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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奴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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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無辜受累

第八章 無辜受累

明日的陽光究竟照在何處,誰人又能知曉?
「說什麼傻話呢?」洛寶打斷了她的話語,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他陰鷙的目光落在那名抱著夏之洛的銀髮男人身上,陌生的臉上儘是焦慮的神情。他差點就信了她的鬼話。什麼她才是他的恩人,什麼為了他,差點再次命喪黃泉,為了他,失去了最愛的人。生既無歡,死有何懼?
為何會這樣?為何會這樣?
突然,兩位銀髮男子突從天降。她驚愕地看著這兩位不知何方神聖的銀髮男人,輕易地便讓花貴妃的人便亂作一團。
昨日的洛寶與今日大不相同,不但氣色好了許多,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一見著品妤便以身戲言,「我這副拙樣,活脫脫一個囚犯,不過有美人在側,卻是個上等囚犯。」
「品妤!」洛寶驚叫著扶住她。
再度抬首,上空那輪上弦月已稍稍西移,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自從玉華殿的事後,她便如同打番了棋盤一般,將一切皆打散了,所有的事都將不再由自己掌握。那個出塵絕色的男人一定不會放過知道他秘密的人,生與死,如今只在一線之間,也許,這才是她日後該煩憂的事。
這兩天朝中諸多之事已讓他焦頭爛額,加上捉到夏之洛之後,原本以為會舒心一些,卻沒料到讓他更加傷神。離開清風別苑之後,回到書房內,將自己關在其中,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想好生的清靜清靜,豈知未過多久,便聽聞關群急報,說是花清琳帶著人跑到清風別苑來鬧事,還跑進來兩個不知名的銀髮怪賊意欲劫人。
這時,她又看到侯爺帶著一列弓弩箭隊,一臉陰霾地出現了。
品妤再也無法沉靜,她瞪大了雙眼看向門外,一個太監端著一把小巧而精緻的弓弩走了進來。
洛寶用手探了探水溫,尚可,便道:「不用麻煩了。這水剛好,在我們老家,冬天都提倡用冷水洗臉,這可是促進毛孔收縮,預防風寒呢。別麻煩了,跑來跑去的,多累人。」說著,她便將軟布放進盆內浸濕,開始洗臉。
在清風別苑裡陪了洛姑娘一會兒,洛姑娘送她這八個字,如今的她何以能再做到心如止水,人淡如菊。一想到在那污穢的地方,一場沒有任何情愫的水乳|交融,她的心便不再象曾經那般平靜了。寡情,也許是寡情吧,但她終究還是介懷的,只不過日子終須要過。還有洛姑娘送她的那支曲子,曲調宛轉凄涼,雖動人,卻並不適合她,世間男女的痴情與纏綿不適合她。
當那個小太監的手中端著弓弩,瞄準了洛寶,品妤想都未曾想,迅速地站起身,用力地將洛姑娘推開了,一根透明的長針不偏不倚地射入她的左臂。
花清琳將所有的怒氣全部轉到品妤身上,剛剛站穩腳,便狠狠地甩了品妤一記耳光,辱罵道:「你這個賤和圖書婢,誰讓你起來的?別以為你爬上他的床,他收了你,你就指望能飛上枝頭當鳳凰?賤人!」說著她又狠狠地甩了品妤一記耳光。
難堪的何其是司行風一人,品妤抱緊了胸前的一盆水,若不是這尚餘溫度的暖意透過掌心蔓延開來,正一點一點地滲進了心底,她幾乎要懷疑自己隨時隨地都可以變成一座冰雕,會隨著風雪漸長,會隨著春陽消融。
不敢怠慢,她迅速跪下身,低首行了大禮,口中朗朗而道:「貴妃娘娘萬福。」
有關那個秘密,困擾了品妤一夜,眼下聽著洛寶這般玩笑,她眉目舒展,忍不住淡淡勾起唇角,輕道:「水有些涼了,我這就去換一盆熱水來,姑娘請先稍等一會兒。」
「我認識你?」在這白虎國內知道她叫「夏之洛」的人為數不多,記憶深處好象有那麼一個人,可她偏偏又想不起來。
耿忠見著她,一張冷峻的臉莫明地紅了起來,本想提醒她稍晚會兒再來,但見她漠然以對的面容,微張的嘴巴不得不尷尬地又閉上。他輕咳一聲,不著痕迹地將臉別向他處。
碗筷剛擺開,洛寶剛坐下,只喝了一口清粥,便聽見屋外一陣尖銳的叫聲傳來:「夏之洛,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她下意識地起身意欲扶住他,殊料,他就像陣疾風一樣,衝到床前,一把揮落她手中的笛子,赤紅的雙眸盯著她,大喝一聲:「滾!你給我滾出去。」
「關群,耿忠,給我傳令下去,封鎖所有城門,我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抓不到那個女人,你們兩人提頭來見我!」
她淡淡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拒絕了攙扶。洛姑娘到底不是白虎國人,她一個賤婢怎麼可能說起就起。
但是,那兩名神秘的銀髮男子武功高強,以一擋十,弓弩箭在他們的劍下,脆弱得不堪一擊,一一折斷。不一會兒,他們兩人便帶著夏之洛躍出清風別苑。
品妤驚愕地看向門處,是司行風。他的臉頰泛著異樣的紅,走路的步伐也有些不穩,飄散在屋內的酒氣濃郁,想來他一定是喝了不少酒。
「準備!」一抹陰晦冰冷的寒光現於他的眼底,他咬著牙厲聲道:「放箭!」
直到聽不見急促離開的腳步聲,她才挺了挺身,邁進了門坎之內。
她深皺了皺眉,捂著左臂,趄趔著步子,洛姑娘還是沒能逃脫仍是中了那葯,洛姑娘和花貴妃張牙舞爪猙獰的面孔在眼前晃動。她的頭好暈,手腳開始發軟。
立在門外不過片刻,面盆內的水隨著這寒冷的天氣慢慢變涼。品妤輕咬了咬薄唇,決定稍侯再過來,端著水正欲離開,這時,「嘎吱」一聲,面前的兩扇門打開,司行風輕揉著太陽穴一臉疲憊地邁了出來。
不,不,不,她更不要回憶這些。
四目相接,品妤m.hetubook.com.com怔了一下,完全沒有料著司行風會這麼湊巧出屋。下意識地,她垂下粉臉,欠了欠身,不帶任何情感木衲地恭聲道:「奴婢見過侯爺。」
待洛寶梳洗完畢,品妤又去準備早膳。
洛寶咬著牙瞪著她。
明硩保身,這四個字似乎離她越來越遠。
「心如止水,人淡如菊。」
恍忽之間,洛姑娘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猛地拉著她奪門而出。
原來是冰火兩重天!雲虎城內什麼不多,催情葯卻是處處可見。
兩扇緊閉的雕花木漆門近在咫尺,她瞪著一雙明眸怔怔地望那兩扇門發獃,思忖著是否該推門進屋去侍侯。
翌日,辰時已過,品妤端著一盆溫熱的水緩緩向清風別苑的主屋走去,遠遠地,便瞧見耿忠手持長劍守在門外,想來侯爺昨夜待在這屋內到此時尚未出門。
品妤抿了抿嘴唇,她……是個寡情之人吧。日里,在百花堂里的事,換作任何別人,無論是願意或者不願意,在那種情形之下,至少會流淚的吧,可是她卻沒有。從踏出宮門那一刻開始,她便清楚地知道,從此她便是侯爺府上的人,侯爺要她生,她便生,侯爺要她死,她便死,何況是區區處|子之身。其實她該慶幸,該燒香,像她這等姿色,身份卑微的人,能被侯爺這樣俊朗的男人寵幸,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掩了窗,回到床上,就這麼靜靜地和衣躺下。
花清琳又是一聲怒斥:「夏之洛,你還知不知廉恥?當年你勾引行風不成,害他害得那麼慘,如今又故技重施,還跑到白虎國來勾引他?你究竟要到何時才肯放過他?」
接著,便聽洛寶慘叫一聲。
夜很靜,靜得彷彿可以聽見露珠滴落往花瓣上的聲音。
頓時間,所有亂成了一團。
洛寶也不是好欺負的主,拍案而起,腳下的鐐銬叮噹直響,她與花清琳對恃,「你看我眼下這副樣子像是來勾引他的嗎?花清琳你真是好笑!一個堂堂白虎王的妃子,一大清早莫明其妙的跑到這來和我個這階下囚叫囂,搞的自己倒象是司行風的正妻,來抓姦小三。我真是沒想到,你們雲虎城進出是這樣自由,妃子都是可以自由進出宮門和這平遠侯府的,好比進出菜市場。」
「是。」她抿緊嘴角,垂下眼眸,面容平靜,盈盈欠了欠身,撿起被他打落的笛子便向門外步去。
她掙扎著起身,只是剛撐起身體,雙手便失去了力量,她又痛苦地跌落回原處。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洛姑娘與花貴妃帶來的人奮力糾纏。
洛寶聽著這聲音十分耳熟,可又一時想不起這究竟是誰。
洛寶見著一旁的柜子上擺放著笛子,便說要送品妤一首曲子。品妤點頭輕應,待悠揚略帶悲情的笛音響起,猶如一對痴情男女之間纏綿悱惻綿綿情意www•hetubook.com•com,她不禁失了神。
「大胆,見了貴妃娘娘還不下跪?」貴妃倒沒發話,這身後的太監倒是圓目一瞪。
洛寶盯著眼前這個穿著貴氣的女人看了又看,突然張大了嘴,認出這個大呼小叫的女人是誰。原來是花清琳,與夏之洛同樣是個悲劇的女人,向同一個男人求愛不成,而遠嫁白虎國,做了西陵川的女人。
她惶恐地閉上雙眸,抬起無力的手遮住耳朵,可是那些畫面更加清晰,聲音更加清楚。漸漸地,她看到一個男人的臉模糊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突然,那張臉變得異常清晰,竟是平遠侯爺。
品妤微微挑眉,依然不敢抬頭,原來洛姑娘與花貴妃是舊識。但聽花貴妃說話的口氣,似乎兩人曾經不合。洛姑娘昨日方僥倖逃離百花堂那個火坑,今日遇上花貴妃,怕是更加麻煩。
那日在百花堂廂房內的景象一幕幕清晰地浮現於腦海里。侯爺他的雙目赤紅,毫不憐惜地將她扔在了床榻之上,撕裂她身上的衣服,她還看到他脫了自己的衣服,將自己壓在了那紗幔下……
「一群沒用的東西,全都給我滾。」他變得狂燥暴怒異常,對著那些弓駑手們連罵了很多聲「滾」,那些弓駑手們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退下了。
原本只還要六個月便可以自由了,卻未料到一道聖旨,如今已是身在平遠侯府內。這一切都是為何?她只想好好地活著,過著平凡而自由自在的日子罷了。自幫了胭脂和含煙后,都不知是否算是害了自己,也許這是她近十年來做的最無頭緒的一件事了……
突然,她的身體乏而無力,重重地摔倒在草地上。
花清琳一張俏臉氣得煞白,揮起手就要打洛寶,洛寶眼明手快,攔住了她,她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牙尖嘴利!我出宮自是得王上允許。你這個狐狸精!一定是你使了什麼妖術,勾引他,否則他怎麼會心慈手軟的把你給放了?還讓你住在清風別苑的客房裡?好!既然他也被你迷得狠不下心,那我來,我今天要替天行道。」花清琳揮開洛寶的手,便衝上來要掐住她的脖子。
品妤望著洛寶怔了一下,她知道洛姑娘與侯爺,與花貴妃,都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至於洛姑娘與他們之間究竟還有多少的秘密,她不想知道。
這柔聲細語的一句請安,讓司行風的心頭猛然一震,宿醉一夜的疲憊面色變得更加慘白,目光瞥向一旁別過臉的耿忠,一張俊臉頓時黯了下來,布滿了陰霾。
耿忠抬了抬眉,實相地跟著主人一同離去,臨行前,不忘向立在門側的品妤抱拳告別。
品妤見了此情形,心下一驚,立刻起身上前去扶花清琳,殊知,卻被花清琳用手大力地推開。
花清琳根本連看都沒看一眼跪在腳前的品妤,銳利的目光只顧瞅著正在用早膳的女人,「夏之洛m.hetubook.com.com,你竟然還活著?真是老天瞎了眼。」
「夏之洛,你敢罵我是賤人?!」花清琳氣得一張俏臉猙獰而扭曲,下一刻卻又換了張臉,冷笑著說,「哼,你還當我是當年傻傻的花清琳么?這裡是白虎國,我是白虎王的貴妃,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行風他能將你從百花堂帶回平遠侯府,我就能將你再送回去。」
跟隨著花清琳的宮女和太監齊呼著上前扶她。
一聲令下,二十名弓弩手迅速列隊,輪番齊射,箭如雨下。
慢步回到自己的屋內,並無睡意,她想整理看來不算零亂的新屋,赫然發現竟沒有東西可整理。她將自己唯一的包袱弄丟了,如今她真的是截然一身,身上的衣服,也是到了平遠侯府內,耿忠為她找來的一套青衫布衣,最可憐的是眼下連一根簪子或是一根髮帶都沒有,只能撕了衣裙,綁住那頭烏黑亮麗的青絲。
趴在這修剪平整的草坪上,她強忍著體內那種痛苦不堪的滋味,雙手不停地抓向那些碧草,一會兒鬆開,一會兒攥起,額頭微微滲著汗,一陣接著一陣地燥熱感直躥心間,腦子裡不禁浮現出水氣繚繞的玉池宮,窗欞上,朱紅柱上,撫欄上,到處刻著各式各樣赤身裸體男女交合的景象,耳邊傳來一陣陣男女笑鬧調情的聲音,是白虎王和嬪妃宮女門在嬉鬧。
品妤知道這催情葯是前些日子王上才命人新煉製出來的,叫做冰火兩重天。至於為什麼叫冰火兩重天,也只有那些試藥的人才知道。
品妤秀眉輕皺,何以花貴妃會突然出宮來到平遠侯府?這並不合宮規。她正思忖著,只見花貴妃已帶著一干人等衝進屋內。
可嘆。
臉頰上火辣辣的痛猶如烈火在燒一般,品妤強忍著,不但沒有伸手去撫摸刺痛的左頰,反而恭恭敬敬地又在她面前跪了下去,垂首一聲不吭。
這洛姑娘的直爽脾氣,她昨日已經見識過。可是昨日洛姑娘所怒斥的對象是侯爺,雖然侯爺對其恨之入骨,可是後來洛姑娘那番話不是沒有說服他,否則人也不會在這清風別苑內。但是今日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花貴妃,且不說這段大逆不道的話,但憑花貴妃與侯爺相識的關係,這便是禁忌。不論是在宮內還是宮外,尚無人敢把話說得這樣明白。
對著窗外那彎上弦月,滿腦子的思緒,她卻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似乎從離開王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沒辦法再平靜下來。
他咬緊牙根,攥緊拳頭,一言不發地往前院步去。
睫毛如扇,掩了雙睛,幽幽吐氣,難掩淡淡的憂鬱。
這個女人從來都是謊話連篇,曾經仗著權勢,如今自恃貌美,騙盡多少男人。這些男人都是傻子嗎?都是傻子嗎?
淡然輕嗤,她轉身走近了窗檯,輕輕地推開了那扇窗。
花清琳狂笑著親自接過那柄弓弩道:「不用搶www.hetubook.com.com。你們倆今天一個也跑不掉。這是最新煉製出的催情葯冰火兩重天,射入體內即溶,除了男人之外沒有解藥。哈哈哈,過會你們就能體會到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好好的享受那美妙的滋味,兩個時辰內沒有男人,你們就等著七孔流血而死吧!」說完,她便扳動了機關,對著洛寶又射了一槍。
忽然「怦」地一聲,緊閉的雕花檀香木門,被人用力一腳踹了開來,冽冷刺骨的寒風就像是突然找著出口,猛地席捲了整間屋子,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濃烈的酒氣。
「洛姑娘,你不用管品妤,想法子去找侯爺,他能將你帶出那裡,定不會讓人將你再送進去。你這樣,我們兩人都跑不了。找到他,你就沒事了,品妤也一定會沒事的。」品妤掙脫了洛姑娘的手,推攘著讓她快走。
因為夏這個姓,她被侯爺選中。因為夏這個姓,她被牽連。她該怨的。只是相處不過是一日的時間,洛姑娘便為了她與花貴妃惡言相衝,洛姑娘對她的信任,對她的保護,就在這一瞬間,觸動了她心靈深處最軟弱的地方。
「原來是你。」洛寶輕嗤一聲,「花貴妃有何賜教?」
品妤咬著唇將身體彎下,近乎俯在地上。
跨出那一道門坎,她轉身,就在要將門扉輕輕合上的那一剎,她聽見他的冷笑聲,「夏之洛,你耍伎倆想收買人心?哼!你不用指望她會救你出去,我之所以挑中她,是因為她寡情。」
「大胆!膽敢污辱我們白虎國、貴妃娘娘和平遠侯爺!」一旁的太監喝道。
「今日我是有備而來。來人,給這兩個賤女人試藥。」花清琳高聲喚道。
「喂,花清琳,你不要得寸進尺。」洛寶用力地掰開花清琳的手,使足勁推開她,一不小心將她推倒在地。
洛寶眉心深蹙,緩緩抬頭,十分詫異地看著面前怒目相向的美人,這聲音不僅聽著耳熟,這長相也十分熟。
品妤眉心深蹙。
花清琳狂笑著:「送她們去百花堂。」
「你們都給我閉嘴!」花清琳怒斥一聲,突然,衝過來將洛寶面前的早膳掃落在地,「夏之洛,你還裝算,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寡情?
「把他們給我統統拿下!」司行風看著眼前亂成一團亂的情形,冰寒的俊臉上寫滿了傲然的憤怒。
不,她不要想這些畫面,玉池宮內她素來看得只有那一池金邊睡蓮。
試藥?
昨日的劣行,昨夜的宿醉,屋內的女人,屋外的女人,讓他十分難堪。如今想改變些什麼,都彷彿成了對之前所有行為的諷刺,這種諷刺令他卻步、不安。
洛寶見著,氣不過,便怒道:「花清琳,你不要太過份了,你罵她是賤婢,只有賤人的奴婢才叫賤婢。看看你現下像什麼個樣子?什麼貴妃?成何體統?你有氣儘管往我身上撒,你拿別人出氣算什麼?」她伸手去扶品妤,「品妤,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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