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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該死的緣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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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沒有。爺爺堅絕反對,我爸便謊稱我是他的兒子,當初我媽弄錯了,才誤以為我不是他的孩子。也許是天意,爺爺要求做親子鑒定,結果卻證實我是我爸的兒子。這個結果,連我媽都很意外。可是事情並不如我爸想的一般順利,爺爺只接受我,不允許我媽進紀家門。我爸依然決定娶我媽,就在去婚姻登記處的路上出了車禍,我爸為了保護我媽和我,受了重傷,因搶救不及時,失血過多而死。後來,爺爺甩了我媽一筆錢,把我抱回紀家。再後來,她就瘋了……」說到這裏,紀宇昂頓住沒再往下講,只是站起身,默默地看向遠處的噴泉。
到處在找尋袁潤之的紀言則,正往噴泉這邊走來,剛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頓住了腳步,沒再前行。
不過,也許是他太過苦悶,所以才會把她當「老朋友」一樣傾訴。
她剛剛才弄明白自己的心意,現在紀大帥哥這樣不明所以的擁抱著她,搞得她一顆心忽上忽下地亂跳個不停,這種感覺,就像是背著丈夫在外偷情的妻子一樣。
袁潤之這一次終於推開紀宇昂,急轉身,腳下還沒站穩,更未看清剛才尖叫的女人是誰,臉頰便迎來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故事開始了,」紀宇昂笑了笑,「我的父親,紀平遠,是紀家的長子,也是紀家唯一的男丁,他的底下有兩位妹妹,就是你今天見到的,我兩位姑媽,一個是Sara的媽媽,一個是阿則的媽媽。我媽說,我爸是這世上最沒脾氣的人,也是這個世上最傻最呆的人。也許是爺爺太過精明,所以他並沒有遺傳到他的優點和-圖-書,對商業運營一竅不通,只喜歡種花種草,家裡有一個很大的花房,裏面全是他種的花花草草。改天有機會,阿則帶你回去,你可去欣賞他留下的花草。」
紀言則一聲不吭,拉著她快步離開,任憑謝靜文在背後抓狂地大叫。
袁潤之聽完這個讓她好奇的故事,心中不住地感慨,難怪紀老爺子會那麼火大,紀爸爸真是太慘了,紀媽媽也真是傻,如果當初選擇有錢的紀爸爸嫁了,兩個人一定會幸福地生活。她能理解紀大帥哥眉宇之間那淡淡的憂鬱來自於什麼,相貌出眾,外表光鮮,身居高位,可是誰又能想到如此優秀的人,卻偏偏背負著上一輩的恩怨,換作是她,也很難開心吧。所以,紀言則那樣的我行我素的確是值得人羡慕的。
臉頰上傳來又熱又辣的疼痛感,讓她承受不住,剎那間,眼淚涌了出來。
紀宇昂不僅不解釋,反而火上澆油。袁潤之知道卷進了一個是非之爭,如今被謝靜宜姐妹看到令人誤會的一幕,無論怎麼辯解都說不清。
「那你爸……豈不是很傷心?」袁潤之瞠目結舌,這種只會在電視劇里發生的事,居然發生在對面的帥哥身上。她糾結了半晌,衲衲地開口:「那……我們在門外聽到的是真的?」他不是紀家人?
她跟著也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嘆了一口氣:「唉,這一切都是命。」
謝靜宜下意識地將身體錯開,委屈的眼淚不斷地往外涌。
幾乎是同時,她的視線被揚起的胳膊擋住,接著便聽到「啪」的一聲。她捂著臉,驚訝地看向擋在前面的紀宇昂。和_圖_書
她一見是紀言則,立即嚷子起來:「阿則哥,你也看到了,你怎麼能忍受這樣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袁潤之點了點頭:「真替你慶幸,你是紀家人。你放心,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媽能夠和你一起住在一個屋檐下的。」
「是她先打之之在先。」紀宇昂的聲音冰冷無情。
袁潤之詫異,隨即點了點頭,心頭的疑團越滾越大,不是富家公子與苦命女的悲情之戀嗎?怎麼連仙人跳都出來了。
袁潤之抬起淚眼,驚愕地看著他。
紀言則捏著她的手碗,惡狠狠地道:「我跟她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多嘴。」
紀宇昂望著謝靜宜,冷笑一聲:「我是什麼人?呵,既然嫌我,幹嘛要跟我定婚?我可沒刀架著你脖子,謝大小姐?」一聲謝大小姐叫得極其諷刺。
剎那間,周圍的空氣就像是冰凍了一般。
他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笑著對她說:「我等你電話。」
紀宇昂自她的發間抬起沉重的頭,睜開迷濛的雙眼,看向離著不遠的身影,緊擁著她腰身的手卻不曾鬆開。
就在指尖要觸及袁潤之的腦頰,一隻手及時攔住了她。
紀宇昂雙臂的力道強而有力,力道甚至大的勒得她有些透不氣。
「你當我眼睛瞎了嗎?我明明看到你跟她抱在一起。你背著我姐姐跟你表弟帶回來的女人幽會,現在東窗事發,你居然還護著她,打我姐姐?!再過兩個多月你們就要結婚了,你怎麼有臉做出這種事的。你以為你是什麼個東西,要不是我姐姐肯嫁你,你以為你還能在紀家耀武揚威嗎?」謝靜文摸了摸謝靜宜的hetubook.com.com臉,喊道,「姐,沒事吧?」
袁潤之驚慌得連忙收回手,想要推開紀宇昂,一時間卻沒能推開。
他淡淡地啟口:「走。」
一直粘著他不放的謝靜文看姐姐被打,立即跑了過來,指著紀宇昂就吼了起來:「紀宇昂,你真有種,居然敢打我姐姐?!」
「他會認識我媽,也是從花草開始。他們的事,是我後來長大了,才慢慢知道的。我媽年輕的時候很美,那時候她在花市幫人家顧店賣花種,我爸經常去她的店買花種,久而久之,老實又憨厚的我爸愛上了我媽,而我媽是有未婚夫的人,對老實木衲的我爸好,也只是想他多買些花種、肥料。後來,她的未婚夫不知從哪裡知道了,天天去買花種,穿著不起眼,又傻裡傻氣的我爸竟然是天宇集團的繼承人,慫恿我媽跟我爸好,騙到錢之後,兩個人就遠走高飛。」
紀言則不由得攥緊了袁潤之的手碗,力道大得驚人。
心底又一次升起憐憫之意,她伸出手,越過他的腰側,直達後背,輕拍了兩下,安慰他:「別在意紀爺爺的話,也別羡慕紀言則,你應該多想想,這世界上你是最棒的才對。」
紀宇昂看著她,嗤笑一聲:「故事還沒講完呢。後來聽姑媽和七嬸她們說,我媽跑了之後,我爸那段時間很消沉,爺爺替他重新張羅婚事,被他拒絕了。沒過多久,他又恢復了以往那樣,全身心都放在了花草上面,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兩三年。突然有一天,他外出去花市買花種,卻意外地在街上碰見了我媽。我媽抱著我,見到他就跑。他卻不放棄,一直和*圖*書追,沒跑幾步就追上了,後來知道,我媽並沒有跟她的未婚夫成親,那筆錢,最終是被她的未婚夫騙了,她一個人帶著我過得很苦,我爸動了側癮之心,再次向我媽求婚。」
袁潤之專心地聽著,頻頻點頭。
紀宇昂將臉深深地埋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喃喃地道:「看到你,讓我想起了一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燈光下,謝靜宜姣好的臉上,隱約現出了五條指印。她整個人僵住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向紀宇昂。
謝靜文快步攔在袁潤之的面前,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想往哪走?聊天?有你們這樣一邊擁抱一邊聊天的嗎?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阿則哥就算了,現在連我未來姐夫也要勾引。我今天一定要撕爛你,看看你這隻狐狸精的原形。」
沒等袁潤之做出任何反應,他便轉身最先離開了這裏。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低聲說了一句:「我和紀宇昂只是在聊天,信不信隨你們。」她低眉對紀宇昂說,「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袁潤之抬眸看他,抽噎著:「帶我走吧。」
紀宇昂沉默不語,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凝視著她許久。
手在被他所致的瞬間,袁潤之的眼淚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
他用力地甩下她的手腕,然後十分平靜地轉向袁潤之,輕輕拉下她捂著臉的手,緊緊地握住。
謝靜宜的眼眸崩射出來惡狠狠的目光,落在袁潤之的身上,似要射穿她。
紀宇昂不發一言,將臉埋得更深,收緊雙臂,緊緊得擁著她。
「老……朋……友?」哎喲,她的娘喂!就算是想老朋友也不至於和-圖-書這麼激動吧?該不會是那個老朋友是他的前女友吧。
「你們兩人在做什麼?!」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
「啊?」袁潤之抬眸驚愕地望著他,未來得及反應,下一秒,整個人便被納入一個寬厚的懷抱,她嚇得一動不敢動。
紀宇昂迴轉身:「聽完了這個故事,你的腦袋不會再糾結宴會前的事了吧。」
「你爸還真是個痴人……那後來呢?他們結婚了?」袁潤之不禁為紀爸這種痴情打動,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氣,多深的愛,才能這樣包容一個曾經為錢欺騙過他的女子。
紀宇昂伸手再一次攔住袁潤之,微笑著看她:「謝謝你。有空能不能陪我去見見我媽?前幾天她病發,在念叨著你。」
她無言地揪著臉,無聲地在心底嘆息:算了,抱著抱吧,又不掉肉,就當回聖母,光芒四射一回吧。
「對。後來我媽懷了我,我爸很高興。無論我媽提什麼要求,他都滿足,並且開心地籌備婚禮事宜。誰知道,婚禮前一天,我媽帶著錢,跟她的未婚夫跑了。良心過不去的她,留了一封信給我爸,說肚子里的孩子並不是他的,是她和她未婚夫的,和他好,只是想賺一筆錢,過上好日子,還勸我爸忘記她,重新找個好女孩。也許我媽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愛上我爸的,因為她和我爸在一起的這段日子的事情,也是她瘋了之後,對我說的最多的。」紀宇昂捻滅了煙蒂。
「哎?那不是仙人跳?!」袁潤之驚叫,難怪一開始他問她懂不懂什麼叫仙人跳。
說著,她的手便向袁潤之伸去。
驀地,突然聽他道:「之之,我能不能抱一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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