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尋愛上弦月

作者:花清晨
尋愛上弦月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番外 開心語錄(二)

番外 開心語錄(二)

我和歡叔還沒趕到,遠遠地就聽到娘好像在念什麼口訣:「見龍在田,飛龍在天,鴻漸於陸,或躍在淵,羝羊觸蕃,潛龍勿用,神龍擺尾,密雲不雨,突如其來,雙龍取水,魚躍于淵,震驚百里,損則有孚,時乘六龍,龍戰於野,履霜冰至,最終奧義——」
啊!不理我。
娘的花痴表情很讓人受不了,自從我們一起坐下來之後,她那火辣辣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歡叔的臉。
啦……啦……啦……啦……
「上弦月啊,娘很厲害的,會一邊彈著上弦月,唱好多好多好聽的歌。」
笑姨的一聲問語,讓我抬起頭,娘的目光怎麼還停留在歡叔的臉上啊?呃?她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勁,似乎很難看。

我的水餃呢?我的春卷呢?
書柏哥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可怕?!
娘的聲音很溫柔響起:「我去拿醋!」
笑姨被書柏哥壓在身下,好容易掙扎著起身。
「歡叔!歡叔!娘和書柏哥要打起來了,要出人命啦!你快去救救我娘!」
啊!暈死了,娘在說什麼?她那樣子簡直是要讓人要笑爆掉了。
完蛋了,書柏哥也喝醉了,難怪敢在娘酒醉的情況下,專撿娘的痛處踩,這分明就是老虎頭上拔毛。
啦……啦……
不會是我們嫌菜淡了一點,她就誤會我們嫌菜不好吃而生氣了吧?
啦……啦……
為了不讓她喝醉,我蹦到她身邊,趴在她身後,一把奪過酒杯,撒嬌道:「老媽,我想聽彈琴,還有唱歌。」
是緣份 是註定 好漢剖腹來參見
昨天,看到娘一頭撞向籃板那又笨又呆的模樣,當時開心真的好想笑,但是看到她流了好多鼻血,開心又很心疼。
娘好象真的很喜歡歡叔,往年的今天她見到開心的第一件事,都是誇開心又長高了,長成帥小伙了。
歡叔?你在哪啊?你在幹嘛啦?都火燒眉毛了,要出人命啦!
莫怨天莫尤人 命順命歹攏是一生
「咦?娘怎麼拿個醋拿到現在還沒來?」
無魂有體親像稻草人
我知道了,娘是在邀請笑姨跳雙人舞,於是,我口沒遮攔地便對歡叔大笑說:「歡叔,你看好了,待會笑姨要與狼共舞了,哈哈哈哈!」
只聽娘喃喃的自言自語道:「不象,一個字都不象,根本就是兩個人的字。」
娘雖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卻象剛才我一樣,有點憤憤地叉著碗中的魚。
那怕失去希望 每日醉茫茫

娘一聽,臉色驀地一沉,將手裡的酒盅狠狠地敲在了桌上,嚇了我們一大跳。
若要講搏感情 我是世界第一等
歌詞吾系記不得
娘再次坐下后,除了應有的歡言笑語之外,卻是更多飲酒下肚,連笑姨都攔不住,這樣的她,我才更加擔心,她又開始借酒消愁了,而通常醉了之後,都會很可怕。
歡叔挑著眉,一副不可思議,等著看好戲的戲謔表情望著娘。
三分天註定 七分靠打拚
嗚嗚嗚……人家辛辛苦苦等了一天盼了一天了,怎麼可以是這樣的菜……
娘說了一聲好,數著一二三,二二三,便帶著笑姨開起舞動起來,嘴中也開始www•hetubook.com•com唱起了另一道歌:
「砰砰砰——」,望著天空上一陣陣在綻放的絢爛煙花,我真的是好鬱悶,為什麼今年的除夕會變成這樣?不但沒有好吃的,還要和笑姨做苦力。
紅燒鯽魚,醬汁鯉魚,石魚炒蛋,雙椒鯰魚(辣),剁椒魚頭(辣),香辣魚圓(辣),魚子蒸蛋,黑魚湯,還有兩道清蒸的魚不認識,後來問了笑姨,才知道那兩道菜是清蒸鰣魚和清蒸刀魚。唉,整個桌上唯一的兩盤蔬菜就是茄子和芹菜。
呀!這樣的姿勢很容易摔倒的,果然兩人重心一個不穩,雙雙摔倒在地。
娘在唱什麼,開心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望向一旁和我同樣愕然的笑姨,歡叔和書柏哥,我稍稍覺得有欣慰,原來不是我一人聽不懂。
還有書柏哥也是的,跟娘一個樣,從坐下來后,那眼神就沒離開過笑姨的臉。
看看吧,這都是些什麼菜。
好運歹運 總嘛要照起來行
實在受不了,於是,我很不實相地揮手打斷了他們四人相互交纏的視線,很是鬱悶地開口問道:「老媽,怎麼今年的年夜飯全是魚啊?水餃呢?還有開心最愛的春卷呢?」
我一蹦一跳地跳到廚房,卻看見娘端著酒盅站在灶台前發獃,還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唔!我也要一點。」歡叔夾了一些芹菜,也跟著開了口。
我連忙點頭。
「軟腳蝦,有種的,你就跟我出去單挑。」娘的表情好可怕。
「好,娘今天成全你,多找些空碗來。」
歡叔皺起了眉,剛想出手阻止她再繼續喝下去,只看她拿著筷子掃過我們,大叫一聲,:「開心,聽好了,你們也聽好了。」
忽然,娘象一陣風似的卷到井邊,拉起正在洗菜的笑姨,說是要在中午之前趕往市集,買好做年夜飯的菜。真是很奇怪,早些天,她們不就備好菜了嗎?
「開心,你幫老媽把場地給清空一下!」
回到酒桌上,我特別注意了一下歡叔,他的臉上真的沒有娘所說的什麼疹子哎。
還好,娘的臉沒有毀容,不然這個年她是要沒臉見人了。好不容易那張仙女模樣的臉面才瘦下來,如果在這個時候因此而破了相,那就真的太讓人傷心了。
一時失志不免怨嘆
無驚風 無驚涌 有情有義好兄弟
「洛!」歡叔突然大叫著,鬆開了我。
笑姨淺嘗了一小口,歡叔和書柏哥相互做了對請的姿勢,也相繼一仰而盡。
在接近曲尾的時候,兩人緩緩停下的舞步,笑姨仰面向後彎下腰,而娘則是俯身以對,托住笑姨的腰肢。
唯一正常的就是笑姨,全神貫注地數著桌上一共幾道菜,偶爾抬頭碰上書柏哥情意綿綿的目光,但是會以一記白眼飛過。
她現在的樣子,已是醉眼朦朧的,她還能唱嗎?
大事不妙啊!我立刻上前擋住了借酒壯膽還欲發威的書柏哥。
娘拉出其中一張空桌,將十幾個空碗都倒滿了酒,分成兩排一一放置好,每個碗中的酒深淺都不一樣,她反反覆復用筷子敲著這些裝著酒的碗,一次一次的試音,嘴裏還不停地念著:「我的拉少一點,我的西再少一點,我的米多一點,我的多再多一點……」
人生的風景 親像大海的風涌
「上弦月?!」
我的煙花爆竹……嗚嗚嗚……看來只能明天起早點放了……
歡叔迅速地將我護在懷中,然後就和-圖-書聽到「轟」的一聲,什麼東西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
「上弦月?!」
愛拼才會贏
看著歡叔和書柏哥都開始吃了起來,我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動了筷子。
歡叔輕拍了一下我的頭,笑了笑,說:「魚的味道很鮮美,很好吃的,乖,不要辜負了你娘和你笑姨的一番心意,她們為了這一頓已經辛苦了一天了。」
(話絮:後來某日,經過開心的追問,才知道這首歌原來叫《世界第一等》,那首歌的歌詞大意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但是娘當時卻是這樣唱的:
啦……啦……)
娘的媚眼一拋,就象打發小狗一樣的打發我:「小笨蛋!這叫年年有餘,魚越多,余的就越多,快點吃吧!嗯……那個水餃和春卷,明天再說吧。」
「笑姨,你沒事吧?」
我再看看歡叔,他夾了香辣魚圓剛吃了一半,聽到笑姨這一問,也發覺了娘的異樣,便放下筷子,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
「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經給它另外開了小灶。」
為什麼歡叔和書柏哥都這麼驚訝,娘會彈上弦月很奇怪嗎?
「哦……」
說完,手中兩隻筷子也「咻」地向我們飛來,幸好歡叔的身姿夠敏捷,很輕易地抓住了其中的一隻,而另一隻就象長了眼睛一樣,很準的擊中了書柏哥的額頭,痛的他哇哇直叫。
「笑笑,等著我。」娘對笑姨歪了一下頭,眨了一下左眼,「咻」地不知道躥哪了。
「哦!沒什麼!開心,你今天穿的很帥嘛。唔!快快長大,老媽給你找個俊媳婦。」開心終於等到娘的誇獎了,但是能不能不要帶上後半句,人家年紀還小嘛。
娘那最後一掌什麼亢龍無悔不但把籃板打碎了,整個籃架也翻倒在地,還把籃筐后不遠處的茅廁也給毀了。
「嗯。歡叔,開心答應你。嗚嗚嗚……」
可是今天娘起的比平常雖早一些,但是第一件事就是問歡叔去了哪裡。好象就卯時三刻的時候有瞥見一臉神采飛揚的歡叔,然後到現在都沒有再見到他呢。
「來啊!來啊!你這個凶婆娘,平時百般欺凌我,我不反抗,就以為我好欺負,今天我要一雪前恥,好好教訓你。」書柏哥真的喝多了。
一時落魄不免膽寒
笑姨笑逐顏開的回答:「三。」
我嚇地都快要哭了起來:「歡叔,你怎麼了?你怎麼好好的會吐血?歡叔……嗚嗚嗚……」
「老媽,古箏?二胡?笛子?簫?還是上弦月?你選哪一樣,開心幫你去拿。」
「她她她,在做什麼?怎麼可以這樣。」剛從疼痛中恢復清醒的書柏哥一見此情景,又怪叫起來,甚至想衝上去拉開含情默默相對的娘和笑姨,被我一把抱住,好言哄了幾句,讓他耐心往下看,這才得已安寧。
「老媽,你怎麼了?」
「歡叔,大事不好了,娘和書柏哥打起來了。」
「死書獃子,老娘今天要用降龍十八掌,非把你拍個稀巴爛不可,正好明天給開心包餃子和春卷。」
人生的環境 乞食嘛會出頭天
「什麼?!走!」
當看到那擺了一桌的菜和三小壇酒時,我「激動地」一不小心咬到了舌頭,好痛!
輕輕地拍了下胸口,還好,娘沒有生氣,但是她為什麼要端著酒盅去拿醋?
終於趕到後院籃球場了,娘的身體就象是被層層的氣流包圍著一樣,地上的點點落葉和花瓣雜亂飛舞起和-圖-書來,她的雙手也在不停地揮舞著,笑姨被那股氣流撞擊地正好跌落在一旁,書柏哥一見此情形,早已沒了剛才的架勢,口中喊著笑姨,飛奔過去。
歌詞吾系記不得
兩人的舞步隨著曲音的高低起伏,時前時后,時頓時快,兩人的裙帶也隨著舞步的飄移而翩翩飛舞,漸漸地越旋越快。笑姨曾說過這樣的感覺就象在飛,看著她們兩人的身影就宛如一對翩翩飛舞的蝴蝶,等開心長到有歡叔這麼高,也要學跳這種舞。
「死女人,你少在那邊死鴨子嘴硬,看我今天不把你燒成烤母鴨。」
「開心!不要胡鬧。」笑姨從來都不會批評我的,為什麼這會好象也有點生氣了?
娘很溫柔的摸著我的頭,說道:「笑笑,不要這樣凶他嘛。過來,開心,你想聽娘彈琴唱歌是不是?」
當我和歡叔一頭霧水的剛清完場地,娘嘴上叼著一枝梅枝邪媚的出現了。
過了很久,半天不說話的書柏哥開了口:「有醋么?清蒸的吃起來有點淡。」
找不到歡叔,娘又做了一件很怪異的事,她把所有的賬簿全都翻出來,一頁一頁仔細地翻看著。看她越皺越緊的眉頭,我開始擔心,難道歡叔做錯了什麼嗎?
站在籃筐下的書柏哥,右拳已緊緊纂起,隱隱約約的我看見那拳頭上附著一團淡紅色的火焰。
「汪書柏,你瞎說什麼?姐!」笑姨掙脫了書柏哥的手,連忙去扶娘。
情勢愈演愈惡劣,歡叔呢?他怎麼在那邊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皺著眉發著呆呢?
這樣看著她一邊敲一邊喝一邊亂念,我甚至開始懷疑她的目的是想喝酒,而不是想唱歌。
啦啦啦……啦啦啦……
娘瘦下來樣子,真的好漂亮。
估計是我們的笑聲太大了,驀地,娘閉了口,停止了敲打,杏眼一瞪,陰陽怪調地道:「一群沒有文化藝術修養的俗人!對牛彈琴!」
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到歡叔正好扶住搖搖欲墜的娘。
「啊!開心啊,你什麼時候來的?糟糕,我是來拿醋的,我都給忘了!走走走!」
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
今天,全家人全都換上嶄新又漂亮的衣服。
娘又象失火一樣的拉了我就走,真的很難想象剛才還是一副失意小女人的樣子,現在又突然變得風風火火的。
「嗯?是嗎?」
歡叔擦乾淨嘴角的血跡,扶住我,虛弱地說道:「開心,答應歡叔,歡叔吐血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娘。知道嗎?」
「笑姨!」
當一切恢復平靜,看清周圍的一切后,不禁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開心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啊!那娘豈不是要完了?
「我沒事。不過,他好象被震暈了。」
其實娘並不是經常喝酒,只有遇上和爹有關的事才會這樣。
看見趴在我腳邊的將軍,我又說:「可是今天將軍會餓肚子的……」
「單挑?!單挑就單挑,我鳳柏谷怕你不成。」 書柏哥還沒被娘打,怎麼腦袋就不清醒了?連自己的名字也亂叫的。鳳柏谷?不要啊,書柏哥,開心不想你被娘打成豬頭,你在開心的心目中還是很帥的。
娘說的那個他是爹嗎?那另一個他又是誰?是歡叔嗎?
我嘟起嘴,狠狠地搗了幾下碗中的米飯。
這一舉動深深刺|激到了書柏哥,只見他衝上去一把拉開娘和笑姨,將笑姨扶起后,就指著跌坐在地上娘的鼻子罵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https://m•hetubook.com.com有問題,什麼姐妹情深,分明就是你有病,難怪笑笑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自己一把年紀的找不著男人,偏偏霸佔著自己的妹妹不放手,原來是對她另有所圖,你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染指,你還是不是人?」
終於艱難地熬到了吃年夜飯的時候,歡叔也終於在娘的「眾里尋他千百度」中「重出江湖」了。
「姐,你怎麼了?怎麼不吃?」

今天是除夕,但是卻是開心幾年來過的最悲慘的一次除夕。
娘轉過身,我看到她那雙漂亮又明亮的眼睛,此時變得黯然無光,她撫摸著我的臉,幽幽地說道:「開心,你知道嗎?他不會喝酒,只要沾一滴酒都會醉,醉了就會到處找人打架,是不是很暴力?可是他會喝酒,酒罈里的酒都下去一大半了。他最討厭吃魚,他一吃魚就會被魚刺給卡住,就算是刺再細再軟再不易卡的魚,他連碰都不會碰,他是不是很笨?但是他吃魚,他幾乎每道魚做的菜都有碰過。他從來不吃辣,只要一吃辣的東西,他就會不停的流汗,他說那樣既不舒服又難看,真是個潔癖的傢伙。但是他吃辣,那幾道菜那麼辣,我吃的都不禁流了點汗,可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從來不吃芹菜,他說芹菜有一種怪味道,每逢聞到芹菜的味道就沒有食慾,他的味覺和嗅覺是不是很奇怪?但是他吃芹菜,還不停地叫好吃。他從來不吃茄子,一吃茄子,就會過敏,渾身都會起疹子,他的皮膚真的好好。但是他吃茄子,而且還安然無恙。他最討厭的就是吃醋,他嫌酸,所以酸的東西他一律都不吃,但他居然主動問我要醋?不一樣,什麼都不一樣,除了那聲音,根本就是兩個人。唉——」
惡……
這樣大家有一句沒一句氣氛真的好難受哦,以往過年都不是這樣的,娘的話會很多很多,而且都很好笑。
書柏哥真的好重哦,真是應了娘的那句口頭禪:象頭死豬一樣。
啊!可惡!將軍都不用吃這些。
天啦!我怎麼不知道娘的武功這麼厲害,幸好書柏哥跑去笑姨那邊,不然他真的會被娘那掌拍成稀巴爛,那我明天的餃子和春卷……
「老媽,你不要難過了,今天是除夕,老媽你燒的菜真的很好吃,所以他才吃了很多啊!我,笑姨,書柏哥都吃了很多啊。老媽,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我搖著娘的手,希望她開心。
娘一邊搖晃著腦袋,一邊開始叮叮噹噹地敲了起來,嘴裏也跟著高聲唱了起來。
我又瞥了瞥歡叔,也正曖昧的笑著盯著娘看呢。
有時起有時落
我和笑姨急壞掉了,沒命地追了出去,只見兩人對立著站在籃球場上。
神啊!這哪裡是吃年夜飯啊?簡直就是全魚宴之眼波大戰……
娘將梅枝又含回嘴中,大步流星地走到笑姨面前,誇張地單膝跪地,並將口中的梅枝取出遞向笑姨,看似深情款款的說:「美麗而優雅的笑笑小姐,可否願賞個臉,與在下共舞一曲?」
歡叔攬著我的肩,我都感覺到他全身都在顫。
這首我知道,是她在開馬桶店時用來勵志的《愛拼才會贏》,雖然我不會發那些奇怪的音調,但是我知道唱的是什麼。我把書柏哥隨身帶的笛子給借了過來,幫她們倆奏樂。
但娘好象失了神志一樣,突然翻掌向外打去,口中還在吼著:「降龍十八掌,十七合一,亢——龍——無——悔——」
只見她輕甩了一下垂落於臉龐的几絲青絲,挑高著眉,拋了幾個媚眼過來,拿下和_圖_書梅枝連著幾個追問:「怎麼樣?夠不夠高貴?夠不夠冷艷?夠不夠煽情?夠不夠搖擺?夠不夠囂張?」
因為嘴裏塞滿了菜,開不了口,我也附和著不住地點頭。
「歡叔,你快點過來!老媽和書柏哥要打起來了。」
娘從地上爬起來后,眯了一下眼,河東獅吼的咆哮起來:「你說什麼?你竟然敢說我找不著男人,你他奶奶個軟腳蝦,敢這樣講我?看我今天湊不死你。」
娘很熱情地給歡叔、書柏哥和自己斟滿了酒,只給笑姨少少的倒了一點點。她放下酒罈,端起酒盅站起來開始敬酒,說了一大堆祝福的話語后,便先干為盡,喝完了還做了一個反倒酒杯的姿勢。
「老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雖然有點小小的吃歡叔的醋,但是開心卻是很希望娘能嫁給歡叔,因為娘喜歡歡叔,開心也好喜歡歡叔,開心不想娘整天想著那個五年都不出現的爹,開心想歡叔做開心的爹。
歡叔他怎麼好好地會吐血,而且還是黑色的。
一杯酒二角銀 三不五時嘛來湊陣
歡叔放下我,示意我去廚房看看。
我奔進大堂,歡叔還待在裏面,坐在椅子上,但是他很不對勁,右手的兩指好象很用力地按著左肩胛,突然他吐了一大口黑色的血出來。
開心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在每年的這一天,因為娘會包水餃和春卷。也不是平時在客棧里吃不到,也不是娘做的特別好吃,其實全縣最聞名的富春樓的師傅做出來的更具特色,但是開心只想吃娘做的,因為娘包的水餃和春卷,有一種家的味道。
而歡叔和書柏哥也都和我一樣,以一副娘和笑姨吃錯藥的怪異表情看著她們倆。
兩個人真的是瘋了,甩掉我和笑姨直奔後院。
忽然,娘在笑姨臉上的蝴蝶處親了一下,便無力地趴在笑姨的身上一動也不動。
啦啦啦……啦啦啦……
她的一隻手伸出,很虔誠地等待著笑姨接受邀請。
娘唱到最後,除了啦之外,我們只能聽懂記不得三個字,不知道是書柏哥先笑的,還是歡叔先笑的,但看娘那如痴如醉的好笑表情,最後我們全部都忍不住的爆笑起來。
有時猛有時平 親愛朋友你著小心
不是吧,我來了很久了啊。
娘瞟了眼,投給書柏哥一個你是白痴的表情后,對著笑姨問:「三還是四?」
笑姨一手接過梅枝,微笑著把另一隻手放入娘的手中,娘在笑姨的手背上輕輕印上一吻,便英姿颯爽地站起,左手握著笑姨的右手,右手輕扣笑姨的腰肢。
記不得 記不得 明年還要再唱啊

娘好象暈了,歡叔抱起她就往她房裡奔去。呃?那個……歡叔對娘的房間好象挺熟門熟路的。
唉,真搞不懂她,我和笑姨要幫她說媒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害羞,甚至到最後還有些不高興,現在又這樣明目張胆毫無遮掩地注視著歡叔,她到底想把歡叔怎麼樣?
歡叔笑著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好痛,還試圖騙我喝酒,我還小呢。扮個鬼臉推開,我站起身從後面跳上他的背,想體驗一下被爹背的感覺。歡叔背著我轉了好幾圈都不肯放我下來,真的好興奮。
難道娘喜歡歡叔就是因為把他當成爹了嗎?
「笑姨,你一定護好老媽,我去找歡叔。」
最討厭的是,書柏大哥不幫忙就算了,還一個勁地在那笑了大半天,最後若不是笑姨狠瞪了他幾眼,估計他還會笑下去。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