗎？那麼中毒的又是誰？……

我「啊」地一聲大叫，不明白他想幹什麼，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我，似乎我不該有那麼大的反應似的。他握住我的腳踝，居然用手輕輕地擦拭著被水浸濕的鞋面，那份細緻和小心翼翼，讓我差點沒再度昏倒在地。

是的，我錯愕地捂住了嘴巴，他說他不是錢佐。

「你不能說話？」我看著他，一臉狐疑。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