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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奴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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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愛恨別離

第二十三章 愛恨別離

「是的,爺。」關群領命,又道:「昨日王上又飛鴿傳書催爺回去,說是情況緊急。」
她不敢用力地呼吸,不敢擁抱他,不敢回吻他,不敢做任何事情,默默地承受著一切。
無法再沉默,她起身把門關上,並將燭火重新點燃,回眸看他,他站在床沿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快樂是什麼?從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開始,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快樂就是要讓那些該死的人去死。你從來什麼事都不聞不問,何以今日要這麼多事?你的本份是該討我歡心,而不是忤逆我。你憑什麼敢那樣對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誰!」他的雙臂收緊了力道,將她勒得更緊。
這時,屋門被人用力地一腳踢了開來。
她仰起頭,含著淚水親吻他的薄唇。即便是一輩子不再相見,她也永遠不會忘記他的。
身體等待了許久的空虛好不容易被填滿,這份溫暖與滿足卻又在下一刻迅速抽離。她咬著唇,拚命地忍受著,很快,屬於他的火熱再次將她填得滿滿的,可是接著又迅速地抽離。空虛與滿足,反反覆復,動慢極度地緩慢,讓她折磨的痛苦的不停地拚命搖著頭。
他放下帘子,對關群說:「走。」
燭光搖曳,他的臉泛著紅,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說著,他便用力地挺身,將自己深深刺入她的體內,暖暖的濕意迅速迅將他包圍著,全身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昨日她偷偷跟蹤他,對他說了那麼些不中聽的話,雖然他很生氣,甚至將她趕離自己的身邊,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也許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冷靜的做一些事。
酒精的侵蝕,怒火的包圍,還有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誘人的幽蘭香氣,讓他變得瘋狂和*圖*書。他不明白為何會對她這樣瘋狂,她究竟是哪一點讓他這般迷戀,若是換作別人,他一定非殺了她不可。
許文虎該死,她卻怪他在殺人。好,他就相信她的話,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他就放了那個畜生一條狗命,他就看著那個畜生怎樣痛苦地過完剩下的歲月。
關群領命,揮鞭揚起,調轉了馬車頭,向另一條岔道駛去。
他羞惱,狠狠吻住她,混著這咸澀的淚水,用力地吻著她。
「好,你要我走,我便走。只要你說的,我都可以做到,都可以。我會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永遠沒法干涉你的事。」她暗暗吸了口氣,眼淚落得更凶,不停地向外流。他終於是要趕她走了。
「我知道你沒睡,因為你和我一樣睡不著。」他說。
直到聽不見馬蹄聲和鈴鐺聲,司行風才收回目光,悵然所失,對關群道:「飛鴿傳給耿忠,叫他好好看著她,要是她少了根頭髮,唯他試問。」
「明天,我會安排人送你回去。」既然,她無法忍受他在她的面前成為一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那就等解決了所有的一切再相見。到那時候,他要她看看,他是否快樂。他要證明他做的是對的。
她知道她貪婪不對,今日在破屋那裡撞見他之後,她也知道結果如何,何須要等到他親口說出來呢?她已經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地步,他這樣說,無疑是將利刃狠狠地插在她的心口上。這種痛,讓人痛到一時間無法喊出口。
他不會輕饒她,她應該為她的多事而得到懲罰,他的雙掌用力地握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雙腿蠻橫地頂開她的雙腿。
「哭什麼呢?明天你就可以自由了,m.hetubook.com.com你該笑的。」她不笑,他笑,笑容凄涼。
在一聲聲呼喊中,他將體內呼之而出的慾望之種射出,那最後猛烈一擊的衝撞,就像是一陣巨浪過來,將她送到了浪尖上,到達了巔峰,她整個人漂浮在海浪上,隨波逐流……
他是在懲罰她,折磨的她快要瘋了。
他光潔的背十分精瘦,但卻十分的結實,是力量的源泉。
在未遇到她之前,他從未想過仇報了之後,他該何處何從,如今,他想他該是有個自己的家,然後永遠地遠離仇恨,過著自己的生活。和她一起過完下半輩子,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他不喜歡吵鬧的女人,不喜歡有事沒事愛說是非的女人,也不喜歡漂亮狐媚的女人,她這樣就好。
這一場愛欲交融,是瘋狂的,毀滅的。
「我什麼都不是。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抑制不住,滾熱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悄然滑落。
毫無預示,他將唇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懲罰一般地啃咬著她柔嫩的唇瓣。濃重的酒氣一下子灌進她的口中,她吃痛,伴隨著這份疼痛,一絲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口中漫延開來。她默不作聲,緊皺著眉頭將這份疼痛默默忍下,任由他發泄。
聽到她的近似哀求的哭聲,他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彷彿困在激|情之中不能自拔,是憤恨,還是愛意,這樣強烈的感覺,早已分不清,他不停地索要著她。
黑暗中,品妤睜著淚眼,看著窗上枝影浮動。
也許是她的舉動讓他改變了想法,他俯下身,用力地親吻著她,緩慢的動作在一瞬間猶如狂風驟雨般的進攻,一次又一次,他用力撞擊著她體內的深處。
胸前被迫的脹痛,讓她禁不住弓起身體,強忍著和_圖_書咬住嘴唇,雙手緊緊地抓著被褥。
他的雙手用力地揉捏著她身上每一處肌膚,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是泄憤,同樣是貪戀。漸漸的,她的全身像被火燃燒一般,微弱的燭火下,她的肌膚白皙而透著紅潤,看在他的眼裡,是種誘惑。
漸漸地,她忍不住地開始呻|吟,身體在顫抖著。柔媚的呻|吟聲,甚至帶著因歡愉而發出的可怕的哭腔,這聲音像是在不斷地乞求他給她多一點,用力一些。
她覺得快要窒息了,胸口之處壓抑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今夜,也許是最後一次這樣與他親密相擁,也許從此再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他放開她,起身,將衣服迅速穿好,大步離開。
「是啊,我是很開心。可是開心為何一定要笑?哭也依然證明我很開心啊……」她伸手撫去眼淚,心口猶如齊齊扎進千萬根細小的針。
她伸出雙手,攀上他的背,用力地環抱住他,不讓這份力量再離去。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承受這樣的折磨與懲罰。
也許,他這一生,因為背負太多的仇恨,所以做過很多很多的做事,甚至泯滅良知,喪心病狂,但唯有一件事他從來不後悔,便是他跟西陵川要了她。
「我沒有為了他們,我只是不希望你一直活在仇恨當中,只是希望你能快樂一點。」淚水在一瞬間盈滿了眼眶,她極力克制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他發覺自己變了,變得優柔寡斷。他未曾想過她對他的影響越來越大。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不是遇上她之後,才變成這樣。昨日因為她的一番話,他掙扎了矛盾了一夜,最終還是改變了初衷。他決定留許文虎一條狗命,他要看著這個畜生是不是如她所說的一樣,活著比死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痛苦。
他咬著她的唇畔,憤恨地說:「夏品妤,你知不知道?在那裡,我真的有種衝動,恨不能連你也一塊殺了。」
他將她壓在床上,迅速扯開兩人之間的束縛,身體密密地相貼。他的唇順著她的臉頰一路狂吻至她的頸間,她的胸前,毫無溫柔。
他知道她要什麼?她要的不是自由,早在平陽坡的時候,在那山裡,她便已經放棄了所謂的自由。他可知道她現下最想要的是他的心,最想他變得快樂,可是他說了他不會給她,只要活著的一天,永遠都不會。
她咬著唇,看著他從黑暗中向她一步步走來。他的步調不是很穩,走路搖搖晃晃。伴隨著一股子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她知道他一定是喝了很多酒。
「夏品妤,就算我要下地獄,你也得陪著我一塊下地獄。」他在心中說道。
也許是這一絲血腥的味道讓他停下他的懲罰,他輕吮了一下了她的唇瓣,將屬於她的血吸去,嘴唇依然抵在她的唇齒間,聲音如寒風般冷冽:「怎麼不說話了?之前為了許家父女,你不是很能說嗎?」
馬車一路顛簸著,車輪輾過的地方揚起陣陣塵土。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是我不會給你。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永遠都不會。」他知道她想自由,想要離開他,這是他決不允許的,她必須待在他的身邊一輩子,就算他死了,她也得陪著他一起下地獄。
她咬了咬唇,輕道:「你酒喝多了,早些歇息吧……」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你不能再留在這裏,明天你就給我走!」他咬牙切齒地說。
屋內依然飄散著他來時那股子濃烈的酒氣,甚至方才激|情歡愛的餘溫也不曾散去。
既然她讓他這樣痛苦難受,他就見不m.hetubook•com•com得她比他好受。他喜歡折磨她,喜歡看著她跟他一起痛苦,這樣她才能感受到他的心有多痛,有多苦,有多累。她不能理解他,他就讓她去理解。
她睜開眼,看著門外那道清影,即便是看不清樣子,她也知道,是他。
他嘗到了她口中的苦澀,內心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震撼。她從來不會哭的,除了在濟河,在山裡的時候,她居然又流下了眼淚。她想要用眼淚逼他放棄復讎么?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他復讎。
她伸手欲為他寬衣,殊料,他的手緊緊地攥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帶進他的懷裡。她微微地掙扎著,他卻緊緊地將她困在他的懷中,不允許她動彈。她放棄了掙扎,不解地抬眸看著她。
回到蘇園,品妤便將自己關在屋內,哪也不去,春桃夏荷叫她出去用晚膳,她也不動。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靈魂的木偶一樣,一動也不動,獃獃地一直坐到了子時,才混著滿面臉水躺在床上。
他說了以後都不想再看到她,卻又為何深夜出現在這裏?
司行風皺了皺眉,道:「嗯,解決了該解決的事,我便立刻回去,最多不超過十日。」
她沒有回應,小心翼翼地呼吸著,不敢用力,怕他聽見,眼淚順著眼角一滴一滴滑落。
燭火不知在何時悄然熄滅,他依然緊緊地抱著她不放手,將全埋在她的秀髮間,用力地嗅著她身上特有的淡淡蘭花香。
他太累了,這幾年的煎熬終於就要結束了。那份名單上,還有最後幾個人未解決,他想這一次一併解決了再回白虎國,從此一次了斷,忘掉那段非人的日子,去過她所說的什麼快樂的生活。
馬車越行越遠,漸漸消失在塵土混合的晨霧中,隱隱約約尚能聽見車上掛著的鈴鐺叮叮噹噹還在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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