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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入非非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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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22、半夜貓在叫

Chapter 4

22、半夜貓在叫

「阿非,你睡了嗎?」桑渝小心翼翼地拉開和式門,裏面漆黑一片。
被抓到自己傻氣的動作,她扯了扯嘴角,自嘲:「我居然睡不著,好像空調吹得有點熱哦。阿非,你熱不熱?」
桑渝微涼的手在觸碰到沈先非腰部的那一剎,他的身體微微一顫,緊接著,就感受到那掌心的熱度透過肌膚傳來,似要灼熱了他的全身。
被沈先非這樣抱著,耳邊時不時吹拂著熱氣,桑渝只覺得渾身燥熱,可又不敢亂動,無聊地數著玻璃隔幾秒會響一次。
「沒事,沒事!」桑渝打開房門,看到沈先非還是剛才那副誘人的模樣,急道,「你怎麼還沒回房穿衣服?很晚了,你病著呢,快回房去睡覺,別妨礙我洗澡。」
全身的細胞從未像此刻這樣的敏感,僅僅是唇舌之間傳來的觸感幾欲令桑渝昏眩窒息,他從未有過像今晚這樣吻她。他將她抱在懷裡,雙臂越纏越緊,似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
她的笨鳥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內斂而害羞。
「嗯。」沈先非抱著她,半倚在身後的靠枕上。
「嗯,很熱。」濃重的鼻音聽上去更富磁性,震得她的耳膜微微顫動。
綿密的吻,深深淺淺,纏綿之極,沈先非沿著她細膩光潔的頸部一路吮吻著,一隻手笨拙地解開了她睡衣的扣子……
電筒早已掉落,雙手沒有地方放,她只能纏上他的脖子,漸漸地,在他炙烈的熱吻下,她全身開始放鬆下來,猶如一灘春|水般,完完全全融化在這個吻中。
「如果我們之間有1000步的距離,你只要跨出第1步,我就會朝你的方向走其餘的999步。」
望著滿臉駝紅衣衫不整的桑渝,沈先非羞愧地別過臉,雙手撐在一旁的電腦桌上。如果不是那幾聲貓叫,他一定會無恥地繼續下去。他喜歡她,非常非常的喜歡,在他的計劃里,她是將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但他現在一無所有,他不想在什麼都無法給她的時候,在兩人都意亂情迷的時候,就卑鄙無恥地趁機佔了她的便宜。如果有一天她後悔了,他會比她更難過,他不想有那一天。和_圖_書
拉好衣服,頂著半乾的頭髮,她急匆匆地跑到對面的小屋。
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要怎樣解釋。他差點因為一時的衝動,就毀了桑渝。他煩躁地起身,背對著她,穿上衣服,捏緊著拳頭,咬著牙,想了又想,決定出去冷靜冷靜。
她以為那天只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沒想到他竟然有聽進去。
望著滿臉緋紅的沈先非,桑渝的心怦怦狂跳不停,他的皮膚好燙,而且眼神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原來是美男子出浴。
突然間,一個恐怖的怪叫聲在窗外響起,先是三長兩短,接著又是另外一聲此起彼伏。
停下了動作,沈先非左手攬過桑渝的後背,將她整個人拉近自己,右手指滑進她的髮絲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緩緩拉近。
「那好,現在我就跨出那第1步。」似在宣誓著,眸中閃動著狂野的光芒,桑渝踮起腳尖,攀住沈先非的脖子,拉下他的頭,將唇貼上他的薄唇,狠狠地吻住。
如釋負重,桑渝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她不但要把自己這麼多天來沒洗澡的肌膚洗乾淨,還要把滿腦子的色情思想給沖乾淨。
顫著手,桑渝緩緩撩起沈先非睡衣衣擺,將電筒照在他的腰側,那裡正是一條可愛的熱帶魚。和她的一樣都開始結痂,說不出的暖流湧上心頭,她伸手摸上那條魚,指腹下溫熱的皮膚很不光滑,更沒光澤。
「別亂動!」眸底閃著慍怒的火光,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卻是貪婪地吸著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淡淡幽香,笨拙而強有力的雙手,忍不住沿著她身體的曲線慢慢滑動,直至臀部,並緊緊地將她按向自己。
重心沒了,她結結實實的被他壓倒在榻榻米上,背後撞在硬硬的榻榻米上,雖隔著被褥仍是很痛,尤其是紋身那塊。
這隻飛鳥將要跟隨她一輩子。
早知道她就早點回來,裝個夢遊,再來一個破門而入,都怪老媽不去打麻將,硬拉著她聊天氣,誰都知道今天白天陽光有多明媚。
「……嗯。」沈先非翻了個身,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伸和-圖-書手將壁燈關了,「就這樣,別亂動。睡覺。」
桑渝所有情緒全數落入了他的眼中。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終於,她忍不住,勉強歪過頭看向被厚實的窗帘遮住的窗戶,對面裝飾光柱掃過來,透過窗帘依舊看得到光亮。
「我今天洗完澡,忘了吹乾頭髮了,」她傻笑了幾聲,對上他迷濛的雙眸,「你還好吧?」
沈先非將臉埋在她的頸間不停地亂蹭著,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嘆息:「桑渝——」
「阿……阿非……」她顫著聲音叫著他。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對她認真說這句話的表情,莊重而神聖。
朦朧的亮光中,隱隱約約她看到沈先非的面容,他真的好好看。
她緩緩抬眸,乾淨清透的眼神里有一種暖洋洋的東西似要將人融化。
屋外的寒風呼嘯著,窗戶玻璃被風颳得不停響動著。
她緊張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後,驚叫著:「阿非,你沒事吧?」
被他這樣緊緊抱著,她應該是偷樂才對,但事實是又熱又不舒服。對,不舒服,下面被個硬邦邦的東西給抵著,杠在那非常不舒服,一定是剛才的手電筒,她得先把它拿開才行。手向下探去,擠進兩人緊密相貼的身體之間,摸向那個一直抵在小腹硬硬的手電筒。
沈先非身上穿的睡衣是V領的,所以頸部以下,露了一節鎖骨。她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一滴水從他的頭髮上滑落,沿著他頸部的皮膚往下滑,流過那性感的鎖骨,沒入睡衣里……
他抬起頭:「對不起,我想我現在出去冷靜一下比較好。」
手指的位置,似乎離他的領口很近,只是稍稍彎了彎,她的手指就觸碰到他的皮膚,便聽到他倒抽了一口氣,呼吸更為沉重,略帶喘息,繼而手被拿下,整個人被他緊緊地抱在懷中。
桑渝打算離開,身體卻被沈先非給按住了。
昏暗的壁燈下,沈先非緩緩轉過頭,看著一臉認真的桑渝,隱隱的燈光中可以看清她垂下的長睫。伸出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將她的手輕輕拉向自己的胸前,他轉過身,與她面對面。
心跳動越來越快,身體里https://m•hetubook.com•com有一種莫明的異樣感,讓桑渝整個人都不對勁,每一根神經都在亢奮著,緊貼著沈先非,不停地扭動著身體,似乎在等待著某一刻的到來。
沈先非拿下她的手,緊緊貼在胸前。
因為不喜歡冬天吹空調,沈先非的房間冷得好似冰窯。他伸手摸了摸桑渝的手,已經冰涼一片,這會顧不上什麼,將她拉了過來,塞進溫暖的被子里,將她包得嚴嚴實實,並將空調打了開來。
「唉……」沈先非不想費神去考慮是有意還是無意,手扣住她的腦後,狠狠地吻上她,既溫柔又霸道,誘惑地叩開她的嘴唇,挑逗式地捲住她的舌尖深深吮吸。
曾經一直是她不停地在追逐著他的身影,即便是緊緊地閉上眼,他的形象都還是非常鮮明地浮現眼前。
撲倒在床上,她把頭埋在抱枕里,哀嘆著自己越來越色了,整天臆想著笨鳥的裸體。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樣親密,可這卻是他們倆共同睡一床,待在同一個被子里。
「……嗯。」沈先非輕哼一聲,回西街一趟,沒有注意保暖,感冒了,已經三天了,現在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早早就睡了。他半支起身體,伸手打開壁燈開關,看到桑渝穿著單薄的睡衣,只披了一件外套立在門口,皺起眉,「你想和我一樣感冒嗎?進來。」
突然間,「唔——」她一聲哀鳴。
推開他,她就逃回了房間,還關上了門。
沈先非覺得奇怪,走過去敲了敲門:「你真的沒事?」
笨鳥將是她一輩子的烙印。
「你是不是也生病了?臉怎麼這麼紅?」帶著濃重的鼻音,沈先非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沒有發燒。」
被窗外兩隻貓的叫聲驚醒,沈先非猛地抬頭,藉著窗戶透過的光亮,隱隱約約,看到身下的桑渝皺著眉頭,散亂著頭髮,睡衣上身早已被自己解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哀怨地看著自己。同樣地,自己也赤|裸著上身,他覺得自己好禽獸,羞愧地將她的衣服拉上,別開臉,邊喘息著邊道歉:「對不起,我——」
「我不是有意的……」前所未有的hetubook.com.com緊張,她的臉頰發燙,聲音顫抖到了一種控制不了的地步。
「你感冒好像挺嚴重的,吃過葯沒?」桑渝笑眯著眼。
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吹拂著,忍著痛,桑渝偏過頭,看著緊閉著雙眼的沈先非,他的臉離她僅有一寸,兩個人剛剛吻得好好的,他卻突然這樣趴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沈先非,你這個笨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咬了咬唇,桑渝用力地將他拉了過來,對上他慌亂而迷朦的雙眸,很認真地說,「我問你,如果我們之間有1000步的距離,我只要跨出第1步,你就會朝我的方向走其餘的999步,對不對?」
「阿非,你要去哪?你還在生病。」桑渝拉著衣服,跟著爬起,打開壁燈,攔在了他的面前。
「阿非,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你身上好燙,是不是發燒了?」耳邊的氣息急促,身體緊貼著笨鳥,她感覺他的體溫燙得嚇人,忍不住將手伸向他額頭,又摸了摸他的臉,「還好,不是發燒。」
沈先非一臉莫明其妙,以濃重的鼻音輕嗯了一聲回房了,他今晚要早點睡覺,感冒真的很不舒服。
舒舒服服地洗完了熱水澡,桑渝回到房間,立在落地鏡前,將身後的衣服撩起,望向鏡中,在模模糊糊長痂的腰后側皮膚上,赫然看出是一隻展翅的飛鳥。
目光向上移,她看到沈先非的喉結在不停地上下動著,曾聽說喉結是男性裸|露在外最性感的部位,果真是要命,差點就要窒息了。以手按在胸前,平復那顆在怦怦不停亂跳的心,她深吸了一口氣,急急地說:「……沒事。你感冒了,趕快回房穿衣服,別加重了。」
這時,沈先非倒抽了一口氣,呼吸極度濁重而紊亂。
他溫暖的懷抱真的是好舒服。
「那個,我剛才在房間看自己身上的紋身,好像挺有意思的。從紋完到現在,我都沒有看過你身上的那條魚什麼樣子,所以就想來看看。」桑渝歪著頭看著閉著雙眼的沈先非,咬了咬唇,「你感冒好像挺重的,算了,你不舒服,我改天再看好了。」
冷漠,有時候並不是無情,只是一種避免被傷和_圖_書害的工具。
再一次要描繪他的眼眸時,她的手僵住了,黑暗中,她看到了那雙墨黑如漆的眼眸。在她沒有反應過來,她微涼的左手已經被握住,塞進了被子里。
桑渝將整個掌心覆蓋在那條魚之上,輕聲說:「阿非,這樣,這條魚就在我的掌心裏,當我手掌心離開的時候,我就將這條魚交給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守護著它。」
他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素顏上不停地來回摩挲著,慢慢伸向她的耳後,順著那半乾的髮絲滑過,如此反覆,數次。
起初她還渾身僵直,腦子還停留在「她真的不是有意要把手往下探」的階段,卻已被沈先非吻得沒了一絲力氣,只能熱切地回應著他。
對了,那天因為疼痛都沒細看他身後的紋身,她要去看看,那個紋身師把她那條魚紋成什麼樣了。
「嗯。」沈先非點了點頭。
支起身體,沈先非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手電筒,遞給桑渝,背過身,彎著腰,啞著嗓音說:「冷,不過去開弔燈了,用電筒照著看會清楚一些。把被子披好。」
心底一涼,她拚命地睜大眼睛,拚命地支撐自己,希望自己不會因為過份緊張而窒息暈過去。天啊,她這個受過A片「熏陶」的白痴,居然在這種時候蠢到以為那個「東西」是手電筒,那根本就是……
她小聲地抗議著:「……我沒有亂動,明明是你在亂動。」
一輩子的紋身,一輩子的愛。
「哦。」
「嗯。」桑渝搓著手呵著氣進了屋內,將和式門拉上,跪在榻榻米上,兩眼期待地望著沈先非,「阿非,我想看看你身上的紋身。」
她忍不住伸出手,以指隔空描繪著他臉部的輪廓,從緊鎖的眉毛到鼻子,再到嘴巴,彷彿是想要將他的容貌深深地烙印在心裏一般,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
「你幹嘛傻站在那?」沈先非走到她的面前,在她面前招了招手,示意她回魂。
她用手握住,居然感受到手電筒在手中膨脹了一下,不可思議地她用手再用力握了握,它又膨脹了一下。
「嗯?」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炙熱的唇已經吻上了她柔軟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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