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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側花滿堂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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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京城風雲 第十一章 魔血初滲

第二卷 京城風雲

第十一章 魔血初滲

哐啷一聲,十余把劍被她狠狠地甩在地上,那些個「師兄弟」們一個個撫著痛麻的右臂,躺在地上鬼哭狼嚎。教他們的那個師父僵立在武場中央,一動不動,目瞪口呆地望著她,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驀地,那笑容僵在他的臉上,他緊張地起身,一把將美仁拉進懷中。
她驚慌地一把推開景承,奔出武場,弄得景承莫名其妙,跟著追了出去。
「呵呵,怎麼會呢?不過話說回來,那些花樓里的姑娘美嗎?若是還沒有奉劍和侍書俊俏的話,那我還不如留在府里守著她們呢。」美仁哂笑著,雙眸瞅著遠處款款走來的侍書與奉劍。
「小子,你今日心情很不好?是有人得罪你了?」
她怒瞪著雙目,掙扎著吼道:「明景升,你這個渾蛋!放開我!」
美仁一路狂奔回到明府,第一件事便是上水竹苑找景升。
他胸中的無名之火熊熊燃起,這小子究竟把二哥放在何處?
景升以手輕撫開她額前的碎發,指尖輕拭她額上的一點血跡,血跡之下並無傷口。他凝神望著她額上微微滲出的點點血跡,估摸著一切可能發生的情況。
「你憑什麼認定就是我傷了人,而不是人傷我?」美仁輕嗤。
面對美仁這種極力讓他娶藍家小姐的蠻橫態度,景升眉心深鎖,心中鬱結。他喉嚨微動,沉聲道:「你……很想我娶她?」
看過兇案現場以及了解兇手情形的,也只有向昕,可悲的是他卻當她是兇手,雖然他嘴上不承認。最後他對她說的那些話,她該相信嗎?
兩人近身不過寸許,男子的陽剛氣息混著淡淡的葯香,肆意地侵入美仁的鼻翼。她微微抬眸,景升俊朗的面容在眼前放大,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莫名地,她的臉頰開始發燙。
「花酒?」美仁挑了挑眉。
其實,他一直想著只要二哥喜歡就好,他不會管那些什麼流言蜚語,但讓他碰上這小子又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那就不行!
「我真的不知道。」
討厭!為何她這個同父異母的二哥總是與她過不去?她的額上究竟有什麼東西?
他的存在,只是為了給明家帶來更多的利益罷了。如今,藍家對他們明家來說,已經沒了可利用之處。
那還會有什麼呢?
「嗯,你喜歡就好!我會吩咐讓師傅給你多做些。」景升的眉梢、眼角、嘴角,處處含著笑意。
「你能來hetubook.com.com,為何我就不能來?嗤!」美仁白了她一眼,鄙夷地輕嗤一聲,抬頭挺胸,大步邁出屋子。
景升怒瞪了她一眼,厲聲警告她:「別動!讓我看看!」
從午時過後,直到黃昏,她就這麼坐在石階上,兩眼直直地望著魚海浪的那些徒弟們,一個個一招一式,很認真地與另一位師父學武。
門開的一剎那,美仁與景璇相視。景璇彷彿是見著鬼一般,尖聲叫道:「你為何又在我哥的房裡?」
剛邁進門的景承便瞧見這一幕,望著神色異常的美仁,他微微驚詫。
美仁慍道:「都叫你娶她了,你為何不去?」早點娶了她,不就沒事了?
「明景升。」剛進入屋內,美仁便高聲叫道。
「喏,你那又親又乖又光明正大的妹妹來了,我這個又邪又惡又見不得光的妹妹可以退場了。」美仁哂道,說著便往門外步去。
美仁剛欲開口,侍書與奉劍已至跟前。
「明景升……」美仁又喚了一聲。
話說回來,當時藍家那間密室里,除了金銀珠寶之外,就是那些裝著藍家烘焙茶葉秘方的箱子,還有一幅春宮圖,其餘就再也沒什麼特別的了。
他放下手中的湯藥,對懷冬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將門帶上。
「叫景哥哥。」景升看得出來她今日有些異常。
一個多月前,他便知藍家遭人滅門,也心知這場婚事會就此作罷,姑且不論如今藍希凌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就算是找到了她,他相信爹也不會再提起這樁婚事。
景升微微蹙眉,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關心起他的婚事:「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我們做兒女的說了算。所以,我不知道。」
侍書道:「二公子讓膳房特別準備的膳食也早已涼了,奴婢們自責有負於二公子的囑咐,正要去尋少公子呢。少公子,這是打算晚膳也不在府里用嗎?」
一提到這個,美仁的臉色便是一黯,難道她要將藍家的事與他說開嗎?可他是那種什麼事就算爛在肚裏也不會明說的人,他對她都不說實話,她幹嗎要對他吐真言?
嗤!她在倚笑樓里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她會怕花樓里的姑娘?笑話!她可以怕貓怕狗,就是不怕花樓里的姑娘。
「那你小子算是有福了。前陣子萬花樓里來了位蘇素姑娘,絕色姿容,氣質非凡,文采出眾,和圖書內外兼修。她的出現,讓京城所有花樓里的什麼牡丹胭脂、四大美人皆失色。今日是初五,也是她廣邀天下才子比試的日子,若是贏了她,即可與她共度春宵。能否細賞這位花魁,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如何?」
「難道是我的血?」景升反譏,「似乎不是你的血,你額上並沒有傷口。你今日忙什麼去了?連自己是否傷了人都不記得了?」
密室里,能讓藍德宗聞之色變的也就是箱子里裝的秘方,都是烘焙茶用的,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而且當時景升也說了,他見過這東西。
怎麼突然就對她這麼好起來?
景升輕彈了一下美仁的額頭,輕笑:「就目前為止,除了『他』以樹葉傷過你之外,我看誰也傷不了你。」
這傢伙明明還病著,力氣卻這麼大,真是多虧了她那三顆雪蓮丹。
「說吧,你今日究竟是怎麼了?」景升問道。
景色輕笑:「說要娶的也是你,說沒有的也是你,我真的被你弄糊塗了。」
她挑了挑眉,揚起笑臉,道:「哪有什麼事?只不過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罷了,你都安排下人給我熬粥了,我又豈能不有所表示?」
「嗯,那粥好吃嗎?」景升嘴角輕抬,忍著笑意。
要想查出究竟是誰易容成她的模樣,似乎她得去信陽藍家一趟,雖然那些什麼所謂的證據都被毀了,但她相信一定還留有什麼蛛絲馬跡。可眼下卻不適宜去,最重要的是,她得先去一趟萬花樓。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之聲。接著,便聽見景璇的聲音傳來:「哥,是我,可以進來嗎?」
景升嘴角微微抽搐,朗聲對門外道:「璇兒,進來吧。」
之前他去城中幾家鋪子核賬,無意之中在巷口看見美仁與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而美仁臉上盡顯女兒家的嬌羞,臉上所浮現的笑容也是他從未曾見過的,說來她連對二哥也不曾有過這樣的笑容。
嗤!花魁?她要是換了女裝,站在倚笑樓里招招手,賽過花魁。等等!萬花樓?她正好要去萬花樓走一趟,這倒是個絕妙的機會。
美仁捂著額頭,怨道:「你怎麼就這麼不知憐香惜玉?我真的沒有傷人。」
「等一下,承哥哥,你不怕明叔叔回來後知道,也會家法伺候你?」
面對美仁言不由衷的反應,景升困惑,正色道:「那你究竟是想讓我娶她,還和*圖*書是不想讓我娶她?」
這一招不是魚三叔的劍招,卻是陰毒無比。這小子是想毀了人家的臉!
以前接任務,殺了人,她也不喜歡自己的身上沾著別人的血跡,除非是很小的時候,悅姨叫她去殺雞,弄得滿頭滿臉的雞血與雞毛,所以她最討厭殺雞了。
「怎麼可能?那晚之後,我也明明聽到你爹與藍德宗商量你們倆的婚事。不是說好了,一回到明府你就會迎娶她為妻嗎?不是讓你娶她的嗎?」
望著那些在不停練劍的她名義上的「師兄弟」們,她倏然起身,挑了一把長劍便衝到他們中間,衝著他們便使出一招魚海浪的絕學飛龍在天十式中的龍水紛飛。
她的容貌遺傳自娘,而娘只有她一個女兒。為了她,娘吃盡了苦頭。究竟是哪個卑鄙小人竟敢易容成她的模樣,殺了人還栽贓在她的頭上?指甲猛地掐入掌心。
景承怪笑一聲,一把拽過美仁,對侍書笑道:「給二公子回話,就說這小子從今日起由我照看,讓他好好休養身體,別太勞神了。」
景承邪佞地勾了勾唇,道:「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問問,有沒有興趣陪哥哥我一起去喝兩杯花酒?」
「你究竟是怎麼了?為何對這事這麼上心?你這樣的言辭,很容易讓人誤會。」景升凝視著她一張苦臉,淺淺笑道。
來的時候,她只覺得氣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與他拌了幾句嘴之後,心情便舒暢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難受,看來有個哥哥也不是件很糟糕的事。
那……這血是從哪裡來的?
景升挑了挑眉,道:「孔子有雲,非禮勿聽。」
「蠻好吃的。膳房師傅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美仁沒有去萬花樓,也沒有回明府,而是去了明家的教武場。
「告訴我,你會不會娶她?何時娶她?」
美仁手持長劍,立在武場正中央,神情迷茫,似在看他們,又非在看他們。
「什麼?沒有。」美仁望著他指腹上的血跡,怔然,「這是誰的血?我的?」
景承見情況不妙,足下輕點,迅速飛身而至,足尖以剛好的力道踢向她手腕的穴道之處。
天一谷,她會回去的。她非得將那個女人揪出來,毀了她的臉不可。
說著,不待美仁反應,他便強攬著她離開,留下侍書與奉劍二人傻傻地立在原處,瞪大雙眸目送兩位公子瀟洒的身影離去。
美仁驚愕,景升又為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準備了午膳?為何突然對她這麼好……
說了不想他的,她怎麼又忍不住去想?
美仁趁機拍掉景承的賊手,改攬住兩位可人兒,笑道:「什麼事,我的兩位可人兒?」頓時,侍書與奉劍羞紅了臉。
坐在桌前的景升,望著她忽然神色慌張地出現,不禁愕然,原本靈動的面容之上毫無生氣。
原先,他就不信二哥會對這小子動情,以為二哥只是為了袒護他才會胡亂承認,但今晨一起床便聽奉劍說,二哥一醒來就吩咐膳房給這小子另外準備了膳食,生怕委屈了這小子,這讓他不願相信都不行。
離開景升的屋子,一路上美仁都在想藍家遭人滅門的事。
望著美仁這種幼稚的行為,就像是小孩子在爭搶著一塊糖吃,景升不禁輕笑。
「三公子,少公子。」兩位可人兒齊齊欠身。
景升怔然,輕咳一聲,垂下眼帘,端起葯碗,一口仰盡。未久,他放下空碗,反問:「何以突然問起這事?」
「明景升,你在做什麼?」美仁回過神,惱羞地想要推開他,孰知雙手被他緊緊抓住,反扣在身後。
倏地,美仁猛捶了桌子一拳。總之,一想到昕大哥對藍希凌那麼在意,她便氣不打一處來,枉費她天天惦記著他。什麼有情思、無情絲……都是浮雲。
這小子竟然腳踏兩隻船?!
美仁吃痛,只聽哐啷一聲,手中的劍應聲而落。
證據?秘密?究竟是什麼?
「叫景哥哥。」這次景升的語氣少了一分戲謔,卻多了一分焦慮。他緩緩鬆開手,將沾有血跡的手指伸到她的眼前,沉聲問道,「你今日傷人了?」
這小子撒氣似的使出飛龍在天十式劍法,那一招龍水紛飛,與魚三叔所使的有些不同,少了一分霸氣,卻多了一分陰狠。愕然之餘,只見她的劍再次舉起,這一次卻是直接向離她最近的一名弟子臉上刺去。
美仁往前邁了一步,離景升更近了,顫聲問道:「你打算何時迎娶藍家小姐?」
美仁抬眸,卻見那隻賊手的主人是景承。雖然方才他那一腳踢得她很痛,不過看在他阻止她失控的份兒上,原諒他一次好了。
驀地,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下意識地,她便反手扣住那人的脈門,想將那人摔出去,卻被那人輕鬆化開,整個肩都被那人攬住。
「怎麼?沒去過?也難怪。」景承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說,強行攬著她邊走和圖書邊道,「走!今日跟哥哥我去萬花樓里見見世面,環肥燕瘦,隨便你挑,讓那些姑娘好好伺候你,哥哥我做東。」
奉劍道:「回少公子,奉劍與侍書沒等著少公子回府用午膳,心中甚為擔憂。」
她看了一眼擱在她肩上的賊手,仰起笑臉,道:「之前是有些不開心,不過發泄過後,眼下倒是很舒坦。承哥哥,你找我有事?」
眼看著他們兩人急匆匆往東水門的方向走去,他正打算追過去,卻突然被明叔拉住,要往下一家鋪子去,無奈之下,只得作罷。眼下,他只不過是不情願地順道來武場,替魚三叔看看這些新招的弟子們的情況,意料之外,竟會在這裏碰到這小子。
美仁見著那笑容,便覺得渾身不自在,一臉防備之色。
她抬頭瞧見景承,滿眼驚慌,心也跟著慌張起來,方才她好像又失去了理智。
這是第二次,她又為昕大哥失去理智,差一點兒又要傷了人。不要,不要,她不要這樣……
衣袂飄揚,她的劍招凌厲至極,白芒忽閃,劍鋒所到之處,便可聽見那清脆的鏗鏘之聲不絕於耳。她手中的劍宛若磁石一般,不過數招,「師兄弟」們手中的長劍,便一一被她繳了去。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那晚你們兩人在那假山之前說的話都是假的嗎?」美仁追問。
「二哥,你看好了嗎?這下可以放開我了嗎?你這樣似乎很不合禮數。」美仁譏笑道。
美仁撇了撇嘴,語塞:「我……」
「怕?這有什麼好怕的,我會的這些都是和他學來的。怎麼,你在擔心我?是真的擔心我,還是怕了?我看是你怕了吧,怕被那裡的姑娘給吃了吧。」景承嘲弄。
美仁怔了怔,自問:是啊,她為何那麼想讓他娶藍希凌?難道是希望他娶了藍希凌之後,藍希凌就不會纏著昕大哥了嗎?是這樣嗎?不,才不是這樣……她用力地咬了咬唇,道:「才沒有!」
「看什麼?」好像她的臉上有什麼東西?美仁怔然,於是停止掙扎,跟著好奇起來。
她不由得想起方才在教武場,她因氣惱昕大哥,無緣無故地將那些弟子全部挫敗,即便是後來景承及時攔住她,她也可以確信自己絕對沒有傷人,臉上更不會有血跡。
她不相信,以他的行事作風,精明如狐,怎會不知道藍家遭人滅門?他這麼顧左右而言他,一定是知情。她一定要查出究竟是誰故意栽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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