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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側花滿堂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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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情動江南 第五章 月下女鬼

第三卷 情動江南

第五章 月下女鬼

一想到那些臭男人碰到她,她就會發狂,那些渾蛋都該死。
美麗的蕭山,在新雪的覆蓋下,顯得更加妖嬈迷人。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把大地裝點成一個純凈的世界,入目儘是一片耀眼的白,遠山近樹,道路窪丘,宛如一幅粉妝玉琢的絕美圖案。
揭開那遮掩著山洞口的鬱鬱蔥蔥的藤枝,一個上身赤|裸的男人呈現於前。
坐在角落裡,景升靜靜地喝著茶,腦中飛快地轉著,想著月下女鬼這件事的可能。未久,他便丟了些碎銀在桌上,出了茶館。
但此事,並未因此而終結,還是不斷地有人失蹤,而失蹤的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而這些男人都是不得已需要出入蕭山。
「多謝關心,在下正是前來捉鬼的。」撐著傘,景升唇邊漾著一抹難以形容的微笑,笑中含著濃得化不開的奇特眷戀。
傳說,美麗的蕭山上不知何時起住著一名女鬼,一個美艷無雙的女鬼,一個經常全身赤|裸喜歡在月下沐浴的女鬼。
選擇在這樣的天氣上山,在世人看來無疑是送死,但誰叫那個日夜擾人寢食難安的「女鬼」就在這蕭山之上呢。
無論是找多少個男人,就算一個也不成功,她也決不能放任那些男人活著離開。
景升緊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露,已然到了暴怒的邊緣。他一步步走近她,含怒的雙眸對上她那雙如魔的殷紅血眸,語氣冰冷至極:「你都在做些什麼?」
不一會兒,在清冽的空氣中深呼吸,最先鑽進鼻翼的竟是溫潤的水汽。
每每提及此事,人們無不嘆息可惜了這麼多人間絕色。
正因為這個神秘的傳說,引著許多膽大而又身強體壯的漢子連夜上蕭山,但凡能夠活著下山的都瘋了,見著女人就會口中不停地嚷叫著「鬼啊」。
那車夫賠著笑,搖了搖頭,趕著馬車速速離開。
他眉頭越擰越緊,唇越抿越緊,呼吸也越來越重,無法繼續思考,腦中有短暫一刻空白,他不敢再看她,也不敢亂動,只覺得臉頰如火hetubook.com.com般燃燒著。
送他到了蕭山腳下,那車夫便急急調轉了車頭。這位氣度不凡、優雅俊朗的公子獨自一人冒著風雪入山,明擺著是送死。臨走之前,車夫於心不忍,好心地提醒道:「公子,你還是莫要上去了,山上真的有女鬼。」
覺察出她的異樣,景升立即鬆了手,連忙托住她的身子。
一陣冷戰,她又是一陣眩暈,身體軟軟地滑坐在地上。
體內邪勁發作的時候,她就怕被別人看到她渾身流血汗,把她當怪物來看,那個時候是她意志及身體都最薄弱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要她的命,所以她只敢躲在這個隱蔽的山洞里,直到夜幕降臨她才敢出去,跳進溫泉中將身上的血跡洗盡。不想,還是被人給發現,起初,她只有殺了那人。
美仁迅速披上衣服,衝著他怒道:「明景升,你這個渾蛋,誰准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
打算以白綾殺了這個男人的女人正是美仁,景升望著她的模樣,一臉的難以置信。
就像方才那個被她殺死的男人,衣服脫了一半,她就後悔了,那個男人還不知死活地試圖強|暴她,哼,只要是用眼睛看過她身體的男人她都會殺,這種強行亂摸她的,她更不會放過。
「你終於清醒了?終於認得我是誰了?」景升的語調里含著前所未有的怒氣。
還有這個整天就知道占她便宜的哥哥,也該死,可是她根本殺不了他,卻要任由他這樣肆無忌憚地抱著她,在她耳邊低喃。再也忍受不了,她拼盡了全力,猛地推開他,嘶吼一聲:「你們這些可惡的臭男人,都給我滾開!」
景升抬眸看看四面的高山,望著那些積雪,再看看腳下這一片春色,不禁輕勾唇角,想來那個「女鬼」應該是在這附近了。
杭州城一家茶館內,被風雪阻了路的江湖中人都在討論著最近發生的幾件怪事。
經過盤查,這些暴死的人,都是曾經雄心壯志說是去見識一下那月下沐浴的女和圖書鬼的人,孰料一個個莫名慘死,最奇怪的是,在其中一具屍體旁,發現了以石子擺出的一個「鬼」字。
「要你管我!你去死!」美仁抬起右手,從發上拔下簪子,直刺向景升心口。
「你走開……我不要你管……」她不要在他面前示弱,拚命地用手推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了,「放手……」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救命聲,第二聲「救」字尚未出口,便被人強行阻斷。
在南方,有好些年沒下過這麼一場大雪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別開臉,瞥見一旁地上散落的衣服,連忙拿起欲替她披上,冷不防被結結實實地甩了一記耳光,懷中的佳人毫無情面地猛推開他,並奪走他手中的衣服。
咚的一聲,那個男人直直地栽倒在景升的腳邊,暈了過去。
吼聲震耳,一陣眩暈,美仁毫無預兆地便往景升身上倒去。
她迅速拔下一支發簪,猛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刺去,閉起眼,等待著那種被利器刺傷的錐心疼痛,這樣她就可以忘了頭痛,以及體內那一正一邪兩股內氣相互衝撞所帶來的痛楚,可是除了這兩種讓她發狂的痛之外,她什麼都感受不到。
景升想要阻止卻根本來不及,大步上前只能一把攫住她的雙肩,將她的身體扳過來,強逼著她與他四目對視。
「明景升,你給我閉嘴!我賤不賤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我做什麼事用得著你來管?你管好你們明家人的生死就好了。」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下再見景升。為何每次在她最痛苦、最脆弱、最不堪的時候,他總是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她身邊?這個渾蛋臭男人,居然敢罵她作踐自己。等她穿好了衣服,一定撕了他。這該死的衣服為何到現在還穿不上?人欺負她,就連衣服也欺負她。
法子?能有什麼法子?唯一的法子就是男人。
餘光瞥見火苗跳動,一步之遙,是一個正在燃燒的火堆。他強作鎮定,一定是這火堆烤得人有些熱罷了。
www•hetubook.com•com此,出入蕭山的樵夫們,只敢選在白日出行,因為眾人都信了蕭山有女鬼,會殺人,會吃人。
美仁棄了手中的斷綾,就像看不到他一樣,身如疾鴻,猛地沖向那個倒在地上昏迷的男人,一把揪起他,腳下使力,便將那個男人一腳直接踢出洞外。一個悶響,那人便滾落山崖,從這麼高的山上墜下,定然是無命了。
這讓當地的人更加確信蕭山有女鬼一說。
當她熬不過的時候,就想隨便找個男人散了那一身邪功算了。但每每一看到那些個男人急急地脫|光了衣服,她便覺得噁心,反胃想吐。一次又一次,甚至連蒙上眼睛她都試過了,但還是受不了,她根本無法忍受一個陌生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無法忍受任何陌生的氣息染了她的呼吸。
擰緊眉頭,景升循聲而去,不意外,那聲音就是從眼前的山洞里傳出的。
說到這艷門,也是平日里與人結怨太多,遭人滅門也無可厚非,但與杭州毗鄰的州縣鄉,一些名門望族,也接二連三地死了人,死因還各不相同,追查的結果都屬於自殺。死人原本不怪,單死這有頭有臉的也不怪,怪就怪在這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有一個特徵,那便是身邊妻妾成群,有了妻妾還不夠,還總是喜歡在外面拈花惹草。半年之內,各地這類大小案件已經發生了近十起,讓官府無從下手,絲毫找不著線索。說來也怪,每發生一起這樣的案件之後,沒過多久,接著便會有一起官府追查了許久的陳年舊案或是張貼榜文追繳匪賊的大案不查自破,不是兇手被扔在官衙大門之外,便是有人半夜送密函告知匪賊的窩藏之處,這讓官府的人是又驚又喜。
她體內那股子邪勁又開始發作了。剛想著,她便禁不住咬著牙,緊抱著身子蜷縮了起來。
好容易找到這個日夜困擾他,讓他寢食難安的女人,卻是見著她在糟蹋自己。
倏地,她睜開眼,才驚覺手中的那支簪子正被景升夾住。
「向美仁,你還和_圖_書嫌你殺的人不夠多嗎?你看看你,如今都變成了什麼樣?曾經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叫你靜心的呢?殺人,殺人!你如今眼中除了殺人,還有什麼?還要如此地糟蹋自己,你把自己當什麼了?」景升前所未有地憤怒,他的大掌使了力,似要捏碎了她。
「我在說什麼你不知道?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在練那種邪功,你是不是在用男人來練那種邪功?你為何要這麼作踐自己?」
那男人的身後,十步之遙,正立著一個女人,景升看清之後即刻擲了手中的傘,擊斷那根就快要了這個男人命的白綾。
「你……」見到她額頭已經開始滲出血汗,半截藕臂同樣點點泛紅,景升便知道她開始發作了,俊雅的面龐上掩飾不住焦慮,再顧不上責難,他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她,「忍著點,挨過就沒事了。跟我下山,我一定會找到醫治你的法子。」
眼前,一片瑩白,行人絕跡,鳥獸無蹤,除了觸膚如割的刺骨寒風,無休止的怒風呼號外,天地之間似乎沒有絲毫生機。
冒著風雪,他好容易找了一輛馬車,跟車夫提出要前往蕭山。車夫一聽連連擺手,直到他掏出一錠銀子,並說只要送他到山腳下即可,那車夫才勉強答應。
恍然之間,景升已然立在山谷之間的一處溫泉旁,這處溫泉從一個巨樹下的石縫裡流出,滿山遍野的瑩白,只有這裏熱泉氤氳,滿目青翠。
當然,這兩怪還不算最怪,茶餘飯後,最讓人們津津樂道的便是那第三怪。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衣衫不整的美仁明顯底氣不足,她背對著景升,慌亂地理著衣服,明明平時穿來很簡單的衣裳卻在這時怎麼都穿不好理不順,越急越亂。
眼前的她衣衫不整,上半身只著一抹艷粉的肚兜,手中緊攥著斷成兩截的白綾,如綢的黑髮,絲絲入眼,順著她優美的頸項,凌亂地披散在她的身上。這漆黑的長發、艷粉的肚兜更襯得她暴露在外的肌膚膚白如雪,美得叫人窒息,美得叫人和*圖*書目眩神搖。
一時間空氣猶如冰封了一般,景升神色暗沉,緊抿著唇,緊握的雙拳青筋盡現,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江湖上最赫赫有名的美殺手組織「艷門」,莫名其妙地在一夜之間遭人滅了門,全艷門上下,無一活口,全是一劍封喉,那劍法快到傷口之處只有一道乾涸的血痕,再無多餘的血跡。有兩名任務在身的女殺手原本以為逃過了這場浩劫,孰知,不過十日,屍體就被人發現懸在廢棄的艷門之內。
她也不想自我作踐的,可最近一段日子,她體內邪勁發作得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承受不住,她恨不能去撞牆,純鈞劍被她舉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都放下了,因為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可是她自己知道這種日子不多了,但就這麼死了,她不甘心。
一種熟悉的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像是清流般沁入他的心脾。白凈的肌膚一片冰涼,就像晶瑩潔白的羊脂白玉凝聚而成,他的手掌微微動了動,指掌下的肌膚溫暖而且充滿著生命力,甚至可以感覺到血液急促且強有力的跳動,不斷地自肌膚下傳來。他微微垂眸,佳人的凝脂玉肌,纖腰若束,一覽無遺。
那個男人瞪大雙目,面部紅紫,雙手扯著死勒著脖子的白綾,在見到景升的那一霎,伸出右手對著景升不停地亂揮舞,求景升救他。
久而久之,人們都當她是蕭山上月下赤身沐浴的女鬼,引得更多的臭男人上山。
她快,景升比她更快,他一把攫住她的皓腕,奪下她手中的簪子,怒吼著:「向美仁,你給我冷靜點!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看清楚我是誰!」
為此,官府的人還特意去搜了山,別說女鬼的影子,就連靠山吃山的一些山野村姑也沒見著,不過倒是發現了好幾具屍體,幾具赤條條的屍體——一個個死狀慘烈,有的雙眼暴突,窒息而死;有的全身骨斷,疑似跌下山崖致死;有的遍體鱗傷,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失血過多而死;還有的胸膛被剖開,內臟不知是被鬼還是猛獸吃得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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