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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初戀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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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在愛與不愛之間掙扎

Chapter 12 在愛與不愛之間掙扎

韓秀冷笑一聲,「不敢。我只是公事公辦。即然王小姐都拿單子來找我們公司索賠,我也應該保障我員工的生命與尊嚴。」
「是啊,你為什麼要想我?這世上應該會想074的人,也許只有兩個,一個人想我死,一個想我活。呵呵呵……」
她嚇得縮回手,抵在牆壁上,僵硬著身體,抬眸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他呼出的溫熱氣息,一陣一陣撲向她。淡淡地酒香傳入她的鼻翼間,腦子不禁浮現餐廳里,他端著酒杯輕輕搖晃,跟坐在對面年紀不輕的女人說話的神情,沉著從容,是她沒有見過的。
過了很久,她才起身,讓兩位大媽先去工作,這事她自己判斷。
她清了清嗓子,一派公式化口吻,「王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白眼狼不是這樣用的,你可以叫我笑面虎。」她不是有心嘲諷她王小姐沒文化。
「是嗎?不是躲我,那你現在為什麼不敢看我?為什麼要向後退?為什麼每天早出晚歸?為什麼會帶杉杉回來吃飯?或者是見到我裝作沒看見,就像是今天晚上一樣。」他一口氣問了很多個為什麼,平靜無波瀾的聲音聽上去與平時無異,但他那隱隱含著怒氣的臉卻不似平時低沉含蓄。
韓秀不急不徐地到了公司,就見大廳的前台接待處圍了幾個人,一個尖銳而熟悉的聲音不知道在吵著什麼。
上一次,說陳孟莉是個極品,這一次王小姐也是個極品,怎麼兩個極品都讓小七給碰上了?只能說他是極品中的極品。
期待終是泡影,胸口之處有一種裂開來的感覺,這樣的痛甚至比在試驗室里那些針扎身體里要痛許多。
這世道真是變了。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
她追問:「小七,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誰想你死?誰想你活?」
小七先是訝異韓秀的變化,她就像一團火,輕易地引燃了他。他有著超強的領悟力,無需再一次引導,他完全掌握了全局。
她再一次拍了拍臉頰,意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轉身離開書房,卻廚房盛早餐。
「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我的頭痛得厲害。」他將鑰匙輕輕地塞回了她的掌心,然後轉身,打開了屋內的燈光,他知道她怕黑。
她不明白,解釋,「什麼安排難受的工作?我沒有啊。」她也沒有討厭他,她只是避開他而已,避免看到他,避免想一些不該想的事而已。
到了下班時間,小七做完服務回到公司,看到所有人都圍著白板在議論著什麼。左小勇拍著他的肩說:「小七,BOSS今天為你發飆了。不過,你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
他喘息著,鬆開了鉗制她的雙手,改為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嘴唇緊緊地壓著她的唇,密密實實的吻猶如狂風來襲一般讓她根本來不及回吻他,只能任憑他索求。
正如韋大媽與王小姐爭吵的原因一樣,王小姐見小七長得俊,趁著他打掃衛生的時候,將魔爪伸向他,對其進行騷擾。小七避讓多次,王小姐得寸進尺,甚至以支付保潔費的空當,提出要求他陪過夜的過分要求。小七這才火大的推了王小姐一把,誰知道王小姐太胖,向後退了幾步,一隻腳一崴,另一隻腿和屁股疊坐在這隻腳上,壓脫臼了。
韓秀的心「咚」地一下,猛地沉到底。
原來是賣藥膏。
「什麼事這麼吵?」她走過去。
「我跟Alice不是在約會,是在談合約,我只是將你說的奇臭無比的藥膏hetubook.com.com賣給她。她是做化妝品的,你們女人最愛的化妝品。」他伸出另一手,將貼在她臉頰上的髮絲輕輕撫開,啞著嗓音說,「你知道嗎?聲音越大,越表示你的不安,極力想掩飾什麼。」
韓秀掛在嘴角的笑容漸隱漸消,對小許說:「不會,王小姐最後吼那麼大聲,只是給自己找台階下。她不敢把這事捅出去。你幫我去出一個公告,第一,任何難纏的客戶以後都不要讓人新人去服務,讓各位主管自己想法子調人去。第二,就算是客戶再過分,絕不可以對客戶動口和動手,若客戶實在太過分的,就打110報警,用手機撥三個數字應該大家都會吧。若是因為動手,致使客戶受傷的,一率扣罰當月獎金。雖然那個王小姐騷擾在先,但是唐澤齊推她就是不對,通知財務,扣除他本月資金。第三,韋阿姨和薛阿姨,與客戶爭吵,嚴重影響公司形象,鑒於兩人是為了保護唐澤齊不受他人侵犯,予以口頭警告,若是以後再發生類似情形,按公司規章制度執行。第四,將這個胖女人和她的公司,還有她老公的公司統統列入黑名單,我以後都不想再看到這個令人噁心的女人。讓所有人下了班,都全回公司,看完公告后再走。」
王小姐一改驚愕的表情,立即換了一副蔑視的神情,說:「好啊,既然你是負責人,那我開門見山。叫你們公司的唐澤齊出來!」
「行,走法律途徑就走法律途徑,我一定不會就這麼罷休的,我倒要看看你大眾保潔公司以後還有沒有人敢找你們服務。」
她的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口腔里內的空氣一下子被全部奪走,取而代之是淡淡的酒精香氣。她被抵在牆上,不能動彈,雙手努力地向上攀打,卻被他的雙手牢牢的抓住。
不知過了許久,他終於放開了她,若是他再不放開,他怕她就要在他的懷裡窒息了。
高大的身影移開,那種壓抑著她,逼迫著她,讓她缺氧的感覺總算消失了。
握在她手掌心間的鑰匙再一次落地,清脆的聲音響徹,誰也沒有在意。狹小的樓梯道內,只聽得到兩人的喘息聲。
「王小姐,你可以說怎麼回事了。」韓秀說。
她瞪大了雙眼,連忙走向書房,猛地推開門,地板上的被褥和被子依舊像每天一樣鋪疊得整整齊齊,寫字檯上,他喜歡看財會書、法律書、電腦書依舊還在,一旁的收納箱里也整齊得擺放著她的衣物,除了手中的便條,似乎找不到一絲他要離開的氣息。
王小姐見到她,便將一疊醫藥單據丟在桌上,說:「一共六千五百七十二元。你放心,我也不訛你,這是昨天我去醫院的單據,挂號費,檢查費,拍片,CT,掛水,還有一周的誤工費,和營養費。把這些錢算清楚了,我就走人。我嘛,很好說話的。」
「原來我喝多了……很抱歉,以後我都不會再這樣對你。」原本清亮的眼眸在瞬間黯淡下來,他從地上撿起地上的鑰匙,轉身走向門處。
她又轉向王小姐說,「麻煩王小姐您也跟我來辦公室。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公司一定會妥善處理的。小許,扶著王小姐去我辦公室。」
她咬著唇,「你離開是早晚的事,不需要假如。我幹嘛要想你,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她想要進門,可他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沒王法了,我怕你啊。你這個死老太婆,你有本事敢動手,試試看?」
小七的眼底卻https://www.hetubook.com.com閃過一絲晦澀,原來是老闆兼房東,是啊,他差點都要忘了。可是她的神情卻又透露著另一種意味,他在期待什麼。他根本不屬於這裏,早晚一天都要離開,可是他卻自私地期待著,想聽她說些什麼。
韓秀撇了撇嘴,彎身去撿鑰匙。與此同時,小七也彎下身去撿鑰匙,他的手剛好碰在了韓秀的手背上。
他不應該又一次情不自禁。
韓秀的目的不是打官司,而是要這個極品王小姐知難而退。她知道王小姐跟她老公關係不好,要是讓王小姐的老公知道王小姐的醜行,王小姐的麻煩就大了。對付卑鄙下流的人就是要用卑鄙下流的手段。
然而,他卻並沒有用手中的那串鑰匙開門,而是從袋裡又摸出一把鑰匙。
韓秀撫著額頭,聽著雙方大聲爭吵,保持冷靜不過一分鐘,她衝著面前愈吵愈烈的兩位大媽和王小姐,大聲叫了一聲:「你們都給我閉嘴!」
韓秀最煩燥聽到有人對她說這句話。
不知過了許久,黑暗中,韓秀僵硬地伸出手臂,又一次伸手摸向一旁的觸控燈,光亮再一次充滿了這個狹小的樓道內。
「你什麼態度啊?我上哪找男人關你什麼事?誰跟你說我要買他過夜的?你有證據證明我非禮他嗎?你有證據證明我要向他□□嗎?沒證據別亂誣衊人,不然我可以告你。現在我是受害者,我受傷了,是唐澤齊把我推倒的,我不找你們找誰?幹什麼?你們人多勢眾,想以多對少,打我不成?」王小姐站起身來便跟韋大媽吵了起來。
這一次,王小姐驚訝地將自己的眯眯眼瞪大了兩毫米,猩猩鼻孔頂得又圓又大,「你就是負責人?!」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含在口中,就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但他依舊還是聽見了。
便條上的字寫得蒼勁有力,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可以看出寫字之人性格嚴謹剛烈。以前她總是說他的字寫得跟狗爬一樣,潦草得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多年不見,他在美國不但沒有忘記中國漢字怎麼寫,反而寫得更加好看了。難道他去美國都不寫蚯蚓字,反而天天練習中國漢字?
燈又一次滅了,她慌張地伸手再次不停地觸摸。
「小許,送王小姐出門。王小姐,一路走好,別把另一隻腳壓折了。」
「我忘了……」他低低地說。
伴隨著「咔嚓」一聲,門鎖開了,但樓梯間的燈又一次滅了。黑暗寂靜的空間里響起這突兀的聲音,讓人的心跟著又是一陣沉落。
她瞄了一眼面前的胖女人,那張欠抽的臉映入眼帘,居然是那個恨不得用放大鏡趴在地板上找污點的王小姐。
這樣的感覺好討厭,她變得都不再像是堅強的自己,因為那兩個吻,她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時那個憧憬愛情期待愛情的自己。
小許擔憂地說:「這樣不會有事嗎?」
黑暗裡,她看不到他的表情,透過樓道窗戶射進來的月光,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他寬厚的雙肩因笑而微微的顫動著。但憑聲音,她聽出他的悲傷與無奈,。這世上會想他的人怎麼可能只有兩個?究竟是誰想他死,又是誰想他活,她怎麼聽不懂了。074,為什麼他又會提到074這三個數字,這一次不似在罵人,074究竟是什麼意思?
出門的時候,一襲淡藍色的碎花連衣裙闖入他的視線,他看著韓秀一個人站在電梯口,定定地看著他。。
三人聽到這一聲怒吼,當下都噤了聲。
和_圖_書韓秀就像是被催了眠似的,兩眼怔怔地對著他灼灼生輝的黑眸,他的唇在一瞬間落下。
「不好意思,我就是大眾保潔的負責人。」韓秀面帶微笑,語調溫婉,但心裏卻在反嗤,誰跟你這個變態的老女人熟。
過了許久,終於平靜,她才推開他,伸手摸向了觸控開關,羞憤地瞪著他,說:「以後不許你再這樣。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是什麼?是性騷擾。你今晚喝多了,我原諒你,但是再有第三次,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趕他走嗎?內心深處,卻有著一絲的不舍,只好說再也不理他了。
他的手指就像一隻帶著魔力的蝶,四處飛舞,順著她的臉頰,滑上她的眉梢,她的眼瞼,再滑下她的鼻樑,最後停留在她的唇上,輕輕地摩挲著。
她倚在門處,不由地呼了一口氣,懸在嗓子的心也落回了原處。
一旁的韋大媽立即跳了出來,「你這個女人厚顏無恥,明明是你見我們小七模樣長得俊,趁他去你房間打掃,對我們小七上下其手,扒在他身上像個大猩猩一樣。我們把小七拉出來,你就挑三撿四,拒付服務費。小七已經很給你面子,你居然還甩錢出來要買小七過夜。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你當我們大眾保潔是開鴨店的,你想男人就去鴨店啊,你抓著我們小七做什麼?!」
指尖末稍傳來隱隱的痛,韓秀獃獃地立在門口,看著他挺直的背影走進書房。
韓秀先是一怔,然後咬著嘴唇,垂下眼睫,「我幹嘛躲你……」
「我本來就該早出晚歸,之前怕你惹亂子,我待在家裡的時間才會比較久。以前你沒有住在這裏的時候,杉杉經常來我這,有時候晚上還睡在這,很奇怪嗎?現在她喜歡來這裏噌飯的原因,應該是要問你吧,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我沒有裝作看不見你,你跟別人在約會,你期待我怎樣?上前打聲招呼,嗨,我是小七的老闆兼房東,請多多關照。我又不是神經病,你跟什麼人交往,跟什麼人約會關我屁事?!」韓秀大聲地說著話,尖銳的聲調似要將心中的一團惡氣宣洩出來。
她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要一個人靜一靜,剛才的一切,已經超出了她所有的理智範圍,她不能再看到他,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控制不住,再一次沉淪。
「王小姐,稍安勿躁。」韓秀在心中冷嗤,表面卻微笑著。
小許一聽,眼眸晶亮,連忙點頭,「是是是。」。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小心我告你誹謗。」王小姐尖叫起來。
她隨手翻了翻那些單據,當下心中有了決定。她放好單據,走出會議定,召來了財務,和兼負行政的小許,然後說:「王會,幫王小姐核下單據,沒問題,把費用賠給王小姐。」
「你在躲我?」小七並沒有將鑰匙還給韓秀,迷濛微醉的眼眸直視她的眼底。
叫你們負責人出來。
小七向前走進一步,韓秀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小七又向前逼進一步,她跟著向後退去,她也不知為何心慌得厲害。不大的樓梯間,她沒退了幾步,便抵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將來也不會忘記你。韓秀,如果你討厭我,就討厭好了,但不要躲著我,或者安排什麼讓人難受的工作試圖折磨我,我不喜歡。就像你說的一樣,我早晚要離開的,這段時間,請留給我一段美好的回憶,好嗎?」
韓秀從王小姐的口中聽到小七的名字,十分震驚。她轉向周圍和-圖-書的其他人,「到底怎麼回事?」
直到公司里所有人都下了班,他才慢慢換下工作服。
韓秀聽到一陣低沉而充滿了悲傷的笑聲,她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猛地收縮。
性騷擾?原來她是這樣討厭他。剛才他以為她的回應,是有一點點心動。原來還是討厭他。
韋大媽氣得說:「你這個死胖子再敢亂說句瞎話,再敢囂張,別怪我真動手。」
背後是牆,已無路可退,臉頰上那微癢的輕觸,讓她快要站不穩腳。被沉靜如潭的黑眸盯著,她有種墜入無底深淵的感覺。
他粗喘著氣,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薛大媽忍不住罵道:「我們四隻眼睛看著你把錢塞我們小七衣服里的,要留他過夜的。要不是你纏著他,他會推你嗎?」
她抱著雙肩,思忖著,緩緩走進會議室。。
接著韋大媽和另一位薛大媽也進了韓秀的辦公室。
一時間,辦公室里吵得不可開交。
王小姐哼了一聲,在小許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拐進了韓秀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下。
想起昨晚,他背對著她說話說的語氣,那種彷彿被整個世界都遺棄的感覺,她的心忍不住地一陣收縮。她猥瑣地利用他的美色為她賺錢,當他真的遭受這樣的難堪,她開始覺得自己很噁心。
突如其來的灼熱溫度就像是燙了她一下,她下意識地猛然縮回手,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咬著嘴唇,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
很不巧的是,她老爸剛好是律師,雖然名不見傳,目前也處於退休半閑狀態,兼職大眾保潔的法律顧問,雖然幾年來沒有讓他做過任何實質性的事,但是現在勞他老人家大駕翻翻法典,幫忙處理下這種事情應該沒什麼問題。
「承蒙誇獎。」韓秀轉身便對小許說,「小許,幫我打電話給韓律師,問問他,性騷擾怎麼起訴?最好今天下午能擬好起訴函,直接發到王小姐先生的所在公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什麼房產公司副總吧。」
「韓秀,假如有一天,我離開了,永遠地離開了,你會不會想我?」黑暗中,他背對著她,聲音有些飄忽。
從大學畢業后,她開始創辦這間保潔公司,還是第一次有客戶直接上門來投訴。尤其是「□□」這三個字從韋大媽的口中暴出,絕對的事態嚴重。
十指交纏,掌心之間,隔著那串鑰匙。
小七看了那份公告,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緊抿著嘴唇,站在公告前,盯著右下角「韓秀」兩個龍飛鳳舞的簽名發獃。
小七遲疑了一下,撿起鑰匙,攥在手中,不去開門,也沒有將鑰匙還給韓秀,只是平靜地與她對視。
支撐著一條腿的王小姐臉色煞白,盯著韓秀,雙眼都要噴出火來,「你什麼意思?威脅我?」
財務與小許都露出一臉的難以置信。。
所謂一回生,而二回熟,他的吻比上一次稍稍有了進步,但依舊帶著些野蠻。韓秀無論怎麼抗拒都掙脫不了他的鉗制。
他緩緩轉過身,屋內屋外,都是一片漆黑,透過樓道里微弱的月光,她看見了他明亮的黑眸帶著某種情愫灼灼地凝視她。
韋大媽第一個叫了起來,「韓總,你別理她,她神經病,□□。」
這位王小姐見著韓秀,眯眯眼突然瞪大了一毫米,不過幾秒,又恢復了原樣,將她那猩猩鼻孔頂上了天,「原來是你呀,咱們熟歸熟,不過我想跟你說也沒什麼用,這事得跟你們大眾保潔的負責人說。」。
王小姐聽了眉開眼笑,交疊的雙腿抖動了兩下,她站起身,對韓秀說:https://m.hetubook.com.com「看不出來你還真是有點做老闆的樣子。」
「不用你們送!」王小姐一瘸一拐地出了公司門。
她在掩飾什麼?她沒有,她沒有……
「那個……鑰匙可以給我了嗎?」聲音彷彿不似她的。
她揭下字條,握在手掌心內,怔了有許久,腦子裡驀然想起昨晚他說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前他燒早飯,從來不留便條,為什麼今天好端端的要貼一張便條在她的門上?難道他真的離開了?
王小姐尖著嗓子說:「昨天,你們公司員工小七和這兩位來我家服務,我不過是說他們打掃的不幹凈,你們公司的員工唐澤齊就把我推倒在地,現在害我一條腿脫臼,我今天一瘸一拐地來這裏,就是為了討個說法,要麼他賠我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加營養費,要麼你們公司賠我。」
「你剛才不是說你沒帶鑰匙嗎?」韓秀咬著唇。她現在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等她回來。
驀地,樓道里的觸控燈滅了,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凝結了。
她受不了黑暗,更受不了兩人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相遇。
「都別吵了,有什麼話,我們進去說。」韓秀攔住欲肉搏的二人,對圍觀的員工說,「你們都去忙吧,昨天和唐澤齊一起去王小姐家服務的跟我進辦公室。」
「進去吧,你喝多了,應該早點休息。」她的聲間軟了很多。
翌日,韓秀起床的時候,鬧鐘的指針已指向八點半,小七已經不在家裡。她打開卧室門,便看到門上貼著一張便籤條,上面寫著:鍋里有銀杞菊花粥。
所有人一見到她,立即噤了聲,之前那尖銳的女高音也沒了。女高音的主人化做鐵拐李一瘸一拐地走出人牆,尖著嗓子說:「叫你們負責人出來。」。
不再讓燈熄滅,不再讓她分神,他索性伸出手按向那個觸控開關,試圖替代她去開燈,大掌不偏不倚地按在了她的手掌心上,撐著牆壁的姿勢,剛好將她半圈在了身前的天地內。
小七說過她肝血不足,面色無華,暗淡無光,銀杞菊花粥有助於調理血氣。
接下來,她便讓兩位大媽複述昨天的事。
韓秀越聽越頭痛,太陽穴不停地跳動著。難怪小七昨晚會對她說不要再安排做一些難受的工作,他不喜歡。原來指的就是這件事。她從來沒有想過,做保潔居然也會遇到被人性騷擾,更何況還是男人被女人性騷擾。。
昨晚,他問她如果他離開了,她會不會想他,她不屑地說幹嘛要想他,然而事實證明,她居然是害怕他離開。為什麼要怕他離開?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深深地閉起了眼,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我催眠,他離開了她的損失可就大了,沒有人給她燒好吃的,沒有人給她賺錢,沒有人給她打掃衛生,也沒有人再為她等門……。
她比他喘息的還要厲害,趴在他的懷裡像貪婪地吸著空氣。
韓秀說:「王小姐,麻煩你先去會議室坐一下,關於這件事,我和我的員工溝通一下。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她撥了內線,讓小許將王小姐扶走。
她再一次放棄了掙扎,但這一次她沒有任由他繼續啃咬,而反被動變主動,熱烈地回吻他,引導他,什麼才是真正的吻。這個笨蛋,上次吻得她嘴唇腫得老高,過了一兩天才消下去,這次又來了。如果註定被強吻,她不甘被蹂躪虐待,倒不如好好享受。
韋大媽和薛大媽兩個人又在她耳邊氣憤地說了一大堆,她聽著,卻不表態。兩人見她不說話,都安靜了,也沒有再說下去。
韓秀倒了一杯水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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