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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愛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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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冷戰

第五十二章 冷戰

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衛卿跟在後面說:「周是,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周是用力拍宿舍樓的玻璃門,不耐煩說:「今晚我已經氣飽了,不想談。有事明天再說,我現在想睡覺。」見到他,就想起他晚上無動於衷的樣子,涼薄冷性,心不由得一寒,更加委屈。往日說的那些甜言蜜語,原來到頭來竟是這樣。
周是若肯乖乖跟他回去就不是周是,「跟你回去?憑什麼!憑我挨了人家一巴掌——」本來還想再說的,見寧非站在一邊,有所收斂,於是住了口,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寧非,謝謝你陪我,還送我回來。改天一定請你吃飯。」
點滴快滴完了,護士來拔針頭,他該走了。家庭問題還沒解決,怎麼能走呢。於是要求人家再給他滴瓶葡萄糖。周是回來,說:「生病的人,最好吃清淡的。我給你買了雞絲粥,你先喝吧。」用碗倒出來。
衛卿說:「我右手插著針頭,吃不了——」眼睛看著她,不說話了。周是只好坐在床前喂他吃,還是不言不笑,沉著張臉。衛卿也不敢亂說話,怕惹惱了她,臉一變,這小心思可就白費了。這小妮子,向來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時間病房只有喝粥的聲音,很安靜。一不小心,一滴熱粥掉在他臉上,他「哎喲——」叫了聲。她忙放下碗,轉頭沒找到紙,於是用手幫他拭去。
衛卿也沒有打電話來,倆人於是陷入冷戰。周是指著他照片發狠說,「衛卿,你行,有種一輩子別來!」又委屈又傷心,她到底招誰惹誰了?挨了耳光不算,現在還鬧成這樣,彷彿全都是她的錯。對衛卿失望透頂。
周是撐著腰笑,遠遠地對他豎起大拇指。有不服氣的男生上來跟他單挑,他不是爭強好勝的人,這次卻接下挑戰,坦然不懼。周是爬到觀看台上,跟著大家瞎起鬨,一陣急促的鈴聲,一看來電顯示就皺眉,冷哼了聲。
一路上十分內疚,早知道就先低頭,不跟他較勁了。驚慌的想,萬一真出什麼事了,叫她怎麼辦?真不敢想像。曠日持久的蘇美冷戰就這樣煙消雲散。她連招呼都沒打,匆匆忙忙就走了。
這麼過了十來天,她竟一點動靜都沒有,他開始有些慌了。周是那女人,出了名的沒心沒肺,吃軟不吃硬。要她主動低頭,千難萬難,恐怕還得想個辦法。這段時間正好是流行感冒猖獗的時候,他一不小心感染上了。連咳了幾天不見好,醫生建議打吊針好的快。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於是給周是電話,正好順著生病的借口和好。
轉眼又是新的學期,周是仍然鬱鬱不樂。寧非如願以償進了她們學校的美術系,巧的很,正是她以前讀的班級,804班,是她的直系師弟。他一出現,便在學校里引起轟動,很快冠之以美術繫系草的稱號。連其他院系的女生都知道他的鼎鼎大名。
衛卿氣的差點內傷,別看他hetubook•com•com還是一半大不小的孩子,沒想到言辭這麼厲害,不動聲色就給他一擊。頓了頓說:「聽周是提起過你,說很喜歡你這個弟弟。我也覺得高興。」寧非露出嘲諷的表情,「是嗎?希望如此。」衛卿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這個小孩是個厲害角色。
倆人坐在食堂,引起一大片人的注意。周是打趣:「寧非,看來你比我還出名。我可從來沒有這麼高的回頭率啊。」寧非笑笑不回答,只問她想吃什麼。周是到處看,「正是吃飯的時間,人好多。本來還想吃燒烤的,還是算了,吃碗面得了,又快又省事。」看見新開的燒烤窗前排的隊,她就沒了慾望。
周是迷迷糊糊睜開眼,見是他,勉力站好,推拒著他說:「放開——我不想再見到你——」衛卿氣急,她還敢不知死活的跟他鬧彆扭!捏緊她的下巴,「看清楚,我是誰?」周是翻了翻白眼,「我還沒醉死!快走,快走,反正我是在任性胡來,無理取鬧,你幹嘛還來!」
寧非去端飯菜,有兩個女生推推搡搡的過來,倆人互看了下,其中一個女生清了清嗓子,說:「請問,你是寧非女朋友嗎?我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好奇問一問,如果不方便說,也沒有關係。」
寧非點頭,「是啊,已經有了。」拉著她下樓,「走吧,飯後散步有益健康。」周是看著手裡的情書,問:「那這個怎麼辦?」還給人家?寧非反問她:「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周是想了想,說:「那女生挺可愛的。」隨手塞在他雙肩包里。
可是周是也沒怎麼好過。老師帶她回辦公室做教育工作,「學校有規定,十二點以後不得外出,你怎麼就不聽呢。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多危險啊,你還喝成這樣,哪是一個學生該有的行為?女孩子要潔身自愛,自尊自重,你說讓你父母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路過操場,周是看見一大夥人在打球,轉頭問:「你會不會打球?」寧非挑眉問怎麼了。她笑:「吃完飯好想運動啊,我們一起打籃球吧。給你看看我的三步上籃,每擊必中。」跑去器材室借籃球,回來的時候帶了另外幾個女同學。寧非也不說什麼,陪她們一塊練。只是當著外人,不肯多說話。
宿舍老師起來開門,見她喝的醉醺醺的,皺眉:「同學,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還惡狠狠的盯著衛卿看。
寧非淡淡說不用,這麼好的朋友,應該的。看了眼衛卿,又說:「你好好休息,別忘了請我吃飯。我走了,有什麼事就給我電話。」周是點頭,「恩,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看著他轉身上了計程車,才慢騰騰地回宿舍,腳步踉蹌。
他忙說:「人家已經走了,我上哪找人去?周是——,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事情過去就算了,咱不跟人計較啊——」
他說有個排在前面的同學幫他先買了。周是搖頭笑,長的好就是佔便宜https://www.hetubook.com.com,笑問:「是女同學吧?」寧非看著她,搖頭說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眼睛那麼隨便一掃,她頭皮便有些發麻,嘀咕說:「哦——不是啊,那就不是吧。」幹嘛那樣看人,搞的她好像說錯了話一樣。
衛卿慘叫一聲,右邊的肩頭滲出血絲。他吸著冷氣說:「你還真下的了手!真當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
果然周是急急忙忙趕來醫院,待聽說他只是普通的流行感冒,神色又轉為冷淡,說:「既然沒什麼死人的大事,那我就回去了。」害她白擔心一場,真是丟臉。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哼,她就是太關心了!
衛卿這些天也好不到哪裡去。那晚聽她對別人說他騷擾她,動了怒,氣的差點七竅冒煙。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於是打定主意先將她冷一冷,以示懲戒。心情不好,整天繃著個臉來公司,嚇的底下的人戰戰兢兢。眾人也都聽說來公司實習的那個小助理原來就是他的未婚妻,聽說被客戶欺負了,估計老闆面上也不好看。於是辦事小心翼翼,比平常加倍勤勉。
寧非估摸了下時間,覺得周是該出來吃飯了,於是站在美術系的展廳欣賞畫作,眼睛時刻盯著電梯。人群魚貫而出,周是跟著出來,站在旁邊拍了拍髒兮兮的衣服。剛才爬梯子拿大卷的硬紙,沾的滿身都是灰塵。
開學第一天,便有女生上前搭訕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女生,一句話都沒說,就那麼走了。因為話不多,總是獨來獨往,喜歡一個人坐在窗口的位置,遠眺操場的方向——對面便是女研究生宿舍樓。於是大家紛紛傳言804班的寧非,是個翩翩美少年,身上有著憂鬱貴族的氣質,令人疼痛到窒息。
半天還是接起來,沒好氣地說:「我以為你從空氣中蒸發了。」冷戰了這麼多天,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是好是壞,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衛卿開篇就是:「我現在在醫院。」
周是苦笑,跟他吃頓飯都會惹來這些麻煩,挑了挑眉問:「你們是新生?」不然不會不知道她。她們點頭,期待地看著她。周是笑了下,說:「既然這麼想知道,為什麼不去問寧非?」另外一個女生快人快語:「我們就是不敢去問寧非,所以才來問你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寧非不喜歡說話的。」
衛卿嚇了一跳,萬萬想不到她會這麼做,吃驚地看著她,說:「周是——你——」瘋了是不是!
待過了幾天,公司的事都處理好了,他一閑下來,又開始動腦筋了。想到周是那脾氣,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這麼生氣也很正常。正想著法子怎麼哄她,可是又拉不下這個面子。她跟寧非出去喝酒鬼混的事還沒跟她算帳呢,又加上一出無事生非的「騷擾」風波,使的他跟她較起勁來,看誰先低頭。男人的面子也是不容忽視的!
衛卿苦笑,還在記恨,「跟我回去。m.hetubook•com•com」有話回去說,關起門來鬧,拖著她往車上走。周是又踢又打,「不,我才不要——你放開,你放開——」鬧的正凶,寧非走上來,抓住周是,面對衛卿,眼中無一絲膽怯,「你不能這樣強迫她。」指責的意味頗濃。
宿舍老師立即將周是護在身後,戒備的看著他,一臉嚴肅地說:「先生,請你自重。你再不走,我要通知學校的警衛室了。」衛卿氣的不行,咬牙切齒地盯著周是,見她沒有任何解釋的跡像,惟有掉頭離去。
寧非先給她端來面,又說:「你先吃,我去排隊。」周是叫住他:「那你呢,你不吃啊?」話還沒說完,他已經鑽進長長的隊伍中。可是沒過一會兒就回來了,手上拿了好幾串燒烤,有魷魚,烤肉,肉排。周是吃驚,「怎麼這麼快?」
衛卿哪這麼容易讓她走,忙說:「我這幾天病的頭重腳輕,喉嚨又干又癢,也沒人照顧,連飯都沒好好吃一頓。你都帶水果來了,幫我洗洗吧,我想吃,嗓子這會正疼呢。」說著咳了一聲,倒不是假裝的。這話說的可憐見的,跟個慘綠青年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虐待他。
幾個女生嘻嘻哈哈地佔了個籃框,都笑問她怎麼認識寧非的。周是得意地說:「我這個弟弟長的好吧?你們要是有什麼想法,先得來孝敬我。」眾人笑罵她鬼迷心竅,鬧成一團。
不再理他,摟著周是說:「今天是我不對,先跟我回去好不好?你們宿舍門已經關了。」摸了摸她發熱的臉頰,呼吸溫熱,口中帶著芬芳馥郁的酒香。他不對的是,不管怎麼生氣,不該讓其他的人有機可趁。內亂不能上升到外患。
寧非轉頭不見她,在觀看台上來回找。直到有人告訴他,周是有事,先走了,他才背著書包一言不發回去了。
那女生說話時臉漲的通紅,看來鼓足勇氣才敢這麼做。寧非手上端著餐盤,一直沒有動作,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對此已習以為常。那女生很尷尬,手足無措站在那裡,指尖微微在顫抖。
旁邊有小女生痴迷地說:「怎麼辦,寧非連打籃球也這麼漂亮,是我心中完美偶像。」周是在一旁聽了忍俊不禁,忙跳起來叫:「好球,再來一個!」寧非見她拍手,沖她一笑,飛身躍起,籃球乖乖落在框內,引起眾多女孩的歡呼聲。
寧非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對不起,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那女生回頭看他,顯得很詫異,臉色突然變的蒼白,胡亂點頭,就這麼跑開了。周是吃驚,「你有女朋友了?我都不知道呢,有機會很想見一見。」
周是趕緊拉住她,「老師,老師——這人騷擾我!」冷眼看他,語帶不忿。若不是他一味騷擾她,今天她會這麼傷心難過么?可是他既然招惹了她,為什麼又任由別人甩她耳光,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旁邊有人聽的笑,「周是,你應該拿出學姐的威風嚇嚇她們,就沒人敢找你問這麼無聊的八卦了。」和-圖-書那倆女生待知道她是學校有名的學姐,立即噤聲,乖乖走了。那人也好奇,笑說:「你怎麼認識大一的新生?這個叫寧非的名氣很大啊,長的真是好看。」周是笑:「他上大學之前,我就認識呢。」那人聳肩,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倆人吃完飯,去殘食台放餐盤。有個長的很可愛的小女生攔住他們,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寧同學——這個,請你收下——」一看即知是情書,粉色的信封用綢緞打了個蝴蝶結,做的很精緻,顯然花了不少心思。沒想到大學里還有人送情書啊!
周是看了下時間,沒好氣地說:「才下午三點,你就餓了?」他可憐兮兮地說:「我從昨晚到現在滴米未進,剛剛打了點滴,精神才好點,想吃東西。」周是聽的心中一軟,說:「你等會兒,我出去給你買。」
周是掙扎了下,不好再賭氣,氣哼哼地說:「我被人打了,你說這事怎麼辦?」衛卿手在她身上亂摸,說:「那你說呢?總不能讓我也去打人家一巴掌吧?」周是轉頭瞪他,「我就是這麼想的!」她日夜都想著扇那女人一耳光,都做了好幾回這樣的夢了,若是能夢想成真——,她眼睛開始發光發亮——
衛卿對他十分惱火,偏偏不能跟一小孩計較,客氣地說:「謝謝你送我未婚妻回來。」提醒他自己跟周是的關係,同時也請他自重。寧非對他的話無動於衷,半晌說:「不謝,我們很熟。」
寧非遞了張濕巾給她,周是抬頭,有些驚喜,笑說:「寧非!好巧,你怎麼在這?」接在手裡擦了擦。本科生教學樓不在這邊。寧非微微笑:「我看見你的畫了。」指了指旁邊的展廳。周是有些得意,「我在學校是名人,你不知道?」說完笑,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正中下懷。
周是看了眼無動於衷的他,捅了捅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光站著不說話。見那女生窘的不成樣子,垂著眼似乎要哭了,連忙接在手裡,笑說:「放心,我幫你拿給他。」那女生鬆了口氣,感激道:「謝謝學姐。」紅著臉要走開。
周是一開始對他也是這種感覺,覺得他真是個安靜的小孩,可是相處久了,覺得還好。看來他只是不習慣跟不熟悉的人說話。
周是總算嘗到什麼是自討苦吃,簡直拿她當害群之馬看待。都說了放她回去休息,還喋喋不休的直訓了半個小時。後來周是只要一看到這個宿舍老師,條件反射,立馬繞道走,實在是怕了她。
衛卿臉一偏,趁機吻上她的手指,嘆氣說:「周是,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存心慪我死是不是?」周是聽的身體一僵,垂著頭不說話,不過手沒收回來。衛卿見狀,左手一撈,拉著她靠在胸前,在她耳朵邊吹氣,「說,小妖精,還鬧不鬧了?」臉上笑吟吟的。
周是一驚,「出什麼事了?怎麼在醫院?」態度大變。衛卿嘴角噙著笑,聲音卻還是不溫不火:「當然是病了才住院啊。你還真是和_圖_書狠心,這麼多天連個電話都沒有,也不管你老公的死活。」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若不是他一味纏著她不放,或許她會找個同齡的男朋友,排隊買飯的時候,會為你擠的滿頭大汗;跟同學鬧矛盾了,會氣沖沖的幫你出頭;傷心難過了,會費盡心思,徹夜哄你開心……既沒有婚姻這個難題,也沒有傳宗接代的壓力!而且,至少他的心裏眼裡全部都是你,不會有無數的風流過往!這樣簡單的愛情,本來就適合還是學生的她,何嘗不好?跟衛卿在一起,她不是不累。
周是直勾勾瞪著他,怒氣沖沖地說:「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罪魁禍首不是別人,就是你!」難道要她出虧當吃補?呸!扒開他的領口,在鎖骨邊,惡狠狠咬下來。
周是此刻沒心思跟他計較這些,連聲問:「哪家醫院?嚴重不嚴重?我現在去看看你。你怎麼進醫院了?什麼時候的事……」一聽他人在醫院,立刻想到車禍又或者是絕症什麼的,韓劇看多了——
暗自嘀咕,他真是氣昏了頭,才會跟她認真生氣。
睡了一覺,精神好了許多,怨氣仍未消。一想到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渾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當然不再去「雲瑪」上班了,反正也快開學了。於是炎炎夏日,高卧床上看風靡一時的「越獄」,看的那個如痴如醉,拍案叫絕,滿腔愁緒頓去。逢人便說裏面的男主角真是英俊,聰明的讓人嘆為觀止。比起衛卿,好一千倍一萬倍!
周是的海口誇的無影無蹤,站在籃框底下還能十次九不中,引得大家嘲笑不已。她不服氣,拉過寧非說:「來來來,給她們露一手,好給我長長臉。」寧非乖乖站在線外,先表演了手帶球,引得幾個女生尖叫,然後一個瀟洒的縱身,人家那才是正宗的三步上籃,一擊即中,漂亮之至。圍觀的人群拍手大叫「好球,再來一個!」
周是見他十來天不見,確實瘦了,鬍子沒刮,臉色也不好,有點黃,嘴唇也沒什麼血色,形容很有些憔悴。哪還硬的下心腸。聽他說嗓子疼,心想橙子是清熱降火的,於是拿刀切了個橙子。他吃完橙子,又說自己餓了。
周是擦了擦殷紅的嘴唇,真有幾分吸血女鬼的模樣,斜眼說:「知道痛了吧?『痛』了才能改前非。別以為咬一下就沒事了,這事我跟你沒完!」
衛卿「砰」的一聲推開車門下來,看也不看寧非,一把從他手中抱過周是。拍著她臉說:「怎麼喝的這麼醉?」聲音冷冷的,脾氣顯然很不好。她竟然跟另外一個男人出去喝酒,還鬼混到凌晨才回來!
周是連連說是,不斷點頭,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敢犯了,一定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可是就算這樣,還不放人。那老師說:「你這種行為非常嚴重,本來一定要通報批評的。看在你認錯態度好的份上,寫一份內容深刻的檢討,回頭再向我彙報。行了,先回去睡吧。你看你,女孩子滿身的酒氣,夜半歸宿,給同學造成多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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