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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沈先非真想掐死她。

隨時間的消逝，久到那個誓約，桑渝都覺得模糊了，那個男人應該更加不會記得了。

「啊？這樣……」空調早就關了，她怎麼還這麼熱，顫著聲，她又說，「那個……我要脫了……」

沈先非脹紅了臉，拉下她的雙手，不知不覺中，他的身體緩緩地向前推進了一些，感覺到有一層薄薄的阻隔，錯愕地同時，他看到了桑渝的眉頭緊皺了起來。

「我手上這款，有沒有相同款式的男戒？上面最好刻著『如意』兩個字。」桑渝將手伸給面前黃金櫃檯內的專櫃小姐。

素來很冷漠的沈先非在宿舍內被人逼問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點了頭，然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至於他們在興奮地討論什麼，他完全不理會。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戴著如意，二是我摘掉吉祥。」桑渝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啃咬著他的鎖骨，桑渝哭泣著：「阿非，停下吧，我們改下次吧！」

專櫃小姐看著眼前這一對奇怪的戀人，好像有意向要買黃金戒指，於是熱情地讚美：「這款與您手上的這枚戒指真的很相配。這位先生不如先戴起來試試看，戴起來比較會更好些，大小是可以調整的。」

那陌生的不適感讓桑渝倏然睜大了眼眸，倒吸了一口氣，咬著唇輕呼出聲：「痛……」

桑渝可以忘記紋身之痛，但無論如何都忘記不了這懵懂青澀的第一次，忘不了與她的太陽之神阿波羅心緊貼彼此時，那種無法言語的幸福感。

眼淚順著眼角再度傾涌而出，原來這就是痛並快樂著……

「嗯……」這樣的感覺讓沈先非覺得渾身都在顫抖，俯下身吻住她，將她喉間發出的細小呻|吟全數吞入，輕輕地托起她的腰身，避開那紋身之處，猶豫了一下，隨即將自己深深地埋入她的體內，終於衝破了那一層阻隔。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一年匆匆而過，沈先非大四了，桑渝也大三了，可誰也沒有想到，這是一個沒有實現的誓約，從桑振揚知道他們兩人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從沈先非接受皇廷委培留學的那一刻開始，這個誓約便被定格在了「未完成和-圖-書」的狀態。

這時，便聽到沈先非倒抽了一口氣，死命地咬著牙哼了幾聲。

「……不好看。」

顫著手，她立即緊張地問：「很痛嗎？可是……我沒怎麼用力啊。」

「時間到了，現在換我了。」沈先非咬著牙說。

這一刻，沈先非都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禽獸。

「桑渝——」沈先非阻止她。

「阿非，」桑渝的眼角禁不住滑下串串淚珠，「真的好痛啊！」

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裡，沈先非輕勾了勾嘴角：「桑吉祥，從今天開始，你要陪我一起吃泡麵。」

沈先非對於兩人如今這樣親密無間的關係，認真而慎重地考慮過。

專櫃小姐將旁邊展櫃里的一枚男戒取出，遞給桑渝。

「……」沈先非被她折磨地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是好。

桑吉祥？

期末的時候，終於有人意外撞見桑渝和沈先非手牽著手在公交車站等車。HK518的霸王花終於溶化了406的千年冰山，這一個消息在H大一夜之間炸開了鍋。

「我知道，因為我也很痛……」沈先非尷尬地急道，輕柔地吻去她的眼淚，將她抱得更緊。

當兩人靈魂相溶的那一瞬間，心靈相合的那種悸動，只會讓彼此覺得更加美好，猶如嗜酒如命的人，在淺嘗了一杯珍藏多年的美酒之後而一發不可收拾，只想喝得更多……

掰過沈先非的臉，將手伸在他眼前晃了晃，桑渝佯裝不明白：「喂，戒指怎麼能隨便亂戴，我可不要戴。」說著，還裝模作樣地要取下那枚戒指。

「哪有這麼快，我還沒摸完——」桑渝突然閉了嘴，將手背放在嘴邊啃咬了起來。

「……一半一半。」

衣衫褪去，狹小的被窩裡，憑籍著所謂A片里的概念，憑籍著生理課上那僅有的一點點知識，青澀而懵懂，兩人只能慢慢地相互摸索著。

丟下微怔的桑渝，沈先非已經隨專櫃小姐去付款。

「那個……不急，我聽說第一次都會找不著地方，」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羞愧地以手將臉蒙了起來，「我這都在說什麼啊……」

「和你目的一樣啊。」桑渝回道。

凡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hetubook.com.com會有第三次……

一股難耐的撕裂般的劇痛從下腹傳來，桑渝瞪大了雙眼，卻驚呼不出聲音，只能在沈先非的懷中僵直了身軀，雙手無助的想抓住些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唯有將指甲深深地緊扣在他的背肩處，深深地吻著她，就在這一瞬間，沈先非覺得自己的靈魂彷佛也一同進入了她的體內，與她共存著。

桑渝驚訝地望著無名指上那顆顏色黃澄澄，款式很「懷舊」的長方型黃金戒指，上面刻著「吉祥」兩個字，轉了轉，便問沈先非：「這是什麼？」

「……之前我就關了。」

本能地緊緊抱住桑渝，沈先非嘴唇滾燙如火，近似瘋狂地吻著她，似要將她溶進自己的體內，卻要強迫自己壓抑著慾望。

抿著嘴，桑渝心中滿是甜蜜，嘴上卻說：「看著辦,看著辦，嗯嗯，將來你媽的兒媳婦找我要這枚戒指的時候，我也跟著看著辦。」

沈先非的手就像火一樣的燙人，擦過之處，猶如一片星火燎原。

原本就很漂亮的桑渝，破繭成蝶的蛻變之後，身上更多了一絲柔媚入骨的風情。

「阿非！我還沒摸完！」她緊張地輕呼一聲。

皺著眉頭，沈先非看見自己的手指就這樣被套進了那個「如意」里，對桑渝說：「你不會是要買這個吧？」

兩人相約，等到桑渝畢業之後就結婚。

宿舍里其他三人發現桑渝越變越美，越變越柔，羡慕不已，總結得出，愛情面前，就算是「金剛」也可以化為繞指柔。

得不回任何回復，深吸了一口氣，桑渝重新躲回被子里，她將手伸向沈先非那條她偷窺了很多次的內褲，輕輕地拉開。

腦中突然想起小時候看的希臘神話，容貌英俊太陽神阿波羅，寬闊的前額，飄長的髮絲垂肩，頭上戴著用月桂樹、愛神木和睡蓮枝葉編織的冠冕，穿著奢華服飾，昂首藍天，在齊特拉琴的伴奏下放聲歌唱。

兩人肌膚相貼，體溫相融，燥熱的身體就像火一樣騰騰燃燒起來。

在她的死拉硬拽下，沈先非跟著她去了N市百年老字號的BQ銀樓。

「我下次再也不看A片了，再也不看言情小說了，都是騙人的。」眼m.hetubook.com.com淚直涌而出，扭動著，桑渝本能地想要移開身體。

什麼叫一半一半？這看A片怎麼還分一半一半呀？

透過昏黃的壁燈，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個她好奇了很久的「手電筒」，緩緩地，她試探性的伸手摸了摸，然後用手像剛才那樣，以為抓手電筒那樣緊緊地握住它。這一次，她真實地感受到它溫熱地在手中膨脹，明明剛才還不是這樣。

「我也覺得不好看。」因為那些老男人實在是太丑了，還特像禽獸，哪裡有她的阿非這麼讓人血脈賁脹，不禁由衷地讚歎,「阿非，你這樣真的好誘人。」

愛戀中男女的情慾，一旦淺嘗就無法輒止。

「阿非，你看過A片嗎？」

搖了搖頭，桑渝扶著他的腰，苦著臉說：「沒事，都走了998步，就差最後一步。」

那位專櫃小姐僵在那裡愣了好久，然後與另幾位同事竊竊私語。

「別急，俗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雖然口中說得這樣輕鬆，但桑渝真的好緊張，手心早已出滿了汗，因為現在她就要進行「神秘之旅」的最後一步，這零下的氣溫，為什麼她會覺得這樣的熱，她再次探出頭，「阿非，把空調關了，我熱的受不了了。」

男人是禽獸，這句話沒錯。

「什麼什麼，你個沈如意。」

第一次，不可避免的痛楚，完全沒有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卻是從女孩蛻變成女人的必經過程，也是永生難忘的。

女生宿舍里，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跑到518打探小道消息，因為人來人往，最後桑渝怒了，在門上貼了個紙條：八卦者，跆拳道伺候。這樣來打探八卦的女生只敢將宿舍其他三人找出去，絕不敢在桑渝面前提一個字。

「……哦。」從被子里探出頭，桑渝傻傻地說，「阿非，你缺乏鍛煉，沒有六塊肌，只有四塊加兩個半塊。」

「橢圓？方方圓圓？可以可以，拿出來我看看。」桑渝道。

「戴好了，不要摘下來。」沈先非別開微微泛紅的臉，四處張望。

她的阿非，不就是她的太陽之神阿波羅嗎？

出了銀樓，桑渝拉住沈先非，咬了咬唇說：「你不該搶著付錢的，『如意』是我要買給你的。」

ｈｔtｐs://m•h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m乍聽到『桑吉祥』這個稱呼，桑渝原本掛著的臉，不禁嗤笑出聲，喃喃地念著：「吉祥如意。」

兩人定睛一看，這款式相較時尚一些，但是與桑渝手上的那枚「吉祥」查德一看，還真是很配。

沈先非的臉頰又微微發燙，哼了一聲：「以後不許看那種東西。」

理智早已拋到了腦後，漸漸迷失了方向，他的心在吶喊，他什麼也聽不見，他只知道這一刻他不想停下來，也停不下來……

「……我真的沒有騙你。」進去的那一剎那，他真的很痛，但之後是很舒服，他無法向她解釋那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

在期末的最後一天，他將一枚戒指套進了桑渝左手中的無名指上。

「別動，這樣亂動你會更痛。」下體同樣疼痛的沈先非不禁深皺起了眉頭，全身熱汗沁出，他輕柔地吻著她，貼著她的唇溫柔地低喃著，「桑渝，對不起……」

話音剛落，她便被沈先非壓在了身下。

輕柔的語言顫碎了沈先非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撫著她的髮絲，再也控制不住，深情而熱烈地吻住她。

「不許摘！」沈先非按住桑渝的雙手，撫摸著她修長的手指，然後彆扭著解釋，「這是我媽出嫁時，我外婆給她的。她給了我，說是送給未來兒媳婦的，叫我看著辦。」

「這位小姐，對不起，我們沒有方款，倒是有個橢圓款，要拿給您看看嗎？」那位專櫃小姐微笑著。

沒遇見阿非之前，她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丟人。

桑渝又問：「那你覺得好看嗎？」

「……」看著她那緊皺著的眉頭，細密的汗珠偷偷地爬上了她光潔的額頭、鼻尖，緊閉的雙眸之中流下的惹人愛憐的淚水，這一切都讓沈先非覺得他真的快要瘋掉了，低吼出聲：「今日事今日畢！下次的事，下次再說！」

一進店面，專櫃小姐熱情將他們引到鑽石櫃檯，可桑渝直接拒絕了，而是選擇了黃金首飾櫃檯。

好奇地又握了握，它不僅膨脹著，而且還比剛才又硬了幾分，就像之前的「手電筒」一樣，她驚訝地低呼了一聲：「啊！怎麼會這種樣子？！為什麼我們的胸部不會一碰就從A跳到C？」

「怎麼可能？」桑渝嗚咽https://m.hetubook.com.com著，「騙人！」

「好，我不摸。」下一秒，他的唇卻霸道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對啊，」桑渝盯著沈先非緊握的拳頭看了又看，對那專櫃小姐說，「小姐，就要這個，不用包了，我們直接戴著就好。請問在哪付款？」

「走了，桑吉祥。」沈先非攬過面前這個越來越呆的女人。

有人說，青澀和懵懂在人的一生中只有一次，當學會花很長時間去忘記的時候，才發現那埋藏在心裏最深處的記憶，原來不是用鉛筆在紙上隨意畫出的一筆，而是用快樂和痛苦銘刻在心裏的誓言。

呼吸聲變得極為粗重，沈先非喘息著，額上的汗順著向下流淌，望著閉著眼的桑渝，他苦笑著伸手撫向她貼著髮絲的臉頰。

看著他臨近抓狂的表情，她大笑著，抱著他說：「一個戒指就想套住我，太便宜你了。不成，跟我來。」

望著沈先非，桑渝堅定地說：「沈先非，這才第2步，後面還有998步。」

沈先非緊張地問：「桑渝，你想幹什麼？」

當他的手觸碰到她的大腿內側，桑渝感覺肌肉像被電擊過一樣，心底一陣抓狂，彈起身，緊緊地抱住沈先非，大叫著：「時間到了，不許再摸了，癢死我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停止沒有繼續，沈先非伸手撫摸著桑渝緊皺的臉龐，他不知道女生第一次會痛成這樣。

抬著迷朦不清的雙眸，桑渝已經痛到無法思考，伸出雙手，撫摸著他汗濕的頭髮，對上他溫和柔美的雙眸，順著他的喉結輕撫而下，摸向鎖骨，攀住他的雙肩。這一刻，昏暗的壁燈照射下，她清楚的看見阿非緊緻的皮膚，每一條肌肉都生的恰當，那密密滲出的汗水隨著動作一一滑下。

「我選一，但錢我來付。」

這一刻，沈先非很想去撞牆，平躺著身體，忍著痛苦，咬著牙哼著：「你摸夠了沒有？還要摸多久？」

感受著溫暖的手掌在她的臉上摩挲，桑渝睜開眼，對上沈先非深情熾熱的目光，那揚起的優美唇線，讓她晃了眼。

深長的吻點燃了他們體內早已積滿的慾望之火，雙雙倒向那個小小的榻榻米。

貼著她的唇，他痛苦地說：「桑渝，這一切都太早了，我不想你將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