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愛奴

作者:花清晨
愛奴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番外 光明正大的偷情

番外 光明正大的偷情

司行風卻突然開口:「等一下。方才是誰想要娶我女兒的?」
司行風俊眉深挑,冷冷地看著眼前已經快及胸的西陵伏,道:「王上可知私自出宮會讓多少人擔憂受罰嗎?」
司從彥怯怯地伸出右手,司行風從一旁抽出一根枝條,狠狠地抽在她的手掌心。
司從彥剛樂著,卻又聽司行風怒吼一聲:「還有你,去站牆角,不站滿一個時辰,不許動。」
輕輕的微風細碎地撫吻著枝頭的每一根鮮綠,到處都能聽到鳥兒清脆的叫聲,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明黃色的身影被這哭聲煩得終於也忍不住了,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大不了孤王娶你,立你為後,以後你想拉誰的辮子都可以。」
她的手忍不住攀上了他的脖子,再無絲毫抵抗的意念,熱情地回應著他。
「別鬧了,孩子們在外面……」她羞澀地避讓。
魏公公笑了笑說:「侯爺客氣。」於是帶著一大一小離開。
司從彥的話未說完,司行風便厲喝一聲:「放肆!不用敬語,還隨意拉扯王上的頭髮,你可知道你這是犯了死罪。哪只手拽的?伸出來!」
院中恢復了平靜,他便又走回前廳,對醫館內所有人說:「今日夏大夫有些勞累,提前結業,你們都回去吧。」
院里到處堆滿了藥材,一個纖瘦的身影進進出出,不停地忙碌著,額頭上滲著密密地細汗。
西陵伏覺得都是自己連累了司從彥,心有愧疚地跟著德川,準備回宮。
他將唇抵在她的唇,捨不得離開,「要怎麼辦?」
小女娃已經跑出院外,小男孩跟著追上前。
突然被父親叫到名字,司從彥嚇了一跳,苦著一張小臉,說:「是他先拉我辮子的……」
小女娃不理他,繼續坐在地上傷心地哭著。
現在的她再不用像以前一樣壓抑著自己,她要讓他知道她毫無保留地愛著他。
「我知道和-圖-書了。」他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口,放開她,步出屋外,對著罰站的女兒和分藥材的西陵伏,道:「你們兩個,今日受罰到此,都回去吧。」然後他又走向魏公公,說:「勞煩魏公公將小女送回府上。」
六年的時間,他似乎沒什麼變化,依然俊朗清逸,讓她貪戀的容貎,依然冷漠霸道的個性,讓她招架不住,但對她到是多了一份特有的粘膩,自從六年前經歷的生死離別之後。
她揚了揚眉,道:「不多不少,剛好五十個。」
短短半柱香的時間,他打發了醫館內的所有人。
他將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然後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吻了一記,「弱醋三千,只取一瓢飲。沒辦法,誰叫我只鍾情你這個千年陳醋呢。」
「沒我的允許,他們不敢動的。」他以舌尖靈活地挑開她的牙齒,不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氣息濃烈而狂野,像團熊熊的火焰將她包圍。
話音剛落,他便將唇再一次覆上她的,這一次,再沒有讓她再開口說不的機會。
因為有西陵川這個父親,品妤知道司行風絕不允許西陵家那不正常的血液溶合進他的下一代,即便是西陵伏,他最疼愛的西陵伏也不可以。
「哼,方才你不是要立我為後嗎?你要是把我頭髮剃光了,全天下人都會恥笑你,娶了個光頭王后。」小女娃一邊後退一邊嘲笑著抓狂的小男孩,孰料一不小心撞上身後的人,「哎呀……爹……」
「今天看了多少個病人?」司行風擁著她,抬手將她有些凌亂的髮絲一一順在了耳後。
她又是氣又是羞,「你怎麼可以這樣……」方才他說知道了,還以為他是放棄了,誰知他將孩子和所有人全部都打發走了。
只是三日未見,他整個人瘦了許多。深陷發黑的眼窩,浮腫的眼圈,泛著血絲的雙眸,下頜一圈青青的鬍渣,還有凌亂的hetubook.com.com髮絲,讓她明白了這個男人有多愛她,讓人絕望的三日是怎樣撐過來的。
那個明黃色的身影背著手,很牛氣地對小女娃說:「哎哎哎,司從彥,你怎麼動不動就哭?方才孤王只不過不小心扯了一下你的辮子而已,又不是很疼。」
原本只是一個簡單相思之吻,讓她渾身都在發燙,整個人快要呼吸不過來。她雙手緊緊地捉住司行風的衣襟,臉脹得通紅。
她眉目流轉,不著痕迹地掙脫了他的懷抱,輕哼一聲:「是啊,侯爺是應該娶個能掙銀子的夫人,比如太守家的千金,聽聞三歲便將算盤撥的響噹噹,還有那禮部尚書家的千金,寫了一手的好字,據說是千金難求。」
耿忠告訴她,那日,司行風以為她死了之後,抱著她的「屍體」哭了很久,後來就像是發了瘋似的,要衝到西陵川靈堂前,將西陵川碎屍萬斷。若不是耿忠打暈了他,他真的會這麼大鬧靈堂。
他漫不經心地說:「嗯,五十個免強我還能撐得住,要是一百個,差不多平遠侯府的大宅也要拿去抵押了。」
品妤正有些惱他,他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進醫館內休息的小屋,將她放在平日休息的床榻上,整個人壓了上來。
小丫頭撇撇嘴,乖乖地站在牆角,平抬著雙臂,上面擺著一個樹枝,一動也不敢動。
當晚,他醒來之後,沒有再鬧,但不顧禮數,將她的「屍體」大搖大擺地抱回了平遠侯府。沒有人敢攔他,他的眼神召示了一切,擋他者死。回到府中,他便將自己和她關在寢室里,不吃也不喝。
「王上又怎樣?我還想去扒了他老子的墳呢。哼,想娶我女兒,哪那麼容易的事。就算再疼愛這小子,想動我女兒的歪腦筋,門都沒有。」
她的雙臂抵在他的胸前,「是啊,千年陳醋,酸死你最好。」
小丫頭咬著hetubook.com.com牙不敢哼一聲,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著旋,在最後一下打完了之後,終於奪眶而出,慘烈地叫了一聲「娘……」便沖向院子里,撲向娘親的懷中。
次日,祁正送了一封信給他,說是西陵川臨終前要他交給他的。他看完那封信之後,心頭的怒火燒地更旺,差點將祁正劈了。若不是耿忠攔著他,也許他真的這樣做了。
可誰有想到,這一切,不過是西陵川同他們開的一個大大的玩笑。
司從彥立即又跳了出來,指著西陵伏大聲地說:「爹爹,是他,是他。就是他說要娶我,立我為後,這樣以後我拉誰的辮子都可以,所以我才拉他辮子的。」標緻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
「宮裡太無聊了嘛……」西陵伏撇了撇嘴,「孤王這就回宮念書。」他的眼睛不停地瞄著縮在司行風身側的司從彥,司從彥不停地衝著他扮鬼臉。
「嗚嗚嗚……」突然一陣哭聲,劃破了這份寧靜。
小女娃將手伸給他,他輕輕拉她起來。
「又來了……」西陵伏嘴角抽了,每次只要開玩笑說要娶司從彥,仲父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過,在這裏分藥材,也比回宮對著一群宮女太監有意思。
誰知突然聽見他一聲慘叫:「司從彥,你耍詐!」
司行風俊朗的臉龐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就好像溫暖如春的三月天,突然下起了冰雹。他對德川施了個眼色,然後一把抓過西陵伏,將他揪到一堆藥材前,然後兇巴巴地道:「想娶我女兒,就先得把這堆藥材分好,不分好,不準回宮。」
「是你說的,我拉誰的頭髮都可以。哼,誰叫你抓我辮子,你活該!」 小女娃衝著他不停地吐著舌頭,做著鬼臉,滿臉笑嬉嬉,找不到一丁點兒剛才傷心的模樣,「來啊,來抓我啊,來啊。」
司行風慢步走向前,摟過從頭至尾都默默看著這件事的妻子夏品妤,「和_圖_書子不教,父之過。若是嚴格,我還可以更嚴格。」
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小男孩見著前方修長的身影,下意識地轉身便想要逃跑。
「哎喲,王上,小的總算找著您了。」德川上前趕緊將西陵伏護在身前。
「哼,司從彥,你要是讓孤王抓到,孤王一定要把你的頭髮剃光光,把你送到尼姑庵去當小尼姑。」
「不正經還在後面。」他捏住她的下頜,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深深地吻住了她。
她抬眸看著眼前這個滿眼溫柔的男人,陽光透過樹稍照在他的身上,他的周身籠上了一層淡淡光暈,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暖意。
三日之後,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平遠侯府。司行風一臉憔悴地趴在床前,見她醒來,凝視著她許久,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力道之在,似要將她揉進體內一般。
「那是當然。孤王可是一言九鼎,一諾千金。」小男孩搖頭晃腦,故作深沉。
她的臉頰上飛起兩朵紅雲,「沒個正經。」
六年前,她因為絕望,而將自己的後半生全部都賭上。喝完那杯毒酒,她以為此生就這麼結束了,從此與他天人相隔,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她親耳聽到他說出了埋藏在心底的所有話,覺得什麼都值了。
「王上要去哪裡?」清冷的聲音在他剛要抬腳的那一刻便響起。
司行風的呼吸也變得萬分粗重,感覺到她快要窒息了,只好停下這個纏綿的深吻。
「司從彥,方才你用哪一隻手拽王上頭髮的?」司行風將司從彥從身後拉了出來。
她剛剛將藥材鋪開,回頭看見在院中獨自玩耍的女兒,這時已經坐在地上傷心地哭了起來。她剛想叫女兒起身,卻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立在她女兒的面前。她不禁抬了抬眉,薄唇淡淡地彎了彎,繼續手中的事情。
她由衷地要謝謝西陵川成全了她和-圖-書和他。只是司行風一直對此事記恨於心,每次提到及西陵川,他總是咬牙切齒。每年祭祀的時候,他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缺席,例如重病,哪怕是被人抬著去,他也堅決不行三跪九叩禮。
小女娃聽聞便止了哭聲,這眼淚水一下子說沒了就沒了。清亮的黑眸轉了又轉,有些懷疑地看著他,聲音依然哽咽:「是真的嗎?我想拉誰的頭髮都可以嗎?」
原來就在他拉起小女娃的那一瞬間,小女娃拚命地扯著他的頭髮,他疼得嗷嗷直叫。
表面聽上去他這是在心疼他的銀子,控訴她開個醫館不掙錢,反而貼錢,實際上他是在心疼她每日都這樣的操勞,十分辛苦,希望她更多時候待在府上,休閑休閑。
「那分藥材呢?那可是當今的王上。」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羞赧地回絕:「不行。」這裏可是醫館。
原來,祁正端來的兩杯酒,一杯是尋常的酒,另一杯也並非是毒酒,但是卻是讓她假死的毒酒。
小男孩撓了撓頭,乖乖轉過身,呵呵不停地乾笑著:「仲父……」
「尊敬的平遠侯爺,您這樣教訓孩子是否過於嚴格了些?打在兒身,可是痛在娘心。」
他不以為意,「若是抱著你回府上,起碼要幾盞茶的功夫,太久。」
那封信的大意是說,西陵川心有不甘,一面矛盾著,不想看著她與司行風就這樣皆大歡喜的在一起,而他卻要獨自一人長眠地下,另一面又捨不得真的讓她陪葬,看著好不容易放棄一切仇恨的司行風孤獨一人的存活在世上,所以他想出了一個讓人倍受折磨的點子。讓她假死,看她是否真的願意為他陪葬,讓司行風痛苦,因為痛苦才會有恨,因為有恨,才能永遠的記住他。
他挑了挑眉,幽黑深邃的眼眸緊緊地鎖著她,漂亮的薄唇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下一刻,他便伸手將她又撈進懷中,「我聞到了好大一股子醋味。」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