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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製初戀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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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那不是瘋子,是他的親人

Chapter 15 那不是瘋子,是他的親人

韓秀突然身體一震,身體被武警同志猛地推開老遠,而原本那把手持在胸前的槍很嚴肅地對著她。
「真的沒有事。」他淡淡地說。
明天,他就可以見到張教授了,與親人的重逢,卻又意味著,也許他留在這裏的日子不多了,他要離開她了,也許以後都沒有再見的機會,如果他死了……他竟然是這樣的不舍。
她想說,你的乾爹有可能住在十病區,卻被小七點住了嘴唇,「走。」
這時,門鎖聲響動。
張教授的眼神,還有最後手指的力量,是在告訴他療養院內的銀杏樹下埋著賬本和數據,而這個賬本和數據對他很重要。
到了西面,遠遠地就看到最裡面的一間病房門口站著一名武警。
「乾爹教我的,他會很多很多的東西。」他留意著住院部大樓的出口。
在韓秀成功地引開武警的注意力,小七透過一旁的窗戶成功地看到了病房內的張教授,是他沒錯。張教授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激動地眼神里似有千言萬語。
韓秀看在眼裡,靈機一動,突然撲向武警同志,尖叫一聲:「啊,老公,有蟑螂——」
韓秀聽到他吵啞的聲音,面色頓時一紅。
「嗯,快去洗澡,早點休息。」
這一天,他又出去了,直到夜幕降臨,他都沒有回來。他的時間概念很強,雖然這幾天他沒有去上班,但是通常下班之前他一定會到家,因為,他要燒飯給她吃。今天,她回來的時候,家中一片冷清。現在,他還沒有回來。
一個為了瘋狂試驗研究的人,除了試驗,眼裡什麼都不再有的人難道不是瘋子是什麼?等到醒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成了一個雙手早已佔滿了血腥的劊子手,妻女也早已離開了他。
「走開啦!我不想再看到你!」
經過一個病房,韓秀看到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將一位病人團團圍住,那名病人不停地嘶喊著,尖叫的聲音似乎都扭曲了,過了一會,才聽不到這恐怖的叫聲。
她咬著嘴唇,說:「我不是耍性子鬧脾氣,我只是很擔心你,怕你出事。」
小七一驚,直覺反應接住張教授。下一秒張教授迅速抓住他的手掌,以手指在他的手掌輕輕敲擊,嘴裏卻在不停地喊著:「兒子,我的兒子!」
「對不起,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什麼074床病人,請你們儘快離開。」武警同志面無表情地說。
「很抱歉。」護士十分尷尬,連忙道了歉。
若是以前,他會陌陌地走開,現在他知道,這是女人的口是心非,越是不想見,越是想見。就像是動物界里雌雄動物因為信息素相互吸引一樣,在人類,這叫愛情。
「不要開槍。」她害怕地抱著頭向後退去,退回小七的身邊,她顫著聲音對武警同志不停地說:「不好意思,我一看到蟑螂就會條件反射。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真的有蟑螂……」
韓秀似乎看出了他的顧慮,也許找到了Alice的朋友,不但見不到他的乾爹,還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驅車趕到了市腦科醫院,小七並沒有要去m.hetubook.com.com找Alice朋友的意思。
遊玩回來,小七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沒有再去公司上班,每天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總是一副十分疲憊的樣子。
張教授見著那些月季花不停地拍手,唱著兒歌,口中嚷著說要摘一朵給護士戴著,護士小姐直搖著頭,對這位不安分的病人很無語。
「哎?她怎麼在樓下?」
剛才的歌聲,是張教授在向他傳遞訊息。
許久,他終於放開了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這位胸前衣服上印著438號的病人,舉高了布偶,說:「他不是我朋友,他是我兒子,叫豆豆,長得帥不帥?是我們小區里最帥的小夥子。」
那位被韓秀抱住的武警同志,看見韓秀,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臉別開。
在她抬首的瞬間,他用力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不停地鞠著躬,弄得那位武警同志好不尷尬,終於放下了槍,「沒關係,這地方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請儘快離開。」
小七則淡定的看著這位老人,說:「原來你叫438啊,我叫074。你的朋友真有個性,叫什麼名字?」
許多許多想要說的話全數卡在了喉嚨里,一瞬間,什麼也說不出來。韓秀搖了搖頭,拚命地咬著唇,唯有睜著眼睛傻傻地看著他。
韓秀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好快,除了曾有過一幢幢公寓樓塞宣傳單,她從來沒有偷偷摸摸做過這樣的事。
也許這就是通常所說的職業病,兩個人一見面都有種要將自己公司的產品與服務介紹給對方的強烈慾望。
到了樓下,他四處找著月季花,果然看到一個花圃內種滿了月季花。於是他找了個地方,拉著韓秀,坐了下來。
她在屋內不停地來回走動,急得就像是熱窩上的螞蟻。
他蹙緊眉心,拉住她的手不放。
小七緊握著她的手,向那間病房走去。
韓秀假裝很憤怒,衝著那名護士吼了起來,「你們怎麼回事?這裡是腦科醫院,看護病人的時候要小心。我們坐在這裏都能遇上這種事,你說我老公萬一要是被那個病人傷著,你說這個責任怪誰?!」
「嗯。」
她拉開門,「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四年前沒有聽說他有乾爹,也許是他去了美國后認得親吧。
小七搖了搖頭。
她伏在他的胸前喘息著。
突然,一陣陌生的鈴聲響了起來,小七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手機接起,「我馬上下來,謝謝你。」掛了電話,他對韓秀說:「Alice在樓下等我們。」
名片上印的名字叫馬國華,韓秀向值班護士打聽。護士很熱心的告訴她,馬醫生現在在院部十病區巡房。
「人如其名。我問了小七很久,他都不肯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藏得可真深。這是我的名片,歡迎你使用我們B&G產品,我可以給你全球最優惠價。」Alice將自己的名片遞給韓秀。
他伸出手臂,緊緊地擁住她,嘴唇貼著她的髮絲,輕吻著。
張教授撒潑,使足全身力氣推開他們,死命拉住小七的手不放,毫不鬆懈,手指不停地敲擊小的掌心,嘴巴卻喊著:「hetubook•com•com這個是我兒子,這個是我兒子!你們放開我,我要跟我兒子回家!我不要住在這裏,這裡有壞人,你們都是壞人!」
「這個小七有說過。你年紀輕輕的就開了保潔公司,很了不起。現在這個行業很吃香,請阿姨,都要看阿姨的時間安排呢。」
那位老人看著他模樣,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一臉害怕的樣子,抱著他的布偶縮在一旁,說:「我害怕,他們都拿著槍,不許我們靠近。我家豆豆也害怕,一看見他們就會哭的。」
「沒事。」他依然是緊緊地抱著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汲取她身上的馨香。
韓秀一臉驚詫地看著他,昨晚,他說要帶她去看他的乾爹,卻沒有想到他的乾爹是這樣一個人物。兩個月前他滿身是血,難道和他的乾爹會有什麼聯繫嗎?
韓秀來不及再多問,便被小七拉著出門了。
所有的疲憊不堪,在一瞬間消失了,只要回到這裏,只要看到韓秀,就像是溫暖的陽光照在心底,暖暖的,軟軟的。
走了沒幾步遠,病房內突然傳出一陣高亢的歌曲,韓秀聽不懂唱得是什麼,那聲音唱到最後幾近於歇斯底里,最終演變成一翻吵鬧。不一會兒,醫生護士全部趕到了那間病房。
武警同志被韓秀的身體逼得連退了幾步,表情微僵,用力地推著韓秀說:「這位小姐,你抱錯人了,我不是你老公。」
「嗯。」小七點了點頭,無論如何,他也要見張教授一面。
之前的武警說:「沒事,找錯病房了。」
之前獻身的武警同志面色凝重,向二人行了禮。
韓秀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喂,你怎麼了?」見到他,她擔憂了一晚的心總算是落回了原位。
帶著女友去見自己的父母,這是每個男人都會做的事。他其實也是個人,他有著人類的感情。他想,張教授見到她,一定會開心的。
小七點了點頭,「是他。那是印第安的一種土著語。歌詞的大意是在說:坐在青青的草地上,看著眼前盛開的月季花,我在等著我一心期盼的人——」他突然頓住,然後又說,「走,我們去樓下的草坪坐會兒。」
突然,一個穿著病號服上了年紀的老人拿著大布偶,從一旁跳到兩人的面前,舉著那個大布偶對韓秀說:「姐姐陪我玩。」
韓秀安慰他,「別難過了,你乾爹雖然被關在裏面,但是他還是認得你的。等這件事風頭過了,再想法子去看他吧。」
小七將名片遞給了韓秀,「不要提到張同恩這個名字。」
小七剛打開門,意外地看見韓秀睜著一雙憂慮的大眼,站立在門口等著他。
「嗯。」韓秀拿著名片,走嚮導醫台。
「他沒有參与販賣人口,他只是一個生殖生物學的瘋子而已。」
這兩樣東西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只憑他那副永遠沒有表情的表情,也許,她會相信他的話。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剛才的吻,她根本不能確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吻泄露了他的情緒,她感覺得到,他面無波瀾的表情根本就是在騙人,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講。
「記和*圖*書得前幾天的新聞嗎?那個重大販賣人口案件。」他聲音低沉,像是極力從喉嚨里擠出一般。
她見著他臉上那副倦容,不禁想,他昨晚是不是一夜沒睡。
張教授並沒有瘋,不管這裏怎樣,待在這裏,至少比在外面安全。張教授剛才以摩爾斯密碼的方式告訴他:療養院,銀杏樹下,賬本,數據。
「喂,你不要拉著我老公,快放手啊!」韓秀衝上去,表面是要將張教授拉開,實際上是用身體將小護士隔在了三人之外,讓張教授與小七更長時間的接觸。
韓秀看著武警同志,撇撇嘴,羞愧地拉著小七離開了。
他站在門外,低啞著嗓音,說:「對不起,我騙了你,這幾天我並沒有去做什麼產品研究,而是一直在找我的……我的乾爹。如果能確定下,就這兩天,我想帶你去見見他。」
韓秀看著這位老人,看他的樣子差不多五六十歲,長得胖胖圓圓的,面容慈祥,應該享受晚年的時候,卻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真的很可憐。
小七牽住韓秀的手,再次向兩位武警深鞠躬,轉身離開。
韓秀再一次對那護士說:「下次注意點啦。」
她急忙奔向門口。
這一次的吻與之前的都不同,第一次是懵懂,是情難自禁,第二次是霸道,是侵佔,第三次,第四次……甜蜜得讓人幸福。但這一次,她竟然嘗到了一絲絕望且要分離的滋味。
她拚命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我安慰:他不會有事的,不管他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他都不會有事的。
「你好,我叫艾雨,你可以叫我Alice。」Alice伸出手。
無論韓秀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總是三言兩語便輕易地將話題轉移,這讓她心中更憋得慌,想要生氣,可是每當看到他那張疲備不堪的臉,她的心就會忍不住地抽痛起來。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找錯了。」小七的眼睛盯著離著自己只有半米遠,緊閉的病房門,眼中閃過掩不住的失落,轉過身就要離開。
韓秀撇了撇嘴,安慰他:「要去市腦科醫院嗎?就算不能見到你乾爹,去看看,找醫生了解一下情況,也是好的啊。」
韓秀真是佩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為了打聽他乾爹的下落,居然陪一位病人玩了一個多小時,原以為他是真心陪這位老人玩,誰知道一早就做好了計劃。
「下次注意點。」韓秀拉著小七,「有沒有被傷著?」
小七聽了這位老人的話,極力地掩飾著內心的激動,臉上看似很平靜,問:「那他在這層樓嗎?」
「你這樣做有點不厚道耶。」
約莫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小七突然開始比劃,「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頭髮半白,戴著個黑框眼鏡,這裡有顆黑痣。笑起來的時候,嘴巴是這種樣子。」他指著唇右上方,然後咧開嘴,將張教授最明顯的特徵表現出來。
Alice戴著墨鏡,依在車前,遠遠地看著兩人手牽手地走向她,忍不住調侃:「呵呵,還說不是女朋友,兩個人這麼親昵,還住在一起?」
她謝過護士,回到小七的身邊,「馬醫生在十病區巡房。也許……」
她攀在他和圖書胸前的手不由自主緊是捉住了他的襯衫。
但沒有堅持了許久,張教授終究還是被拉開了。
「先下去再說。」
於是,她說:「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話,我們自己去打聽你乾爹在哪個病房。你等下,我去問。把Alice的名片給我。」
張教授的輪椅前後各有一名武警跟著。他坐在輪椅上依舊不停地唱著歌,這會又換了一種語言,旁人都不知道他在唱什麼,都當他是瘋子。他的口中不停地啦啦啦地叫著,之後又吵著什麼,只見那位護士推著他向小七他們坐的花圃走來。
牆上的指針指向午夜12點,報時鳥「布穀布穀」一進一出地叫著,她的心突然涼了一大截。他真的是去做化妝品研究嗎?為什麼她的心會這樣不安地跳動,腦海里不斷地浮現出在垃圾堆里將他撿回來的畫面,血肉模糊……
韓秀雖然不了解他究竟想做什麼,但看著他這樣天真無邪的與這位老人在一起玩布偶,讓她看見了他最純真的一面,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於是,從最初的有些害怕,她也蹲下來陪兩個人,偶爾也會搭幾句話。
小七見兩人有種相見恨晚,恨不能就地坐下開聊的趨勢,他不得不輕咳一聲打斷二人,「Alice!」
雙臂下意識地收緊,他將她抱地更緊。
小七收回目光也向武警同志深深鞠了一躬,「很抱歉,我太太唐突了。」
他輕抬了抬嘴角,淡淡地笑道:「我知道。」
翌日,韓秀起了個大早,結果發現床側空空的,小七比她起得更早,甚至連早飯都燒好了。
拿起電話撥打他的手機,耳邊卻是不停地傳來冰冷的機器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老人指了指樓道西面,附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他在那邊,有個綠色的門,門口站在兩隻大妖怪,妖怪手裡都握著個槍。」
炙烈而綿長的吻讓她腦袋一片混沌,無法思考,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這個吻奔去了,他幾乎要奪走她胸腔內所有的空氣,心跟著他的吻漸漸沉淪……
突然,張教授用那條沒有受傷的腿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整個人向地面摔倒,而方向剛好是小七與韓秀所坐的位置。
小七淡淡地說:「謝謝你。這件事完了之後,我盡全力去完成新產品研發。」
Alice回過神,拍了一下額頭,「哎呀,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正事。我找我朋友查過了,的確是有一名叫做張同恩的病患,於前晚從拘留所轉去了市腦科醫院。雖然他是你乾爹,但我朋友說了這個人好像是犯了什麼事,但又是什麼重要證人,醫院方面看管也是很嚴格,有武警看守。本來你根本沒有可能見到他,但是剛巧我朋友是他的主治醫生。這是我朋友的名片,你去了可以找他。我已經跟我朋友說了,請他一定幫這個忙。雖然不能保證你一定能見到他,但是還是有希望的。」
小七偏過頭看她,「嗯。」
「還沒睡?一個人害怕睡不著?」他進門放下鑰匙,走近她的身前。
「嗯。」
關機了……她只好獃呆地掛上電話。
「你兒子長得真帥。」小七蹲下身,真的陪起這位和_圖_書老人玩了起來。
她不敢東張西望,小七感受到她的緊張,低聲說:「不會發生什麼事的。如果見不到乾爹,我們就回去。」
「你怎麼連印弟安的土著語也懂?」韓秀歪著頭看他。
她一陣失神,他又笑了,只是他的眉宇之間總是纏繞著那麼一絲淡淡的憂鬱揮不去。究竟有什麼事一直困擾著他呢?四年之後的他,真的變了很多很多,真的好像兩個人……
「你好,我叫韓秀。」眼前這個女人,今天是一襲香檳金的洋裝,無論是說話,還是姿態,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優雅。
「能不能別說這兩個字?你今天很反正常。不對,你這段時間很反常,行蹤都神神秘秘的,你真的只是去搞產品研發嗎?」她擔憂地看著他。
「謝謝你。你和豆豆都是好人,改天我再來陪你和豆豆玩。」小七衝著韓秀點了下頭。
韓秀的臉沒由得一紅。
一路上小七沉默。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好了,我先走了。」Alice優雅地笑著,衝著兩人揮了揮手,便鑽進了車內。
小護士點了點頭 便急急地推著張教授離開。
「啊,你們公司的產品,我有在用啊。那個深潔清潔面乳真的很贊。哎呀,不好意思,我的名片忘記帶了。我是做保潔工作的,有時間我們找機會好好的聊一聊。」韓秀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能認識B&G的高管,這也許又是一個商機。
直到進了電梯,韓秀才問:「你看到你乾爹了嗎?剛才唱歌的是他嗎?他唱得什麼歌,聽不懂?」
護士和武警見著立即上前架住張教授。
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小七不停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過了約莫一個小時,終於見到一個護士推著輪椅出來,輪椅上坐著的人正是張教授。他的左腿上打著厚重的石膏,原本半白的頭髮,現在成了滿頭銀絲,額頭上還有著一道很明顯的傷痕,那是他叫他逃離試驗室的時候,被古先生打傷的。
小七臉色難看地看著他被拖回輪椅上。
她不敢往下想,抬眸看他,「你究竟怎麼了?」
小七盯著牆上的病床號看了許久,臉上故作驚訝,「我是來看074床病人的。怎麼沒有074號病床?剛才護士說074在這邊的。不對啊,是十病區呀。」
另一位武警走過來,「什麼事?」
兩人乘著電梯到了十病區,出了電梯,就感覺這裏的氣氛不大對勁。
他看著她走進卧室,內心猶如萬蟻在啃噬。掙扎了一番,他快步走向她的卧室,輕敲了敲門。
韓秀被嚇得緊緊抓住小七的胳膊,不敢說話,也不敢亂動。
他僵硬地點了下頭,「腦子裡……偶爾會有些影子。」
「我是真心陪他玩的。打聽只是順便。」小七微笑著牽著韓秀的手,向西面走去。
「好。既然你不想說,那算了。以後不許再抱我親我。走開啦!」她賭氣,推開他,轉身就要離開。
車尾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韓秀有些難以啟口:「你乾爹他……」
果然,到了病房門口,那名武警攔住了他們兩人。
「放手啦。哼!」她甩開他的手臂,回到自己的卧室,很用力地關上門,佯裝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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