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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愛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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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和好

第五十三章 和好

見寧非沒走,說:「你沒有項目要參加了?」他說沒有,買了冰鎮西瓜,還有新鮮菠蘿,都是她喜歡吃的水果。怕她一個人無聊,坐在一邊陪她聊天,其他同學因為還有事,都返回運動場了。
寧非站在一邊默默看著他們,沒有說話。那樣年輕的少年,卻一直心事如海。
衛卿一點點埋怨瞬間蒸發的一乾二淨,親昵地蹭著她鼻子說:「你等著吧,總會讓你說要的。」
他本想混過去,以為她一時興起,過後就不當真了。哪知道不抄完不讓他近身,還言明必須是親手所抄,不可找人代寫。他惟有一個字一個字乖乖地寫,每天晚上趴在書桌前,就要咬牙切齒一番。周是故意在旁邊晃來晃去,口裡故意發出驅趕動物的聲音——
周是趴在他身上,喘氣之餘,還問:「看都不看?不怕把你賣了?」衛卿報復性地懲罰她,吼道:「小妖精,總有一天死在你手裡。」周是哈哈大笑,不過過後她就笑不出來了,衛卿將她折磨的哀叫連連,一個勁地求饒。衛卿還不滿,忿忿地問:「小妖精,以後還敢不敢?」現在連賣身契都簽了,一世英明毀於一旦,傳出去貽笑大方。
周是見掙扎不成,按住他的手,挑眉問:「你真想要?」衛卿罵了聲「妖精」,埋下頭吸吮她耳垂,含在嘴裏,一點一點舔吮,像融化棉花糖一樣,還用舌尖去頂。引得她一陣哆嗦,酥麻直透骨髓,那是她的敏感帶,向來禁不起挑逗。周是大口喘氣,手法這麼高超,她也有些情動了。拚命抗拒誘惑,用力掐了下自己大腿,疼的倒吸一口氣,理智倒流回腦中。然後推開他,跳下流理台,整了整肩帶,拉下裙子。
寧非一直在場外跟著,一見不對,連忙衝上去扶住她。老師見她臉色煞白,面無血色,忙說:「快去醫務室,快去醫務室。」幾個同學連忙護著她進了醫務室。折騰好一陣,她才緩過氣來。醫生說她氣血太虛,注意營養,好好休息就行了,給她滴葡萄糖。她點點頭,乖乖躺在床上。
寧非忽然說:「我背你吧。」背對她彎下腰,周是忙說不要不要。他說:「我看見你走路難受,所以我也跟著難受,還不如背你,省事。」他都這麼說了,周是只好趴在他背上。
那他可以不用活了。忍辱負重啊忍辱負重,垂頭喪氣地說:「抄一遍行不行?」一個漫天要價,另一個也不含糊,落地還錢。周是跳起來,「一遍?」虧他說的出來!「你再討價還價,讓你抄一千遍!」
她不在意地放在一邊。不一會兒,寧非回來了,看見那盒子皺了皺眉,沒有拿走的意思,還是周是抱在手裡,說:「至少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怎麼可以這樣踐踏呢。」起身,一瘸一拐往前走。
衛卿看著她笑,念台詞呢。周是惡https://m.hetubook.com.com狠狠地說:「笑什麼笑?看看你違反了多少條?答應我的每一件事,你都做到了嗎?別人欺負我時,你第一時間出來幫我了嗎?你老婆挨人打耳光,你站在一邊幹什麼去了?」一說起這個事火就上來了,想到就氣!衛卿忙說:「一定遵守,不敢再違反。還有沒有?」
那天晚上,周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的生日,不是情人節過後的那天嗎?他剛剛考完藝術生專業課,倆人還看了場電影,怎麼現在又變成十月了?
衛卿拿她沒辦法,看著她惟有搖頭苦笑,一臉無奈地問:「什麼東西?賣身契?」周是主動脫下小弔帶衫,春光乍泄,繞在指尖轉了幾圈,然後扔到他頭上,挑眉說:「怎麼?怕了?」那樣子看的衛卿欲|火「騰」的一下竄起來,差點流鼻血。理智盡失,罵了聲「妖女!」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
衛卿聽完最後附加條件,叫起來:「什麼?」罰他抄檢討書?他有沒有聽錯?周是從桌上再拿起一張紙,說:「都是因為你,害的我被宿舍老師罰寫檢討書,每次都說內容不夠深刻,一連打回了三次,生平之大恥!全文一共九百二十七字,罰你抄一百遍!」
衛卿自然不高興,卻沒對周是說什麼。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與她無關。從她不顧一切沖向他那一刻,他的嫉妒早已消失在明媚的陽光下。
周是對他的慾望視而不見,「乖——不急——」踮起腳尖親了親他,轉身來到客廳,從包里拿出一張紙,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說:「簽了字,我們就繼續——」其實她也忍的很辛苦——
周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抗議無效,駁回上訴。」繼續念,「本協議有效期無限,自簽字之日起生效,一式一份,附雙方身份證複印件,由周是保管,未經本人同意,不得擅自改動,具有法律效力。」一捶定音!
衛卿不滿,「好什麼呀,免得夜長夢多,咱們乾脆把事辦了。你看人家李明成,小孩都下地跑了。」他還在這磨嘰,真是鬱悶。周是推他,「人家學姐可後悔了,說不該這麼早結婚。一生了小孩,以前計劃好的理想啊抱負啊想要做的事啊什麼的全打亂了。衛卿,人家不想這麼早結婚嘛——」
那樣年輕的少年,卻一直心事如海。
在他軟磨硬泡下,終於減到五十遍。這是血的教訓。
衛卿立即噤聲。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每當他有所要求時,周是就問:「你檢討書抄完了沒?」
周是笑罵:「你說世上有這麼好的事么?你受了人家的好處,我卻白白為他人做嫁衣裳,這也太過分了!」她笑說:「行了行了,下次請你吃東西。反正東西送到了就行了,我走了。」一溜煙去了。
氣喘吁吁跑下來,小和*圖*書命去了半條,第三名,不好不壞,勉強擠入決賽。她叫苦連天,什麼,還要再跑?早知道就聽寧非的話跑最後一名好了。正想著要不要棄權,反正大學運動會也只是意思意思,參与了就行。聽見看台上的啦啦隊沖她大叫:「周是,加油!周是,加油!」她心中一熱,硬著頭皮跑下去。可能因為新近獻過血的緣故,跑到後來頭暈眼花,強撐著衝過終點,腿一軟,倒了下去。
先去超市買菜,準備給他做點好吃的,補補身子。提著大包小包進來,見他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電視,問他有沒有覺得好點,要不要去醫院再看看。衛卿忙說不用了,就是提不起精神。周是說那你先去睡會兒,飯好了叫你,轉身進廚房忙碌去了。
他去學校找周是,遠遠的見她和另一個男孩說話,等那男孩轉身,才發覺是寧非,氣的「哼」了一聲。周是見他來了,連忙跑過來,擦著汗笑說:「你來了,檢討書帶來了?」他沒好氣的說:「都在枕頭壓著呢!」周是切一聲,做了個鬼臉,說:「熱死了,我要吃冰淇淋。」
正穿過運動場的時候,衛卿迎面跑來,看見寧非,先是皺了皺眉頭。周是大叫:「衛卿,衛卿,你快來,我腳崴了,很疼——」掙扎著跳下,沖入衛卿懷中。衛卿問她傷到哪兒了,怎麼會暈倒,語氣略帶責備,十分心疼。
拔了針出來,精神已好了許多,大家各自散去。周是伸了個懶腰,說:「又是生龍活虎。」比劃了下,口中說:「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運動會帶來的後遺症。寧非叫:「小心!」
拍著胸口說:「原來你力氣這麼大。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別當真,何必發脾氣呢。」說他是女孩,有這麼生氣嗎?寧非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說:「周是,我是個男人。」周是看著一臉嚴肅的他,強忍住笑,點頭說:「由剛才你的舉動,我完全有理由相信。」
他一走,就有認識的同學上前,笑說:「周是,幫幫忙,把這個給你那個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年弟弟。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誰叫我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呢。」人人都知道寧非跟周是關係非同一般,一開始也有人懷疑。可是因為周是整天強調寧非是她弟弟,大家都以為他們真是親戚關係,再說她已經有個鑽石王老五的未婚夫,對此釋然。
衛卿以病人自居,躺在家裡休息,周是自然要來照顧他起居飲食。其實他吊了兩瓶葡萄糖,爬起來可以打的死老虎。
忽然對面有一個男生高聲叫:「寧非,你跑哪去了?上午的立定跳遠是不是沒參加啊?」寧非頓了頓,看了眼周是,然後若無其事地說:「我一直以為是下午一點半。」那男生走過來,手上拿著項目表,說:「你怎麼看的時間,明明是上午https://m.hetubook.com.com十點半開始的,下午的那是鉛球。大家到處找你呢,沒見到你人,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寧非道歉,那男生只嘀咕幾句就走了。
寧非在她身邊坐下,仔細察看,說拿冰敷一下會好些。周是忙說沒事沒事,扭了腳而已,緩一緩就好了。寧非很著緊,「你先在這坐著,我去小賣部要人家要點冰,你回去用布包好,放在腿上,很快就能消腫。」
衛卿客氣的謝過他,眼中有敵意。他似乎沒怎麼放在眼裡,只對周是說要記得敷冰,對她笑了笑,揮手走了。
周是瞪他一眼,「當然有,你以為這麼容易放過你呢!」接下去念,一連數十條,衛卿越聽越頭大,什麼不能管頭管腳;吃完飯要承擔洗碗的重責大任;目不斜視,非禮勿視,衛卿心想,這條倒寫的比較含蓄;還有不能強迫她做不想做的事,這一條大有文章,什麼是不想做的事?連忙說:「報告老婆大人,小的抗議,這是不平等條約!」
周是舔著上面的果醬說:「不是早就老實交代過嗎?又不是跟他一個人,是一大群人去唱KTV!人家送我回來是基於禮貌。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啊?有完沒完——」
十月的北京,秋高氣爽,晴空如洗,正是舉行運動會的好時候。周是為了給系裡爭光,發揮黨員帶頭作用,勇敢的參加了女子八百米長跑。其實她只是預備黨員,正因為沒轉正,所以更加積極。
衛卿愕然地看著她。周是回頭嫣然一笑,手在他胸前亂彈,「想要可以,不過有條件——」衛卿已經箭在弦上,卻發不出去,那種痛苦可想而知,拉住她連聲說:「好好好,什麼條件都答應你——」還想繼續。
倆人像學生情侶一樣坐在樹下的長凳上。九月底的微風,熱氣已褪,高大的梧桐樹,不時傳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偶爾伴著一兩聲蟬鳴鳥叫聲,再普通不過的場景,卻因為有了心上人的陪伴,簡單又快樂,平凡又幸福。衛卿忽然說:「周是,你的賬完了,我的賬還沒跟你算呢!」
周是惦記他身體不舒服,下午的黨課也不上了,偷偷溜了回來。她聽人說要想留校任教,黨員的機會比較大。後悔以前態度不積極,趕緊交了入黨申請書,每星期一次黨課培訓,成為一名光榮的預備黨員。她越來越覺得在大學當老師是一份很不錯的職業,於是一心往這方面努力。
周是說到做到,這事確實沒完。
一瓶葡萄糖快滴完了,聽見外面廣播宣布上午的運動會結束,不一會兒,大批同學湧進來看她。陸丹湊過來說:「周是,你東西都在我這兒呢。剛才你男朋友打電話給你,我接了,告訴他你暈倒了,他說他馬上過來。」周是謝過她,接過外套等物。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秋日的陽光明亮如鏡,鋪和_圖_書天蓋地傾瀉而下,令人心情大好。周是開玩笑說:「寧非,你長的這麼好看,有沒有人把你認做女孩?」寧非聽的輕皺了下眉頭,突然打橫抱起她,輕而易舉,問:「你覺得我像女孩嗎?」周是突然身在半空,驚叫一聲,忙說:「不像,不像,你快放下我!」真是嚇到了。
衛卿氣道:「既然知道錯了,還不離他遠點?」周是瞪他一眼,「人家叫我姐姐!你想太多了!」衛卿壓根不信,同是男人,還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麼?說:「反正你離他遠點,我看他就不順眼。」
對此,她留了個心眼。
上場前先熱身,寧非跑來找她,說跑最後一名也沒關係,重在參与嘛,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他怕她到時候撐不下去,凡是女生,聽到八百米,沒有不變色的。周是忙說:「沒事,不就八百米嗎,死不了人,其實我挺能折騰的,跑的跟兔子一樣快。既然參加了,就要全力以赴。」寧非讓她自己注意點,他也有項目要參加,做準備去了。
衛卿狠狠捏了下她臉,說:「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一直說不。不要你的錢,不要出去吃飯,不要交往,不要當你女朋友,不要訂婚,不要結婚——什麼時候能乖乖點頭,說聲好呢!」感嘆一聲。越是不要,越是無法自拔。
周是看著手中的盒子,搖頭嘆息,淡藍色的彩紙,包的整整齊齊,手法細緻,斜斜的一根絲帶拉下來,別出心裁,十分精緻。不知道又是哪個暗戀他的純情小女生。上面夾了張卡片,她無意中瞄了眼,上面寫著「寧非生日快樂」,然後是日期署名。
周是看著他,有些疑心,說:「你怎麼會記錯了時間?廣播里都有播的。」他避開她的眼睛,說:「我沒聽到廣播,你聽到了嗎?」那時他們已在醫務室,哪有注意這個。周是於是不說話了,坐在椅子上,掀起褲腿,有點腫。
話還沒說完,周是下樓梯,一腳踩空。寧非眼明手快扶住她,連聲問有沒有受傷。周是搖頭,「沒事沒事,扭了下,到對面先坐下。」又自我嘲諷說:「知道什麼叫得意忘形么?看我就知道了。」禍不單行啊。
站在起跑線上,左右看了看,其他幾個女生好像也沒什麼精神,垂頭喪氣的看著腳下的跑道。她們研究生對運動會本來就沒什麼興趣,周是若不是為了響應號召,起帶頭作用,也不會報這該死的八百米。她甚至跑去獻了200CC的血。
過了會兒,他又探頭進來,蹭著她說:「西西——我餓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意有所指。周是忙著切蘿蔔,頭也不抬地說:「馬上就好了,這不正做嗎!出去,出去,別再礙手礙腳了。」他見她沒反應,只好不滿的出來。
衛卿都睡了一上午,哪還睡的著,一開始溜進來問要不要幫忙洗菜。周是沒好氣地說你m.hetubook•com.com不幫倒忙就不錯了。叫他淘米,淘了半個小時還沒好。她進來一看,見他還在洗,滿頭大汗,口裡抱怨說,這米什麼做的啊,怎麼老洗不幹凈。他把米搓的水可以照的清人影。周是倒掉了,這米吃的還有什麼營養?全讓他淘掉了。
周是委屈的說:「你之所以只記得我的拒絕,那是因為你忘記我柔順的時候了!比如現在——」她吻去他下巴上蹭上的冰淇淋。
周是舔著大號的冰淇淋,整張臉都埋進去了,問:「你有什麼賬要跟我算?」她又沒做錯什麼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衛卿看著她一副不在意的樣兒,沒好氣的說:「你還不知反省!你說,你跟那叫寧非的男孩到底怎麼一回事?還跟他出去喝酒鬼混,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
周是哼道:「你是嫉妒人家年輕長的又好看吧?」衛卿敲了她額頭,「我嫉妒他幹嘛呀?就一小屁孩兒,還嫩著呢。我是怕你被人給迷住了!」周是皺眉道:「你就這麼不信任我?比你長的好的多了去了,我怎麼沒被其他人迷住啊?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周是等他滿足后,不服氣地說:「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手裡拿著那張「賣身契」,得意洋洋。衛卿惟有搖頭嘆氣,閉著眼睛問:「寫些什麼東西?」周是清了清嗓子,開始念:「第一條,從現在開始:你只許對我一個人好; 要寵我,不能騙我; 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 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 不許欺侮我,罵我,要相信我 ; 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 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 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 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 夢裡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裏只有我。」
衛卿突然吼出一句:「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拍案而起,握緊拳頭說:「堅決不抄!」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大義凜然樣兒。周是斜眼看他,「不抄是吧?行,我告訴爸爸媽媽去!別以為我不敢,你眼睜睜看著我挨打!」
說的衛卿心裏暖洋洋的,笑說:「真的?真的這麼喜歡我?那咱們結婚算了。」周是露出無奈的表情,「不是說好了我一畢業就結婚嗎?就一年了,急什麼。咱們這樣不也挺好的么。」
不過,他也沒有輕饒周是,只不過用的是另一種方法,百無禁忌。
還是坐不住,又跑進來,從背後抱住她,手到處亂摸,又親又啃。周是沒好氣地說說:「你嫌棄我?我偏要——」手從短裙下面伸了進來。
周是嫌熱,穿著弔帶小衫,牛仔短裙,倒是方便了他。將她抱起,壓在流理台邊,下身緊密貼合在一起。周是腳不著地,又推又拒,「你幹什麼?我在做飯,水開了——」衛卿從她胸前抬頭,「不吃了,先吃你——」反手關了火,將她裙子直褪到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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